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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雷鸣苍天问英雄——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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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雲
时间:
2008-1-23 10:32
标题:
雷鸣苍天问英雄——张辽
(一)
滚滚东去的长江水击打着突兀的礁石,漫天的飞雪夹卷着腥味,积驻在空旷的江堤。我轻轻拂去墓碑上朱红的雪,“晋阳侯前将军虎贲张辽之墓”几个字再一次撞击我的心田,我将酒洒在雪地上,哽咽着“文远兄,今天小弟再来陪你喝上一杯!”雪浸着热气渐渐化开,昂起的石基上,露出了那依旧银白闪亮的问天盔。我捧起一抔雪,做成一个小冢,隐隐掩在石碑的侧面,又灌了一口酒,将葫芦摔向了天边,“我臧霸死后就在这里,在这里陪你!”
作者:
雲
时间:
2008-1-23 10:32
(二)
197年,兴平三年冬,漫天的大雪将整个下邳城裹了个严实,当然还有曹操的几十万大军。
我和张辽照旧在夜幕时分走进了那家酒铺,照旧坐了那张最里靠角落的桌子。“吕布大人竟然说要守城,我们只有两万人马了,怎么守啊?”我有些愤愤不平。张辽照旧是缓缓的拿起酒杯,缓缓的倒进嘴里,缓缓的咽下去,然后静静地问:“你怕么?”“怕?我臧霸打了三十多年从不知道什么叫怕!可这不是……”凛冽的寒风卷走了屋上的茅草,门帘被扯得嘶嘶作响,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连牲畜似乎都知道了自己明天的命运。“你为什么不劝劝主公,曹操亲自率军攻打南门,擒贼擒王,我们就杀出南门去。或者从西门刘备的守军那里杀出去直奔西凉,也比在这里等死强啊!陈那对狗东西,主公还看不出来么?”
依旧是静默,张辽照旧缓缓的喝着酒。当最后一口酒咽下肚子,他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沉默,而这种平静的沉默中的思考,恐怕是我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忽然,他停住了,“答应我好吗?”
“什么?”我高兴,因为他今天终于说话了。
“活下去。”
宋宪和魏续守东门,我和高顺守北门,张辽和成廉守西门,而吕布大人与侯成并陈宫陈陈登等文官同守南门。终于,曹操亲率大军往南门杀来了,冲在前面的是夏侯兄弟和曹仁曹洪。攻打西门的先锋是吕虔和乐进。
城下的尸体越积越多,城下的敌人也越聚越多,弓箭早就没了,滚木雷石也快用完了,“奉先误我!”只听得高顺一声大吼,挺起他的飞虎双叉,跨马杀下城去。活下去?守城活不了,不如拼死一战!
血缨刀划破长空,飞舞的刀坠又恢复了生的鲜红。忽然身后一阵骚动,城头已经换了旗帜,宋宪和李典于禁并肩站着。愤怒的大刀毫无知觉的挥舞着,漫天的风雪看不到尽头。
“活下去!”刀坠掣过我的面庞,“快投西门去!”
这里出奇的平静,两万大军静静地围在西门城墙下,关羽和张飞迎风立马,英姿飒飒。
侯成和宋宪一样,趁吕布下城杀敌之际,献了南门。
西门开了,是成廉,没有见到张辽。
夜里,没有风,听到了狗叫,听到了马嘶,听到了士兵的欢呼。
我混进城去,因为这里有我的家小,还有辽。
推开家门,我愣住了。他,坐在我的桌前,饮着酒。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说完把酒葫芦丢给了我。
“我们都受骗了!宋宪那群狗杂种!”我禁不住破口大骂。
“不,西门是我让成廉开的。”他端起酒杯,缓缓地说。
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愣愣的望着张辽,任凭酒从葫芦里往外流。他绝不是卖主求荣的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今天刘备的两万大军的驻而不战,还有傍晚前突来又突走的一场风沙,还有我一路回来的顺利,还有我眼前的辽。我盯着他,企盼着他尽快把一切秘密都告诉我。
他还是那么不紧不慢,“魏续来诳我下城的时候,被我绑了,然后就得到了北门和南门失守的消息。吕布大人单骑突下城去了。
他呷一口酒,接着说:“关羽劝我开城投降,五千人马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两万大军的。这时我听说曹操也已经赶到,于是便和关羽约定,让我去南门救主公,如果三个时辰之内退了曹军,那么刘备也自然退兵;如果三个时辰之内我还没有回来,那么我请成廉打开城门。”
单骑救主,是忠;而与朋友和戎,是义。况且刘备和我们的队伍里,原先大都是徐州的军士,这样一来,多少手足免于相残啊!
