正文 序章 末日临近
而在这一年里,德国改变了战略方针,在稳定西线战局的情况下,集中优势兵力进攻俄国,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俄国,然后再对付英法,双方战争的重心已经到东线,西线的英法等国进入了战略防御阶段。 8月28日,土耳其的嘉里玻里地区。 这是一个少有的好天气,天空洁若湛琼,蔚蓝得犹如晶莹的翡翠,在这翡翠般的天幕里,只有两道淡淡的、薄薄的云痕,像是天地相通的路,又像是人类的一双无助向天祈祷的胳膊。 在一座起伏不平的山丘上,一群人正在放声的歌唱,他们都是来自新西兰配合英军作战的士兵,也是当地的土著毛利人。自从1769年英国人詹姆斯·库克船长先后五次到新西兰并测量和绘制地图后,英国便宣布占领新西兰,迫使毛利人酋长签订《威坦哲条约》,把这片土地划入了英帝国的版图,成为英联邦的殖民地,但他们的人数很少,也被英国人视为野蛮土著蔑视,在战争中得到却是常常是最艰巨最危险任务。 可不,现在他们全体的22名毛利士兵便被编成了一个小队,守在一个最前面的阵地上担任哨卡,这是最容易被敌人攻击的位置,而那些该死的英国佬则继续向上攀登,他们是一个团,足足有八百人,团长是波根中校,那是个出身贵族的傲慢家伙,所有的毛利士兵都不喜欢他。 敌人离得还远,毛利士兵此时都出了阵地,躺在柔软如毯的草地上晒太阳,哼着家乡的歌,大家都清楚,战争还要持续很久,能不能回去,谁都不敢夸口,大声的歌唱,是能够缓解心中对死亡的恐惧的。 眼看着800名英军士兵渐渐到了山顶,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我的天,快看,快看。” 所有的士兵都坐起身子向山顶处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山顶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团极大的灰雾,而且以惊人的速度在弥漫着,将整个团的士兵都包裹在里面。 所有的毛利士兵眼睁睁瞧着这种景象一直持续了数十分钟,然后就见到那灰雾一部分在四处消散,而大部分却开始慢慢浓缩成了一个巨大的雾团,向着空中上升,飞快的飘离而去。 此时山顶的灰雾已经全部散开,整个山顶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树木,草丛都保持了原样,但是,唯独没有了人,一个人也没有,整整800名士兵,竟在这数十分钟里消失了,全部的消失了。 每一个毛利士兵都在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他们都无法相信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他们看到了彼此的眼神,这才知道真的发生了让人恐怖,不可思议的事。 半个小时之后,在小队长安图姆的带领下,毛利士兵颤抖的拿着枪,用发软的双脚胆战心惊的爬上了山顶。 没有人,的的确确的没有人,无数的鸟雀在林间跳跃清鸣,偶尔还有几只野兔穿越草丛,但除了22名充满恐惧的毛利士兵,再没有其他人类的信息,这800军队便犹如从人间忽然蒸发。 一天之后,英国首相劳莱乔治就得到了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他并不相信,命人严厉的审问了在场的22名毛利士兵,但他们都一致的描述着亲眼目睹的一切。 这件事,成为了至今为止英国的最大悬案,近百年来,各国的军事专家与科学家、文学家有着各种的争论猜测,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永远不会! ******************************************************************** 二十一世纪,中国某处。 一名十二三岁,肌肤雪白,清丽秀逸的小女孩推开了一间屋子。 这屋子很大,四壁都做着书橱,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那些书似乎都很古旧,甚至连竹简都有。 而在屋子的一端,有一个六十来岁,身体孱弱,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一盏台灯下看着一本书,他静静的,全神贯注的看着,镜片之后的眼眸中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焦虑,在书的一边,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写满了字,最后几排墨迹未干,想是刚写不久。 那小女孩瞧了那书,道:“爷爷,你又在看《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了。” 那老者显然已经入了神,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说话,心中一惊,手中一抖,钢笔已经落在了笔记本上。 老者很快恢复了神态,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婷儿,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那小女孩道:“奶奶说时间晚了,让我来叫你去睡觉。” 那老者忽然黯然一叹,喃喃道:“睡觉,睡觉,也许很快大家都只能睡觉了。” 小女孩一偏头道:“爷爷,为什么很快大家都只能睡觉,那白天干什么,难道不可以跳舞唱歌吗,今天奶奶还教了我一首新歌哩,爷爷,你累了,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小女孩黑白分明,灵动澄波的大眼睛出了一阵子神,才道:“婷儿,这《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你都看过了吗?” 那小女孩点了点头道:“爷爷你上次让我看,我都看过啦,只是不怎么懂,爷爷,这个诺查丹玛斯到底是谁?” 老者道:“他是三百多年前法国的一个大预言家,会拉丁语、希腊语、希伯来语、数学,以及被称之为天体学的占星术等,无所不学,无所不通,他还是考古学家,科学家,由于支持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天体论学说,被当时的人指为异类,这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是他晚年在一个黑屋子里写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写,为什么能写出来,这是一个迷。” 小女孩道:“爷爷,这书真的说得很准吗?” 老者很肯定的一点头,又是一叹道:“我也希望它不准,可是……” 说到这里,他随手打开了其中的一页,交到小女孩的手上,道:“婷儿,你念出来。” 那小女孩便将书捧在手中,很认真的,用夜莺般甜美的声音读了起来。 “年轻的狮子会击败年老的” “在花园里一对一的比赛正在进行” “他刺中了黄金护具里的眼睛” “两伤合为一处” “不久他便疯狂死去” 老者道:“这是法国国王亨利二世让诺查丹玛斯预测他的未来时,诺查丹玛斯说的一句诗的,当时没有人理解,后来亨利二世与一名年轻的贵族比试枪法,枪尖穿透黄金头盔刺入眼中,亨利二世在痛苦中死去。亨利二世生前最爱戴的就是狮子徽章。”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又翻开了其中一页,继续开始念。 “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年,在维纳斯的不远处” “亚细亚和阿非利亚的两个最强大者” “从莱茵和希斯特,将据称已来临” “在马耳他和利古里亚海岸有喊叫和眼泪” “因饥饿而疯狂的野兽将游过河流” “大多数军队将会对抗希斯特。” “伟大者将被拉进一个铁笼” “当日耳曼的儿子将观察无物” 老者道:“这句诗的意思是就是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与墨索里尼的兴起,其中也包括了日本,唉,希斯特,希特勒,就连名字也预言得只差一点儿。” 小女孩又一伸舌头,道:“爷爷,这个诺查丹玛斯真的很厉害,不过最后有几句诗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我总是弄不懂,不过看起来好害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书翻到了后面,念了下去。 “大地震在五月发生” “土星令山羊、水星木星聚牡牛” “金星据巨蟹、火星连处女”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天地越来越冷” “大水也不例外” “可怕的星期日来到眼前”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晴天” “这难忘的日子,寒冷在四个地方蔓延” 见到老者久久没有说话,小女孩又道:“爷爷,还有最后这几句诗,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接下去念着。 “为使安哥鲁莫亚王复活” “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 “届时前后玛尔斯将统治天下” “说是为让人们获得幸福生活” “大七数轮回完结之时” “相互残杀发生了” “它发生在这一千年开始不久” “那时地下的死人将破墓而出” 小女孩道:“爷爷,你倒是说说,这安哥鲁亚王和恐怖大王指的是什么,什么又是大七数?” 老者已经一脸的沉重,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好想知道。” 就在这时,小女孩却格格的笑了起来。 那老者奇道:“婷儿,你笑什么?” 那小女孩道:“这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一定是骗人的,我就不信几百年前的人能够算出以后发生的事,爷爷,这书的上面都写着事件发生的时间,里面说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算起来应该是1999年7月,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恐怖大王啊,不是骗人又是什么?而且爷爷你自己也说过,对这些书,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 老者沉默了良久,也慢慢的露出了笑颜,拍了拍小女孩细嫩的手,道:“是啊,这也许是骗人的,好,你先去睡吧,爷爷很快就出去。”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轻盈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就在这时,老者泛出的笑容却冰冻起来,站起身,走到了右壁,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词典放在了书桌上,然而等他打开了那词典,里面是镂空的,放着一卷白色的物事。 老者取出那物事,放在了书桌上,却是一张陈旧卷轴,比普通的羊皮厚了一倍以上,这是东巴雪羊皮,坚韧绵劲,皮质不易磨损,非常珍贵,而这种东巴雪羊,过去生活一些寒冷的高山上,但已经在一千多年前灭绝了。 羊皮上面写着红色的密密麻麻的怪异文字,此时一股浓浓的腥味弥散在屋中,这红色的字很像是醮着鲜血所写,每一个都充满了神秘与诡异,似乎在发着无声的狞笑。 此时,老者死死的盯着最后一排血腥的怪字,身子忽然在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起来,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眸中有的只是恐惧与慌乱。 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喃喃的道:“假如那一天来临,假如那一天来临,婷儿,我怎么救你,怎么才能救你,老天,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被称为人类最准的预言,全球至少有上千名专家在研究此预言,2000年到临之前,日本就发生了多起由于恐惧世界末日而发生的自杀事件。而此预言对事件发生时间的预测从没有超过十三年以上的偏差。) |
正文 第一章 富家子弟
江凌峰很优雅的坐在C市外语外贸学院校园林荫道的石椅上,眼神毫无顾忌的瞧着在眼前来来去去,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女生。
曾经有人给大学男生看女生的眼神下过定律“大一是害羞的,大二是直直的,大三是淫荡的,大四是还要跑回去再看一眼的。”
江凌峰正在读大三。
他的眼神显然并不淫荡。
因为凡是被他眼睛盯着的女生都是一脸的羞涩,有的明明已经红霞满颊,却在微微咬着樱唇轻笑。
没有一个女生会因为江凌峰的眼神感到恶心,却会为他多看了自己一秒而感到荣幸和窃喜。
江凌峰是有本钱的,实在是太有本钱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有本钱的意思通常有两种。
一种是男色喜人,要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展颜一笑,就可以迷死女人不赔命,要么高大魁梧、肌肉虬结,只要站在女生身边,就能让她傲视群雌,随便找看不顺眼的对手吵架。
而另一种却是真正意义的有本钱,老男人有钱的很多,但他们需要的只是小蜜与二奶,女生肯陪伴这种男人99.9999%是由于商场的东西的确是多得太过分了,正所谓“舍得冰清玉洁,能让男人出血”,人前媚笑,人后嘲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年少多金,才是对女生有致命吸引力的,因为这样有机会做上正宫娘娘,就可以当家作主,颐指气使,在众姐妹面前神光照人,莫可逼视,所以对女生来说,找有钱公子便如进少林武当,乃是正道,而傍老男人,则犹如修习那恶毒的葵花宝典,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这两种男人,都属于不可多得的珍贵之物。
江凌峰是一个稀有的品种,因为他好像同时具备了以上两种条件。
首先,从容貌上来讲,他虽然算不上那种轻轻一笑,就可以让天下少女如痴如醉的绝世美男,可是足可以够得上英俊两个字,眉毛浓黑,眼眸如星,鼻挺唇薄,身高虽然不能说伟岸如山,修长似柏,但绝非女人眼中的二级残废,而且他一但笑起来,相信所有的女人都会感到这个男人非常亲切,打心眼里愿意和他接近。
其次,从家世上看,他虽然还达不到那种把奔驰宝马拿来当玩具踩的的骨灰级公子哥儿的地步,但一直在做外贸生意的父母却有着据说近亿的资产,用鱼翅与燕窝来漱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江凌峰的记忆里,好像没有钱这样的概念,他也从来就不曾缺少过什么东西。
C市外语外贸学院虽然并是什么名牌大学,但江凌峰却选择了它,因为他的家就在C市,还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在这里读书,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由于都是家里的独子,因此实是亲如兄弟,江凌峰本来是有机会去更好的大学的,但为了兄弟,他要留下来,那种亲密无间的快乐与充实,他相信在别的学校是找不到的。
就在这时,有两个男生走了过来,都是中等身材,一个穿着白色的夹克,戴着咖啡色的眼镜,但躲藏在眼镜后的那双一线天却仍然可见,不过鼻嘴倒是长得不错,而另一个就稍微长得要抱歉一些,身子肥壮,圆乎乎的脸,鼻子处于高楼并建成的状态,而嘴唇宽且厚,看起来倒是忠厚老实,有些像电视上的布袋和尚。
眼镜叫孙世伟。
胖子叫陈兴。
他们和江凌峰从小学到大学都在一起,是江凌峰的朋友与兄弟。
此时孙世伟与陈兴都坐在了江凌峰的身边。
江凌峰把着他们的肩膀道:“喂,事情给我办好没有?”
孙世伟第一个笑了起来道:“老大,有我在,怎么会有办不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扎成心形,花店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带冯玉晴到校门去,放心,一定让你撑足面子。”
看到江凌峰点了点头,陈兴却一脸艳慕的道:“老大,今天冯玉晴打扮得真漂亮,我上学的时候瞧见了,学校后园里的梅花开得都没她那么美。”
孙世伟笑道:“那当然,冯玉晴可是咱们学院的第一枝花,也只有老大才配得上她。”
老大,是孙世伟和陈兴对江凌峰的尊称,其实从年纪上讲,江凌峰比他们两人都小了半岁,但从小到大,只要有他在,孙世伟和陈兴从来没有花过一毛钱,而且三人走在一起,任何时候别人的眼中一定都先看到江凌峰,除了年纪,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江凌峰这个老大都实至名归,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江凌峰这时掏出了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里面顿时传来了一个温柔悦耳的女孩子声音道:“喂,凌峰吗,我正等着你的电话哩,怎么现在才打来。”
声音有些娇嗔,但谁也无法否认,这声音的主人对江凌峰透出的浓浓爱意。
江凌峰道:“玉晴,我在西门林萌道这边等你,来了再说。”
听着那女孩子答应了一声,江凌峰就放下了手机,电话那一边正是陈兴和孙世伟嘴里的冯玉晴,不仅是这所外语外贸学院甚至是整座城市六所大学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她比江凌峰小一届,但从入学的那一天起就吸引了所有男生的目光,自然也包括江凌峰,而没有任何悬念的,两人很快就走在了一起,他们就像是一对明珠,无论在那里,都能够闪动熠熠的光芒,没有一个女生愿意自讨没趣的动念头从冯玉晴的手中抢走江凌峰,更没有一个男生敢动念头去追冯玉晴。
等待之中,陈兴对着前面来的一名正捧着书看,长着苹果脸儿,容貌甚是秀丽的女生吹了声口哨,那女生抬起头来,看见陈兴,眼神中顿时流露出厌恶之色,樱唇一张,似乎就想骂他,但一眼瞥见了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江凌峰,樱唇立刻闭紧了,还微微的咬了咬,那个少男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在C市的大学女生中,是不会有人不知道江凌峰的。
看着那苹果脸少女的面颊真的变成了红扑扑的苹果,用有些慌乱的脚步渐渐远去,陈兴一脸的沮丧,而江凌峰与孙世伟却笑了起来。
在学校追MM的男生之中,准确来说是分四个等级的。
最低级是苍蝇级,本身没什麽条件,但是黏工一流。看到目标物就嗡嗡翁的飞过去,一怕不脏,二不怕累,三不怕撵,端茶送水,殷勤伺候,这类的男生,人数可不少。
陈兴很不幸就属于这一级,他人长得对不起观众,父亲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不过脸上的皮下脂肪倒是堆积得不薄,据说从进入大学到现在已经追求了不下三十名女生,唯一有一次女生答应了他的约会去郊外野餐,害得他兴奋了半天,还在江凌峰那里借了钱进行了全身装备,但最终的结果是那女生想接近江凌峰,整整一天,对江凌峰又是媚笑又是撒娇,而对陈兴则视如无物,实在大大打击了他的自尊,还是江凌峰替他捉弄了那个有心机的女孩子,这才给陈兴出了气。
另一类是鲨鱼级,见血兴奋、见色动情,常自许风流,看到猎物全身神经为之苏醒,精神大振,瞳孔放大,四肢充血,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把猎物一口吞下,不过鲨鱼本身条件较好,而且不爱使用黏工,故而定为中级。
孙世伟就在这一级中,他的父亲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家景算是中上,虽然眼睛小点儿,但容貌还过得去,交过几个女生,只是自己好像都不满意,目前又处于独身之中。
再上一级是狼级,本身拥有不错的条件,思想新潮、作风前卫,泡妞约会不罗唆,而且成功率较高,有着狼性的坚韧与凶悍,女孩子在软硬兼施之下,很容易在午夜时分阵地失守。
江凌峰三者都不是,因为他是神级,直到现在,还没有他追不上的女孩子,对一点儿,他其实是有些沾沾自喜的,他很喜欢古龙笔下的楚留香,风流而不下流,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只可惜他不会有那么精彩的人生,按父母的安排,在读完四年的商务系之后,他就要去帮着做生意,要说不想说的话,喝不想喝的酒,他并不喜欢,很不喜欢。
思想之间,一个女孩子已经轻盈的走了过来,她眼睛大而明亮,瞳孔乌黑闪耀,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眉毛淡淡的弯如新月,尖尖挺立着的鼻子,嘴唇微微有些大,却更符合现代女性的美,涂着桃红的唇膏,在阳光下发着晶莹的光彩。而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名牌羊毛衣,套着一条黑白相间,米字条纹的裙子,露出了一双穿着丝袜的修长双腿,真是个青春时尚的漂亮姑娘。
那女孩子径直赶到了江凌峰的面前,轻轻笑道:“凌峰,我们走吧。”
江凌峰这里站了起来,便向着校门走去,而女孩子就很亲热的挽起了他的手,在来来往往的男生与女生的注视下肩并肩走着,脸上充满了幸福。
孙世伟与陈兴则跟在其后。
很快就到了校门外,孙世伟做了一个手势,就见到一旁走出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人,抬着一个老大的花篮,而那个花篮用一朵朵火红的玫瑰围成了一个心形,而在中间,却用玫瑰中最名贵的“蓝色妖姬”排成了一个清晰的“晴”字。
这时江凌峰轻轻在冯玉晴的耳畔道:“玉晴,情人节快乐。”
冯玉晴望着周围那些围观的女生无比羡慕的眼神,脸上又是得意,又是甜蜜,伸出手臂,搂住了江凌峰的脖子,就在他右脸颊上轻轻一吻,道:“凌峰,谢谢你,这花篮我好喜欢,可是你的车装不下,我们怎么拿回去啊。”
江凌峰一笑道:“这没关系,我已经给了花店留了家里的地址,他们会送去的。”
冯玉晴又亲了他一下,已经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时只听江凌峰转头问孙世伟道:“孙世伟,那件事办得怎么样,花都送去了吗?”
孙世伟点了点头道:“今天一早花店就派人送去了。”
冯玉晴闻言,顿时身子一抖,望着江凌峰颤声道:“你,你还买了花送人,她……她是谁,她是谁。”
她一边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滚落下来。
陈兴连忙道:“冯玉晴,你别哭,老大可没有和别的女孩子交往,别误会,别误会。”
冯玉晴咬了咬红红的樱唇道:“那……那凌峰让花店把花送到那里去?”
陈兴道:“嗨,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我们到东区那边玩儿,路过一个孤老院,老大看到一个挺老的阿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路边的花发呆,就忽然说情人节的时候要送玫瑰花给那个孤老院的所有阿婆,真没想到他昨天还能够记得,催着我和孙世伟去办了,每人一捧,还配了康乃馨,老大真是的,那孤老院有四十几个阿婆,情人节买花实在浪费,还不如咱们几个好好的玩一场哩。”
江凌峰顿时大笑起来道:“怎么不能好好玩一场,陈兴,你想玩儿什么,给我说就是。”
孙世伟却笑着捶了陈兴一下道:“老大,你别听他的,这小子的意思是你干脆把那些钱给他,他早看上一台摩托,想要买下来。”
冯玉晴听到这里,一双秀眸之中立刻布满了歉意,轻声道:“凌峰,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江凌峰笑了笑,没有和她说话,只是望着陈兴道:“陈兴,你那辆摩托需要多少钱?”
陈兴眼睛一亮,连忙道:“不贵,不贵,三万七,还打八折。”
江凌峰还没有说话,冯玉晴这时悄悄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凌峰,上个月陈兴才从你这里借了五万换电脑与家庭影院,你……”
但她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江凌峰横了自己一眼,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江凌峰拍了拍陈兴的肩,道:“好,等会儿我们陪你去买,你这小子,记得买了摩托给我威威风风的泡个妞回来,别总是那么没出息的围着女生转,你也耍耍酷啊。”
陈兴此时已经兴奋得合不拢嘴了,连连点头道:“是是,我也有这个打算,买了车之后就把发型再好好弄一弄,再配一个像样儿的眼镜,老大,我向你保持,一定给你争气,再也不去黏女生,让女生来黏我。”
江凌峰又一笑,便去前面的停车场开车去了。
父母常年不在家,但从来没有管过他的平常开支,给他的卡上留着足够的钱,江凌峰虽然不是挥霍无度,但也从来没想过节约两个字,陈兴这些年陆陆续续在他这里借的钱已经想不清楚了,但他只有这两个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儿钱,又算什么,他相信自己真的去帮父母做生意,也许要不了几天就能够赚回来,而凭陈兴的家境,只怕一辈子也存不到这么多的钱。能帮朋友,自己为什么不去帮呢。
不一会儿,江凌峰就开着车到了冯玉晴、孙世伟、陈兴的面前。
他的车是一款美国的名车凯迪拉克,但不是顶级的那一种,不过银灰色的金属漆非常漂亮,驾驶起来非常舒服,而且车顶还可以收缩,开出来也够拉风的了。
三人很快上了车,冯玉晴自然是在前面,而孙世伟在后排的左面,陈兴在右面,这样的位置,大家已经坐了两年,都已经养成了习惯。
四人先在一家西餐厅用了餐,江凌峰就让陈兴带路去给他买下了那辆摩托,然后大家去看了一场电影,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晚上江凌峰开得远了一些,到了离C市五六十里远的一个有湖的小镇吃那里最有特色非常新鲜的鱼火锅。
回到C市已经是晚上十点,江凌峰将孙世伟与陈兴送回了学校的住宿楼,自己却与冯玉晴到了离学校只有一里远的一个小区里,这里有他和冯玉晴的爱巢,那是一间一百多平方米的电梯房,三室两厅,格局合理,装修高雅,屋里所有的设施齐全,而且都是最好的。
这也是冯玉晴满十九岁生日那天,江凌峰送给她的礼物。
冯玉晴外表虽然漂亮时尚,但她的家庭却不富裕,她来自离C市一千多公里的一个外省小村,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农民,冯玉晴初到学校的时候,甚至因为穿着一件很土的外套被人取笑过,而且与人说话时总爱低着头,并不是很出风头。
凭心而论,江凌峰绝不算是好学生,甚至有些早熟,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曾经邀请全班的小女生到家里玩,享受一枝独秀的待遇,初二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的有女生对他表示好感,甚至收到了措辞稚嫩的情书,到了高三,他已经谈过了四次恋爱,漂亮的女生,他实在见得不少,也从来没有那个女生能够真正吸引住他。
但冯玉晴的眼睛征服了他,那是一双清澈纯净的秀眸,灵静得犹如高山之中的泉水,没有任何的杂质,江凌峰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纯静的美,在看到这双眼睛的一霎那,他的心很激烈的颤动了,并且第一时间主动出击,并没费什么力就成了冯玉晴的男朋友,也成了她的保护神。
冯玉晴于是开始了蜕变,两年来,冯玉晴没有问家里要一毛钱,从衣着到首饰,以及平时的零花,都是江凌峰在提供,第一年,冯玉晴从麻雀变成了孔雀,到了第二年,孔雀的羽毛掉了,却成了一只不用开屏就可以吸引男人目光,光彩四射的凤凰。
冯玉晴温顺得好像一只小羊,从来就不敢违逆江凌峰的意思,而江凌峰是那种服软不服硬的男人,他对冯玉晴很怜惜,也不再对其它的女生感兴趣,他甚至打算大学毕业后就与这个女孩子结婚。
上年暑假,他陪冯玉晴回过家,那是一幢二层高用青砖堆砌的小楼,在农村来说,也算是中等人家了,只是家具很陈旧,摆放得也很杂乱,还有一股难闻的气息。
冯玉晴最害怕江凌峰会因此看不起自己,总是时时留意他的脸色,但从小就在富贵中长大的江凌峰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露出轻蔑之态,反而很随意的拔弄着一些家具,甚至还提着馊水去试着喂后院里的猪,在他的心里认为,这个世界上,分工是不一样的,运气也是不一样的,无论是什么人,只要靠亲手的劳动养活自己,那么都值得尊重。
冯玉晴的父母早就知道女儿交上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替自己节省了一大笔生活费,当亲眼看到了一身名牌,英俊洒脱的江凌峰,竟有些手足无措,实在热情得过了头,不仅飞快的去镇上买了新的枕被,还摆了八桌酒宴,请亲戚朋友、四方邻居来与江凌峰见面,江凌峰清晰的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得意与荣光,但他也能够理解,自己对于这个家来说,将是一个绝大的机遇,将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而对生活质量的追求,是人的本能欲望,这并没有任何的错。
所以在冯玉晴满十九岁那天,江凌峰送了这套房子给她,因为冯玉晴给他讲过,父母送她上大学最大的愿望就是女儿毕业后能够赚钱在城里买一套像样儿的房子,他们也能够跟着进城享福,对于江凌峰来说,这房子只是他给冯玉晴的一个很小的礼物,他对自己很有自信,虽然不喜欢父母的外贸公司,但他会将公司发展壮大,冯玉晴跟着自己,这一生,是绝不会再缺钱了。
情人节的夜晚是浪漫而又缠绵的。
江凌峰喜欢冯玉晴的身体,莹白如玉,柔滑似水,细腻、苗条、修长,白鸽般柔软的乳房虽然盈盈一握,但却充满着细腻与弹性,两枚蓓蕾在胸前初绽,粉红得犹如尚未成熟的樱桃,,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一位来自乡下的女孩子。
他也喜欢她的呻吟,那是一种温柔的,娇弱的,有些自我压抑的声音,却更能激发男人的欲望,江凌峰还记得冯玉晴第一次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他的时候,那种痉挛状的痛楚,那嘴角被咬破后流出的鲜血,以及事后身下的那滴滴桃花,他真的很怜爱这个女孩子,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成为自己的娇妻。
但是,在这样的晚上,江凌峰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生,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正文 第二章 诡异的古玉(1)
江凌峰坐在一块草坪的椅子上,这是C市专门为有钱人开发的一个别墅区的其中一幢,一座两层高的欧式别墅,不算很大,但设计精妙,气派美观,前面还有一块柔软的草地。
这就是江凌峰的家,但由于平时父母经常在外省甚至国外做生意,爷爷奶奶与外公外婆又在不同的城市,别墅里除了一个叫老张的看门人与一个叫王妈的女佣,就没什么人了,不过江凌峰接到了父亲江汉打来的电话,说与他母亲郑秀洁要在今天回来,要他在家里等着。
父母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C市了,江凌峰本来打算把冯玉晴带回来和他们见面的,不过冯玉晴下午有一节非常重要的课,而且要点名,也只好作罢。
等到好久,都临近傍晚了,才见到一辆的士停在了外面,一对中年男女各提着一个皮箱走了下来,正是江凌峰的父母江汉与郑秀洁,他们是七十年代的大学同学,学的是外语专业,毕业后就一起创业,花了三十年时间,才挣下了现在的家业,与江凌峰却是聚少离多,但平时经常通电话,江凌峰从来不怀疑他们对自己的爱,但是,他心中总觉得遗憾,父母虽然给了自己最好的东西,但一家人却很少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钱,真的是那么重要吗?