“我带着我的五百西凉虎豹军绕到南门,正遇上李典。我挑了他一面板斧,他便引兵退回城里了。”
他竟说得如此轻巧,谁不知道这斧子天下第一的是徐晃的盘古斧,第二便是这李典的破天斧了。
“吕布大人被曹仁曹洪和夏侯兄弟围着,我正欲上前,被许褚截住了。”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当今世上能够接得住吕布大人三十招的,除了张飞,便只有这位“虎痴”许褚许仲康了。
“我的虎豹军越来越少,曹军却越围越多,那边郝萌被夏侯兄弟擒了,吕布大人竟然被曹仁曹洪打得招架不住。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吕布大人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同了?”
是的,不记得从哪次开始,吕布大人的武艺似乎渐渐衰退了,有几次我也几乎能接上二十招了,那个手持方天画戟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将军,总觉得和以前比缺了点什么,但究竟是什么,我却说不真切。
“是杀气。从濮阳那一役胜利开始,他便有了他自己的选择,而吕布如果失去了杀气,那他就失去了一切。”
他自己的选择?
张辽没有理会我的疑惑,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睛里似乎开始放射出异样兴奋的火花。
“是的,看到许褚,就可以看到他了。上一次是在濮阳城吧,面目焦黑的他,这一次确是如此英武。当他将手中的倚天剑直指蓝天,千军万马在他的号令下奋勇向前时,我感到了一股不可遏止的霸气。是虎牢关前号令诸侯的霸气,是击白绕于濮阳,攻毒等于本屯,败匈奴于内黄,斩黄巾于寿张,走杨奉于梁屯的霸气,是北拒袁绍,南窥江东,西望西凉,东并辽东的霸气,是平息纷争,一统天下,开万世太平的霸气!吕布的可以毁灭一切的杀气,关羽的可以感化一切的义气,而这是可以统驭一切的曹操曹孟德的霸气!”
我觉得他喝得有点高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永远不相信有可以超越吕布大人杀气的东西。
“吕布大人呢?”我不愿听他继续夸奖那所谓的霸气。
“走了,陪着貂蝉走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
“吕布大人早已厌倦了这种兵戎的生活,他选择了离开。也许这种抛弃一切的离开并不正确,然而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是的,战神,不允许失败,他永远背负得如此沉重。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战胜对于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它需要的只是貂蝉,一个和他一样背负着太多沉重的希望却渴望平静而安详生活的弱女子。让他们走吧。何必苦苦追寻呢?是他们选择他们要走的路,而不应该让天来选择他们。”
“所以他们选择了守城,因为他们选择了失败。请原谅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反对守城,明白了他的那句“活下去”的忠告,还有高顺那声撕心裂肺的“奉先误我”。
“但你们还是开战了?”
“是的,魏续他们的行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吕布大人被抓了。”
“什么?”尽管被捉是唯一的结局,但我仍不敢相信那曾经叱咤风云的战神吕布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吕布大人一定没有死,我相信貂蝉夫人的‘太平要术’。吕布大人是和貂蝉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留下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关羽让我投刘皇叔,我说我心中已有了主公。”
他不再说下去了,站起身子,低低的对我说:“等你回来,我们继续并肩战斗。”
清亮的曙光挂在苍兀的枝头,鸟儿重新梳理自己的羽毛,迎接新一轮的太阳。
作者:
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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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3 10:32
(三)
建安十三年。
北方是平和的广袤的土地,南方汹涌的长江那边,是整肃的东吴水军。风卷起红艳的的旌旗,啪啪的应和着滔滔的江水和在宛若平地的铁甲战船上的英武战士练兵的口号。据说今晚可以生擒孙权,将军务安排妥当,我特意带了两壶好酒,奔向张辽的营帐。
一口将一壶酒喝干,辽低低的问:“你不觉得奇怪么?庐江周瑜讨黄祖征江夏,北平江表南和南越,当年小霸王孙策引之为心腹;南阳诸葛两拒我们的先锋,况徐庶之言应当不虚。江东多少才俊,又怎会各个如此坐以待毙?”
“我们有八十万人马,纵使他们有什么诡计,又能如何?”
“铁锁战船,倘用火攻如何?”
我不由心头一惊,倘若敌人用火攻,这战船一着具着,顷刻就成遍天火海,莫说八十万,就是八百万也烧得精光。
“这……”霎时一阵风起,风卷旗角打在我的脸上。“哈,文远兄多虑了。此时正值隆冬,西北风紧,若是火攻,岂不是自烧江南?”
“主公也是此意。只是怕敌军中也有习得奇门遁甲之人啊。”
“看你说的,河北袁绍三世公卿,兵多将广,我们不是照样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战官渡,破延津入柳城,一统河北;陈兰梅成坚壁险峰,众难深入,你我不是登天山履险峻,平定六灊?区区江东,何足道哉?”
“见铁船火起,速带兵往乌林接应。”
风卷动旗幡,向西北招展。
然后便是漫天无穷的大火,和士兵们撕心裂肺的哭嚎。浓烟滚滚直冲向红亮的苍天,呛人的赤红的江涛卷走一层又一层焦黑的曾经英勇的我们的战士。
火光中,银白的铠甲瞬息一闪,银白的问天矢划出一道惨白的寒光,这边是一句“主公随我走”,那边是一声“义公救我!”
乌林。辽和徐晃双战张飞,那一杆丈八点钢矛舞若狂雷,徐晃的盘古斧使出一记“炎龙无双”,却被张飞的“绝命乱刺”闪过,眼见主公已经去远,张辽挺枪一句“问天!”将矛斧隔开,闪身救得徐晃跳出战圈,引马向北赶去。
华容道。关云长威风凛凛。
“我永远忘不了我们相府相聚的时光,我永远忘不了我们那次煮酒的谈话。看到了么,他败了,如此狼狈,八十万啊。你还认为它是那可以超越一切的英雄么?”
“濮阳之后便是下邳。”辽欠身,坚定地说。
是啊,濮阳城中那掩面遥指“曹操往那里去了”的灰头土脸,下邳城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飒爽英姿。直到平定河北,我才开始相信辽所谓的英雄。
那天。
“兴复汉室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是的,《春秋》要义不过忠仁。身为汉臣不为光复汉室不可谓忠,而刘皇叔一向以仁德服众,孟德公暴戾坚强,不可谓仁,况且刘皇叔于我恩重泰山,唯有助其大略方可为报!对了,文远弟,那你为什么当年下邳一役之后会选择孟德公呢?”
“因为英雄。从丁建阳到董仲颖,他们只是为求一己私利的诸侯,后来我遇到了布,他的杀气让我看到了英雄的降生。可是他终究选择了平凡,人是一根绳索,连接着动物和英雄,奉先兄是可爱的,因为他选择了人生成为一座过渡而毁灭的桥。看鸟儿飞得多么自在,我们又何尝不希望像他们一样?可是回去只是我们自己,只有英雄才能使天下苍生重新获得永久的安宁。孟德公是我寻找的英雄。”
“英雄只能是狮子,绝不会使山羊。仁义可以作为团结邦众的纽带,且必将成为桎梏乃至毁灭国家的枷锁。”
一声闪电过,雨又倾盆。身后浓厚的黑烟依旧滚滚冲向天际,的残兵相扶着前行。这是高悬于头顶的乌云里降下的沉重雨点,他们宣告闪电的来临,并作为宣告者而毁灭。
这闪电,叫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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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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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3 10:33
(四)
锦绣的江南啊,令人垂涎的美酒。“得给张辽带一点回去。”我口中喃喃。霎时,四野寂静,婴儿也停止了哭声。我大笑,这逍遥的桥啊,杀得江东人人胆寒的逍遥的桥。
建安十九年。大雨。
皖城失了,吕蒙趁张辽巡粮未归用计袭了皖城。听说曹操正在全力攻打张鲁,于是孙权乘机率十万大军亲征合肥,而合肥守军只有七千人马。
“臧霸,你和薛悌一道去,将这个交给张辽。”
我接过木匣,“贼至乃发”。
“主公说什么?”
“若孙权至者,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
“这……”众将一脸疑惑,主公既不回救,也不发援兵,区区七千人,如何战得?
“众将士可愿随我一战?”刚毅的坚定,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张将军请发令吧!”李典举起了手中的破天斧。
“张将军请发令吧!”七千将士齐声高呼,盖过那天空划闪的霹雳,响彻云霄。
“乐进已经连输三阵,敌将先锋甘宁吕蒙快到城下了。”
“好!宣高贤弟,你速去将乐进接入城内再来接应。城头舞起红旗。八百飞虎军,随我去生擒孙权!”
那边。
“主公,先锋甘宁吕蒙三败敌将乐进,已经杀到逍遥津了。”
“好!公绩随我,兵发逍遥津!”
道路泥泞不堪,漫天的飞雨使人睁不开眼睛。河水肆虐的冲击着堤岸,那座飘摇的木板桥在风中调笑。
城头红旗一挥,四下喊声震天,应和着风声,不知有多少人马。
“甘宁吕蒙遭遇伏兵,被李典困住了!”
“报!张辽率八百人杀过来了!”