就在这时,他看到父母的脸色都有些沉重,似乎是有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估计是生意上遇到了不顺的事,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父母迎了过去,道:“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怎么不让我到机场接你们。”
郑秀洁见到儿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和他拥抱,然后道:“机场等着太累,还是家里好些。”
说着就像小时候一样拔了拔江凌峰的头发,慈爱之情,表露无遗。
此时江汉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道:“峰儿,身体好像长结实了些,不错,已经成男子汉了。”
江凌峰心中一阵阵的温暖,忽然瞥见父母的脸颊都比起上次分别时憔悴了不少,心中又是一阵的惭愧,父母在外面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自己,他也该为父母分忧了,一年,还有一年,毕业后他一定会去父母的外贸公司帮忙的。
走进了楼下的大厅,王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吃过之后,三人就上了楼,到江汉的书房聊天。
在沙发上坐好之后,郑秀洁第一句话就是:“峰儿,不是说你已经交了女朋友了么,怎么没带来给我和你爸瞧瞧。”
江凌峰道:“她今天有一节重要的课,就没有来,我想明天带她来见你们,爸爸,妈妈,这次你们回来可要多呆一段时间吧,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玩玩儿。”
江汉与郑秀洁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又现出了黯然之状,郑秀洁点了点头道:“会的,峰儿,这次我和你爸回来可能要呆一段很长的时间。”
江凌峰顿时笑了起来,道:“真的,爸,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汉也一点头,沉默了一阵,却道:“峰儿,你交那个女朋友品行如何,能不能与你同甘共苦?”
江凌峰不知父亲为何要提出这个问题,便道:“玉晴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我说什么她都听,而且她的家境并不好,同甘共苦应该当然没问题,爸,你放心,我和玉晴,会像你和妈妈一样的。”
江汉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时郑秀洁却笑了起来,道:“江汉,说些开心的事,快把那宝贝给儿子看。”
江凌峰知道父母都有收藏古董的习惯,家里专门有一个藏宝室,用来存放他们平时走南闯北收集的一些陶瓷、书画、雕像之类的古物,听着母亲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道:“爸,是什么宝贝,快给我瞧一瞧。”
江汉便打开了随身带着的皮箱,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子,将那盒子打开,伸手拿出一物,递到了江凌峰的手上,道:“峰儿,就是这块古玉,你小心别摔在地上了。”
江凌峰拿着那物事看了下去,这是一块比手掌大一些的绿色的古玉,已经开始生长一点一点的黑色玉斑,而在古玉的上面,却有一些扭扭曲曲的怪异字体,而那字迹却是鲜红的颜色。
他觉得有些奇怪,用手指轻轻摩挲,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雕凿的痕迹,那怪异的字体仿佛是天然的生长在玉石之中。
江凌峰越来越好奇了,将那古玉拿起,凑在了眼前,仔细的凝视而去。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红色的怪字,竟好像缓缓流动了起来,就如同古玉的血脉。
生命。
这古玉难道有生命。
江凌峰心中猛烈的骇然一跳,差点儿就要松手,但很快就握紧了,再次看去,那红色怪异的字体静静的在玉石之中,哪里有流动的迹象。
幻觉。
在那一霎那间,想不到他会出现幻觉。
江凌峰暗暗松了一口气,将古玉交到了父亲的手中,道:“爸,这玉挺怪的。”
江汉拿着那块玉,一扫刚才的阴霾,露着笑容道:“峰儿,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你看上面的玉斑,这至少要两三千年才能这样,这还不算什么,最稀奇的是这玉里的字显然不是人工所为,而是天然所生,这也许不是什么字,只是像字罢了,这样的玉块我还没听说谁有过,价值可是不菲啊。”
江凌峰望了望那玉,想着刚才的幻觉,心中还有些忐忑,道:“爸,这块古玉你是怎么得到的?”
江汉道:“我到河南办一件事,但很不顺利,心中不高兴,就到那里的古玩市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真还在一家熟识的古玩店找到了这个宝贝,花了八十万买下来,值啊,真是值啊,我看这样的玉,真正的价值实在是难以估计。”
江汉学的是外语专业,又喜欢收集本国古董,可说是精通中外历史,江凌峰从小耳熏目染,懂得当然也不少,那河南省位于中国中东部,黄河中下游,因处于九州之中,故有“中原”、“中州”之称,更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也是称霸业者必逐之地,历史上曾有20多个王朝在此建都,境内著名的古都洛阳、开封和安阳,均为中国七大古都之列,历朝历代的皇陵及王公贵族的陵墓可说多不胜数,文物资源极其丰富,盗墓者也是最多,这块奇怪的古玉,只怕又是从某个墓陵中偷出来的,当下道:“爸,你是说这块古玉价值连城,哈哈,这次你可赚大了。”
江汉并没有笑,而是凝视着儿子道:“峰儿,爸爸这一辈子不知道能够给你留些什么,但这块古玉一定会给你,有了它,这一辈子你也能够丰衣足食了。”
江凌峰听着父亲的口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道:“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汉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一旁的郑秀洁道:“江汉,我们才回来……。”
江汉点了点头,道:“峰儿,这件事过几天跟你说。”
江凌峰只好作罢,道:“爸,这块古玉这么珍贵,你还是放在藏宝室里吗?”
江家的藏宝室,就在楼下特制的地下室里,设计得十分牢固,而且有着非常先进的报警系统,联通了外面的保安室与警察局,只要有盗贼触及,十分钟之内警察就会赶到,江凌峰十五岁那年曾经有盗贼打过主意,不过还没有等他们打开地下室的精钢门,就被一众保安与警察团团包围了。
谁知江汉摇了摇头道:“这块玉是爸爸最想留给你的,我不想和其余的东西放在一起,还是放在这书房吧。”
江凌峰奇道:“书房,这好像不安全啊。”
江汉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古玉放回了紫檀盒子之中,放在江凌峰的手上道:“峰儿,你跟我来。”
说着就向左侧走去,江凌峰就捧着盒子跟在他后面。
到了书房的左壁,江汉弯下腰来,掀开一截地毯,却见下面是一排整齐的方格装饰地砖。
江汉手一伸,按动了其中一块地砖,那地砖竟然弹了起来,江汉将那地砖取下放在一边,里面却露出了一个三十厘米大小的微型保险柜,显然已经被固定了。
江汉道:“峰儿,这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食指与大姆指扭动柜上的密码开关,打开了门,将装着古玉的紫檀盒子放了进去,然后关上,重新放好地砖,依旧用地毯掩好。
这样隐密的地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江凌峰是万万想不到的,相信也不会有盗贼料得到,的确是比地下室还有安全。
放好那古玉,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江汉就询问起江凌峰的学习情况来,江凌峰实在有些惭愧,他在外语外贸学院的商务系念书,除了必修的英语由于他从小就有基础还不错之外,其余科目的虽然不是一塌糊涂,但也只能是刚刚过关,实在有些愧对父母。
但江汉并没有任何责问他的意思,只是说了些让他好好做人之类的话,倒是郑秀洁不停的问他有关冯玉晴的事,叮嘱他无论如何明天晚上都要带女朋友到家里来吃饭。
一家人难得在一起,聊天一直接近午夜12点,江汉正在叫江凌峰去睡觉,却听到书房外有人敲门,江凌峰起身去打开,却是女佣王妈。
江汉也站了起来道:“王妈,有什么事吗?”
那王妈道:“有人想见江先生你,大门外的保安问让不让他进来?”
想不到这么晚还有人来拜访,江汉也是一愣,道:“是什么人?”
王妈道:“说是一个老先生,姓宋,他还说有非常要紧的事。”
江汉沉吟了一阵,一挥手道:“好,放他进来,王妈,你把他带到书房里来。”
二十分钟之后,王妈走了进来,后面则跟着一人。
江凌峰瞧了过去,却见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头发已经花白了,还留着一绺白胡须,戴着一副有些旧式的眼镜,五官清瘦,身材修长,穿着一件蓝色的西服,看起来像是一个学者,手里提着一个小皮箱。
江汉让王妈退下,跟着迎了上去,伸出手来道:“你就是宋老先生吧,我是江汉,不知有什么指教?”
那宋老先生与江汉握了手,竟用有些急促的语气道:“江先生,我是为那块古玉来的,希望你能够把它让给我。”
他这话一出,江汉又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那块玉。”
那宋老先生道:“我已经找那块古玉很多年了,前段时间才有些线索,寻到了河南的那家古玩店,可是你已经买了去,我求了老板好久,他才告诉了你的手机号码,可是我打过来总是停机,那老板又告诉了你的地址,我才赶了过来,江先生,无论如何,那块古玉你都要让给我。”
江凌峰知道父亲是那家古玩店的老主顾,对方有他的手机与地址并不奇怪,但是一向业务繁忙的父亲怎么会把手机停了,怪不得聊了这么久的天,他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他此时已经隐隐感觉到,父母的生意已经出现了极大的麻烦。
这时只见到父亲将那宋老先生迎到了沙发上,母亲则很有礼貌的沏了一壶茶过来,跟着父亲便道:“宋老先生,那古玉的确是我买了,你这么晚赶来,相信也是非常喜欢那块玉,不过对不起,那块玉我非常珍爱,实在无心转让。”
那宋老先生道:“江先生,那玉你不能要,这是块不祥之物,凡是得到它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暴毙,它会害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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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诡异的古玉(2)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高声道:“王妈,王妈,快送这位宋老先生出去。”
随着他的声音,王妈就走进屋来,对那宋老先生道:“老先生,已经很晚了,请你跟我出去吧。”
那宋老先生一付不死心的模样,着急的道:“江先生,江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知不知道,我费了数十年的时间在查这古玉的下落,对它有太多的研究,它真的是不祥之物啊。”
他说到这里,又道:“江先生,你既喜欢古董,自然通晓历史,可知当年唐武宗与雍正帝是怎么死的?”
江汉微微一笑道:“唐武宗灭佛敬道,晚年服食道士所献的仙丹而一夜暴毙,至于雍正帝的死却有很多种说法,流传得最广的却是说是被江南儒士吕留良的女儿吕四娘刺杀,宋老先生,你不会给我说这两人的死和这块古玉有关吧?”
谁知那宋老先生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唐会昌六年元月,剑南道刺史杨雄掘古蜀王墓,得古玉献于武帝,是年三月,武帝猝崩。清雍正十三年四月,山东巡抚保善剿湖匪得怪符血玉,献于雍正帝,是年八月,雍正帝猝崩,这两人得玉,是有史料记载,相信还有没载于史料之中的被古玉所克所害者,江先生,这些有关的古籍,我都放在家中,如果你不信,可随我到湘西去一趟,我拿给你看。”
江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据传舜被禹囚禁不得已才传位于禹,始皇帝是吕不韦之后,历史大事,非亲眼目睹,又有谁知道真假,天下间的野史闲话,也再多不过,老先生,你不用再说了,不过我倒有兴趣听听你愿意出多少钱买我手中的古玉。”
那宋老先生急道:“江先生,那玉关系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对我真的非常重要,钱,我也许凑不了多少,但我藏有一个周幽王所用的碧玉盏,极是珍贵,用来和你换如何?”
江汉摇了摇头道:“宋老先生,如果你那碧玉盏真是周幽王之物,的确非常值钱,但我没有兴趣,更何况这玉好像已经转过了几道手,别人为什么都没事。”
那宋老先生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玉出世之后,一般要有数月才有凶讯发生,或许是这些人运气好,及时的脱手了。”
江汉又是一笑,不再多说,只是道:“王妈,快送客,宋老先生,我知道你喜欢这玉,不过我实在不肯割爱,抱歉了。”
宋老先生赶紧又道:“江先生,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块玉,我只看一下就好。”
江汉岂会拿给他看,语气已经加重起来,道:“宋老先生,对不起,时间太晚,我想休息了,你请回吧。”
那宋老先生见到江汉态度坚定,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慢慢跟着那王妈外出,走了几步,似乎还是不甘心,打开随身带的小皮箱,用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递到了江汉面前道:“江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如果改变主意,一定记得找我。”
见到江汉接过了他的那张纸,宋老先生又道:“江先生,临走之前,我还想奉劝你一句话,要将那玉放得远一些,千万不可在家中,这样也许能够避过不测之灾。”
说了这话,他才很不舍的和王妈走了出去。
等到那宋老先生一走,江凌峰再也忍不住了,道:“爸,这宋老先生都写了些什么?”
江汉这时也拿起那张纸看,见到那上面写着“宋清濂”三个字,后面则是一个手机号码与住址,却是湘西的一个叫蛮王寨的地方。
江汉笑了笑道:“这字写得倒是苍劲有力,铁画银钩,这位老先生功底很深啊。”
他一边说着,却一边走到了前面书桌旁,打开抽屉,随手放了进去。
这时郑秀洁却有些担心的道:“江汉,你看这个宋老先生会不会别有居心,打那块古玉的主意。”
江汉沉吟了一阵,挥手道:“不管他,这古玉放的地方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他打主意也没办法,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都要小心些。”
江凌峰与郑秀洁都点头应是。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一章 倒霉的穿越(改)
由于是上天的安排,他无法违背,所能做的就是好好体会冰冷的感觉,毕竟,上天安排的最大。
田中尘在雪地里行走了半天,实在冷的熬不住,路经一处野林,他连忙钻了进去,拔了些枯草塞在身上麻布内,又重新裹了裹麻布,让全身上下整齐少许,虽然还觉得寒冷,但比刚才要好上了许多。“温室效应让地球变暖,多少年没有体会这种挨冻的感觉了,原来冷也是一种美妙的体会。”他极力自我安慰,只是说话时小脸发白,声音发颤,让人感觉这话没有一点说服力。
话语方落,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右侧树后响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更冷一点。”说着一位头发花白,一脸褶子,瘦弱不堪的老汉从树后走出。他衣衫单薄,看上去他好似只穿了两件朴素的布衣,虽是如此,但他依旧精神抖擞,浑身不见一点寒意,所以这老者显得有点诡异。目注田中尘,他露出和善的微笑。
果然穿越到古代了。田中尘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在看到老汉复古的服饰和头型后,还是禁不住哀叹一声。说实话,他并不喜欢穿越,更确切的说,他不喜欢穿越后的身份——小乞丐。当然,他不喜欢穿越的原因之一还有他的专业,他的专业不适合穿越,他不觉得软件编程在古代能有什么用,况且他还是一个不懂历史的软件工程师,但,上天安排的最大!
田中尘收回思绪,全神注视老汉单薄的衣衫和不相称的平和表情,半晌,眉头皱起,“帮我?谢谢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冷就行了。”说话的同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家中他那一件保暖内衣,只有那东西才有这单薄不怕冷的效果,于是心中不由得有点怀念以前。但,上天安排的……
田中尘的反应和回答出乎老汉的意料,至少田中尘的回答和外表的年龄不符,他笑了笑,说道:“老夫会武功,四十年前已经将武功练就到寒暑不侵了,这点冷算得了什么。老夫的武功虽然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但江湖中是我的对手的人也不多。”
田中尘见他说话时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甚是浮躁,就气势而言还不如自己以前的部门经理,毫无一点高手的气派,顿时对他这话的真实性打了个五折。思及眼前茫然困境,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只好违心附和道:“老伯你是天下第一高手,能不能收我为徒?”一路走来,他饥寒交迫,忍耐已经到了生理极限,如果不是贪生怕死,他早就放弃坚持了。此时见到一个自诩高手的家伙,他自然不愿放过机会。
老汉一眼看出田中尘的用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道:“想要活下去,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就行。”
“好。”田中尘马上答应下来,“能不能马上给我一件衣服?”
老汉笑了笑,凑过来问道:“你不是说‘冷也是一种美妙的体会’吗?”
“总是吃一样东西,一定会有厌烦的时候,所以我总会对美妙的东西浅尝辄止,这样才能长久的享受。”田中尘凄惨的笑了笑,他现在只想搂着炉子睡一觉。
“哈哈,有意思,你这小孩有意思。”老汉笑完,认真的打量起田中尘,“我要的就是你这种会胡说的孩子。”
田中尘紧了紧单薄的‘衣服’,说道:“既然你老人家这么说了,是不是能先脱一件衣服给我?别这样看我,你是第一高手,自然不需要我来尊老。”现在他实在熬不住了,如果不是明白自己打不过对方,他连抢劫的心都有了。
“你不仅会胡说,还很无耻。”老汉下了评价后,一把提起田中尘,飞速的向树林外奔去。
田中尘被老汉带到附近一处小城镇,饱餐一顿,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新衣,然后安稳的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时,身体虽然还是那么潺弱不堪,但比刚来时的饥寒交迫差点死去要好上太多了。休息一天后,两人开始南下,连续赶了十三天的路程。
在路上,田中尘不断的向老汉打听询问,慢慢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朝代。蝴蝶效应,不仅存在于股市和自然界,它一样存在于历史。李氏大唐覆灭之后,出现统一王朝不是重文轻武的宋朝,而是文武并重的周朝。田中尘心中估计,之所以会有如此偏差,大概是战场上哪支箭不小心射中了赵匡胤,剔除了历史上黄袍加身的乔段。
五十年前,女真人入侵中原,延续二百多年的周朝当时已经软弱无力,根本无法抵御,终于崩溃在外族的铁骑之下。
二十年前,康太祖王汉乾驱除女真人,重整河山,建立了大康王朝。在混乱的那三十年里,中原战乱不断,民生凋零,满目疮痍。大乱后必有大治,近二十年,康太祖励精图治,政清令明,让中原地带渐渐恢复了生气。只是女真人虽一时被驱逐出中原,但实力未减,近年来更是磨刀霍霍,伺机待发,而中原江南一带也不是十分太平,各个势力虽然声称归依大康,但其中不少势力养精蓄锐,期待中原再次混乱。平静的景象下,暗流汹涌,这是目前的社会。
近三百年偏差,这个古代社会已经不同于田中尘印象中的任何朝代,它可能陌生,也可能熟悉。田中尘明白,自己这个现代人在这里失去了对历史事件未卜先知的优势。学习的专业用不上,不能对事件未卜先知,身份低微的无可附加,诗词之类的更是记忆不全,田中尘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这是他不喜欢穿越的最大原因。但,上天安排的最大!
十天后,两人来到一座城镇,入住客栈后,老汉找了过来,对着床上正要睡觉的田中尘道:“考验将从明天开始,清晨会有人接你过去,你的身份是一个书童,你的任务到时会有人告诉你。”
田中尘闻言心中一惊,脑海中猛然浮现‘卧底’两个字。老汉没有过多的解释任务,只是告诉他几个接头暗号,在他记熟后,威胁他几句,然后起身离开。
这一夜,田中尘没有睡着。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二章 间谍?
老汉冷声道:“来的时候老夫教了他一些,识的字虽然不多,但够应付平常使用的。”
年轻人躬身一礼,道:“既然这样,我就带他过去了。”见老汉点头不言,他扯着田中尘的小手,转身离去。
不愧是间谍啊!两人谈话的高效率让田中尘一阵感叹。
随着年轻人走出城镇,来到城南,隔着一片翠绿的田地远远的看到一座庄园伫立在一片树林中。年轻人指着庄园,沉声道:“林家在大康是名门望族,当任家主林业丰在朝中身居要职,这一次他带着妻儿来到这林家祖居,有着特殊的目的。”说着他看向田中尘,顿时一阵强烈的自责,与十多岁的孩子谈论这些,他感觉自己脑子趋于老龄化。打住话头,他总结道:“我会安排你成为林家少爷林雨贤的书童,你要尽量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林雨贤对你的信任。之后,我告诉你后继任务。记住,在林府里,我是你的表哥。”
田中尘点头问道:“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我想知道这个林雨贤的爱好是什么?他最讨厌的是什么?他的性格特征,还有他的年龄,他与他身旁人的关系,还有……”电影里的间谍在任务之前都要明白这些情报。
表哥听的头大,连忙挥手打断道:“停!作为探花社的一名候补成员,这些都应该自己解决。”虽嘴中是如此说,但他心中明白,这些问题他回答不上来。这次任务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组织提供的情报没有多少,好像只有里面的人物关系。“是有些简陋了。”他心中反省道,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不为了自己的颜面,为的是维护组织的形象。
田中尘听到只能自己解决,心中虽然不愿,但身不由己,只好厚着脸皮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有钱买东西,人人都可以,没钱却可以得到东西才能与众不同。我们探花社里都不是平常人,自然要在无生有处显出真本事。”嘴里这么奉承,心中想的却是这表哥透露出来的探花社。听名子,这个组织有些诡异。
表哥听了这话,惊奇的再次打量田中尘,皱眉道:“你真的是小孩吗?”
田中尘苦涩一笑,道:“我不是小孩,难道是千年老妖变化的不成?”
表哥闻言一怔,眉头不断的耸动,再次打量田中尘后,低声道:“这种亵渎神鬼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田中尘也一怔,他看的出,这表哥是一个迷信神鬼的人。由于穿越时上天忘记安排他路经阎王殿,秉承上天安排的最大,他对神鬼的存在持不信任态度,只是这事涉及到个人的信仰,他不打算与表哥做过多的讨论。
两人来到庄园,推开朱漆大门,还未进门便见一位中年富态妇女颤悠悠的赶了过来。远远的她招呼表哥道:“阿福,你说的那个书童到了没有?”
表哥将田中尘往前一推,神情恭敬的介绍道:“王嫂,这就是书童,他叫全儿,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给少爷做书童最合适不过。”
田中尘见他低三下四,语气里多是谄媚,很难将他与进府之前那番谨慎认真联系起来,心中一叹,暗道:密探果然都是专业演员。
妇女一步三拽的走上前,边走边道:“既然来了,赶快跟我过去。”说着她已经来到近前,一把抓住田中尘的小手,拽起就走。
田中尘无奈,只好快步跟上,走了几步,便听身后表哥道:“王嫂,请你照顾一下全儿。”
王嫂头也不回的答道:“知道了。”说话时,她脚步更快了,田中尘提起两条小腿快跑,这才勉强能够跟上。
一边跑,田中尘一边用双目扫视两旁环境,只见稀疏的林木下楼台小谢,假山池塘,恰到好处的点缀庄园,于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大富之家。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处厅堂门前,王嫂快捷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努力的平了平自己的粗喘,低身叮嘱田中尘道:“过会进去面见老爷,你可要用心一点,老爷喜欢老实的孩子,所以你千万不要乱说话。”
田中尘郑重的点点头,这个要求简单,他轻易的就可办到。
王嫂对他的乖巧十分满意,赞赏的看了一眼,突然神情一变,问道:“你会不会说话?”她猛然想到没有听到田中尘说过话。
田中尘点点头,继续他的老实。
王嫂不放心,低下身来,不放心说道:“说一句话让我听一听。”
田中尘认真的点点头,低声道:“一句话。”
王嫂闻言一愣,马上呵呵轻笑,道:“让你说一句话,你还真的说‘一句话’,呵呵。会说话就好,进去后老实一点,知道吗?”她语气柔和许多。
点头。
王嫂满意的扯着他的小手,来到门前,站在门侧,恭敬道:“老爷,书童找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道:“进来吧。”
王嫂拉着田中尘出现在门前,跨过高高的门槛,两人迈了进来。屋内明亮,堂上太师椅上端坐一人,此人青衫长褂,相貌清秀,虽然人已中年,但眉宇间尽是俊朗之气,他上身端正,手捧一卷书册,见到两人进入,他抬眼看来,注视田中尘时,目光柔和,隐隐有股笑意,看来王嫂与田中尘的话他都听到了。
王嫂躬身一礼,道:“老爷,这就是给公子准备的书童。”
田中尘见眼前这老爷和蔼可亲,文质彬彬,让人一见心生好感,顿时心中稍安,他最怕遇到了一位凶残的地主贵族。
林业丰放下书册,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嫂抢答道:“他叫李全儿。”
林业丰嘴里念叨两声‘李全儿’,然后笑道:“全儿你识字吗?”
王嫂一惊,不知道答案,没有出声替他回答。田中尘见她不说,只好恭声道:“识得一些。”他话语尽量的简洁,十分附和王嫂对老实的要求。
林业丰似乎看穿田中尘的用心,笑道:“好一个乖巧的孩子,王嫂,你送他去少爷那里吧。”说完,捧起书册,继续他的阅读。
王嫂应了一声,扯起田中尘出了屋子,又转过一条长廊,进入一个单独的院落。院落内石凳上坐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上身好似无骨的趴在石桌上,目光无神端视眼前一本书。
王嫂远远停下,恭声道:“少爷,书童来了。”
少年闻言转头看来,顿时一张清秀的面容显然田中尘的眼帘。这少年继承了他父亲的清秀俊朗,眼若寒星,鼻若悬胆,一对长眉直插春山,但最难得的是他不同他父亲文质彬彬,具有的是一股英武的气质,特别在他站起身时,雄健的身躯让这气质更盛。
目注田中尘,他懒散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会武功吗?”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田中尘秉承王嫂的老实吩咐,没有马上回答,等了半天后,见王嫂满脸悒郁,不发一言,只好自己回答道:“我叫李全儿,今年十三岁,不会武功,但想学武功。”他话刚说完,便觉背后一痛,却是他多说了一句话被王嫂掐了一把,还好不痛。
少年林雨贤听到后面一句,眼睛一亮,快行两步,凑到田中尘面前,道:“喜欢武功就好,你这个书童我暂时先收下。”他说到这里,转头向王嫂道:“王嫂你先下去吧。”
王嫂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林雨贤拉着田中尘来到石桌旁,双手把他按坐在石凳上,自己坐回原先的石凳,挤眉弄眼的问道:“你不会武功,那我来教你武功吧?”
田中尘一愣,第一感觉是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少爷脑子有问题,第二感觉就是兴奋。来到这个没有电脑的世界,他唯一的兴趣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因为学会了武功他就可以高来高去,武功能够防寒,可以在吃霸王餐后从容逃窜,这两点在基本上就解决了个人的温饱问题,身有武功在某一程度上还可以打破‘上天安排的最大’的理论。同时武功又能够杀人掠货,快速致富,当然作坏事的时候要把劫富济贫的名号挂起来。
武功简直是逍遥快活的代名词。但是在来的路上,老汉总是以他没有加入组织为名拒绝传授他武功,此时听到在这里可以学到武功,心中感受复杂,即不似欢喜,也不想激动,感觉更多的是自己的任务。“能够跟他学武,应该算是取得他的信任吧?”他心中自问,这时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敬业的好人。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四章 天下第一奇功
田中尘收拾情绪,点头道:“你说的对,东西贵在精,不再于多。如果秘笈好,一本就够了。”
林雨贤赞赏道:“不错,不枉我教你一天,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开始选吧,选好后我来教你修炼。”说着他侧身让在一边,给田中尘腾出空间去挑选。
田中尘仔细观看这七本秘笈,只见它们都书页泛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样子,突然心中一动,抬眼看向林雨贤,问道:“公子,你修炼的是哪一本?”