“好!区区八百人,围而杀之!”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马嘶,两面帅旗嘎然而倒,前边乱作一团。既而一道银色闪电划过长空,寒光径向孙权扑去。孙权哪里来得及拔刀自护,只身子向后一闪,那道闪电直将那伞盖劈成两半。“保护主公!”只听得一声大叫,那将已被团团围住。孙权拔出古锭刀,俯身细看,只见远远一面大旗绣红边穿金线,上书几个大字:“荡寇将军张”。而眼前这位戴银盔穿银甲跨下雪色飞电,面对重重人海面无惧色,一杆银色问天枪舞若梨花。
忽听得一声“问天!”张辽将枪一舞使出一招“灵蛇吐信”,挂倒一圈敌人,纵马顺势一记“潜龙出海”直取孙权。孙权忙举刀抵架,只见一将飞马用枪隔住,“主公休慌,凌统在此!”那一杆寒月枪使的“疾风龙牙”突向张辽,张辽将身形一晃用“分身斩”敌住,两将相敌有五六十个回合,大雨浸透了铠甲,在辽的脸上,浮现出那似曾相识的杀气。是布么?还是辽?一声“问天”,那一枪扎进了凌统的肩窝,凌统大叫一声跌下马来。撇下凌统,正欲去追孙权,只听的身后重围中有军士高呼:“将军弃我乎?”张辽四下一看,八百飞虎军竟只有数十人杀了出来。他将枪一横返身又杀入重围。
“文远,我来助你!”李典尽歼了甘宁吕蒙八千先锋之后前来接应。
“这里交给你,我去取孙权性命!”
孙权才扶起凌统,见张辽又将杀过来,拨马便走,这一走,数万大军败如山倒。
“张辽张文远在此,孙权小儿还不快下马受降!”喊声响彻山谷。
“吾主休慌!”甘宁吕蒙杀到,赤红色的夺命刀和玄冥剑双双刺向张辽的心窝。张辽竟不躲闪,以一记“炎墙烈烧”封住门户,暗地却使出“黄龙天翔”,直捣甘宁死穴。甘宁心头一惊,回刀遮架,哪知那枪向偏一挂破入吕蒙马背,那马吃痛将主人翻下背来。“问天!”甘宁稍一迟疑,那枪便破空而下,“噗”的一声扎透了龙鳞宝铠。张辽将马一夹纵身而去。
风呼号着,雨咆哮着。
一条大河横在孙权的面前,颓破的木板桥摇曳着发出吱嘎的讥笑。水冲走了丈余的木板,只留下孙权的悲祷。
张辽业已追近,擒得孙权,不仅保住了合肥,统一江东也指日可待了。
“主公,何不约马向后,再纵马向前,跃过河去?”
孙权大悟,撤马再跃,那马四足腾空而起,竟得以飞过逍遥津。从前只听说玄德公白马跃檀溪,今天竟然真见到此事。张辽见状苦笑三声,遛马欲走浅滩,牙将谷利拥兵敌住。那边东吴水军董袭徐盛已将孙权迎入舟中。
银色的神枪直指苍天,岸边又是那一声怒吼:“问天!”
万空无语。只有苍鹰挂蛇盘旋。
“这一仗你杀得可真威风!”
“北方才有的安宁不能被打破,死守住合肥,就是死守住孟德公辛苦得来的北方,死守住百姓辛苦盼来的安宁啊。”
这一天我们都喝醉了,依稀中我感到辽给予我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是布从前的杀气么?又不全像。我感到有霹雳炸起,在那永远的逍遥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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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
时间:
2008-1-23 10:33
(五)
“辽!”我直奔向张辽的病榻。披散着银发,消瘦的面庞依旧刚毅,“真的要出战么?”
他点了点头,“新主初立,况孙权彝林一战大败蜀军,士气正旺,此次洞口之战甚是凶险,不可不尽心啊。”
“可是你的身体……”
“既不存,便无求;既已存,又何求呢?”
黄初三年,吴军吕范督徐盛全琮孙韶与曹军会于洞口。
那柄问天神枪在江涛的轰鸣声中闪烁着苍茫的寒光,皓发银髯,依稀当年勃发不屈的气概。
不,当年的他只是丁原手下的一员普通的小校,当年的他只是董卓营中一名并不得宠的武士,当年的他只是同我一样追随吕布大人无穷杀气的一名服从的将领,当年的他只是千百曹军中的渺渺一粟。
当负重的战马浸透了沙场的鲜血,他一跃而起的怒吼,真的可以变成狮子么?
一跃而起,人应当被超越,被自我超越。我们在追慕英雄,然后在追慕中蜕化。
杀气的吕布最终选择了保存他爱的人生,义气的关羽和他的兄弟一起选择了保存他们的忠义。孟德公呢?他用霸气扯碎了一切旧的秩序,用他的黄昏重建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便是辽追随他的理由。而辽也应该完成了他的重建吧。
当东吴的大军在寒光中溃败,我听见了辽超越这江涛的通达快意的大笑,这笑声如霹雳,畅快淋漓。
“张辽虽病,不可当也。”孙权在风中颤栗,颤栗于这穿透一切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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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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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3 10:33
(六)
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婴儿乍啼,神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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