林雨贤不屑的看了一眼秘笈,自豪道:“我们林家的《傲龙决》比这些秘笈强了不止十倍,我哪里需要修炼它们。”他这么一说,倒附和古代‘好东西不外传’的规律。
田中尘听他这么一说,对书架上的秘笈的热心程度猛地降低五成,右手从秘笈中抬起,他小心问道:“公子,《傲龙决》只能林家的人修炼,是吗?”
林雨贤点头道:“当然,不然我就传授给你了。你我这么投缘,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结伴游历江湖。”说着他目露神往,又道:“你我如果被人称为傲龙双侠,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可惜不能外传。”说完,他不顾田中尘黯然的神色,低头看向书架上秘笈,口中喃喃说道:“据爷爷他老人家说,这里的秘笈越厚越好。”然后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最厚的秘笈,塞入田中尘怀中,然后起身道:“你现在就来修炼,快些修炼成高手,好与我一同闯荡江湖。”
林雨贤的雷厉风行,想到就做让田中尘有些吃不消,不过对秘笈越厚越好的说法还是赞同的,《鹿鼎记》里曾经做过类似的阐述。他抱着厚重的秘笈被林雨贤按在后面的座椅上。油灯放在桌案上,林雨贤将那本秘笈从田中尘手中抢过,映着光线看去,只见封面上写着“诈死决”三个字。这名字他从没听说过,心中疑惑,他信手翻看,却不妨封面自动掉落下来,他此时才发现封面是被人添加上去的。封面掉落地上,桌下漆黑,田中尘没有看到封面上的字,不然他一定不会练这东西。
封面后面的纸页泛黄,看起来这书有一定的年代了,纸上四边空白,独有正中写着几个蝇头小字。映着灯光,林雨贤轻声念道:“天下第一奇功。”心中一喜,然后他将书页转向田中尘,满脸得意,心中对自己‘越厚越好’的理论赞叹不已。田中尘仔细看去,确实写着“天下第一奇功”,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纸上,十分猥琐的写了六个蝇头小字。不过,那字体古奇优美,仔细看去好似绘画一般,只是这优美的字体中透着一股莫明其妙的诡异。
田中尘将书册抢过,翻开去看,后面一页是一副人体经脉图,图上人体内描着红线,这些红线错综复杂,但又都勾连着丹田。没有文字说明,没有运功口诀,没有运气方向,这图案让人莫名其妙。田中尘仔细看了两眼,只觉得迷惑不解,满头雾水,无奈之下他翻过这一页。后面一页纸张也泛着黄,同样属于年代古老,与第一页相同,上面猥琐的写着几个蝇头小字。字分三行,第一行写着“诡异难明”,第二行写着“神鬼莫测”,第三行写着“通天彻地”。
田中尘不明所以,暗道:高深秘笈果然是高深,比电脑主板上的电路焊接还要让人迷茫。想到此处,他继续后翻,后面的纸张不再泛黄,而是清晰明亮的白,虽然清晰,但上面没有只字片语。田中尘继续后翻,还是空白页,再翻,空白。直到全书翻看完,再也没有看到文字或者图片。
林雨贤看出了田中尘的异常,抢过秘笈,翻看起来,翻完后他也愣住了,不解道:“秘笈是越厚越好,这个秘笈怎么看都只有三页内容,这些白纸是谁加上去的?”说着他开始思考,半晌后他歉意的看向田中尘,低声道:“对不起全儿,看来我们被人骗了。”
田中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十分郁闷,第一次接触传说中的武功秘笈就被人骗,得到的却是这般莫名其妙的东西。他起身,打算重新去拿一本,转身还未起步,林雨贤连忙喊道:“不能再拿了,按照我们林家的规矩,秘笈翻看后,就不可以再选择其他的功法。在林家,嫡系一脉的男子有将秘笈传授一人的权利,且只能传授一人。传授时,只能选择一种功法,翻看秘笈后就不可再作其他选择。”这样的规定是林家防止外人把所有秘笈记忆下来,流传出去。
田中尘听了此话,失魂落魄,欲哭无泪,他宝贵的机会却因为林雨贤的上当,而得到一本莫名其妙的东西。心中不由得责怪林雨贤替他选择,不过责备的话他却不能说出,林雨贤将自己只能传授一人的机会给了他,无论此时秘笈是什么东西,他有的只是感激。
林雨贤好像也感觉到是自己的失误造就田中尘目前的尴尬,他仔细观看秘笈那副图像,用心的分析红线行走的经脉。看了不多久,他也是满头雾水,轻声自语道:“奇怪,奇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修炼的功法?按照这种方式行气,修炼者必死无疑呀!”
田中尘闻言一震,问道:“既然无法修炼,必然是一本假秘笈,是别人偷放在这里骗我们的,你看是不是能重新换一本?”灯光下,他满脸迫切。
林雨贤沉思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极有可能是本假秘笈,只是不知是谁放那里的?唉,即使是假秘笈,你也不可能换了,祖训不可违背,我们只能从中拿出一本。拿了这一本,其他的就不能动了。”他愧疚的看了过来,又道:“先修炼一下试一试,我一定会帮你的,说不定这是一种很高明的功法。能够摆在这个地方,它一定有非凡之处。”说着他继续研究图案。
田中尘无奈,伏在桌案上,心中开始憧憬老汉的武功,经历今晚这事,他不由得的祈祷老汉的功法不是这般让人欢喜让人忧。
灯火摇曳,两人各有所思,不知多久,林雨贤长叹一声,掩卷道:“我们先试一试,或许能够成功。”说着他起身来到田中尘身后。
田中尘一惊,回头问道:“可以修炼吗?”
林雨贤不答,只是让田中尘来到地上盘膝做好,然后他双手按在田中尘的后背上,真气透掌而出,顺着后背流入田中尘体内。
田中尘只觉得后背贴掌处酸麻,然后一股热流流进体内,慢慢向小腹下方流去。待热流流进丹田后,耳边响起林雨贤稚嫩的声音,只听他道:“现在我开始告诉你经脉的所在,你用心记忆。”说着那股热流从丹田流出,开始上下流窜,同时耳边不断响起林雨贤告诉的经脉。
经脉的名称复杂,很是难记,两人忙碌一整夜,田中尘才能够记住大概。林雨贤错选秘笈,对田中尘心有愧疚,所以对田中尘修炼功法的事特别上心,一夜他几次真气耗尽但都没有言说停歇,直到田中尘全部掌握,他才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
田中尘一心记忆经脉,此时也是心神皆疲,只想大睡一觉。回看林雨贤浑身无力的样子,心口一触,十分感动。回想自己来林家是别有目的,不由得感觉自己对他不起,无论怎么说,欺骗一个十分信任自己的人,总有一种愧疚难受的感觉。
林雨贤见他神色黯然,强笑道:“累坏了吧,修炼本就是十分艰苦的一件事,以后你要多多努力才行。”实在坚持不住,他仰头枕在地上,目视房顶,低声道:“这本秘笈要求十分特别,它需要修炼者将丹田内的真气瞬间散落在所有经脉之中。我先告诉你经脉位置,明天我们开始试验修炼,我一定能帮你修炼成功的。”他话语越来越小,说完后双目一闭,陷入睡眠之中。
田中尘本是坚毅之人,虽然此时疲惫不堪,但还是强忍睡意,爬起身子。活动一下四肢,低头看来林雨贤一眼,自语道:“谢谢你。”
回身看了眼书架下方其他六本秘笈,心中一阵冲动,想要过去重新抽出一本。抬起的右腿又顿了回去,他摇头失笑,又看了眼桌上那本让他伤心欲绝的秘笈,长叹一声,没有去取其他秘笈。林雨贤这般信任他,他不可辜负林雨贤的信任,虽然看过许多小说,里面的主角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但背信弃义的下作事他还是做不出来。再者,老汉那里还有一丝修炼武功的希望,他犯不着让林雨贤这个朋友难做。
窗外微显光亮,天已经亮了,他推开房门,迈步走了出去,他要找人将熟睡的林雨贤背出去,总不能让自己的新公子睡在地上。门从外面关上,熟睡的林雨贤微微睁开双目,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然后重新闭合,坠入睡眠中。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五章 原来是骗局
下午,林雨贤自梦中醒来,起身去田中尘的房间看田中尘还在睡觉,笑了笑,回身来到林业丰处,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林业丰听完,哈哈大笑,然后问道:“贤儿,你愿意全儿做你的护法吗?”
“当然愿意,虽然接触只有一天,但我觉得我和全儿就如兄弟一般。”林雨贤郑重道,“我们性情相投,言笑无忌,昨天我帮他选错了秘笈,他连怪也不怪我,后来他顾全情谊,没有趁我装睡时偷看其他秘笈,他这样的好兄弟哪里去找?”
“有情有义,又和你投缘,全儿确实是你的护法最佳选择。”林业丰笑道,“不过,他选择的秘笈,嘿嘿,你打算怎么办?这秘笈我也看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他无奈的看向手中的秘笈。
林雨贤露出恳求之色,轻声道:“爹,能不能把咱们家的《傲龙决》传授给他?”
林业丰皱眉道:“习练《傲龙决》的人必须是林家自己的人,全儿好像没有这个资格。”
林雨贤连忙道:“爹,你如果收他做义子,他不就算是林家的人了吗?这样他就可以修炼《傲龙决》了。全儿这人不错,人又老实,又有情有义,长相也清秀可爱,爹你要是放过机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他嘴中如此说,心中却想:“全儿,我可是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了,你没有埋怨我选择错误,确实够兄弟。只是那本秘笈是谁放书架里骗人的?不会是大姐吧?”
林业丰摇头道:“不行,暂时不行。让为父再观察两天,如果在你大姐回来之前他的表现良好,让为父满意,为父就答应你,收他做义子,好吗?”这个儿子第一次求他,他确实无法拒绝。
结果比较满意,林雨贤点点头,道:“谢谢爹。”然后他问出心中的疑问,道:“爹,秘笈是不是大姐玩的把戏?”
“看《诈死决》这三个字,倒有些像她的笔迹,她也知道你崇尚‘秘笈越厚越好’,所以,呵呵。”林业丰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待林雨贤委屈的瞪过来,他连忙继续道:“如果这本《诈死决》是她加进来的,我即使不收全儿为义子,也会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过,这《诈死决》真的很有意思,应该不是修炼的功法。”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雨贤郁闷道。
林业丰笑道:“虽然不是修炼的功法,但可以用来考验全儿的心性。你每天坚持让他修炼,看一看他对武功执着的程度。我们林家的护法虽然不一定是十足的武痴,但也不可以是一个懒惰的人。如果他对这种莫明其妙的功法都十分上心,以后学了《傲龙决》,他一定会热心十倍,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吧。”
林雨贤低头沉思片刻,抬眼笑道:“爹,这个将错就错的方法好,呵呵,等全儿知道真相后,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只是,有些时候,真相并不能被及时的知道。
田中尘醒来时,便见到林雨贤满脸笑容的端坐在他身旁,他猛然一惊,快速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了?”
林雨贤喜欢这种随心所欲的朋友关系,听了田中尘的问话,他撇嘴笑了笑,道:“没有等多久,快起来,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田中尘点头哦了一声,待林雨贤出去后,开始穿衣洗漱。重新来到院落里,只见林雨贤捧着《论语》在石桌旁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抬头望天,只见西方红霞满天,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踱过去,坐在林雨贤对面,敬佩道:“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这般用功,你真的是认真好学的人。只是请你不要这样的晃脑袋,让人看着碍眼的很。”经历昨天倒霉的经历,他越加随意起来。
林雨贤继续自己的动作,低声道:“小声一点,别让他人听了去。昨晚的事是我不对,选了那样一本秘笈,害得你没有办法正常修炼。所以,这几天我要好好表现,尽量让爹对你有一个好印象。”收义子的事是不能对田中尘说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腔作势,帮田中尘加分,这样倒也难为他了。
田中尘摆手道:“秘笈的事不要说了,也不是你的错,要是我,我也会选择最厚的。唉,谁这么过分,加了那么多空白纸张在书里面?”想到那一堆白纸,他就不由得心生郁闷。
林雨贤诡异的笑了笑,摇头晃脑的同时,低声道:“你没有醒来的时候,我向爹请教秘笈的事了,他说这秘笈确实当得起‘诡异难明’那四字评语。他建议你使用一种方法修炼,或许会有修炼成功的可能性。”
田中尘哦了一声,端坐下去,满脸认真的问道:“什么建议?”
林雨贤慎重道:“爹他老人家建议你试着将我输入的真气储存片刻,然后在丹田里引爆,让真气四散进入全身经脉。这过程极其凶险,动辄祸及生命,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不过,我爹建议你试一试,眼下世道重武轻文,如果你不能修炼一技在身,一生都难有大作为。大丈夫处事,应当轰轰烈烈活一世。”他说到动情处,有力拍了拍田中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每天都会帮你的,我相信你能够成功。”
田中尘闻言一愣,他被“动辄祸及生命”吓到了,即使不能练习武功,他也不愿意冒生命危险。死过一次的人对生命极为看重,更何况田中尘来自并不是提倡武力至上的二十一世纪,让他冒生命危险,这不符合他的人权观,所以他做不到。提着心,他问道:“引爆真气,是由我引爆,还是由你引爆?”
“当然是你引爆了。”
田中尘闻言心中一喜,面上毫无异样,他直身郑重道:“你说的对,大丈夫处事,应当轰轰烈烈活一世,如果不能修炼武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现在我们就试一试能不能引爆真气?”他口中大义凛然,心中却想:既然是我控制引爆,自然一切都好说。我现在嘴上先不示弱,但引爆真气这事我死活不会做的。
林雨贤用力的点点头,道:“全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现在不能试,晚上再修炼,现在我们要认真读书。”他同时心想:全儿这家伙不像是一个干脆的人,他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后面我准备劝告的话现在没有办法说了。
晚饭后,两人早早上床盘坐,然后林雨贤将体内真气注入田中尘丹田,一边注入,他一边笑道:“经过昨日一晚辛苦,今天我发觉我的真气凝实许多,看来这样帮助你修炼对我来说也算一种修炼方法,以后我们一直这般修炼,怎么样?”
林雨贤对武功的痴迷,让田中尘哑口无言。
真气经由后背,通过经脉,进入丹田,这让小腹温温的暖暖的,非常舒服。林雨贤收回双手,口中忙道:“试着控制那股真气。”
田中尘不敢怠慢,只要不是引爆真气去自杀,他对武功修炼热心之极,现在熟悉控制真气的感觉,对他以后向老汉学习武功一定会有好处。意识动时,他努力的去指挥那股热流运动。
不是他的,毕竟不是他的,无论他如何努力,热流一动不动,直到渐渐消散一空。真气在他的丹田存在大概有两个时辰,真气全部消散,他失望睁眼时,天快要亮了。
林雨贤连忙问明情况,田中尘如实回答,这也让林雨贤郁闷不已,他又告诉田中尘几种控制真气的方法,然后才躺下开始睡觉。
从此以后,两人白天装腔作势的读书,晚上试验控制真气的方法。林雨贤因为如此可以锻炼自己的真气,虽然每次耗尽真气后都劳累不堪,但因为实力渐增而乐此不疲。
五天后,田中尘已经能够控制林雨贤输入的真气了,但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只限于丹田内部,根本无法将真气使用出来。真气存于丹田的时间,也从开始的两个时辰,快速的增长至一天,好似那真气有生命一般,已经熟悉了他田中尘的身体。引爆的方法他也学会,但不敢真的去引爆,与林雨贤谈论进境时,他只是说自己还无法控制真气,以免林雨贤逼迫他引爆真气,从而小命危险。
这五天里,田中尘抽空见了表哥一面,得到了任务的最终目标,探查林家大小姐林雨惜的真实面容。林业丰有三个子女,大女儿林雨惜,二儿子林雨贤,还有一个三女儿,名叫林雨莹,除了林雨贤,其他两人田中尘都没有见过。这探查女子长相容貌的任务确实古怪,但它倒也符合探花社这个名字。“林雨惜一定很漂亮,不然不会被探花社看上。”田中尘曾如是想。
第六天晚上,林雨贤反常的没有帮助田中尘修炼,而是把他带到一处陌生的院落。在院门前,林雨贤停下来,转脸看向田中尘,正容道:“全儿,有件事我要事先通知你。”
月明星稀,四周寂静,田中尘听出林雨贤话语中的认真,这与林雨贤平时表现的嘻嘻哈哈不同。“你说。”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五章 原来是骗局
下午,林雨贤自梦中醒来,起身去田中尘的房间看田中尘还在睡觉,笑了笑,回身来到林业丰处,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林业丰听完,哈哈大笑,然后问道:“贤儿,你愿意全儿做你的护法吗?”
“当然愿意,虽然接触只有一天,但我觉得我和全儿就如兄弟一般。”林雨贤郑重道,“我们性情相投,言笑无忌,昨天我帮他选错了秘笈,他连怪也不怪我,后来他顾全情谊,没有趁我装睡时偷看其他秘笈,他这样的好兄弟哪里去找?”
“有情有义,又和你投缘,全儿确实是你的护法最佳选择。”林业丰笑道,“不过,他选择的秘笈,嘿嘿,你打算怎么办?这秘笈我也看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他无奈的看向手中的秘笈。
林雨贤露出恳求之色,轻声道:“爹,能不能把咱们家的《傲龙决》传授给他?”
林业丰皱眉道:“习练《傲龙决》的人必须是林家自己的人,全儿好像没有这个资格。”
林雨贤连忙道:“爹,你如果收他做义子,他不就算是林家的人了吗?这样他就可以修炼《傲龙决》了。全儿这人不错,人又老实,又有情有义,长相也清秀可爱,爹你要是放过机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他嘴中如此说,心中却想:“全儿,我可是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了,你没有埋怨我选择错误,确实够兄弟。只是那本秘笈是谁放书架里骗人的?不会是大姐吧?”
林业丰摇头道:“不行,暂时不行。让为父再观察两天,如果在你大姐回来之前他的表现良好,让为父满意,为父就答应你,收他做义子,好吗?”这个儿子第一次求他,他确实无法拒绝。
结果比较满意,林雨贤点点头,道:“谢谢爹。”然后他问出心中的疑问,道:“爹,秘笈是不是大姐玩的把戏?”
“看《诈死决》这三个字,倒有些像她的笔迹,她也知道你崇尚‘秘笈越厚越好’,所以,呵呵。”林业丰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待林雨贤委屈的瞪过来,他连忙继续道:“如果这本《诈死决》是她加进来的,我即使不收全儿为义子,也会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不过,这《诈死决》真的很有意思,应该不是修炼的功法。”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林雨贤郁闷道。
林业丰笑道:“虽然不是修炼的功法,但可以用来考验全儿的心性。你每天坚持让他修炼,看一看他对武功执着的程度。我们林家的护法虽然不一定是十足的武痴,但也不可以是一个懒惰的人。如果他对这种莫明其妙的功法都十分上心,以后学了《傲龙决》,他一定会热心十倍,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吧。”
林雨贤低头沉思片刻,抬眼笑道:“爹,这个将错就错的方法好,呵呵,等全儿知道真相后,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只是,有些时候,真相并不能被及时的知道。
田中尘醒来时,便见到林雨贤满脸笑容的端坐在他身旁,他猛然一惊,快速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了?”
林雨贤喜欢这种随心所欲的朋友关系,听了田中尘的问话,他撇嘴笑了笑,道:“没有等多久,快起来,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田中尘点头哦了一声,待林雨贤出去后,开始穿衣洗漱。重新来到院落里,只见林雨贤捧着《论语》在石桌旁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抬头望天,只见西方红霞满天,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踱过去,坐在林雨贤对面,敬佩道:“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这般用功,你真的是认真好学的人。只是请你不要这样的晃脑袋,让人看着碍眼的很。”经历昨天倒霉的经历,他越加随意起来。
林雨贤继续自己的动作,低声道:“小声一点,别让他人听了去。昨晚的事是我不对,选了那样一本秘笈,害得你没有办法正常修炼。所以,这几天我要好好表现,尽量让爹对你有一个好印象。”收义子的事是不能对田中尘说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腔作势,帮田中尘加分,这样倒也难为他了。
田中尘摆手道:“秘笈的事不要说了,也不是你的错,要是我,我也会选择最厚的。唉,谁这么过分,加了那么多空白纸张在书里面?”想到那一堆白纸,他就不由得心生郁闷。
林雨贤诡异的笑了笑,摇头晃脑的同时,低声道:“你没有醒来的时候,我向爹请教秘笈的事了,他说这秘笈确实当得起‘诡异难明’那四字评语。他建议你使用一种方法修炼,或许会有修炼成功的可能性。”
田中尘哦了一声,端坐下去,满脸认真的问道:“什么建议?”
林雨贤慎重道:“爹他老人家建议你试着将我输入的真气储存片刻,然后在丹田里引爆,让真气四散进入全身经脉。这过程极其凶险,动辄祸及生命,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不过,我爹建议你试一试,眼下世道重武轻文,如果你不能修炼一技在身,一生都难有大作为。大丈夫处事,应当轰轰烈烈活一世。”他说到动情处,有力拍了拍田中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每天都会帮你的,我相信你能够成功。”
田中尘闻言一愣,他被“动辄祸及生命”吓到了,即使不能练习武功,他也不愿意冒生命危险。死过一次的人对生命极为看重,更何况田中尘来自并不是提倡武力至上的二十一世纪,让他冒生命危险,这不符合他的人权观,所以他做不到。提着心,他问道:“引爆真气,是由我引爆,还是由你引爆?”
“当然是你引爆了。”
田中尘闻言心中一喜,面上毫无异样,他直身郑重道:“你说的对,大丈夫处事,应当轰轰烈烈活一世,如果不能修炼武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现在我们就试一试能不能引爆真气?”他口中大义凛然,心中却想:既然是我控制引爆,自然一切都好说。我现在嘴上先不示弱,但引爆真气这事我死活不会做的。
林雨贤用力的点点头,道:“全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现在不能试,晚上再修炼,现在我们要认真读书。”他同时心想:全儿这家伙不像是一个干脆的人,他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后面我准备劝告的话现在没有办法说了。
晚饭后,两人早早上床盘坐,然后林雨贤将体内真气注入田中尘丹田,一边注入,他一边笑道:“经过昨日一晚辛苦,今天我发觉我的真气凝实许多,看来这样帮助你修炼对我来说也算一种修炼方法,以后我们一直这般修炼,怎么样?”
林雨贤对武功的痴迷,让田中尘哑口无言。
真气经由后背,通过经脉,进入丹田,这让小腹温温的暖暖的,非常舒服。林雨贤收回双手,口中忙道:“试着控制那股真气。”
田中尘不敢怠慢,只要不是引爆真气去自杀,他对武功修炼热心之极,现在熟悉控制真气的感觉,对他以后向老汉学习武功一定会有好处。意识动时,他努力的去指挥那股热流运动。
不是他的,毕竟不是他的,无论他如何努力,热流一动不动,直到渐渐消散一空。真气在他的丹田存在大概有两个时辰,真气全部消散,他失望睁眼时,天快要亮了。
林雨贤连忙问明情况,田中尘如实回答,这也让林雨贤郁闷不已,他又告诉田中尘几种控制真气的方法,然后才躺下开始睡觉。
从此以后,两人白天装腔作势的读书,晚上试验控制真气的方法。林雨贤因为如此可以锻炼自己的真气,虽然每次耗尽真气后都劳累不堪,但因为实力渐增而乐此不疲。
五天后,田中尘已经能够控制林雨贤输入的真气了,但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只限于丹田内部,根本无法将真气使用出来。真气存于丹田的时间,也从开始的两个时辰,快速的增长至一天,好似那真气有生命一般,已经熟悉了他田中尘的身体。引爆的方法他也学会,但不敢真的去引爆,与林雨贤谈论进境时,他只是说自己还无法控制真气,以免林雨贤逼迫他引爆真气,从而小命危险。
这五天里,田中尘抽空见了表哥一面,得到了任务的最终目标,探查林家大小姐林雨惜的真实面容。林业丰有三个子女,大女儿林雨惜,二儿子林雨贤,还有一个三女儿,名叫林雨莹,除了林雨贤,其他两人田中尘都没有见过。这探查女子长相容貌的任务确实古怪,但它倒也符合探花社这个名字。“林雨惜一定很漂亮,不然不会被探花社看上。”田中尘曾如是想。
第六天晚上,林雨贤反常的没有帮助田中尘修炼,而是把他带到一处陌生的院落。在院门前,林雨贤停下来,转脸看向田中尘,正容道:“全儿,有件事我要事先通知你。”
月明星稀,四周寂静,田中尘听出林雨贤话语中的认真,这与林雨贤平时表现的嘻嘻哈哈不同。“你说。”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六章 要拜义父
“这一辈子可能都忘不掉了。”田中尘如实回答,那晚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让他明白电影里说的并不一定全对。
“这就好。”林雨贤点头道,“其实那天除了帮你挑选秘笈,同时也是对你为人是否老实的一种考验。”他把挑选田中尘做林家护法的事说了说,又把装睡考验田中尘反应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恳求林业丰收田中尘为义子的事,最后他总结道:“经过我们这几天的努力,爹终于答应收你为义子了,这意味着你我以后就是亲兄弟了。”他暂时没有说《诈死决》和《傲龙决》的事,
听完后,田中尘心中一阵感慨,大叹好人必有好报,口中问道:“今晚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认义父的,对吗?”
林雨贤猛地表情错愕,不答反问道:“你不生气吗?我们对你进行这么多的试探,你难道不感到委屈吗?”
田中尘愣神道:“我为什么要感到委屈?如果你们不对我进行试探就接受我,我才会感觉莫明其妙呢。”二十一世纪里,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公司对应聘人员进行测试是十分正常的事,林家对他进行试探他能够理解,别说这样的测试,就是通过扶正扫把,拾起跌落的文件来测试应聘人的古怪事他都听说过,何况这么直接的试探。
林雨贤听了这话,微显失落,苦笑道:“我可还有很多可以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呢,这些话我准备了五天了。唉,你一句话让我五天的辛劳化为了流水。”
“难道你这几天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就是想着怎么向我解释吗?”田中尘见到林雨贤点头,长叹一声,总结道:“你可真够无聊的。”
“我现在也这么认为。”林雨贤感觉自己这五天来真的很傻,心中郁闷的同时眼中透出欢喜之色,全儿这家伙果然不愧是我兄弟,为人处事就是与众不同,要是其他人一定会对我们的试探产生不满,也只有全儿才深以为然。
田中尘探头望向院落,低声问道:“拜义父怎么选择晚上,还选择这么偏僻的小院?”
林雨贤摇头道:“拜义父只是形式上的,什么时候和什么地点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彼此认同,礼节方面不要考虑太多。带你来这里,除了说这些事,还要让你见一个重要的人。你既然已经是林家的护法,有一个人你必须要见,以后除了护卫林家,对于她,你也必须全力守护。”
“谁?”
“咱们的大姐,林雨惜。”林雨贤郑重道。
任务目标?嗯,应该说是前任务目标。田中尘此时已经打算放弃加入探花社,一个高官义子比一个小密探,论起身份来,他现在的身份更实在。听完话,他心中微有不解,问道:“既然是咱们的大姐,护卫林家不就护卫了她吗?”
林雨贤摇头道:“不同的,她拥有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让她必须独立在林家之外,单独的处身江湖之中。唉,反正这件事情很复杂,以后向你解释,现在我们快些进去吧,我想他们应该都在等我们呢。”
田中尘掂着脚对里面望去,低声道:“既然它复杂,你就不忙解释,但有一个不复杂的事情,希望你给点建议。我进去后,应该怎么施礼,对老爷和夫人应该施什么礼?”
林雨贤少有看到田中尘面显紧张,笑道,“长兄为父,你先给我磕一个头,我再告诉你。”
田中尘回瞪他一眼,冷声道:“其实我隐瞒年龄了,我真实的年龄是十六岁,比你还要大一岁。对不起,贤儿,我们两人中,我是哥哥。”
“哈哈。”林雨贤仰脸大笑,“你这个家伙越来越放肆了。不过,你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与莹儿有几分相像。”提及自己的妹妹,他语气一转,低声道:“小心一些她,她是一个真正的武痴,喜欢到处找人动手。嗯,现在你什么都不会,根本打不过她,见到她,你尽量躲着她。”
“我不会武功,她也会找我动手吗?”田中尘不解道。
林雨贤愧疚道:“可是我对她说你会武功。你是我的护法,说你什么都不会是很没有面子的,所以,嘿嘿,你能理解我,对吗?”
“你,你真无聊!”
田中尘话语才落,远处传来温和的女声,“是贤儿吗?”
林雨贤连忙道:“娘,是我和全儿。”他说完,一把扯过田中尘,低声道:“礼节我也不懂,你自己见机行事。不是所有人都是我这般好说话,所以,你的嘴巴小心一些。”
“我会保持礼貌老实的。”田中尘说完,连忙补充道:“就像我第一天来时那样。”
“那一天我并没有感觉你哪里老实?”林雨贤皱眉道,“你能不能更老实一点?”
田中尘瞬间一脸诚惶诚恐,低声唯唯诺诺的说道:“是,公子。”
“太过了!再胆大一点。”林雨贤评价道。
田中尘收拾表情,气道:“你要求太多了!我们现在还是快些过去吧,你娘应该等急了。”
“你应该叫‘咱们娘’,你现在已经是林家的老三了。”林雨贤嘴里一边纠正,一边拉着田中尘快步前行。“不知道莹儿知道自己降到老四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除了无聊,还很罗嗦。田中尘心中评价林雨贤,但没有开口说话,从现在起,他就是一个老实人。
两人来到一座阁楼前,不断有人声传出来,除了林业丰充满磁性的男声,还有一个轻柔甜美的女声,这女声不是林夫人所有。田中尘猜测应该是前任务目标。
两人来到门前,突然房门从里面被拉开,林夫人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正要出来。美丽的林夫人,田中尘曾经见过,这女童则是第一次得见。只见她长的眉清目秀,机灵可爱,此时一脸好奇的打量田中尘。
林夫人见到林雨贤和田中尘并不惊讶,笑道:“你们两个终于愿意进来了吗?刚才在外面讨论的半天,听你们讨论的趋势好似今晚都不会进来一样。这几天,你们天天争嘴,也没有见你们厌烦,真不明白你们两人是怎么想的。”
“娘,原来您都听见了。”林雨贤微显尴尬,一脸傻笑。
林夫人把目光转向田中尘,见他并没有像林雨贤一般露出尴尬之色,心中微生惊诧,在她看了田中尘应该是与林雨贤属于同一类的人,反应也应该相同的。
田中尘此时心中正在羡慕会武功的好处,可以在那么远的地方听到别人的对话,没有想到此时自己应该去尴尬。再者,他脸皮比林雨贤的要厚的多,尴尬这类情绪不容易出现在他身上。
林夫人心中惊诧一闪及过,剩余的则是无限的期待,这几天她时常听林雨贤和田中尘的争嘴,心中对和林雨贤相处融洽的田中尘十分有好感,也知道他为人的古怪,所以很想看看他如何应付自己。刚才的一段对话,她听的一字不露,对他面见自己时如何施礼,很是期待。闭口不言,她满眼笑意的注视田中尘,等待他的反应。
老实有时等于傻,田中尘此时就觉得自己很傻,明明看出林夫人的期待,但为了老实下去,他傻傻的装作什么都没有看懂,这让好奇的林夫人很失落。
“娘,二哥来了,我和他去为大姐端饭,你还是留下多看看大姐吧。”声音是童稚的清脆,老实的田中尘转眼看向这十分懂事的小女孩。目光落过去时,他心中猛然一惊,小女孩此时正在注视他,投来的目光充满斗志昂扬的寒意。“她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武功高手了吧?”他心中有点害怕。
林雨贤听了林雨莹的话,连忙道:“我还没有见到大姐呢,等我看一眼大姐,我再陪你去。”
林雨莹抬手一指田中尘,脆声道:“你去不了,就让他陪我去,反正就那么两样菜,我们两人也可以端来。”
“那好。”林雨贤不失时机的答应下来,他浑然忘记自己刚才让田中尘远离林雨莹的嘱咐。
假扮老实的田中尘此时不知该说什么,林雨贤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表现很让他不爽。“也许应该借这个机会把我不会武功的事解释一下,不然在以后它还将是一个隐患。”田中尘心中想着,“林雨贤这家伙的面子,暂时先无视。”想完,他唯唯诺诺的点头,然后跟在林雨莹身后向外走去,他的表现很符合老实这个词。
林夫人惊讶田中尘的表现,突然想到之前林雨贤和田中尘谈话中的老实,马上醒悟过了,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这个小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小坏蛋。”
“二弟,你来了吗?”轻柔甜美的声音似农夫山泉一般,纯净的不含一点杂质,同时还有点甜。一串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接着田中尘的前任务目标出现在门口。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七章 所谓的天才
“快走!”林雨莹发觉田中尘回头,催促道。田中尘连忙扭过脸来,老实的快步跟上来。
美丽少女闻声,目光从林雨贤脸上移开,投向渐渐没入黑暗的田中尘两人,低声问道:“跟在莹儿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爹提起的全儿吗?”
林雨贤连忙道:“姐,你又漂亮了,对,他就是全儿,不错吧?”
林雨惜笑道:“原来就是他得到了我放在书房里的秘笈。那秘笈给他带来不小的惊喜吧?”
果然是你!林雨贤满头黑线,顿时无言。
林夫人责怪道:“惜儿,选护法是林家的大事,你怎么可以那样胡闹?”
林雨惜表情马上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变为柔和,她柔声道:“娘,我只是开一个小玩笑,借以告诉二弟,秘笈并不是越厚越好。再说,那本秘笈是魔教镇教秘典之一,比咱们林家的《傲龙决》一点不差,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果二弟的护法能够修炼成功,前途将不可限量。”
林雨贤强压心中的郁闷,问道:“能修炼吗?魔教哪位高人修炼成功过?”
林雨惜小心的看了林夫人一眼,见林夫人一脸严厉,她这才道:“由于秘笈太过高深,暂时,仅仅是暂时,还没有人能够修炼成功。”她把暂时咬的很重,见林雨贤满脸气恼,她连忙又道:“在魔教镇教秘笈中,秘笈越薄越好,根据这个理论,这本只有三页,不,一页的《诈死决》,应该是第一奇功。二弟,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古怪?”
林雨贤哭笑不得,长叹道:“大姐,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坏!”
“谢谢你的夸奖。”林雨惜狡猾的笑了笑,绝美的容颜展露另一种诱人的俏皮的风情。
田中尘一脚高一脚低的跟在林雨莹身后,心中正在思索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相信自己不会武功。“我们去哪里?”他随意的问道。
林雨莹头也不回的冷声答道:“饭在厨房,我们去端饭,自然是去厨房。怪不得二哥对你那么好,原来你和他一样开口就是蠢话。”
林雨莹的态度十分不友好,田中尘连忙答道:“去厨房,这我也知道,我问的是厨房在哪里。请你弄清楚我在问什么,然后再评价,好吗?”
林雨莹猛然站住,快速的一个转身,定定的注视过来。月光皎洁,田中尘可以清晰看出她脸上的恼怒。“按照你的话,你在说我愚蠢,是吗?”她冷冰冰的说道。
“我想你又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对我的评价是错误的。”
“我又犯错了,看来我真的十分愚蠢啊!”林雨莹声音越加冷了。
田中尘心中叫冤,连忙转移矛盾,道:“其实你说二哥蠢话连篇,这点我也赞同,我只是不想被你说成他那个样子才反驳你的,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林雨莹小头点了点,道:“看来我真的很蠢,不然你不会用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哼,听二哥说你的资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修炼五天就不输于我这修炼七年的笨蛋。今晚希望你能让我见识见识。”
林雨贤,你这个混蛋!田中尘猛然醒悟林雨莹对他冷眼相看的原因了,林雨贤利用对他的夸张来对林雨莹进行打击嘲讽,林雨莹自然要通过战胜他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看来这小姑娘从刚才到现在都在挑我的刺,她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不行,得赶紧解释。“其实,我是不会武功的。”他开门见山道。
“果然和二哥说的一样。”林雨莹一副早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林雨贤又说了什么?”田中尘现在郁闷坏了。
林雨莹冷笑道:“他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具有武德,为了不与我这种年龄的人交手,一定会推说自己不会武功。”
田中尘现在猛然想起林雨贤警告自己不可接触林雨莹时的慎重,原来林雨贤已经帮他把所有的退路堵死了。“这个混蛋,为了自己的面子,把我出卖的这么彻底。”他心中怨恨万分。解释已经无法解释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另寻别的办法。“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具有武德,我才修炼五天,哪里找人动手去?武德一说,只是林雨贤用来骗人的。”见林雨莹没有反应,他继续解释道:“这次你不来找我,我不久也会找你,毕竟我也想看看自己的进境如何。这样吧,今天晚上情况特殊,我们改日较量一番,怎么样?”说完,他暗暗祈祷这个理由没有被林雨贤提到。
林雨莹神情缓和下来,皱眉问道:“你真的修炼几天就比我修炼七年还要厉害吗?”
“应该不会。”田中尘沉声道,“要不然我修炼一年,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这就好。”林雨莹松了一口气,待田中尘也要松气时,她开口道:“趁现在你可能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我们还是来比试一场吧。不然,我以后都没有胜你的可能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女不愧为林雨贤的妹妹。
这个死丫头真难缠,也真狡猾。田中尘注视眼前清秀漂亮的小脸,心头一阵郁闷。“好,比试一场也好。”他微笑道,“只是这里比试不方便,我们还是向前走一走,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比试。”
林雨莹见田中尘答应的爽快,首次展露笑容,欢声道:“你这人真不错,不像二哥那般无聊罗嗦,要求你一下,你就会马上答应。我们对前走,那边有一处空地,我们可以在那里动手。”
厨房位于庄园北侧,旁边恰好有一条小河流过,河水映着点点星光,有种神秘不可测的美丽。两人沿河行走,田中尘望着河水,开口说道:“晚上看这条小河,感觉它确实很美丽。”
林雨莹转眼看来,“嗯,确实很漂亮。”
“你会游泳吗?看到河水我突然想到这个。”田中尘亲切的问道。
林雨莹闻言一愣,想了一下,然后十分勉强的点点头。
“你会?这就好。”田中尘笑道,“这里这么漂亮,你我又没有什么危险,我看咱们在这里交手怎么样?”
“哦?”林雨莹微显惊讶,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田中尘快步跑位,让林雨莹背河而站,“莹儿,你知道修炼武功有捷径可走吗?”
林雨莹刚要动手,闻言缓了下来,疑惑的望了过来,这个问题是她思考最多的。
“武功修炼虽然需要毅力和资质,但还需要方法,这和水中行舟一样,逆水慢,顺水快,找到修炼的捷径就可以一日千里,这也是为什么林雨贤对我的修炼信心十足的原因。”田中尘开始鬼话连篇的侃侃而谈。
“你找到了修炼的捷径?”林雨莹不敢确定的问道,“可是,我听爹说武功修炼没有任何捷径可走的啊。”
“没有捷径可走,我修炼五天怎么可以比的上你修炼七年呢?”田中尘尝试再次解释。
“你修炼的捷径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林雨莹相信鬼话的回答断绝了田中尘解释下去的可能性。
心中虽然郁闷,但田中尘还是一脸严肃,他沉声道:“你是我义妹,我自然会告诉,捷径就是,咦,别动。”接着他目光一顿,然后神情急变,待林雨莹不解时,他猛然快速低头,抬手一指林雨莹脚下,惊呼道:“老鼠,老鼠。”
林雨莹正等田中尘的回答,听到这话,心中猛然一惊,不及去看,尖叫一声,连忙纵身后跳,跳起时她目光快速的瞥了一眼站立的地方,只见那里空无一物,她目光上移,快速的扫向田中尘,却见他微笑,她正感觉不解时,突然听到下方一片水声,然后身子直朝下落,低头看去,只见脚下正是流水。空中无处借力,她惊叫道:“救我。”然后跌落水中。
“莹儿,现在告诉你,所谓的捷径就是用脑子。”田中尘重新回到他老实人的样子,女人果然都怕老鼠这一招,心中爽快,他教导道,“你会游泳,快点游上来吧。咦!”他后面的风凉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林雨莹在水中双手乱划,明显是不习水性的表现。
爱面子是会死人的!田中尘心中一阵恼火。环顾四周,两人离厨房太远,附近没有下人。见林雨莹在水中时浮时起,想要喊救命,却被河水灌入。摇头苦笑,田中尘快跑两步,纵身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刺骨,田中尘一入水顿时打了一个寒战,不等身体适应,他扫了一眼河面,见林雨莹正在身旁不远处挣扎,他连忙游过去。大学里有游泳科目,几乎大学出来的人都会习水,田中尘也不例外,虽然他水性不好,且换了一个身体,但还是可以在河水中游动。
流动的河水与游泳池内的平静不同,呛了几口水,田中尘终于游到林雨莹身前,只是他不懂怎么去救人,只是奋力的将林雨莹的身子托出水面。这方法费力且不讨好,不过一刻,林雨莹除了多喝几口水,处境没有任何改变。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八章 死了又活了
哗啦一声,水花翻腾,林雨莹上半身脱离水面,惊骇欲绝的小脸猛然一怔,她快速的大呼一声,“救命。”然后又掉回河水中。 连续几次后,田中尘已经浑身无力了,紧抓林雨莹为了防止被冲散,他从水面探出头,往下游看去,顿时一惊,月光照射下,不远处是一个陡坡,水流更急。他右手在林雨莹臀部狠狠的扭了一把,林雨莹顿时哎哟一声,他大喊道:“轻功。”然后又狠狠的扭的一下,林雨莹终于清醒过来。 田中尘再次探身下水,然后将她托起,在达到最高点时,他集中全身气力,奋力上推。哗啦一声响,接着再没有人体坠水的声音,他知道林雨莹成功了。林雨莹被救,他心中紧张去的七分,这才感觉到浑身冰寒,且疲惫无力,此时就是划动手臂也艰难的紧,不仅是麻木,还有僵硬。正打算慢慢浮出水面等待救援,突然一股暗流袭来,瘦小的身子顿时被水流快速带起向下流落去。 心中哀叹,他呼吸将尽,却根本无力上划,胸口气闷,脑门一阵阵的昏眩。后悔自己多事竟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暗道:惭愧啊,我以前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伟大的人,竟会舍身救人,佩服一下自己。 虽是临死之际,他想到这里,嘴角挑起,惨然的笑了笑。心思平静之后,脑海开始不断回忆复活后这些天的经历,救自己的老汉,莫明其妙的任务,性情相投的林雨贤,那莫名其妙的秘笈。心思一动,他的心神马上感觉到丹田处无法动弹的真气。 “希望古老的格言可以灵验,让我好人有好报。”想着他将真气不断压缩,压缩,再压缩,反正是死,被水淹死实在窝囊,被武功害死倒是不错的选择,如果武功能够修炼成功,或许能够有一丝存活下来的概率。概率的大小就看人品了,好人有好报,好人不长命,概率好像是五五分成。 还不及完成功法要求的压缩的程度,他便感觉身子猛然一轻,似羽毛般没有一丝重量,好似要乘风而去,这样的感觉在车祸时出现过,身体内的一切感觉全部消失了。就在他认为自己必死之际,突然身子反常的猛然一重,接着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屋内灯光柔和,林家几人把盏谈笑,林雨惜目注一脸紧张的林雨贤,轻笑道:“据说这功法必须真正死亡之后才能修炼成功。魔教那些人整天异想天开,总是寻找修炼武功的捷径,一些功法简直不能理解,这门功法更是如此。不过,他们为了找寻正确的修炼途径,倒是不择手段,听师父说他们为了找人修炼这功法,已经死了不下三十位资质极高的门徒,我看这连名字都没有的鬼秘笈估计是他们故意流失出来的,用来祸害江湖。师父把秘笈交给我带回来,就是怕魔教有这个目的。” 林雨贤听完,拍桌而起,气恼道:“这鬼东西这么危险,那你怎么还放在书房里,把我骗了?如果全儿出了什么事,我找你算账。” 林雨惜摇头笑道:“为了这个全儿,你连姐姐都不要了吗?” “姐!” “好了,都是男子汉了还撒娇。”林雨惜继续道,“我知道你选择护法都会在我回来这几天里,我会及时阻止的,不然我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话语方落,远处传来一声高呼,“快来救人啊!” 几人闻声,脸色一变,连忙拉门,腾身而起,循声飞奔过去。 田中尘再次恢复神智时,感觉自己被人抱着走,能够活下来,他微微安心,“好人有好报。”想要长舒一口气,却突然发觉自己浑身诡异,他浑身冰冷,全身无法挪动,就是眼睛也无法睁开,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进行。心中大骇,突然心口一跳,接着全身一震,空气终于可以吸入肺中,同时感觉丹田处十分温暖,因为浑身不冷的地方也只有丹田那里。 “武功修炼成功了。”他唯一的想法,心中喜悦,他马上探视丹田,只觉得那里存有一小团温暖的真气,这真气不同林雨贤炙热,它十分的温和,只是量太少了,如果不是此时浑身寒冷,他根本体察不到。刚要将真气运出丹田,试一试使用真气的感觉,却感觉身子猛然顿住,紧接着一个失重,他被抱他的人扔在了地上。“鬼啊!”耳边转来一声尖叫。 田中尘奋力睁开眼,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半晌体温逐渐恢复,他才能活动四肢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身后又是一身尖叫。他吃力的转头看去,只见搭档表哥双腿打颤的站在不远处。“表哥,原来是你啊。”他说完环顾四周,此处不是林家庄园,这里荒草遍地,像是野外。 表哥脸色发白,嗓音打颤,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田中尘闻言愣住了,满头雾水,他从河水中出来,且与表哥在一起,自然是林家的人救了他,为什么他此时不在林家,而是在荒郊呢?“难道我们的身份被拆穿了?”他马上又否定了,即使身份被拆穿,林家也不会抛弃他,不仅因为他将是林家的义子,还因为他救下了林雨莹,林家那些人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理清思路,他问道:“表哥,我是人,你怎么这么看我?” 表哥指着他道:“你明明已经死了,都死了半天了。”语气一转,他道:“是不是阎王不收你,让你重新返阳?” 田中尘身体渐渐恢复正常,他慢慢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想与表哥讨论神鬼存在的真正价值,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道:“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这样看我,我没死。”此时夕阳西下,他站起身的影子被拉成长长的一条。 表哥目注影子,终于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他长嘘一口气,道:“有影子,应该不是鬼。”他本就迷信,刚才田中尘死而复活真的把他吓坏了。他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叙述事情的大概。 林雨莹被救上岸后,她很快找来下人对田中尘施救。下人赶来,下水寻找了很久,终于将田中尘的躯体托上岸。只是此时的田中尘已经呼吸全无,生机断绝,心跳早就停止了。林家断定田中尘已经死亡后,找来了田中尘的表哥,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说明。 “林家要把你葬入他们家族墓地,如果不是我强烈要求带你回来,你现在应该在棺材里。”表哥惊恐过后,话却变的比较多了,他接着道:“小表弟你真的很厉害,你死那会,你不知道林家那个少爷和小姐哭的凄惨,真是哭天嚎地。只是不知为什么,那个三小姐一边哭,一边骂你混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田中尘听了后,神情黯然,口中自觉的答道:“我说我把她推下河的,你信不信?”说完,他开始对自己此时修炼的可以让人复活的功法好奇的紧,对于一个对武功不断幻想的他来说,修炼成一门武功比什么都来的兴奋。 表哥不信的白了田中尘一眼,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夕阳就要下山了,“走,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见李爷吧,即使任务没有成功,也应该回去禀报。” 林家义子的身份比小密探强了百倍,田中尘可不想这么舍弃,连忙道:“我们现在回去继续进行任务,这是我第一个任务,我必须要完成才行。”他说的大义凛然。 表哥赞赏的点点头,然后摇头道:“依你救人的表现,回去后确实可以完成,可是林家的人已经回长安了,你回去也完成不了任务。唉,有点可惜。算了,来日方长,还有其他机会。” “走了?”田中尘感觉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林家的一切好似一场梦一般。“我昏迷了多久?” “你昨晚开始昏迷,到这时,嗯,已经有八个时辰了。他们是走了,他们的身份十分敏感,每年能够离京的日子没有多少天。”表哥对田中尘的问题全部给予回答。 田中尘心中一阵失落,这些天他一直陪在林雨贤的身边,表哥并不知他的事,庄园其他的人更是不知道,林家回京,除非他也去京城,不然这义子的身份就是虚幻。“唉,看来要活下去,还得跟着老汉混。”他此时没有了选择,更不会幼稚的把自己成为义子的事透露出来,不然天知道表哥的组织会怎么对他。 田中尘身体恢复的很快,不久便全部恢复,感觉全身无恙,且浑身上下酥麻,十分舒服,围着表哥走两步,他笑问道:“表哥,你说我这次任务失败,回去后会不会被组织排除资格?” “这件事你还是去自己去问李爷吧。”表哥站起身,他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赶紧回去。对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从林家出来时,林老爷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按照组织的规定,这些银子不需上缴。你我分摊,由于这里面几乎都是你的功劳,所以我只要二十两就够了。”目睹田中尘死而复生,敬畏鬼神的他不敢起一丝贪心。 田中尘摇头笑了笑,道:“二十两对你而言太少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一命,如果平分的话,你可能会不愿意。” “如果你坚持平分,我十分愿意。”表哥不失时机的插话道。 田中尘装作没有听见,继续道:“我看你四我六,给你四十两,怎么样?” “现在你说的算。” “我说的算?嗯,我说只给你十两,你愿意吗?” 默然,半晌后表哥道:“现在我明白李爷为什么要你进入组织了,你真的很,很混蛋。” |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九章 果然是天下第一"奇"
“我想咱们合作的机会不大了。”田中尘打算跟老汉混一段时间就开溜,现在手中有了钱,他可以独自去长安找林雨贤。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探花社起疑,他现在就打算离开。
梁仁听田中尘这么说,只是呵呵一笑,道:“合作机会一定会有的,我坚信这一点。走,咱们回去吧。”
回到客栈,两人见到老汉,然后田中尘被放置一边,梁仁和老汉交谈良久。梁仁离开后,老汉把田中尘叫到屋中。吩咐田中尘坐下后,他满脸惊讶的沉声问道:“梁仁除了敬奉鬼神,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怎么这次和你回来后对你赞不绝口?这在别人身上从未发生过。”
田中尘皱眉道:“赞不绝口?有吗?哦,他为什么这样做,确实值得我们深思。不过,这么一个深奥的问题,你却问我这么一个小孩,有点问道于盲的味道。”
“贫嘴!”老汉气的笑了,“你这个家伙,唉!算了,不管怎么说,他对你印象好就是好事,这次带你来执行这个任务,其实是为了征求他的意见,虽然你没有完成任务,但他对你的印象极佳,现在你可以加入我们的组织了。”
“慢!”田中尘连忙打断道,“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
“说。”
田中尘仔细打量老汉,发觉没有任何异常后,小心的问道:“能不能不加入组织?”
“哦?为什么?”老汉圆瞪双眼注视过来,满脸褶子一下子全部舒展开了。
田中尘见老汉没有怎么生气,放下心来,解释道:“像我们这样进入敌人内部打探情报,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工作,如果被敌人发现,后果将惨不忍睹。我年龄虽小,但也经历过生死,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我做事尽量要趋吉避凶,保全我的小命。”老汉的脸色突变,目光瞬间凌厉之极,一股杀机自其中透出,他心中一颤,马上改口道:“生命虽然珍贵,但没有价值的生命则没有意义,对于这么刺激的一个工作,即使危险再大,也值得去体验。其实,我的大致意思是说,执行任务时,能不能多给我一点好处?”
老汉神情缓和下来,沉声道:“才分开几天,你越来越滑头了,嘴巴也越能说了。这样我更不能把你放走。组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其实,我想说,我这样的人才更需要组织啊!福利问题,你老是不是……”
“你的命是我救的,再要好处,我把你的命收回来。”老汉瞪眼怒道,“老实一点,现在我告诉你组织的情况。”
完了,这下想走都走不掉了。田中尘心中哀叹,事情到了交代组织情况的时候,这标志着他已经是组织的一员了,再要走就是叛离组织的叛徒。问题升级到了这里,算是彻底大发了。
老汉不知道田中尘心中所想,见田中尘老实的坐着,他赞赏的点点头,悠然说道:“梁仁透露给你的探花社其实只是我们组织的外围机构,算不得真正的组织。我们组织的名字叫暗组,意为时刻处于暗处的组织。组织下有四个部门,为‘烽火连天’。烽字部负责收集任务信息,火字部负责提供武力支持,连字部负责勾连三个部门,天字部最重要,里面的人都是任务的实施者,就像你这次在任务中扮演的角色。梁仁建议你去天字部的龙组,除了龙组,天字部还有凤组,顾名思义,龙组都是男子,凤组都是女子。进入龙组也算进入组织的核心了,所以我今天解释这些给你听。”
田中尘心中感叹,这个组织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完善。暗组的复杂和完善意味着他脱离组织的可能性极小,既然没有了退路,他索性问个明白,道:“组织的最高头领是谁?”
老汉神情一动,摇头道:“这个问题你还不能知道答案,等你成了暗组的长老后,或许能够知道头领的身份。”
“不能知道头领是谁,组织成立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应该可以知道吧?”
“为了天下苍生。”老汉给了田中尘一个让人吐血的回答。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不想说直接道明就算了,不要变着法的折磨人。”田中尘心中有点窝火。“观察人家女子长的漂亮不漂亮,这与天下苍生也有关系,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唉,真正的大义岂是你这样的孩童能够理解的?”老汉边说边起身走过来,“我们组织经常被人误解,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来到田中尘身旁,他道:“不废话了,既然你已经通过考验,现在我来传你武功。对了,我叫李才显,你以后随梁仁一同称呼我李爷。坐到床上去,今晚先把组织内龙组成员必须修炼的内功传授给你。”
田中尘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上床,莫名其妙的武功虽然修炼成功,但那东西太不可靠,能够多修炼一种武功,当然是最好不过。
李才显见他激动的样子,微微一笑,在他坐好后,指点一番行功经脉,然后说了一遍行功口诀,在田中尘全部记下后,伸掌搭在田中尘的后背上,将自身的真气输入。
半晌,田中尘除了感觉后背被手掌按着的地方有点热,其他地方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心中正不解,这时听到李才显轻噫一声。李才显不解道:“尘儿,你的身子是不是曾经出过意外?怎么你的经脉这么细窄,真气根本无法运行。”
田中尘听了不解,道:“没有意外,真气可以运行的。是不是你的功力不够?”林雨贤输入真气时,并没有说他经脉有问题。
“我这天下第一高手怎么会功力不够?你确定没有出过意外?”
“没有。”
李才显失望的长叹一声,起身下床,道:“如果你没有出过意外,就说明你经脉天生细窄,不适合练习武功。唉,可惜啊!如果不能修炼这门武功,你无法进入龙组,甚至进不了内组。”
田中尘听了又是一惊,能不能进入组织他无所谓,不能修炼武功就让人担心了,连忙道:“李爷,你是不是出错了,我身体十分正常,怎么可能不适合修炼武功?”
李才显以为田中尘担心会被舍弃,安慰道:“尘儿,你放心,组织中还有一个连字部,你可以进入那里,我不会抛弃你的。”
田中尘哦了一声,心中充满了不解。李才显失望的摇摇头,推门走了出去,出去前,他安慰道:“我再想一想其他办法,或许能够帮你解决问题。”
田中尘关门,熄灯,躺在床上,不解为什么李才显会说他经脉细窄不能习武。丹田中的真气依旧存在,虽然很少,但确实存在。他心中好奇,默默运送真气,努力半晌,他瘫躺在了床上,心中一片冰冷,那真气根本出不了丹田。从真气的性质看,它是他修炼出来的,不是林雨贤遗留下来的,这点可以万分万分的肯定,但这属于他的真气依旧是出不了丹田。
不断的试验,不断的失败,最终他认清了真气无法运出丹田的事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心中不解,“难道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能使用武功。还是因为必须在我临死关头,它才能发挥作用。”他想着,一边在丹田里对真气进行压缩,压缩。他心中气恼、失落、甚至还有几分绝望,压缩真气的力道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压缩的真气猛然内缩,接着耳边一声轰鸣,紧缩的真气爆炸开来,顿时丹田痛楚难当,然后真气冲出丹田,流入全身各个经脉。
再然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出现了,田中尘莫明其妙的失去了对全身的控制,准确的说,他现在能动的只有思维。
手不能抬,腿不能动,眼珠都不能转,就是呼吸也停止中断,这一刻田中尘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了。在恐惧中,他慢慢的感觉到浑身温度开始下降,逐渐的发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消失了。回想梁仁说他是鬼的情形,他猛然间明白过来。
这莫名其妙的武功不是让死人复活的武功,而是让活人变成死人的武功。
“天下第一奇功,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奇’,这让人直接死亡的武功绝对奇到了极点,听都没有听说过。”田中尘现在极为想骂人,他不认为这死亡状态对他来说能有用,脑海灵光一闪,他想起了秘笈第三页写的“诡异难明”,“果然够诡异,让人根本不能理解,看来经脉不能修炼武功的问题也是这鬼东西搞的鬼。天啊!~”
田中尘一边在心中发牢骚,一边感受身体的逐渐僵硬,然后头脑由于缺血,开始昏沉,不久便彻底昏迷过去。
清晨,田中尘醒来,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他不知道自己‘身死’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睡的很香。这功法在催眠方面,嗯,确实堪称一绝,天下第一。丹田内真气的量增长近一倍,当然还是极少极少,少的可怜的那一种。
早饭后,李才显带着精神饱满田中尘启程回家。一路西行,在路上李才显为田中尘练武的事,又试验了许多次,但都以失败而告终,这使得李才显愈发失望。一次次失败中,田中尘已经调整了心态,虽然功法特别,但催眠效果确实很好,睡不着觉的话,只要运功让自己‘身死’,不过片刻就能香甜的睡去。慢慢的他喜欢上这吃的香,睡的甜的感觉,更主要的是真气在睡觉时还可以不断的成倍增加,就真气增长的速度而言,绝对是天下第一快,这是他询问李才显其他武功真气增长的速度后,得出的唯一让他欣慰的结果。他梦想着自己可以通过‘诡异难明’而达到‘神鬼莫测’的境界,盼望在‘神鬼莫测’的境界中,他可以“活”过来。
过了洛阳,继续西进,在快到长安时,李才显带田中尘进入秦岭山脉。走了两天的山路,两人来到一处靠山而建的村庄。李才显把田中尘安排在一户人家中,然后独自离开。
一天后,李才显满脸失落的回来,接出田中尘,来到一处荒凉的山脚下,然后说道:“你不能修炼武功,他们不答应你进入暗组,所以我想你进入我的探花社。探花社虽是暗组的外围组织,但如果你在完成任务时表现的好,进入暗组还是有可能的。更主要的是,探花社的成员可以接受暗组里面明师的训练,我要把你培养成一流人才。你愿意吗?”
这一路行来,田中尘知道李才显对自己极好,清楚李才显绝对不会害他,再者暗组也不会容忍知道他们底细的人轻易离开,加入探花社,是唯一的选择。“我愿意,我不会让李爷你失望的。”他笑道。
李才显眼睛一亮,道:“好,我要把你培养的比所有龙组成员都要优秀,我要他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如果我什么都学不会,比我什么都学得会,可能更容易让他们大吃一惊。”田中尘建议道。
一句话顿时让李才显满腔豪情溃散一空,目瞪田中尘,他厉声道:“认真一点!”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十章 艳福
“你气质温和,衣衫颜色轻淡比较适合,还有样式,这种样式是三年前长安城里流行的,你来分析一下它的优点,还有这布料你也说说。”这是衣着大师。
“昨天讲了选茶,选水,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沏茶的器具。”这是茶艺。
“尝一尝这道菜,对,说说它的口感,还有味道,和具体使用的食材。”食物。
“这是时下豪门最流行的庄园设计,对,你找的不错,这个地方是小姐的绣楼。从这一条路线约会小姐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好,你在偷窥这方面很有天赋,没有让我失望。”
………………..
田中尘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诡异的身死奇功,可以保证自己晚上睡眠的充足,现在他会不会被逼疯。除了武功,他样样都学,且学的都是富贵人家享受的生活细微之处,按照其中一位师傅的话说:“要做一个有品味的人,必须要做到文化的精致性,只有将生活细节精致到一定程度,你才会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显示你高人一筹的品味。高贵的人之所以看起来高贵,就是他在举手投足间显示自己的品味。没有品味的人,即使钱再多,穿着再华贵,也只是让人看不起的爆发户;有品味的人,即使再贫困,他只要随意走两步,就会让人望而生敬。你以后接触的都是大家族里的小姐少爷,这品味训练十分重要,你必须努力学习。龙组那些人也是每天三课,你由于不需要修炼武功,所以每天六课,并不算多。”
田中尘顿时无言以对,他依旧不明白自己这个组织到底为何而存在,他们所教的一切大多与未婚女人有关,为的是让他这个学习者能够轻易的讨好女人。
六年匆匆而过,田中尘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具体年龄,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人了。不知是不是修炼那身死功法的原因,虽然他不经常锻炼,但浑身肌肉结实,无论吃多少,腰间从没出现过赘肉。除了催眠,那鬼功法还可以塑身,这是它又一优点。六年里的不断修炼,田中尘一直没有等到他期盼的‘神鬼莫测’,反而由于大脑经常昏迷,已经习惯了缺氧状态,如果他刻意坚持,可以一直保持‘身死’整个过程的清醒。
六年里,由于不需修炼武功,在这些课程上,据李才显说,他比那些龙组成员要优秀许多,堪称新人辈里的第一人。李才显说的是真话,田中尘从各个师父看他的眼神里掩饰不住的赞赏中可以领略这一点。昨天测试完毕后,他已经不比这些师父们逊色了,不逊色的地方是鉴赏方面,在自己动手实施方面,他还是一个稚儿。例如,他在食物品味上,堪称顶级水准,但他如果让他下厨做菜,可能比一个新手差不到哪里去。鉴赏家和艺术家是有区别的,动口和动手是有差距的,田中尘很清楚这一点。
出身凉爽的山风中,田中尘抬眼西望,漫天红霞舞弄出无限的绚丽,目注眼前的绚丽他猛然无稽的想起林雨贤,“现在他应该成人了,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义弟?京城长安,距离这里不远,只是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够下山?下山后,我应该去看看他,不为别的,那个仇我一定要报。爱面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脚步声响,李才显缓步来到田中尘身旁,轻声道:“晚上你要去一个地方,在哪里你要完成一件你人生必须经历的大事,我希望你能从中留下美好回忆。”
田中尘不解道:“美好回忆?”
李才显神情暧昧的凑过来,即使四周无人,他还小心的低声道:“晚上你会进入一个山洞,里面会有给你准备的女人。记住,不能询问她的身份,如果可能尽量不要与她说话。嗯,还有,她是第一次,你温柔一点。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我估计你在那个方面不是她的对手。”
田中尘听了大吃一惊,暗组里有专门教导修炼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功夫的师傅,龙组和凤组一些成员,在性的方面超强,他以前也听说过,如果晚上真是一个床上高手,他自附不是对手,忙道:“能不能不去?”他不愿自己男人的第一次献给一个床上高手,天知道那样的话,男性的尊严会被打击到何种程度。
李才显摇头苦笑,道:“不能,唉,你这艳遇即让人羡慕,又让人同情,你要是知道这个女人如何的优秀,一定会抢着去。只是,唉,到时你就知道了。明天去我那里学习易容术,你要是成为我易容术唯一的传入,暗组以后就不会抛弃你。”
暗组抛不抛弃他,田中尘无所谓,易容术则十分吸引他,那可以化身千万的能力比高明的武功更让人心痒。
李才显长叹一声,转身离去,同时道:“晚上愉快。”
田中尘笑道:“放心,从来只有男人强奸女人,没有听说女人强奸男人,大不了认输,她能把我怎么样?”远处传来李才显爽朗的笑声。
田中尘在期待中度过。
晚饭后,月明星稀,田中尘被李才显带到一处山洞,山洞没有灯火,漆黑一片。两人是掐着时间到来的,来到洞前,一个瞎子递出一根竹竿。田中尘牵着竹竿,随着瞎子进入山道。田中尘走了三百二十五步,瞎子停下,在黑暗中,他打开一道门,嗓音嘶哑道:“进去。”
田中尘摸着墙壁,进入房间,顿时一股淡雅的幽香扑鼻而来,想想将要进行的事件,他心儿马上热了。突然想到男性尊严问题,火热的心马上又凉了一半。
“进门后,一直前走,就是床。”瞎子说完,马上把厚重的铁门关上。
田中尘觉得瞎子说的是废话,因为只需嗅着香味就可以找到床,他的嗅觉很好,视觉,听觉,味觉,触觉也很好,按照那些师傅们的话说是天赋异秉,只是这些感官都是修炼身死神功后逐渐出现的。此时他循着香味,慢慢的挪动步子。香气越来越浓,接着他手臂伸了过去,突然感觉右手碰到一物,他双手摸了上去。触手温腻,滑软,接着耳边就是一声冷哼。
“你应该听他的话先把床找到。”这是女声,她捏拿嗓音,听不出她本来的声色。
田中尘闻言一愣,双手连忙从对手身上挪开,收拾思绪,他道:“难道你没有找到床吗?”
女声道:“如果找到床,我还会站在这里吗?本想等你找到后,我循声过去,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先找到了我,要知道这房间不算小。”说完,她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田中尘轻声道:“回答这个问题前,我问你一个小问题,看他们这样安排,好像不想让我们知道彼此的身份,是不是?”
女声轻噫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欢乐天’的规矩?”
田中尘连忙道:“我天天忙着学习,等待以后出去完成任务,山上的事我知道不多。”反正看不到对方,他此时是骗死人不偿命。
女声道:“进入‘欢乐天’的男女,除了最亲密的接触,都不会知道彼此的身份,永远都不会知道。‘欢乐天’里的事任何人都不许说出去,所以你可以放开你的性格,不需这么彬彬有礼。”她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色狼一点。
田中尘闻言一愣道:“你是暗示我现在就可以非礼你,是吗?”
女声道:“这种事,男人主动一点比较好,虽然我学了许多东西,但还是不懂第一步怎么做,所以我希望你主动一点。还有,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她说话放的很开。
田中尘牵住女子的手,只觉她手掌修长,入手滑软,轻笑一声道:“能够找到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一股诱人的香味。你有没有我们正在偷情的感觉?”
女声道:“没有,我认为我们应该快些找到床,然后赶紧开始,早开始就可以早结束。”她这话让田中尘哭笑不得,接着她又说道:“其实有几种姿势不用床也可以,只是不找到床,门则也不好找到,同时我也不想将衣服扔在地上弄脏了。”说着她将手抽回去,道:“你现在还是去找床,找到后出声,我自然能够寻找过去。”
田中尘听了这话,心中一凉,女人的高傲和对他的任意驱使让他十分不舒服,语气平和,他道:“为了早点出去,我们还是分头寻找吧,谁找到了,谁开口说一声,这样我们可以早点开始,也就可以早点离开。”他一直记得女子说的早点结束。
女声沉默一下,然后道:“好。”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十一章 原来是桃花劫
女子想着田中尘寻找床,田中尘心中恼她看不起他,所以与她一直耗下去,原本的旖旎气氛进行到此时已经转化为了男女之间较真的尴尬。
时间不断的流逝,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女子轻叹一声,道:“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说着挨近田中尘,触摸到他的身体后,娇躯软软的挤进他的怀中,同时一双玉手在他身上上下探动,极力的挑起他的情欲。
田中尘只觉得满怀香软,身躯被那双玉手拨弄的酥软舒适,不过片刻就欲火滔天,男性的反应高昂而起。
女子低笑一声,撒娇道:“如果你找到床,我们可以马上开始。”说着她拨弄一下田中尘唯一的敏感地带。
田中尘呼吸渐粗,双手在女子胸口捞了两把,只觉得她双峰弹性惊人,然后后退两步,同时道:“好,等我,我去找床。”
两人分开后,田中尘再次站住不动,沉默继续延续。
不久,女子气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仅没有男子风度,而且言而无信,你的训练是怎么进行的?”暗组人员训练,大多以讨好目标为主。
田中尘见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了,笑道:“我只说我去找床,没说什么时候找到,呵呵。这里是‘欢乐天’,应该不是让我表现男子风度的地方。再者,我的训练是为了以后能够完成任务,不是要我变成见了女人就昏头转向的软骨头。现在你还可以过来再次使用美人计,如果能将我的欲火全部挑起,或许我会记起床的位置在那里,呵呵。”他笑的极开心,房内一团漆黑,他看不清女子的表情,心想应该很精彩。
女子没有上前,而是冷声道:“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会,哼!”她猛然记起从这里出去后,根本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才会停下不说。知道指望不上田中尘寻找床,她只好自己慢慢摸索。与一个男人做那种事,还要亲自找床,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贱,当然对田中尘更是恨的牙根痒。
田中尘听到她的脚步声,还有恐怖的磨牙声,马上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李才显经常表现这种咬牙切齿声。心想:反正相互都看不见,以后也没有机会相识,你也不能伤害我,哼,我倒是要好好教训你一番。想着,他笑道:“找到床,脱下衣服,然后叫我一声,我会过去的。”
“哼!”女子这一声很沉重。
田中尘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反正别人不知道我们这里情况,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何必这么生气?遇到我也算你的大幸,换做其他男人,他们早就把你按在床上蹂躏了。”
女子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冷声道:“你该不会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吧?”
田中尘笑道:“刚才你摸了我一下,应该知道我是不是正常男人。”他说的得意之极,女子顿时不再回话,他估计女子已经被气的不敢回答了。
床的位置传来响声,田中尘一动不动,等了片刻之后,床上女子按捺不住,道:“过来。”她语气短促,看来是非常恼怒。
田中尘站立不动,道:“这次‘欢乐天’的安排,你们这些女子必然有一定的任务,不然不会这么被人任意欺凌。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任务应该是破了你的处女身子,对不对?”女子沉默不说话,好似默认一般。
田中尘心中得意,间谍出师前要破处,这地球人都知道,嗯,貌似是杀手要破处,不是间谍,唉,反正差别不大。他缓步走了过去,来到床边时,突然膝盖处被揣了一脚,一阵酸麻传来,接着他向前倒去,直接摔在地上。被女子暗算绊倒,他心中脑火,不等他爬起来,女子不解道:“你为什么不用武功?”她绊人只是出出心中恶气,根本没有想到会把田中尘绊倒在地,一般凤组在‘欢乐天’的对象都是龙组里的人,龙组那些人都有一副好身手。
田中尘无奈的爬起,然后摸索上床,双手在女子身上乱摸一气,发觉她果然脱去的全身衣衫,除了要害被她双手挡住,其他地方光滑细嫩,手感极好,心中邪火顿时沸腾起来。
女子一巴掌拍去他的恶手,道:“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田中尘柔情似水的说道:“我如果使用武功,一定会纵身跳到床上,那样会压到你。”他说着,右手轻柔的抚摸横陈床上的女体,好似情义无限。“刚才我故意气你,是想让你记住我,让你永远记住我,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他此时柔情似水,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深怕女子依仗会武功对他进行暴力报复,他开始恨自己那只能催眠和塑身外加装死的武功了。
“生气,怎么会呢?”女子的话语也充满柔情,“你是组织安排给我的相公,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她学着田中尘伸手抚摸,右手按在他背部时,五指用力,狠狠的掐了一把。
田中尘倒吸一口凉气,痛的浑身发颤,却没有敢叫出来,努力使用平静的语气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开始正事。”说着他连忙起身,把衣服脱了下来。
女子呵呵轻笑,发觉田中尘弱点的她,开始不断的对田中尘进行全身按摩,那一只小手极狠,它让田中尘浑身痛苦难当。
快速脱下衣衫后,田中尘马上把女子裸露的玉体抱在怀里,只觉得胸前柔腻一片,接着就是后背的痛苦继续进行。心中气恼,他怒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报复几下就可以了,也不能一直这样报复下去。”
女子得意的呵呵大笑,将田中尘方才的得意学去了九分,“快些开始吧,不然我会一直掐下去。”说完,她又是一下。
田中尘把她双手抓住,却因为没有她的力道大,又被她挣脱了,浑身痛苦难当,他马上清醒下来,俯身就压了上去。
男人女人之间,……
激情过后,田中尘大骂色情小说害死人,男人的第一次有多么短,只有过来人才知道,他现在明白李才显让他做心理准备的提醒了,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不具备色情小说中男主角的强悍。
女子已经停止掐人,只是呵呵笑着,好似在讽刺田中尘的无用。“你除了嘴巴厉害,原来其他方面都平常的很啊!”她对田中尘的打击不遗余力,这个女人确实很会记仇。
田中尘恼羞成怒,道:“在上面做比较累,所以时间有点短,如若不信,你可以在上面试一试?”
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要试,我今天要让你知道女人是不能得罪的。”说着她挺身起来,伏在了田中尘的身上。
男人可以强奸女人,女人原来也可以强奸男人的,田中尘此时如此想道。又是一次溃败,此时正在进行的是第三次,他的男性尊严从没被如此打击过,他开始后悔之前对女子的戏弄。
“你没有内力,怪不得这么差劲。”女子以胜利者的姿态教训田中尘。
女子提及内力,田中尘心中一动,猛然想到自己的‘身死奇功’。丹田处那一团真气十分老实,根本没有帮助主人渡过难关的觉悟。田中尘哭笑不得,如果运用了‘身死奇功’,天知道会不会把这可恶的女人吓死。破处的第一次就把男人强奸死了,这样的女人想一想都让人害怕。
“今天我要让你下不了床。”女子这话十分恶毒。
田中尘心中气恼,同时下身一阵强烈的快感,第三次溃败即将到来。“拼了。”此时男性尊严的强烈要求盖过了对武功的隐瞒。丹田真气被压缩,然后瞬间爆炸涌入全身经脉,接着田中尘失去了身躯的控制,心跳也停止下来,同时那强烈的喷射冲动也被暂停住了。
田中尘再次发现‘身死奇功’的好处,它可以让他床上不败。虽然身子一动不能动,但身体的所有状态被保持住了,也就是说女子不试探田中尘的心跳,除非田中尘浑身僵硬变冷,不然她发现不了田中尘的异常。原来也可以这样‘勇猛无敌’。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十二章 奇功的"奇"
女子很久没有得意的叫嚣了,她急速的喘息,不断的努力,两人到了现在这个程度,说是和美的交合,不如说进入方才找床时的冷战。谁都不想先认输。
快感阵阵传来,田中尘无奈的体会着,心中却急躁不安,如果不是他控制不住身死状态的时间,他早就结束现在的难堪了。突然,他心头一跳,一直不曾在身死状态中中跳动的心脏猛然跳动一下,然后心脏又重复寂然。但这一次跳动,田中尘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这诡异的事让他惊恐。体温依旧下降,但田中尘依已经无暇感觉了,一股一股的快感从下身传来,似电流一般快速的击打在脑袋神经处。如果刚才的快感是3V的小电压,此时的电压就是220V,可以让人致命的电压。
田中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这阵阵快感击打的头昏脑胀,心中一动,感觉真气猛然倒流回丹田,接着快感重新恢复到3v的电压。田中尘爆发后,女子终于无力的停止住了疯狂,软软的跌趴在田中尘的胸口上。
田中尘没有理会她,心中一直想的却是刚才发生的奇妙感觉。真气可以被控制收回丹田,这是迫天遭的第一次,以前不到时间结束,真气根本不会收回到丹田。还有那强烈百倍的快感,此时对那快感他还心有余悸,他十分清楚之所以有那样的变化,问题出在他的身上。“难道我进入了‘神鬼莫测’的境界?”这想法让他激动不已。
女子劳累过度,已经沉沉睡去,田中尘爱怜的将她从胸口处挪开,安放在床上内侧,虽然她小气,报复心强,还倔犟,但作为他的第一次女人,他应该好好照顾她一下。
平躺在床上,田中尘再次去引爆真气,意念才动,真气不等压缩,瞬间快速离开丹田,分散在各个经脉处。同时,田中尘再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难道‘神鬼莫测’还是身死?”本以为可以使用武功的他,此时心中一片冰冷。
不等田中尘郁闷,奇妙的事发生了。身旁一声声呼吸,那是熟睡的女子,这呼吸声是这么的清晰,简直无法让人置信。如果把以前听声音比作把耳机放在耳朵外去听,那么现在他听的声音就好似将耳机放入了耳朵里。这个比喻也不能完全说明此时的诡异,因为声音并没有变大,而是变的十分清晰,清晰的感觉就好似700度的近视眼猛然间戴上了眼镜。除了呼吸声,田中尘还听到了女子的心跳声,还有血液流动声,甚至隔壁房间的男女交合声。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些声音层次分明,他甚至可以轻易的计算出他们的位置,分清他们的主次。他极力听去,猛然一惊,他甚至可以听到山洞外瞎子的呼吸声和山风吹过的声音。他惊呆了,拥有武功的人能够听多远和那个人的内力的多少有关,但无论内力有多少,听声音的范围总是有一个定数,这个定数绝对没有达到他此时的程度。神鬼莫测不愧为神鬼莫测,他现在明白所谓的神鬼莫测了,这不是一般的出乎人的想象,它简直和它让人死去一样让人难以理解。
田中尘收回听力,突然手臂上传来光滑的触感,脑海中猛然一荡,他马上感觉到浑身的不正常。这不正常是身体的不正常,此时赤裸的肌肤接触的是床上的锦被,锦被光滑,似少女的肌肤一般,他经常触摸,但现在的感觉截然不同。不知为什么,接触的感觉被强化了不知多少倍。如同听觉一样,他发现触觉也被强化了,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快感会猛然强烈的原因。
他又试验嗅觉,嗯,暂时还不能呼吸。这很让人郁闷。
然后是视觉,眼珠终于可以动弹了,但眼前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味觉呢,他无法张嘴。对于他修炼的这身死奇功,他哭笑不得,因为他此时还是不能动弹,这包括吸气和张嘴。意念轻动,真气回收丹田,他轻易的从身死状态恢复正常。他侧身添了一口女子光滑的脸颊,一股滑腻顺着舌头传入心间。他重新躺在床上,进入身死状态,顿时舌尖处有香、有咸、还有腥臭。田中尘赶紧恢复正常,感观清晰有时也不是好事。
“五种感觉应该增强了,这是真的,只是还不能与别人动武。”田中尘心中哭笑不得,“这鬼武功用来偷窥绝对一流。”视觉如果也被加强,那么远远的看人家在床上戏耍,与看有声情色电影差不了多少。“其实,也不一定没有用。品茶和饮食需要味觉和嗅觉,判断衣料的好坏需要触觉和视觉,还有配置毒药,设定机关。嗯,听觉可以帮助我知道敌人的位置,提早制订计划。”想着想着,他心儿越想越热,即使身死状态不能动,由于丹田真气听话多了,可以轻易的恢复正常,他有把握把这些强化的感觉利用在学习的知识上。
田中尘长嘘一口气,然后他将真气四散在经脉中,慢慢的将意识集中在自己的身体里。刚才他一直试验自己的感观,此时将意识集中在身体内,他猛然吓了一跳,虽然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流通,身体各个功能也全部停止运作,但身体却在不断的蠕动,特别是经脉所在的位置蠕动的最剧烈。
真气散落在经脉中,不是不流动,而是它们的流动方式与别的武功心法不同。按照林雨贤的介绍,别的武功运行真气时,从丹田起,流动经过一定的经脉,而让真气不断增长。而这身死奇功,则是把真气散落在经脉各处,然后不断的在经脉内蠕动,从而让真气增长。这种运气方法虽然增长真气的方式快,但无法像其他真气那样运用攻击,端是让人哭笑不得。真气多却不能用,和千万钞票的存款被银行冻结一样,让人郁闷的要死。
刚才的一番激战,也让田中尘疲惫不堪,不过能够挽回男性尊严,他还是长舒了一口气。体验一切新感觉后,他进入疲惫入眠,六年来第一次没有进入身死状态。谁知道他身死状态后,会不会身体僵硬,如果会,被身边女子察觉到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剧烈的敲门声将两人吵醒,只听门外瞎子道:“时间到。小姐先离开。”
女子不发一言,起身穿衣,然后离开房间。田中尘等她走后,也起身穿衣,在暗中找寻衣衫,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上衣。心中一动,他马上明白过来,能够拿走衣衫的只有那个女人,低声道:“女人果然不能得罪,临走还要暗算我一把。”不久,瞎子继续喊人,他裸着上身随瞎子出了山洞。
此时黎明前,四周漆黑一片,田中尘先试了试自己的视觉,果然强化了,一点微光,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视野里的一切,百米外的小草叶子上的纹路他都可以看清,同时也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衣衫,那是他的。收回真气后,感觉就好像高度近视眼摘掉了眼睛,一切都模糊不清。上前捡起衣衫,却发现已经破烂不堪了,是被女人撕破的,从毁坏的程度看,她很生气。田中尘咒骂几句,然后将破烂的衣衫随便套在身上,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田中尘回到小屋,换上新的衣衫,出来时见李才显从外面走进来,远远的就听李才显笑问道:“感觉怎么样?男人的信心还剩下多少?”他笑的很贼,一双小眼眯的几乎没有了。
田中尘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豪道:“感觉?如同以前你喜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一样,你昨晚依旧是言过其实。除了感觉女人小气之外,就是感觉你喜欢夸夸其谈。”
李才显疑惑的盯了田中尘半晌,皱眉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深受打击,可能她也是第一次,比较害羞,才放过你一马。”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田中尘,道:“这是春花露,下次你带上,虽然依旧不是人家的对手,但也不至于输的太难堪。”
田中尘接过瓷瓶,打开瓶塞看去,瓶中有三粒。春花露对男人的重要性,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伟哥加虎鞭,不仅可以壮阳还有治疗男性疾病的效用,只是它配置十分不易,数量极为稀少,它在民间流传的极少,即使达官贵人手中拥有春花露的人也不多。这是银子,田中尘在学毒药时,他问的最多的就是春药这东西,因为春药对男人意义重大,它很多时候都是钱财的象征。鼻子一嗅,确认无疑后,田中尘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李爷,李爷,……”他激动的却无法再说出话来,为了银子,他豁出去了。
李才显哀叹一声道:“我尽量找人来教你房中术,唉,只靠春花露也不行啊!”
田中尘抽搐鼻子,满脸泪水道:“谢李爷,只是这春花露,还有多少,能不能再给我几粒。昨天,昨天,她,……”
李才显见田中尘可怜,心中一痛,问道:“你要多少?”
田中尘起身抹去眼泪,恨声道:“我要让这个小娘皮生不如死,春花露多多益善。”见李才显面显难色,他继续道:“如果我不能挽回一局,以后我见到其他女人都抬不起头啊!”
李才显摇头道:“唉,你报复不了她的。我尽力帮你多弄一些,你王师傅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东西最难要了,特别是春药。他那么疼你,或许能够体谅你的难处,给你几粒。”王师傅是教导田中尘毒药的老师,只是这老者十分吝啬,从来不给田中尘一点好处,当然他对组织十分忠心也是原因之一,他配的药都献给组织公用,田中尘这编外人员享受不到。
田中尘连忙道谢,满脸的感激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他方才的自大。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十三章 春药越多越好
田中尘听到‘好事’,不由得怒火中烧,气道:“那事也是好事,那个女人你是没有见识到,傲慢、小气、心狠手辣、倔犟,而且还很无赖,临走的时候把我唯一的一件好衣服给撕破了。对,我倒是要与你见一见这害我的人。” 李才显听他说完,反而停下脚步,皱眉问道:“你昨天不会是故意气人家了吧?你这小子气死人不偿命,这点我十分清楚,如果你真的气人家姑娘,我估计那姑娘一定会报复你的,因为我每次被你气都想打死你。” 田中尘怒道:“根本没有,你把我看成那么无聊的人吗?我只是看当时气氛沉闷,与她开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谁知道她那人根本开不起玩笑,上床后,对我又是抓,又是掐,正事还没有开始我就险些被她折磨死。” 李才显听了哈哈大笑,指着田中尘想骂,却因为笑,骂不出声。 田中尘见他笑,心中不爽,眉头一皱,冷声道:“李爷,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丑吗?脸跟橘子皮一样,还都是褶子,整个一块晾了三年的臭猪皮。” 李才显闻言,马上停止笑声,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狠狠的给了田中尘一巴掌,怒道:“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不准说我丑,如果以后再说,我扒了你的皮。” 田中尘揉着被打的后脑勺,陪笑道:“李爷,玩笑,玩笑,你别生气。刚才看你笑成那样,我担心你笑岔气了,影响身子,所以才出此下策。其实,我全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看在我一片孝心下,你别生我气。” 李才显怔怔的看着田中尘,哭笑不得道:“小子,你的脸皮是我见过最厚的。你这家伙一句话能气死人,一句话又能让气死的人活过来,我是服了你了。” 田中尘满脸赞赏,道:“李爷,你是真男人,能够分的清我的玩笑,大度的原谅我,不像那个臭女人,一件事死抓着不放。昨天她为了报复我,唉,几次我已经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一直做到她没有力气。我,唉!李爷,你一定要给我多弄一些春花露。” 李才显点头笑道:“我会尽力的,呵呵,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嚼舌头。”语气一转,他道:“有一点我不懂,你怎么不等你们两人完事后再气她,而是一开始就气她,这不附和你诡计多端的风格。” 田中尘一脸无辜道:“李爷,她说在‘欢乐天’两人都看不见对方,让我展现自己的真实性格,所以我就开了一个小玩笑。” 李才显问道:“什么小玩笑?” 田中尘哦了一声,道:“我让她找床,然后脱光衣服等我过去。” 李才显顿时无言,一巴掌扇了过去,气道:“你这小子真该死,这么无耻的事都做的出来,我要是她,我当时就阉了你。”见田中尘一副认错的表情,他长叹一声,道:“后天去的时候,主动向人家赔礼道歉,你们毕竟还要相处半年呢。我现在不指望你们能够相互喜欢上对方了,只要不成仇人就好了。嗯,昨天你一定很惨,春花露的事我尽力而为,看来还得长久给你提供下去,不然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死在床上了。” 田中尘见目的已达,道:“谢李爷,我不敢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先见一见那个害了我的好人?” 李才显点头道:“嗯,去见一见这位‘害你’的好人。警告你,不要再胡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田中尘脸色一整,顿时一派正经,沉声道:“李爷,如果你再说废话,我们今天早上哪里都不能去了。” 李才显脑门青筋微显,重重的哼了一声,知道田中尘摆出这表情说明他开始正经起来。重重的跺了一脚,他转身带路。 山有多大,田中尘不知道,他活动的范围很小,如果不是上一世残酷的应试教育培养了他的坚韧,他很难在这么小的空间内生活六年。随着李才显,田中尘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小屋前。李才显进去招呼一声,田中尘才能进去。 屋内端坐一人,此人一身青衣,三十岁左右,长的英俊不凡,一双眼睛忧郁伤感最是引人注目。李才显介绍道:“这是李风,咱们龙组第一密探。小风,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的小尘。” 李风微笑看来,目光落在田中尘脸上,笑道:“第一密探不敢当,四大密探各有风格,我只是进来的比较早而已。嗯,小尘长相虽然不是绝顶,但也算上等,身材适中,很好。” 田中尘见李风没有提及武功,知他扬长避短,与他这样的人说话很舒服。“多谢夸奖,还有,多谢李兄成全在下。”他一派正经,沉声说道。 李风见田中尘说话十分认真,满头雾水的看向李才显。李才显解释道:“这小子在装蒜,你不要理会他。”田中尘闻言,不为所动,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看田中尘这么认真,李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顿时冷淡下来,沉寂半晌才道:“小尘,你知道李爷为什么让你见我吗?” 田中尘沉声道:“请李兄指教。” 李才显见田中尘还在装蒜,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不准再胡来了!” 田中尘冷冷看过去,沉声道:“李爷,小子此时最正经不过了,没有胡来,还请你老明白。”李才显闻言,马上爆起冲过来,眼看一个巴掌就要打中后脑勺了,田中尘连忙收起正经,狼狈的躲了过去,笑道:“好了,别打,玩笑,只是玩笑,别激动。”然后他对目惊口呆的李风笑道:“李大哥,呵呵,第一次见面,为了给你留一个好影响,我故意设计的,你不会介意吧?” 李风见他转变的迅速,心中一阵没名的难受,头上一道道的黑线,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就好似看到刻板的老书匠上一刻还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下一刻却变成了高声吆喝的商贩一般。这让他有种爆起扁人的冲动,回想之前李才显介绍田中尘时的古怪表情,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田中尘待李才显怒气平复后,他重新坐回去,笑问道:“李大哥,这次李爷让我见你,到底是什么事?昨天这老家伙还说教我易容术的,没有想到却是来见你了。” 李风收拾情怀,笑道:“李爷带你来我这里是为了教你易容术,李爷说以后我的容都由你来易。” 田中尘回看李才显,李才显点头道:“半年里,我将易容术传给你,然后你就可以下山了,以后你李大哥就在你那里易容。” 听到下山,田中尘激动没名,他来这个世界六年了,从来没有真正去见识城市中的生活,那张银票已经放了六年了。想到城市的热闹喧哗,想到京城里的林雨贤,还有城市里的女子,他的心顿时热了起来。“易容术而已,需要学习半年吗?”他不屑道:“李大哥公务繁忙,我看最好一个月我就下山配合李大哥。李大哥,我与你一见投缘,我们的合作还是尽快开始。毕竟被一个糟老头子摸脸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后一句他说的十分小声,李才显没有听到。 李风压制强烈的笑意,解释道:“之所以要半年时间,是因为在这半年里,你必须每三天去一次‘欢乐天’,享受艳福。” 提到这事,田中尘心中一动,问道:“李大哥,你怎么把这件好事让给我了?” 李风对视田中尘的目光,摇头苦笑,道:“我们龙组这些人每次出去都要有死的觉悟,我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我伤害的女人够多的了,不想再继续伤害下去。让你去欢乐天,其实也是我的退缩。”他说的语重心长,让人心生伤感。 田中尘长嘘一口气,道:“原来李大哥你不是故意要害我的,看来我误解你了。”李风听他说的奇怪,马上询问。李才显笑着解释田中尘的可恶,李风听完哈哈大笑,心中的那丝伤感消散无踪。 这一天,田中尘在李风的小屋里渡过的,他一边与李才显学习易容术,同时向李风请教龙组密探出任务的事。 |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十四章 男人的报复
田中尘站在床一侧,嗅到女子身上的幽香,柔声道:“对不起,上次我不应该惹你生气。回去这三天,我天天都在想念你。想着怎么向你道歉,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女子冷冷一哼,道:“如果你认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不掐你了,那你是在做梦。你现在是不是在床上?” 田中尘连忙道:“在,在。”说着他快步上前两步,恰好撞在女子身上,他速度比较快,女子没有防备,两人都不由得的回退两步。 “你要做什么?”女子怒道。 田中尘委屈道:“我只是想扶你一把。”说着他又上前,再次撞到女子身上,不过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一把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肢。“撞痛你没有?”他关切的问道。 女子一把拍开他的手,气道:“没有,你还没有资格撞痛我。” 田中尘连忙后撤,语气一变,他沉声道:“没有撞痛就好,现在你可以找床了。嗯,刚才两下碰撞应该让你失去了正确的方向感,现在你必须重新摸索才能找到床的位置。” 女子原本以为田中尘害怕妥协,此时听了这话,马上明白被田中尘戏弄了,心中顿时怒火滔天,低沉的嘶吼一声,狠狠说道:“不要让我抓到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田中尘学着她说话的口吻,讥讽道:“我现在已经让你生不如死了,上一次你撕破了我的衣衫,我就一直想着今天怎么报复你,呵呵,告诉你,我也是记仇的小人。” 女子狠狠的咬着牙,没有说话。不久,床上传来声音,田中尘在才回到床上。上床前,他双手在床上摸了半晌,终于将女子的衣衫找到。一边脱衣,他一边将那衣衫藏在床侧,嘴中道:“上次我气你,你在床上掐过我了,本应该两不相欠,但你不应该撕了我的衣服。刚才我又气你一次,我算赚了回来,现在我们可以和平共处了。” 女子不说话,只是不断传出磨牙声。 田中尘上床,在女子玉手摸过来前,他笑道:“别掐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女子手探过来,首先就是两下,田中尘倒吸两口凉气,赶紧滚身下床。站在床前,他气道:“你这个小娘皮,除了掐人你还会什么?没有一点脑子吗?” 女子就是不应声。 田中尘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头野兽,与对方没有讲理的可能性,气道:“如果你不想光着身子出去,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女子闻言,翻身坐起,一阵嗦嗦声后,她气道:“你这混蛋把我的衣服藏哪里去了?” 田中尘得意一笑,坐回床上,悠闲道:“如果你不再掐我,出去时我会告诉你的。呵呵,我藏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啊!你怎么还掐我?你不要衣服了吗?呀!”这一次他被女子双臂死死抱住,后背不断的传来绞痛。 田中尘首次感觉到女子的不可理喻,如果是李爷或者李风之类的男人,必然会先忍他一段时间,等待秋后才算帐,而这女子当即就开始报复。 田中尘极力挣扎,却因为没有武功,挣扎不开,口中‘小娘皮’的不断大骂。两人赤身裸体的紧密接触闹了半晌,女子的怒火才渐渐降低。田中尘不敢再刺激她,老实的等她发话。 又是两次绞痛,田中尘知道自己的后背已经完了,女子才气喘吁吁的问道:“衣服在哪里?”说话的同时,她手指捏起田中尘一小片皮,以示威胁。 田中尘只好妥协,道:“疯女人,松开我,我给你拿去。” 女子又掐了一记,道:“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取,如果你想跑,仔细你的皮。” 田中尘怒道:“你除了掐人,你还会什么?真不清楚天字部里怎么收你这样的人,一点口才都没有。” 女子听了,猛然一愣,随即道:“你到底是谁?天字部好像没有人的嘴巴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田中尘讥讽道:“与我关系都这么亲密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哼,你真可怜!” 女子惊道:“你知道我是谁?” 田中尘语气马上悠然起来,道:“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长的很美,那天我抚摸了你的脸蛋,嗯,感觉真的很好。” 女子闻言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玉手马上抬起,抚摸起田中尘的脸颊,只觉的触手坑坑洼洼,他鼻子大的不成比例,心中一惊,脑海中立刻浮现一副极丑的人脸,顿时心中一阵恶心,娇躯马上从他身上翻下来,躲进了床的内侧。 田中尘笑道:“呵呵,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这么丑的人会有一个漂亮的女人陪睡。啧啧。” 女子被他说的胸中犯呕,险些吐了出来,身子缩成一团,极力的远离田中尘,这时她忘了衣服的事。 田中尘悠然道:“其实我小的时候长的还不错,只是有一次我不小心被热水烫坏到了脸,虽然施救即时,但还是留下了难以消除的伤疤。这伤疤不仅让我十分痛苦,就是所有见到我的人也远远的避开我,说我是天下最丑陋的人。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这一生都完了,没有想到上天见怜,让我得到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天掰着手指数着时辰,盼望夜晚早点来临,让我能够再次见到你。” 女子脑海里全力的构造最丑的人脸,同时听着让她浑身发麻的情话,顿时气血上涌,忍受不住的她爬到床边呕吐起来。 田中尘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深情道:“你掐我吧,你打我吧,我想尽办法气你,就是为了你能够那样虐待我。” 女子厌恶的反手把田中尘拨开,然后更加强烈的开始呕吐。 田中尘坐在床里,听着女子痛苦的呕吐声,强忍直冲胸口的笑意,心中洋洋得意,然后伸手把脸上的装饰揭下来。 女子呕吐的很辛苦,半晌后,她实在吐不出东西后,才渐渐无声。田中尘慢慢的爬过去,从她身后将她一把抱住,滑腻入怀,压制心中的激情,他笑道:“刚才是骗你的,开一个小玩笑,请你不要介意。”他说出经常说的气人话。 女子反手拨了他两下,确实无法拨开后,无力的啜泣起来,她此时分不清田中尘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只感觉自己心中委屈难受。 田中尘把女子翻过身来,趴了上去,爱怜的用脸颊蹭她的玉面,柔声道:“刚才我戴的是面具,所以摸起来手感不好,现在重新感觉一下,是不是有点不同?我怎么会丑呢?真正的丑八怪能来这里吗?” ‘欢乐天’里只有俊男美女的规矩女子十分清楚,经田中尘这么一提醒,她马上反应过来。她玉手重新抚摸田中尘的脸颊,轻轻的缓缓的,待发现果真没有让她发怵的伤疤后,心中顿时对田中尘的话信了九分。芳心稍安的同时,她胸口怒火大盛,刚要发作掐人,便听田中尘柔声道:“刚才你掐我,所以我要气你,现在我们再次打和。如果你还要掐我,我还有其他办法报复你。哎哟,你怎么又掐?你不怕报复吗?啊!疯女人。” 女子一边掐,一边气恼的说:“臭男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疯女人!” “臭男人!” |
第一卷 天下第一"奇"功 第十五章 终于下山了
李才显站在田中尘身边,见他了望山洞,轻声道:“难以割舍,对吗?她早晚会下山做任务,如果你的际遇好,能够再次遇到她也说不定。唉,为了组织,谁都必须要牺牲一些。现在你明白‘欢乐天’的存在目的了吗?” 田中尘点点头,轻声道:“这半年的时光让我们这些人都相互留下了牵挂,让我们这些男人和那些女人不会再背叛组织,因为组织里有一个我们牵肠挂肚的人。” 李才显道:“不错,你和天字部那些人都是我们培养出来的精英,我们绝对不可以让你们背叛组织,‘欢乐天’是我们给你们设置的锁心洞,它会让你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牵挂这段回忆。” 田中尘恳求的看向李才显,轻声道:“你知道那疯女人是谁,如果她下山执行任务,你一定要通知我。”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再次见到女子,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这样只为了他能够再次体会女子高明的掐人技巧。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贱。 李才显摇头道:“不行,组织的规矩我不会破坏。你要找到你的疯女人,只有靠你自己。如果你找到她的话,不要干扰她的任务,不然组织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一切都是任务第一,你必须明白这些。” 田中尘冷哼一声,道:“现在我的易容术比你还要高明,你们能不能找到我还是另外一说。”他进入身死状态学习易容术,靠超强的观感,很快便将李才显的易容术学去全部,且通过其他药物结合,他创出新的易容术。这新创的易容术即快速且没有破绽,曾让李才显惊叹不已,也使得他将田中尘视为易容天才。 李才显嬉笑道:“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我只要不死,你绝对不会失踪的,即使我死了,你也不会背叛组织,呵呵。”说着他狠拍田中尘一巴掌,道:“别看了,快走,你现在是探花社副社长,探花社的事你要尽心尽力。” 田中尘听他这么说,脸上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恼怒道:“探花社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是社长,我这个副社长有什么用?”前年就有消息说,最后一位探花社成员转正了,现在探花社里没有转正的成员只有田中尘,如果李才显不是探花社的创始人,现在田中尘就是探花社的光杆社长了。 李才显笑道:“你是副社长,可以招收新成员。再者,咱们探花社的任务轻松,人少也一样可以完成。前几天我已经帮你接了一份任务,你过几天就去完成吧。”探花社,顾名思义,就是探查目标女人,这些目标女人都是未婚女子,且都是适婚女子。按照田中尘的理解,探花社存在就是为了帮助新郎确认没有过门的新娘长的是否漂亮。 田中尘听到有任务,随即问道:“对方出了多少银子?我们怎么分成?”这次他下山,李才显一两银子也不愿意给他,如果他不是怀中有那张银票,下山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售卖春花露了。 李才显老脸一摆,道:“分成?小尘,你是不是弄错了,现在你是还钱阶段,还想要分成?昨天我已经帮你算过了,这七年来,你吃喝住宿,还有训练,还有‘欢乐天’的快活,你花费无度,必须要还我至少一百万两银子。” 田中尘听了一跺脚,气道:“一两银子是一千铜钱,够一个百姓吃一个月的,你这老鬼怎么算帐的,六年的时间算成七年,‘欢乐天’里我每次都是惨受折磨,加上吃喝费用要我一百万?你老糊涂了吗?还是刚才风大把你的脑门吹傻了?” 李才显脑门青筋露了出来,高喊道:“你再出口伤我,我让你还二百万两黄金!这几年里被你气的至少让我少活十年,才要一百万两,已经是便宜你了。换做别人谁能忍受你这张破嘴?李风上个月就跑下山,你真的以为他有任务?那是他受不了你的打击,逃走的。你,你。”他越说越气,指着田中尘,抖着胡子,老脸憋的通红。 田中尘连忙上前,给李才显捶捶背,轻声道:“我又没有骂过人,也没有说过脏话,什么破嘴破嘴的,李爷,你说的过了。只是我不懂,你们与我在一起,怎么就分不清我的玩笑话和正经话呢?那疯女人是这样,李爷你也是这样,李大哥也是这样,我真的不懂你们啊。” 李才显听出田中尘说自己傻,一把将田中尘推开,颤巍巍的抬着右臂,指着山路道:“走,快点走,一刻我都不想看到你。” 田中尘哭丧着脸道:“我现在怎么走,我不认识路啊!还有,李爷,你得给我一点银子,不然我怎么过活呀?” 李才显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中藏着我给你的十粒春花露,你每次在‘欢乐天’把人家弄的下不了床,还天天说你被虐待了,无耻到你这种程度我都不想说你,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田中尘觉得自己很冤枉,每次都是倔犟的疯女人不认输,他只是被动的承受者,一动不动的身死状态,让他能够做的只是躺在那里被疯女人强暴。知道要银子没有戏了,他道:“怪不得你后来只让人教我房中术,不再给我春花露,原来你都知道了。好,银子的事算了,我现在问你,下山后我去哪里?” “京城长安。” 田中尘哦了一声,又问道:“到了长安,我怎么联系李大哥?我现在很想念他。” 李才显道:“说的真好听,你想问他要银子,是吗?哼,我不会告诉你的。凭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吧,小子。” 田中尘恨声道:“也好,我进了长安城,你想找到我,要看我愿不愿意了。” 李才显闻言一惊,随即放心道:“找你还不容易,我不信你这小子会安分下来。到时只需派人打听长安城里最近谁最可恶,哼哼,我才不信那人不是你。” 田中尘表情一变,一派正经,道:“希望李爷你能如愿,不过,我不敢肯定能在你的任务到来之前打响名头。李爷,你保重,田某告辞了。”说着他拱手一礼,转身步入山道。 李才显摇头苦笑,高叫道:“慢着,这个东西你带着,十天内必须到京城的来福客栈报到,不然你的债款我就算为二百万两黄金。”说着他将一块巴掌大的铁牌扔给田中尘。 田中尘接过铁牌,看也没有看,直接收入怀中,然后阔步下山。 李才显望着田中尘渐渐远去的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希望你不要风头过盛,龙组一直在注意你。”他不清楚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即希望田中尘加入龙组,给龙组添一位优秀人才,又不希望田中尘被龙组接纳,因为龙组的任务太过危险,不会武功的田中尘可能真的不适合。 初秋时节,天高云淡。田中尘连续翻过两座大山,虽然浑身疲惫,但心情极好。站在山腰,仰望苍天,纵声长啸,只觉得心情舒畅。不久太阳就要下山了,他看了眼山下,远处有一间破庙,那里将是他今晚的栖身之所,再次长啸,然后他拔腿跳跃下山。 天黑时,田中尘才赶到破庙,推开庙门,眼前一亮,庙中生着一堆火,火上靠着一只野兔,阵阵肉香传来。田中尘一天不曾吃饭,早就饿的难受,路上他也曾遇见过野兔,但他追赶不上兔子,早就打算饿着肚子进京。此时肉香阵阵,他肚子更加饥饿,抬眼扫了扫周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破庙烤肉无人看管,田中尘不信这是上天给他安排的眷顾,连忙进入身死状态,顿时四周一切声音立收耳底。庙外百米左右有脚步声,脚步声轻盈快捷,按照展现出来的速度来算,对方身怀武功。烤肉不能强抢,不会武功的田中尘马上认识到这一点,对方只有一人,这就好办多了。 田中尘快步上前,将穿着兔子的棍棒转了转,认真仔细的烤了起来,好像这兔子是他的一般。 不久,庙门在外面被推开,田中尘抬眼看去,神情猛然一呆,荒山野岭的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年轻女子。一身青衣,身段高挑,容颜亮丽,更难得的是她有股楚楚可怜的柔弱之美,这一切让她比之二十一世纪的广告明星毫不逊色。在这荒山野岭了无人烟的地方,得遇这样的佳人,只能说运气超好,田中尘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强暴她的心都有了。 |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一章 帮你铺床
女子微微一笑,庙内顿时一亮,她嘴唇不薄也不厚,与洁白的牙齿相得益彰,微笑让嘴角上挑的同时将似玉般的肌肤皱起两道迷人的波纹,她接过兔肉时,目光恰好捕捉到田中尘满手灰尘。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她轻声道:“我看公子也没有用餐,如果公子不嫌弃,这兔子就送给公子了。”
田中尘呵呵一笑,摇手道:“送给我就不用了,给我一点吃就行了。我这人不会烤东西,刚才烤了一会,你看。”他伸出双手,手上片片乌黑。“让我烤肉,虽然烤不焦,但也烤不熟。”
女子听他这么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吃我的东西,还要让我帮你全部准备好。”
田中尘无奈耸肩,他的动作经过各位师傅千锤百炼,一经使用端是杀伤力惊人。女子只觉得他动作潇洒,神情自然,不由得心生好感。田中尘笑道:“我虽然不能烤肉,但我可以帮你铺床。我铺的床保证你睡的舒服,能够一晚到天明。”说着他扫了一眼墙角处的一堆稻草,这些稻草不知是谁准备的,倒是不少。
女子听他提到床,马上想到今天晚上会与一个陌生男子同居一处,心中大羞,脸儿马上红了,低声道:“不用给我铺床,我今夜会继续赶路。”
田中尘呵呵一笑,道:“你一个弱女子敢于一个人夜晚赶路,看来你一定身怀高强的武功。我这人什么都不会,根本打不过你,难道还怕我晚上轻薄你吗?”
女子一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感觉有点尴尬。”她突然发觉自己在这眼前陌生男子面前,没有一点压力,有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感觉。这样的话,在别人面前,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田中尘示意她烤兔肉,待她坐下后,他隔着火堆端坐在她对面,微笑道:“我叫田中尘,明天要去长安城。请问姑娘芳名。”
田中尘说的随意,似老朋友谈话一般,女子抬头道:“小女子白兰,也是要去长安城。”
田中尘笑道:“我们这样算是彼此认识了,也算朋友了。江湖朋友一切都方便行事,不需要尴尬。”说着他自顾自的起身走到墙角,开始用稻草铺床。
田中尘铺了一个床位后,走回白兰,道:“你起来一下。”
白兰不解,还是站起身来。田中尘目光在她娇躯上来回打量,只见她纤腰一握,后臀浑圆,然后比划她肩膀的宽度,道:“好了。”
白兰被他看的面红耳赤,如果不是他看来的目光一派正经,早就呵斥过去了。此时心中疑惑,她问道:“你在做什么?”
田中尘摆弄稻草,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同的人需要制作不同的床,呵呵,我帮你设计一个最适合你身形的草床,一定可以让你安然入睡到天明。”说着他手中不断的安排稻草在不同位置的厚度。
白兰哪里听过这么奇怪的理论,坐下一边烤着兔肉,一边看田中尘不断忙碌,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温暖。
“你刚才提到尴尬,说明你心中还有些害羞,嗯,今晚你应该会选择蜷着身子睡,我给你安排一下。”田中尘背对着白兰说道,“今晚有风,这个庙门有点破损,我给你选择的这个位置风最小,不需要火堆就可以一觉到天亮。嗯,还有,你睡觉时头朝南,这样明天不会被阳光照醒。还有……”
白兰听的头大,连忙打断道:“别说了,田公子,我们睡在破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讲究?”
田中尘回头认真道:“人活一世不容易,所以我们要时刻享受生活,千万不可以委屈自己,所以我一般都尽可能的让自己舒服。”说着他微微一笑,道:“今天我帮你铺设的床,绝对可以让你记忆一生。”
白兰见他这么说,也不再阻止,心中颇为好奇他所谓的‘记忆一生’。
床铺好后,兔肉烤的差不多了,田中尘凑过去,伸手接过一块肉,斯文慢理的吃了起来。白兰见他吃肉时动作优雅好看,且神情温和有礼,不知为什么,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特别面对田中尘的目光时,这种感觉十分强烈,让她无端的觉得自己好似粗陋不堪。
田中尘见白兰拘束的样子,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六年来的品味培训端是杀伤力惊人。
记得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乡下财主,他费尽心力雇了一个皇宫御厨。御厨到来当天,便做了一道菜,这盘菜样子似一个饺子,但它很大,皮十分的薄。菜端上桌子,财主看了半天,不敢动筷子。下人不解,上前询问,财主说自己不饿,然后他把御厨叫上来,说:“我刚才在外面吃饱了,这菜赏给你吃,对了,你就在这儿吃吧。”御厨拿起筷子,在饺子下侧位置轻轻插了进去,然后绕着饺子皮划了一周,接着将饺子皮慢慢挑开放在另外一个盘子里,最后才是十分有次序的吃里面的肉馅。财主被御厨的这番动作惊呆了,他全神贯注的记下御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以免自己吃的时候出丑。事后,御厨向管家辞行,管家不解,问他为什么要走,他说:“今天做的这道菜是最普通的,老爷连这道菜都不会吃,强说自己不饿,如果我还待下去,老爷非得饿死。”古代的饮食讲究从这里可见一斑,只是由于近代中国遭受国外侵略者重创的同时,对文化要求也开始追逐全盘西化,把许多传承千年的精致文化全部抛弃掉,致使现在很多的饮食礼节都似西方国家般,让人想起就心痛不已。这是题外话。
白兰看田中尘吃兔肉的样子,只是感觉自己以前饮食动作都是错误的,一边看他吃,一边不自觉的去模仿,她从没有想到过吃烤肉也可以这般讲究。又吃了两口,白兰感觉田中尘给她的压力很大,再也吃不下去了。提着兔肉,她抬眼问道:“田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一个人饮食有田中尘这般优雅。
田中尘抬手指了指嘴巴,然后摇摇头。白兰知道他在说:食不言。
半晌,白兰感觉自己经历千年一般,终于田中尘吃完了兔肉。田中尘掏出折叠整齐的白丝巾,拭了拭没有任何污垢的嘴角,然后叠好收回怀中,接着他环视四周,失望道:“没有茶水。”
白兰闻言,头皮一阵发麻,她也不问话了,起身就回自己那铺设好的床铺,还没有坐下,田中尘在她背后道:“慢着,我来说明一下。”
田中尘跑过来,指着草堆一处道:“转过身去,先坐在这里,然后右手撑在这里,躺下的时候要右侧躺。嗯,头可以枕在这儿,腿先蜷起,然后放在这儿,脚踝搭在这儿……”
白兰怔怔的注视田中尘,心中自惭的同时多了几分怒意,她感觉在田中尘面前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底气。迷迷糊糊中,她按照田中尘的吩咐坐下,缓缓躺倒,然后轻轻闭眼。
田中尘目注全部过程,心中暗赞:美女就是美女,无论胸脯,腰儿,还是脖颈小脸,动作起来都这般的迷人。白兰背过身去,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因为蜷腿而弧度尽显的臀部上,只觉得它丰满浑圆,十分诱人,顿时心头一阵火热。
田中尘收回目光,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后他摇头苦笑,美女他虽然喜欢,但还不至于精虫上脑,扑身而上,欣赏美女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躺在稻草上,他双目恰好对着白兰曲线玲珑的娇躯。“白姑娘,你为什么去长安?”他第一次出来,有点兴奋,现在睡觉根本睡不着。
白兰轻声道:“食不言,寝不语。”说完,她不再说话了。
田中尘知道她报复刚才他对她示意的‘食不言’,心中暗道:女人果然都十分记仇,还都是抓住机会就报复,这白兰和疯女人一个样。想起疯女人,他心中一痛,暗叹一声,更想说话了,目注白兰,轻声道:“我是什么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去长安就是为了在那里找一条生路。我想我可能会经商吧。”
白兰惊讶道:“你经商?”商人地位卑下,一般贵族子弟都不会去做,刚才田中尘一番表现怎么看怎么是贵族子弟,所以她根本想不到田中尘会去经商。
田中尘知道她心中想法,呵呵一笑道:“现在我穷困潦倒,必须尽快赚钱,不然过不了多久就会饿死街头。要说赚钱,经商来钱最快。”
白兰听他说的有趣,问道:“你现在穷困潦倒,那你怎么经商?没有银子,你是无法经商的。”
田中尘笑道:“没有关系,我身上带了一些货物,卖出去就有钱了。”
“哦,什么货物?”
“春花露。”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二章 原谅我的坏
田中尘见她娇躯微颤,轻声道:“你知道春花露是什么吗?”他说的十分正经,没有一点猥亵的感觉,好似他此时在与白兰讨论兔子肉的味道。
白兰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田中尘慎重道:“春花露是男人们的春药一种,且是春药中最好的,它对一些男人而言意义十分重大。”
白兰听了大羞,轻呼道:“田公子!”如果不是田中尘语气正经,她一定会起身扁人。
“白姑娘,听我说,我的计划就是把春花露卖出去。”田中尘强忍笑意,盯着不断蠕动的浑圆臀部,轻声道:“春花露十分珍贵,配置不易,世面上的数量很少,只是我不知道它的低价大概是多少。白姑娘,你闯荡江湖应该是见多识广,你知不知道春花露大概的价格?”
被问及春药的价格,白兰心中又羞又恼,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田中尘,但田中尘一派正经的语气让她无法发作,摇头后,她低声道:“我不知道。”
田中尘长叹一声,又问道:“白姑娘,你知道长安里最著名的青楼是哪一家吗?看来进城后,我想先去一趟青楼,在哪里应该可以把春花露卖掉。”
田中尘的得寸进尺让白兰再也受不了了,她猛地转过身来,气道:“田公子,这样的问题你怎么可以问一个女儿家呢?”
田中尘没有回答,而是小心的从床铺上爬起,快步跑到白兰身前。白兰见他动作迅速,吓了一跳,翻身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田中尘没有看向白兰,而是认真的看向地上的稻草,摇头道:“你刚才翻身太猛烈了,现在稻草乱了,我帮你重新铺。”说着他蹲下身去,口中又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对春药的事这么敏感。”
白兰见他细心体贴,口吻认真,心中怒火顿时去了九成,又见他小心的铺设稻草,心中不免的升起几丝愧疚,不由得口中轻声道:“对不起,刚才我误会你了。”
当一个好人做坏事时,无论他做的事怎么坏,别人都不忍心责备他,但要是一个人装成好人去做坏事呢?田中尘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邪恶,但他没有任何不好的意图,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解一解闷。白兰性格柔和,换做疯女人听到他那番话可能早就奋起掐人了。回头对白兰一笑,他道:“原谅我一件事,好吗?”
白兰黛眉轻蹙,不解道:“什么事?哦,刚才的事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我知道。”
田中尘摇头道:“不是那一个,是这床铺的事。”说着他把地上的稻草重新整顿,同时道:“刚才那样铺制虽然睡起来舒服,但不能更换姿势,只有身子微微扭动就会感觉十分便扭,会让你从梦中惊醒。也就是说,我给你安排那样的铺设就是为了让你不能好好安睡。”
听到这话,白兰一惊,连忙问道:“你和我无缘无仇,我们还是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田中尘转向她,微笑道:“你长的很美,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明天以后你我还会不会相见,我要让你记住我。问你春药的事,也是这个目的。对不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能原谅我吗?”
白兰俏脸红烧,马上转过身去,但没有走开,半晌才道:“你这人真,真坏。”她说的很轻,没有一丝恨意。
田中尘呵呵一笑,道:“重新铺好了,赶快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着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
白兰呆立半晌,也重新躺下,姿势还是那个姿势。田中尘看了一眼浑圆的臀部,闭眼的同时丹田内的真气四散经脉中。身死奇功经过这半年的不断修炼,田中尘终于可以控制呼吸了,但还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这鬼功法的诡异了,“或许现在我还在‘诡异难明’的境界里。”
第二天清晨,田中尘醒来时白兰已经不见了,他不知道她是羞愧还是恼怒才离开他的。白兰只是他路上的调味剂,她的离开他并不感觉怎么失落。人聚人散,世事无常,他心中想的更多的是疯女人还有即将在京城里见到的林雨贤。
田中尘进入长安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长安作为京城,街市繁华,人流如织,田中尘满脸郁闷的来到同福客栈门前。刚才他打算去钱庄兑换银票,询问一个行人后,才知道这个钱庄在三年前倒闭了,他手中的银票已经成为一张废纸。没有银子,去青楼根本是妄想,出售春花露的计划不得不搁浅。
正是落日回归十分,不断有客人进入客栈。田中尘站在街对面,安静的等了半晌,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中。这是一个男人,他身材挺拔,气势不凡。田中尘快步挡在此人前面,对着陌生的面孔笑道:“这位兄台气度不凡,在下心生仰慕,不知可否做一个朋友?”
这人看清田中尘的相貌后,身子猛然一侧,让身子转了一半,然后又转了回来。双目微显惊慌,他还是抱拳道:“这位兄台过奖了,在下王容,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田中尘抱拳道:“在下田中尘,王兄你好。”他目露诡笑。
王容道:“田兄好,在下还有事,后会有期。”说着他快步经过田中尘,进了同福客栈。
田中尘笑了笑,站在对面开始等待,不久,换了一身白衣的李风从里面走出。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两条街,然后才相互接近。田中尘赶上李风后,抱怨道:“你也用不着这么小心吧?你知道我走了一天,是不是故意跑两条街来累我?”
李风气道:“你还说,组织上有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接触任务期间的组织成员。你怎么可以主动找我搭讪?”
田中尘苦恼道:“你以为我想找你,还不是被李老头逼的。他不给我一两银子,这让我怎么在这里活下去,如果不是路上蹭了别人一顿饭,刚才那会我就饿倒在客栈门口了。”
李风道:“能蹭一顿,你怎么不继续蹭下去?你脸皮这么厚,吃他们一辈子你也不怕。”
田中尘赞同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但那人是一个女人,唉,女人心眼真小,我才两句话,她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李风带田中尘进来一个小院,道:“这是我在长安的家,嗯,对了,你说了一些什么,把人家女人给气走了?”
田中尘见小院布置十分粗陋,且房屋毫无特色,暗中摇头,口中却道:“我夸她漂亮,然后和她谈了谈春药青楼之类的,又说我比较仰慕她。”
李风脚步一顿,回头注视田中尘,满目惊讶,道:“第一次见面你和人家女儿家说这些?”
田中尘气道:“不说这些说什么?说书画、说毒药、说衣着、还是说香料?那女子衣着朴素,身上没有香料味道,而且还是江湖人,你说我有什么话题和她说?我稍微表露一点饮食讲究,把人家吓的连饭都不敢吃了,你说我跟她说什么?”他的培训全部针对上流阶层的人。
李风道:“那你也不能和人家女子说春药的事啊?”
“喂,你怎么说话呢?”一声娇呼,然后右侧厢房闪出一个女子。田中尘转脸看去,只见一位美丽的女子从厢房走出来。女子身段高挑,身板微显瘦弱,青丝下是一张宜喜宜嗔的小脸,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比之白兰毫不逊色。
听到女子的责备,李风马上转过去,陪笑道:“不是我提起那个,是小尘说的。”他指的是春药。
女子注意到田中尘,远远的施了一礼,轻声道:“见过小尘公子。”
田中尘连忙回礼,正经的沉声道:“田中尘见过嫂子大人。”能够住在李风这里,自然与李风的关系密切,称嫂子是错不了。
李风一掌拍了过去,责备道:“乱叫什么呢?叫玉儿姐。”
田中尘无辜的挨一巴掌,竟然神色不变,好似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他依旧一派正经,道:“玉儿姐。”那玉儿微低着头,小脸泛红,目光痴迷,似乎在回味什么,一副小女儿家害羞壮让人心动,田中尘叫了一声声玉儿姐,她竟忘了答应。
田中尘回看李风,只见李风痴迷的望着这位玉儿,两人的暧昧不言而喻。他此时找到李风,银两的问题有了希望,不再着急,此时一声不吭的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三章 建议去青楼
李风苦笑道:“他这人没有办法解释,不是我想带他回来,而是我不得不带他回来。不说他了,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弟弟知道吗?”
玉儿美目注视李风,轻轻摇头,道:“他不在家,今天一晚都不会回来。上次你说你要带我逛一逛长安,所以我就自己偷跑出来了。”
李风抬头望天,天色黯淡,夜幕马上就要降临,他苦笑道:“你不会让我晚上带你逛街吧?晚上街上都没有人。”
玉儿一笑,道:“我们是逛街,又不是去看人,人多人少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李风为难的看向田中尘,道:“小尘怎么办?”
田中尘沉声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随你们一起去。不过在我们出去之前,我想建议我们应该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去看看。”
李风见他这个样子,怒道:“好了,收起你这副表情。”说着他抬手作势要打。
田中尘后撤几步,待自己安全后,沉声道:“夜晚出去乱逛确实不是好选择,如果选择在大街上走,还不如待在这小院里呢。玉儿姐说出去,我们自然要出去。玉儿姐出来一次不容易,所以我们不能让玉儿姐失望而归,必须让这次出游与众不同。”
玉儿见田中尘侃侃而谈,神态正经的让人信服,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问道:“你说我们怎么出游?”
李风对田中尘知根知底,插口道:“玉儿不要听他胡说,他这人最可恶,从来没有正经过。”
田中尘皱眉道:“李大哥,你这样乱说他人坏话,好像不是君子所为,请你慎言。玉儿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策划这次出游,一定会让你不虚此行。”
李风怒道:“田中尘,你到底打什么注意?现在就给我说出来。如果你胡闹,伤害到了玉儿,不要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李大哥,你言重了,我怎么会胡闹呢?”田中尘无辜道,“我只是思索怎么样让玉儿姐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李风快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打田中尘。玉儿何曾见过一向稳重的李风这浮躁的一面,顿时看的呆住了。田中尘知道躲闪不开,索性站着不动,道:“打我之前,你应该听一听我提的建议。去与不去,你们自己决定。”
李风顿住脚,道:“说。”
田中尘好整以暇的说道:“我今天来的不巧,不知道玉儿姐也会来,不然我就在外面找一个客栈将就一晚了。玉儿姐既然不想回去,待在院子里实在无聊的很,但外面街上不久就会萧条无人,逛街这样的破注意还是不要想了。为了找点乐趣,我建议我们今晚去漱玉轩,听说那里今晚热闹。”
李风听了一愣,玉儿大羞道:“你这家伙果然没有正经。”她想不到眼前一派正经的人竟然建议她现在去青楼。
李风上前打人,田中尘连忙道:“除了动手,你难道就不能动一动脑子吗?今天比较特别,漱玉轩有一场琴会,除了男人,据说很多女子也都去那里看热闹。玉儿姐出来是为了让你陪她,不是让你傻呆在院子里,也不是看你在这里打我,你平时的机灵劲都去哪里了?”
但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聪明的男人也会变傻,这和女子因为爱而变傻道理差不了多少。田中尘一番快说,顿时让李风晕头转向,玉儿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李风被人逼落下风,也看愣住了。田中尘不待两人反应,对玉儿就道:“玉儿姐,你快去换一件李大哥的衣服,女扮男装后,我们省去很多尴尬。李大哥,还不快去找衣服给玉儿姐,嗯,还有,记得拿银子,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
玉儿微做犹豫,但还是当前走开。李风见她走远,回到田中尘身边,恶声问道:“田中尘,你到底要做什么?”
田中尘气道:“你是傻瓜吗?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干什么扭扭捏捏的?我要给你们创造机会。我一片好心换来你几下巴掌,如果不是兄弟我真的懒的管你。”
李风了解田中尘,气道:“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我还不知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田中尘点头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说实话吧。”李风听了想扁他。“其实,刚才说的琴会,那是我骗你们的,我刚刚进城,连青楼漱玉轩在哪里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琴会。”
李风目光渐冷,死死的盯着田中尘。
田中尘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道:“漱玉轩我必须去,我要在那里把春花露卖出去,没有银子不行啊,总不能一直住在你这里。叫上你们,只是让你帮我壮壮胆,我怕我的春花露在那里被人家给抢了。”
李风沉声道:“为了找我帮你撑腰,你就让玉儿去青楼,是不是?”
田中尘微笑摇头,然后指着房门道:“快去找衣服去,玉儿姐等不及了。回来我再向你解释。”
李风道:“你如果伤害到了玉儿,我真的会翻脸,你记住。”说着他转身跑开。
华灯初上,漱玉轩外人声鼎沸,几位穿红戴绿的姑娘倚在门外抱拄上娇声吆喝,不断的有客人进入其中。玉儿远远的停了下来,面红耳赤的不敢再走了。李风狠狠的瞪了田中尘一眼,轻声道:“要不我们不去了?”
田中尘暗骂李风没有骨气,出口道:“李大哥,给我几两银子,我先进去,帮你和玉儿姐扫清障碍。”
玉儿连忙阻止道:“小尘,这里乌烟瘴气的,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到这里来的都不是好人。”
田中尘笑道:“既然玉儿姐说他们不是好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他伸手问李风要银子。
李风看向玉儿,玉儿微微摇摇头,他道:“小尘,今天还是不要进去了。”
田中尘哪里想到两人到了门前打起了退堂鼓,现在不进去哪里弄钱去?他恼恨的看来李风一眼,然后笑脸面对玉儿道:“玉儿姐,我给你演一出好戏,你过会可一定要来啊!”说着他快步跑了出去。
李风满脸无奈,看向玉儿,见她满头雾水,苦笑道:“小尘这人鬼的很,我们过会进去看看。”他放心不下田中尘,一个人没有武功,身怀春花露可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特别是在色狼群集的青楼里。
玉儿似乎察觉到李风的担心,点点头。
田中尘走到漱玉轩门前,立时便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迎上来,这些女子与白兰、玉儿相差太远,更没有气质可言。田中尘在她们走近前,喝道:“站住。”
两女子微微一愣,不由得停了下来,旁边几位要进门的嫖客也转眼看来。
田中尘上下打量两女一番,然后扫视楼门,接着失望摇头,道:“听说漱玉轩是长安第一青楼,所以在下就前来看看,原来不过如此啊!”他说这一番话,顿时又有几位嫖客的目光被吸引过来。“首先,这灯笼的高度不合适。要知道你们开楼营业一般都在夜晚,灯笼自然越醒目越好,所以你们要将灯笼尽量挂高一些。唉,这些话与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们两人记住一点,下次出来时,多穿一点衣服。这都什么天了,你们还只穿两件,你们不冷,我都替你们冷。衣服的颜色搭配,你们最好也找人指点指点,一个个花花绿绿的,灯光下我还以为是妖怪呢,难道你们不知道夜里白衣比较醒目吗?”
两女被说的连忙退了回去,旁边的嫖客们无不点头称是。田中尘不屑的扫了门前几位妓女一眼,阔步走了进去,一旁钻出来的龟公见他气势不凡,连忙退到一边,问也不敢问。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四章 倒霉了
“公子,你怎么才来呀?”一个衣衫半解,浑身风骚的妓女凑了上来,一副和你很熟的神态。
田中尘冷眼看了过去,皱眉道:“难道你们这里只会用这原始的手法挑起男性的情欲吗?”他伸手礼貌的将女子半解的衣衫拉上,然后又道:“你长的还算漂亮,只是粉擦的太多了。去把脸洗一洗,然后静静的坐在那儿沉思。”他指着一个角落的空桌子道,“思考时,眼睛不能打量任何人,也不可以乱献媚,过会就有客人主动找上你。”
妓女吃惊的看着他,看他冷着脸挑自己的缺点,心中微微感到惊慌,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嫖客她是第一次见到。
田中尘不再理她,转身缓步走到厅中一张无人的桌子上,然后掏出白色丝巾,优雅的在凳子上和桌面上擦了一擦,之后才坐下。周围早有注意他的人,见到这一幕,无不惊讶,到妓院还能够这么讲究的人,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
田中尘坐下后,连续拒绝几个妓女,一双眼睛不断的在嫖客和妓女之间游动,不时的摇头叹息。注意他的嫖客,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虚不已,放纵的动作也逐渐拘束。陌生人第一次接触,双方身份的估测首先取决于他们的举止,田中尘训练了六年的优雅举止,可以让大部分人自惭形秽。没有人想在此时的田中尘面前表现自己的丑陋,就像恐龙女不愿意在美女面前显露自己粗俗一样,都是自卑的一种体现。
大厅里喧闹的气氛逐渐冷淡,早就注意田中尘的老鸨很快明白原因所在,只是她认为田中尘身份高贵,不敢上来打扰。此时实在无法,再等片刻厅中的客人可能就要跑了,她暗叹一声,一步两晃的拖着肥胖的身子扭了过来。田中尘的优雅让她不敢得罪,轻声道:“这位公子,咱们楼上去好吗?”她不敢用对付其他客人的风骚来对付田中尘。
田中尘起身,摇头道:“你这里都是些庸脂俗粉,名不副实啊!走,我们上楼,希望你能找来让在下眼前一亮的女子。”身上没有一文钱,在妓院还能够这般理直气壮,也只有他了。他此时猛地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香港电影,名字好像是:阿呆正传,里面刘青云饰演一位见人就骂‘下贱’的大少爷。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这大少爷的感觉,不同的是他在妓院里扮演。
老鸨唯唯诺诺的答应,然后当前带路。上楼后,老鸨马上安排一个包间,让田中尘坐下后,转身出门去了。
田中尘见门关上,再也克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才笑了两声,突然外面传来一片惊呼。这声音来自楼下,听起来好像是那群喝花酒的嫖客,他起身拉开房门,想看一个究竟,突然一声高叫,“王义泉,你给我出来!”这是一个女声,清脆动人,但蕴含的怒气让人害怕。
田中尘还来不及出房,门外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快捷的从半开的房门钻了进来,狠狠的撞在他身上。田中尘踉跄几步,还是没有时间调整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除了疯女人,没有人让他田中尘受过罪,心中恼火,就要呵斥。
“对不起,对不起。兄台,对不起。”道歉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关上门后,转过脸来,只见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
田中尘目光落在这人松松垮垮的裤子上,大腿中间还有几点潮湿的痕迹,这人明显在紧要关头被人打断。田中尘又看了一眼这人的胯下,有点为他的那个担心。
“兄台,对不起,帮帮忙。”这人满脸急切的轻声道,这时楼下又传来清脆的叫喊声。
田中尘马上明白过来,知道这位被捉的仁兄就是正被找的王义泉,起身笑道:“兄台,还是你厉害,家里有老婆也敢出来嫖妓。不过,你老婆更厉害,竟然敢来妓院找你。”说着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把这家伙给卖了,撞了他,他得报复,“不然对不起疯女人。”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理由,这理由很充分。
王义泉满脸苦涩道:“不是老婆,是未婚妻。”说完他快步跑到床边,弯身就要对里面钻。
外面脚步噔噔的响,有人上楼了,同时‘王义泉’的喊声也上到了二楼。田中尘笑道:“你老婆上来喽,马上就要来了。”
王义泉匍匐进了床底,恳求道:“兄台帮我渡过这一劫,事后小弟一定重谢。”
田中尘笑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说谢就见外了。”
王义泉已经消失在床底了,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给你留下名字,让你以后找我报复吗?田中尘心中暗道,口中却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王兄稍等,小弟帮你把嫂夫人打发走。”他心中开始思索怎么把那位大胆的寻夫女引过来。
王义泉连声道:“谢谢兄台了,改天请你喝酒。”
田中尘笑道:“大家是兄弟吗?不需要这么客气。”说着他重新把门打开,门才打开一个小缝,就见一只脚印了过来。
田中尘连忙松开开门的手,后跳闪开,间不容发的躲开了这一脚。但出脚的人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没有想到门会突然从里面打开,顿时一脚踩空,她重心不稳,一个前趴跌了进来。这时她捂住双眼的小手才松开,立时看见满脸惊慌的田中尘。按照一般的规律,二楼关门的房间里大部分都有少儿不宜的场景,她虽然胆大,但这羞人的场景她还是不敢看,所以踹门时都是捂眼进行,所以才会有这一脚踩空。
田中尘已经没有余力躲闪了,刚才那一下后跃是他的极限了,此时这女子扑上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开双臂。
“这小女人长的真漂亮。”田中尘这个想法才出脑海,就被女子扑在身上,顿时胸口一阵酥软,接着脸颊处一片滑腻,两人脸颊互贴,他心中一荡,然后双手收紧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接着全力侧身,尽力的把女子扳在身下。倒下是必然的,此时他能够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在摔自己和摔女子之间,他选择了摔这来妓院寻夫的大胆女子。“不是我的女人,我不心疼。”他心中得意的想着。
就在女子身处下风时,突变又生,只见女子双臂抱住田中尘的后背,一个快速的急转身,这动作干净俐洛,比田中尘快捷潇洒,顿时她扭转了形势。田中尘只觉得后背猛然一痛,接着后脑勺磕在了地上,脑袋忽地一阵轰鸣,他两眼发黑,意识开始迷糊,半晌才昏昏沉沉的醒过神来。
田中尘睁眼,只见那位俏丽的女子一脸好奇的打量自己。他抚摸后脑勺,慢慢的坐起来,心中道:气死我了,没有武功遇到会武功的就得倒霉。等老子把身死奇功练到通天彻地的阶段,老子摔死你这小娘皮。
这女子也不再寻夫了,看到田中尘起身,她好奇问道:“你这人是谁?对一个女人能够下狠手,特别是对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你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她脸上没有怒意,倒是有两片红霞,大概是刚才两人抱在一起摔跤太过亲密了。
田中尘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的坐回椅子上,他此时脑袋还一阵阵的乱响,刚才那一下太狠了。定定神,他回答道:“你怎么不去找王义泉了?小心他趁机逃跑。”面对一个会武功有过节的女人,他要尽量保持距离,引走她是最好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我找王义泉的?你认识王义泉?”女子皱眉道。
遇到神经这么大条的少女,田中尘心中郁闷,气道:“你‘王义泉’,‘王义泉’的乱喊,只要不是聋子,都知道你找谁。”
女子眼睛很大,嘴巴却很小,她咬了咬嘴唇,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你认不认识他,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知道,但现在不能说。田中尘心中想,如果当着人家的面出卖人家,怎么说也是傻瓜行径。口中道:“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来妓院,对这里还没有你熟悉呢,怎么会知道他?”
女子失望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随即她开颜一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前几次都没有找到他,这一次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田中尘很难把她与刚才雷厉风行的泼辣女人联系起来。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五章 异类的追夫女
女子伸手把玩桌上的茶杯,摇头道:“不找了,他现在应该跑回家了。再说,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只能暴打他一顿,又不能杀了他。”
田中尘糊涂了,问道:“你不想把他怎么样,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他?”
女子一副你很傻的表情,道:“他是我未婚夫,他来这里嫖妓对我的名声不好,我当然要来管一管了。”
女子的这番理论,田中尘感觉自己无法理解,她来妓院踹门对她的名声的影响就好吗?
女子似乎看出田中尘的不解,解释道:“王姐姐说我应该管一管他,所以我就来喽。只是这里的人真的很恶心,搂搂抱抱的,还有人睡在一起,每次回去后我都会呕吐很久。”她说的很认真,田中尘看出她说的是真话,想起她踹门时紧捂双眼,马上明白眼前这俏丽的小姑娘不是之前想象的那般泼辣无礼。
田中尘闻言点头,再次向这女子看去,眉目清秀,脸蛋长的极美,一张小嘴红润丰满,十分诱人,她虽比不上白兰、玉儿让人一见动心,但她满脸纯真让人易生好感。目光下移,田中尘倒吸一口气,高耸的双胸挺拔丰满,欲破衣而出,这样的伟岸他第一次得见,顿时他下腹燥热。
“没有想到我这次来,竟能碰到一个你这样的人。”女子笑道,“我听王姐姐说,男人见了我这样漂亮的女人,十个中会有九个骨头变软,剩下的那一个是没有性欲的人。在妓院里见到你,一个对女人这么心狠的人,真的很有趣。”
“你说我没有性欲?”田中尘难以置信的问道。
女子道:“是啊,不然凭你刚才抱我那一下,为了我的清白我就得杀了你。”她说话的语气总是一片纯真,但说出的话却让田中尘毛骨悚然。
“噗哧”,床下传来一声异响,田中尘知道王义泉在笑,他心中恼火,但不敢爆发出来,也不敢否认自己没有性欲的指控。这一刻,他十分盼望自己能有一身好武功,武功虽然不是一切,但至少不会让他受到被杀的威胁。讪讪笑了,他问道:“你总是与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吗?”
女子把玩杯子笑道:“才不是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和你说了这些,大概你有点和王姐姐相似。”
田中尘不解她口中的王姐姐是谁,这时老鸨来到门外,哭丧着脸的她看到女子与田中尘言谈正欢,心中猛然一惊,暗道:这个公子果然来头不小,张家这个小姐认识他。她干咳一声,然后小心的走了进来,道:“小姐,王公子真的不在这里,现在你就让我们继续做生意吧。姑娘们再不下去,客人们就要走了。”
女子不耐烦的挥手道:“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办。”
老鸨老脸一变,唯唯诺诺的退下去了。女子看向田中尘,见他一脸不解,说道:“他们这里有一个叫齐媚儿的女子,琴弹的很好,我每次来,捣乱一番后,然后刚才来的那女人就让齐媚儿弹琴给客人赔罪,除了第一次,以后我都是听完她弹琴再走。”她说着,还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白净的小脸顿时挤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田中尘呵呵一笑,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王义泉在这里的,你是不是想听琴了,就找了王义泉这个借口。”
女子笑道:“和你说话真好玩,你不像其他人,总是眯着眼看我,也不怕和我说这些。呵呵,实话告诉你,只有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田中尘认真点头,慎重道:“当然,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我们谁都不告诉。”他说完,扫了一眼床底,那里有女子的未婚夫,“我调戏他未婚妻,王义泉这小子会不会拱出来?”
女子嫣然一笑道:“和你说话真好,幸好你是没有性欲的男人,不然我不能与你说话了。”她这一遍强调让田中尘心中十分不爽,同时床底又传来“噗哧”一声。
这次笑声很突兀,女子注意到了,转脸看向床,不解问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笑。”
田中尘起身道:“我也是刚刚进来,这床底下会不会有人?”他说着走了过去,然后趴在床上往床底看去,只见王义泉紧张的捂着嘴巴,见田中尘看来,他连忙摆手,示意不要把他捅出去。
田中尘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把床单放下,走回去道:“没有人,你可能听错了。”
女子也不疑心,道:“这里个地方很吵,可能是我听错了。”她刚说完,叮咚清脆的琴声悠然响起。
田中尘坐在女子对面,只见女子闭目倾听,满脸陶醉。田中尘学她闭上眼睛,然后体内真气四散入经脉中,瞬间进入了身死状态。
琴声清脆悦耳,曲调优美动听,叮咚声时快时缓,快时似雨打芭蕉连成一片,慢时似泉水汩汩断断续续,变幻莫测的美妙琴声不过片刻便营造出一片欲语还休的奇妙意境。
田中尘有过鉴赏音律的培训,能够听出弹琴人的技法趋于完美之境,但不知是不是被人强迫弹奏,所以在细节方面出了几处小问题,错非田中尘感官高人一等,不然也听不出来。
楼下赞好声传来,女子慢慢睁开双目,见田中尘依旧闭眼,她自得道:“好听吧,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在外面街上,因为听这琴声太入迷了,险些被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调戏。”
田中尘收回真气,睁开双眼,道:“确实不错,只是还有几处瑕疵,如果改正便趋于完美了。”说着他起身来到门外。
女子正不解田中尘说的瑕疵,就见他到了门外,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楼下嫖客们还在赞口不绝,田中尘扫视下去,马上发现了人群中的李风和玉儿,两人坐在一处角落,玉儿紧靠在李风旁边坐,她小脸微红,低眉不看,而李风则是双眼乱扫,发现田中尘后,狠狠的瞪了过来。他还是因为担心田中尘,带着玉儿进来了。
田中尘对李风诡异的一笑,扬声道:“老鸨,齐媚儿小姐在哪里?在下有几点疑问想向她请教。”他声音传遍整个漱玉轩,顿时楼下楼上的客人都看了上来,就是玉儿也抬眼望了上来。
“小尘他要做什么?”玉儿轻声问道。
李风恨恨的低声道:“不要理会这个家伙,没有银子他都能上二楼,比我的本事大多了。”玉儿轻轻的哦了一声。
女子来到田中尘身后,轻声道:“请教什么?你能不能把这个齐媚儿叫出来?我听说她很漂亮,但一直没有见过。能够弹奏这么美妙琴声的人,会是怎样一个人儿呢?”
田中尘头也不回的说道:“应该很诱人吧?”青楼的红牌大多都是如此。
女子笑道:“即使她再诱人,也和你没有关联,毕竟你没有性欲。”
田中尘恼恼的回看她一眼,气道:“一次就够了,你不能总是把一件事挂在嘴边。你以后再说我没有性欲,我跟你翻脸。”
女子连忙捂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田中尘见她小心翼翼的可爱样子,心中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只好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老鸨见田中尘两人出来,连忙应了一声好,然后快步上了三楼。漱玉轩一共有三楼,一楼是喝花酒的地方,二楼是嫖客办好事的地方,三楼是什么,田中尘不知道。
不久,三楼走出一位面蒙轻纱的女子,这女子一身素衣,显得洁白高贵,仰视上去隐隐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红牌摆谱,是妓家勾引客人的手段,是十分正常的事,田中尘对这齐媚儿出场方式深表理解。“公子找小女子何事?”她声音轻柔,似她的琴声一般动听。
田中尘抱拳一礼,道:“媚儿小姐小小年龄便琴艺过人,在下佩服。”他话方落,身后女子轻声道:“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刚才你不是这样的啊。”
田中尘低声道:“别说话,我有事要做。”女子嗯了一声。
齐媚儿盈盈回了一礼,道:“媚儿这是雕虫小技,让公子见笑了。”
“媚儿小姐,你过谦了,在下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你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下面有人开始讨好。
“是啊,天籁之音。”
田中尘冷眼观看,不发一言,冰冷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不屑。李风见他装腔作势,冷冷的哼了一声,玉儿笑道:“小尘现在看起来鹤立鸡群,如果我是那齐媚儿,一定对他十分好奇。”
李风道:“不要被他骗了,他这家伙骗死人不尝命。现在看他十分正经,其实他根本没有正经的时候,等着看吧,这小子一定有出人意料的后手。”
第二卷 祸起青楼 第六章 意外出现后的报复
田中尘抓紧机会,扬声道:“如果你能够改正几处缺点,便可以当得起这些赞扬了。”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所有人看向表情冷淡的田中尘。田中尘刚才上来前,风头太盛,下面的人几乎都认识他,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出言反驳。
齐媚儿眼中露出惊讶,看向田中尘的目光透着谨慎,她这等人首先要学的就是识人,田中尘的举止和神态都显出他比其他人高出一等,就是他身后的女子在气势上也不如他。“请公子指教。”她虚心道。
田中尘仰天一叹,显得寂寞怅然,然后道:“你这曲《暗香》确实弹的很好,但在几处还有瑕疵。”说着他轻声哼起曲调,在一处停下道:“这个地方你好像不自觉的弹重了。”
齐媚儿听了后,心中猛然一惊,这个破绽是她早年习琴时留下的,“师傅曾说,能够听出这里有瑕疵的人当世不过三两人,没有想到今天就遇到一位。”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认真打量起田中尘。
田中尘继续哼起,在一处又停了下来,道:“这一处转折,你衔接的不够自然,你按弦的右手应该再早一点松开。”
齐媚儿不能置信的看过来,点凭能够到这么精细的地步已经到宗师水准。
田中尘接着又点出几处错误,让齐媚儿心悦诚服,让楼下诸人目惊口呆。他听觉在身死状态下增强不知多少倍,自然听的比别人真切,结合培训的知识,吹毛求疵这事做起来得心应手。他点凭完后,齐媚儿施礼道:“多谢公子教诲,媚儿受教了。公子在琴艺上的造诣,媚儿望尘莫及,刚才媚儿不自量力的献丑,却是让公子见笑了。”
听到齐媚儿承认和赞扬,所有人猛然醒悟,望着田中尘的目光已经变的异样,这里有崇拜,有仰慕,有赞叹,还有自卑。
玉儿将目光从田中尘身上收回,轻叹道:“小尘真的很厉害,这齐媚儿虽不是天下第一琴艺大家,但也是琴艺精湛之辈,没有想到会被小尘点出这么多缺点。”她不知道即使天下第一琴艺来了,在高人一筹的听觉下,田中尘照样可以找出一堆瑕疵来。
李风怔怔的注视田中尘,低声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他也受过类似的培训,刚才他感觉到的只有琴声的完美,田中尘点评的地方他甚至没有多少影响。他首次感觉到自己与田中尘在这一方面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怪不得各位师父那样夸赞小尘。”他心中想道。
田中尘冷冷的扫视在场的诸人,扬声道:“媚儿小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依我看这第一青楼漱玉轩也只有你够资格称第一,其他的,哼哼。”他不屑再说。
女子在他身后低声道:“没有看出你这么厉害,你能不能弹奏一曲让我听一听?”
田中尘低声道:“别说话,出去后再说。”女子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
“公子呦,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一说让我们漱玉轩以后怎么做生意呀?”老鸨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
田中尘冷哼一声道:“我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说错。你自己看看你们这些姑娘,穿戴和打扮那一点比别的妓院强,还有你这里的环境,布置,还是灯光安排,就是桌椅也都普通的不象样,你说,你们在什么地方体现出第一了?如果不是媚儿小姐在这里,哼,你们这里也不过就是一个二流妓院。”
老鸨暗道:妓院好坏本就是看他们的头牌,我们这里有一个媚儿就够了,那里需要你说的这些?但嘴中却道:“公子才来一次,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很多东西都比较不错的。”
田中尘呵呵一笑,道:“你说的不会是春药吧?你们这里的春药中有没有春花露?”
听到春花露,老鸨神情猛然一滞,下面的嫖客们也都不由得的一惊。李风摇头苦笑道:“这小子还真的是来卖春药的,只是他为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玉儿轻啐一口,道:“小尘他果然没有一点正经。”看田中尘神情严肃的要卖春药,她心中哭笑不得,这样有趣的人她第一次见到。
老鸨呆了半晌,道:“春花露这类圣品,整个长安城才有多少,我们这样的小店怎么会有呢?公子真会开玩笑。”
田中尘叹道:“唉,算了,让你们开开眼界,在下这里就有一粒春花露。”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随手扔给了老鸨,道:“打开看一看,看看你认不认识。”
老鸨接过瓷瓶,打开瓶塞,闻了闻,然后转身上到三楼,不久她重新回来,道:“公子这正是春花露,不知可否转让给小店?”春药伤身,这人所共知,但春花露这种春药则不同,它最大的功效是培源固本,能够治疗男性一些疾病。李才显怕田中尘在‘欢乐天’伤了身子,所以才会送田中尘这种药,他在暗组有一定的实权,但也在很长的时间里才搞到十粒。
田中尘知道老鸨要春花露的用心,漱玉轩作为第一青楼,自然有不少身份高贵的客人,这些人纵情花酒,时间长了,少不得要身子虚空,得一个阳痿之类的。有了春花露,便可以轻易治疗轻度阳痿,漱玉轩可以用春花露巴结这些人。“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别人那里求来一粒,如果转让给了你们,我以后怎么办?”田中尘道。
女子在他身后道:“那东西反正你也用不上,不如送给我吧。”
又映射无性欲的事,田中尘想扁她,只是他现在正是装酷的关键时候,不得不放她一马。他话锋一转,道:“如果你们答应让我单独见媚儿小姐一面,这颗春花露卖给你们又能怎么样?”这只是卖药的借口。
老鸨闻言,胖嘟嘟的大脸笑开了,连连点头道:“多谢公子成全,公子请上楼。”
“慢着,你们交易前,让我看看春花露。”说话的是躲在田中尘身后的女子。她快步来到老鸨身边,将瓷瓶从老鸨手中夺了过去,打开瓶塞,往里面看了一眼。她猛地将瓶塞塞住,然后将瓷瓶收入自己怀中,对田中尘道:“谢谢你把这个送给我了。”然后她潇洒的一个转身就往楼下走。
田中尘愕然看向老鸨,老鸨也满脸惊讶的看向他,楼下的众人则是愕然的看向三人,一阵无言,谁也没有意料会有这样的意外。田中尘快步走近老鸨,低声道:“你去追回来。”
老鸨低声道:“不行,我们惹不起她。”她满脸委屈。
田中尘看着女子快要走下楼梯了,心中恼火,他知道自己追上去也要不回来。
楼下嫖客们愣愣的看着女子,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垂涎三尺的春药圣品竟被一名女子得到,用的还是这般强抢的手段。李风和玉儿更是一脸古怪之极的表情,他们今天算是开眼了。
田中尘深吸一口气,恢复表面的平静,扬声道:“小姐先等一下。”
女子回首嫣然一笑,扬声问道:“什么事?”
田中尘伸出三个手指,道:“服用春花露有三点要注意,第一点,女子不能服用,因为性别不同,药效也不同,女子服用的话将会饥渴难耐,会不断的寻找男子求欢,从而变成人尽可夫的淫妇。”他说完,嫖客们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打了一个转,都不由得注视那伟岸的双乳,心想这样一个女人变成淫妇会何等诱人。女子俏脸顿时红霞遍布,被人当众说成淫妇,心中是又恼又羞。
田中尘根本不给她机会反驳,继续道:“第二点,男子服用的话,一个时辰内必须行房,因为药丸的阳气过盛,一名女子恐怕无法承受,最好两名以上女子同时服侍。”周围嫖客们听到这里,双眼几乎瞪了出来。女子目中怒火大盛,狠狠的看了过来。
田中尘冷声继续道:“第三点,就是。”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诸人仰望上来,等待他惊人的话语。女子目光除了怒意,还有几丝哀求。
田中尘等待半晌,嘴角逸出一丝微笑,柔声道:“第三点就是以上两点都是我开的玩笑话,你不要当真。”
嫖客们猛然一愣,随即一片哗然,哈哈大笑。女子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两滴清泪险些落了下来,被人当众戏耍,她这是第一次。狠狠的瞪了田中尘一眼,她转身快跑出漱玉轩。
田中尘盯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咬了咬嘴唇,然后转身对老鸨道:“好了,你下去忙去吧。”
春花露从老鸨手中丢失,她有些自责,对田中尘感到愧疚,讪讪一笑,转身离开了。田中尘见她走了,转身回房,对床下的王义泉道:“你的臭婆娘走了,赶紧爬出来吧。”
王义泉强忍笑意,爬了出来,坐在田中尘旁边,笑道:“你真厉害,你的嘴巴真厉害。我估计张婉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未婚妻被人家戏弄,他还有心情打趣。田中尘好奇的打量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王义泉长相不错,英俊潇洒,穿的这么狼狈还可以这般潇洒的,田中尘只见过这家伙一个人。“我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春花露价值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现在被你未婚妻赖走了,我只好找你要银子。”
正文 序章 末日临近
1915年,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正式爆发已经一年了,以德国、奥匈帝国和意大利为首的同盟国与俄、法、英三国为首的协约国在一年的激战里都消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后备兵员与后勤补给都十分困难,各国也皆开始了全民及经济总动员,准备着更大规模的战争。 而在这一年里,德国改变了战略方针,在稳定西线战局的情况下,集中优势兵力进攻俄国,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俄国,然后再对付英法,双方战争的重心已经到东线,西线的英法等国进入了战略防御阶段。 8月28日,土耳其的嘉里玻里地区。 这是一个少有的好天气,天空洁若湛琼,蔚蓝得犹如晶莹的翡翠,在这翡翠般的天幕里,只有两道淡淡的、薄薄的云痕,像是天地相通的路,又像是人类的一双无助向天祈祷的胳膊。 在一座起伏不平的山丘上,一群人正在放声的歌唱,他们都是来自新西兰配合英军作战的士兵,也是当地的土著毛利人。自从1769年英国人詹姆斯·库克船长先后五次到新西兰并测量和绘制地图后,英国便宣布占领新西兰,迫使毛利人酋长签订《威坦哲条约》,把这片土地划入了英帝国的版图,成为英联邦的殖民地,但他们的人数很少,也被英国人视为野蛮土著蔑视,在战争中得到却是常常是最艰巨最危险任务。 可不,现在他们全体的22名毛利士兵便被编成了一个小队,守在一个最前面的阵地上担任哨卡,这是最容易被敌人攻击的位置,而那些该死的英国佬则继续向上攀登,他们是一个团,足足有八百人,团长是波根中校,那是个出身贵族的傲慢家伙,所有的毛利士兵都不喜欢他。 敌人离得还远,毛利士兵此时都出了阵地,躺在柔软如毯的草地上晒太阳,哼着家乡的歌,大家都清楚,战争还要持续很久,能不能回去,谁都不敢夸口,大声的歌唱,是能够缓解心中对死亡的恐惧的。 眼看着800名英军士兵渐渐到了山顶,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我的天,快看,快看。” 所有的士兵都坐起身子向山顶处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山顶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团极大的灰雾,而且以惊人的速度在弥漫着,将整个团的士兵都包裹在里面。 所有的毛利士兵眼睁睁瞧着这种景象一直持续了数十分钟,然后就见到那灰雾一部分在四处消散,而大部分却开始慢慢浓缩成了一个巨大的雾团,向着空中上升,飞快的飘离而去。 此时山顶的灰雾已经全部散开,整个山顶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树木,草丛都保持了原样,但是,唯独没有了人,一个人也没有,整整800名士兵,竟在这数十分钟里消失了,全部的消失了。 每一个毛利士兵都在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他们都无法相信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他们看到了彼此的眼神,这才知道真的发生了让人恐怖,不可思议的事。 半个小时之后,在小队长安图姆的带领下,毛利士兵颤抖的拿着枪,用发软的双脚胆战心惊的爬上了山顶。 没有人,的的确确的没有人,无数的鸟雀在林间跳跃清鸣,偶尔还有几只野兔穿越草丛,但除了22名充满恐惧的毛利士兵,再没有其他人类的信息,这800军队便犹如从人间忽然蒸发。 一天之后,英国首相劳莱乔治就得到了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他并不相信,命人严厉的审问了在场的22名毛利士兵,但他们都一致的描述着亲眼目睹的一切。 这件事,成为了至今为止英国的最大悬案,近百年来,各国的军事专家与科学家、文学家有着各种的争论猜测,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永远不会! ******************************************************************** 二十一世纪,中国某处。 一名十二三岁,肌肤雪白,清丽秀逸的小女孩推开了一间屋子。 这屋子很大,四壁都做着书橱,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那些书似乎都很古旧,甚至连竹简都有。 而在屋子的一端,有一个六十来岁,身体孱弱,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一盏台灯下看着一本书,他静静的,全神贯注的看着,镜片之后的眼眸中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焦虑,在书的一边,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写满了字,最后几排墨迹未干,想是刚写不久。 那小女孩瞧了那书,道:“爷爷,你又在看《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了。” 那老者显然已经入了神,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说话,心中一惊,手中一抖,钢笔已经落在了笔记本上。 老者很快恢复了神态,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婷儿,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那小女孩道:“奶奶说时间晚了,让我来叫你去睡觉。” 那老者忽然黯然一叹,喃喃道:“睡觉,睡觉,也许很快大家都只能睡觉了。” 小女孩一偏头道:“爷爷,为什么很快大家都只能睡觉,那白天干什么,难道不可以跳舞唱歌吗,今天奶奶还教了我一首新歌哩,爷爷,你累了,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小女孩黑白分明,灵动澄波的大眼睛出了一阵子神,才道:“婷儿,这《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你都看过了吗?” 那小女孩点了点头道:“爷爷你上次让我看,我都看过啦,只是不怎么懂,爷爷,这个诺查丹玛斯到底是谁?” 老者道:“他是三百多年前法国的一个大预言家,会拉丁语、希腊语、希伯来语、数学,以及被称之为天体学的占星术等,无所不学,无所不通,他还是考古学家,科学家,由于支持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天体论学说,被当时的人指为异类,这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是他晚年在一个黑屋子里写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写,为什么能写出来,这是一个迷。” 小女孩道:“爷爷,这书真的说得很准吗?” 老者很肯定的一点头,又是一叹道:“我也希望它不准,可是……” 说到这里,他随手打开了其中的一页,交到小女孩的手上,道:“婷儿,你念出来。” 那小女孩便将书捧在手中,很认真的,用夜莺般甜美的声音读了起来。 “年轻的狮子会击败年老的” “在花园里一对一的比赛正在进行” “他刺中了黄金护具里的眼睛” “两伤合为一处” “不久他便疯狂死去” 老者道:“这是法国国王亨利二世让诺查丹玛斯预测他的未来时,诺查丹玛斯说的一句诗的,当时没有人理解,后来亨利二世与一名年轻的贵族比试枪法,枪尖穿透黄金头盔刺入眼中,亨利二世在痛苦中死去。亨利二世生前最爱戴的就是狮子徽章。”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又翻开了其中一页,继续开始念。 “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年,在维纳斯的不远处” “亚细亚和阿非利亚的两个最强大者” “从莱茵和希斯特,将据称已来临” “在马耳他和利古里亚海岸有喊叫和眼泪” “因饥饿而疯狂的野兽将游过河流” “大多数军队将会对抗希斯特。” “伟大者将被拉进一个铁笼” “当日耳曼的儿子将观察无物” 老者道:“这句诗的意思是就是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与墨索里尼的兴起,其中也包括了日本,唉,希斯特,希特勒,就连名字也预言得只差一点儿。” 小女孩又一伸舌头,道:“爷爷,这个诺查丹玛斯真的很厉害,不过最后有几句诗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我总是弄不懂,不过看起来好害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书翻到了后面,念了下去。 “大地震在五月发生” “土星令山羊、水星木星聚牡牛” “金星据巨蟹、火星连处女”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天地越来越冷” “大水也不例外” “可怕的星期日来到眼前”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晴天” “这难忘的日子,寒冷在四个地方蔓延” 见到老者久久没有说话,小女孩又道:“爷爷,还有最后这几句诗,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接下去念着。 “为使安哥鲁莫亚王复活” “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 “届时前后玛尔斯将统治天下” “说是为让人们获得幸福生活” “大七数轮回完结之时” “相互残杀发生了” “它发生在这一千年开始不久” “那时地下的死人将破墓而出” 小女孩道:“爷爷,你倒是说说,这安哥鲁亚王和恐怖大王指的是什么,什么又是大七数?” 老者已经一脸的沉重,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好想知道。” 就在这时,小女孩却格格的笑了起来。 那老者奇道:“婷儿,你笑什么?” 那小女孩道:“这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一定是骗人的,我就不信几百年前的人能够算出以后发生的事,爷爷,这书的上面都写着事件发生的时间,里面说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算起来应该是1999年7月,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恐怖大王啊,不是骗人又是什么?而且爷爷你自己也说过,对这些书,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 老者沉默了良久,也慢慢的露出了笑颜,拍了拍小女孩细嫩的手,道:“是啊,这也许是骗人的,好,你先去睡吧,爷爷很快就出去。”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轻盈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就在这时,老者泛出的笑容却冰冻起来,站起身,走到了右壁,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词典放在了书桌上,然而等他打开了那词典,里面是镂空的,放着一卷白色的物事。 老者取出那物事,放在了书桌上,却是一张陈旧卷轴,比普通的羊皮厚了一倍以上,这是东巴雪羊皮,坚韧绵劲,皮质不易磨损,非常珍贵,而这种东巴雪羊,过去生活一些寒冷的高山上,但已经在一千多年前灭绝了。 羊皮上面写着红色的密密麻麻的怪异文字,此时一股浓浓的腥味弥散在屋中,这红色的字很像是醮着鲜血所写,每一个都充满了神秘与诡异,似乎在发着无声的狞笑。 此时,老者死死的盯着最后一排血腥的怪字,身子忽然在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起来,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眸中有的只是恐惧与慌乱。 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喃喃的道:“假如那一天来临,假如那一天来临,婷儿,我怎么救你,怎么才能救你,老天,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被称为人类最准的预言,全球至少有上千名专家在研究此预言,2000年到临之前,日本就发生了多起由于恐惧世界末日而发生的自杀事件。而此预言对事件发生时间的预测从没有超过十三年以上的偏差。) |
什么东东和破锅盖的袜子一样又臭又长
[em01][em01][em01][em01]搬石头了.耕地种菜,闪了闪了.照相的一边去,要采访的等我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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