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美国的军事研究者用电脑模拟得出的结论:他们不认为上甘岭的失败输给了中国军人,因为凭借美军强大的机械化装备,似乎这不是人力能够抵抗得了的。
1952年9、10月间,北朝鲜部队相继丢失两个重兵把守的要隘。9月5日,联合国军攻占北朝鲜部队据守的“喋血岭”;10月13日,联合国攻占“伤心岭”。10月14日,联合国挟连胜之威,进攻上甘岭,打到11月中旬,苦战之后,美国人承认失败。我们对朝鲜的历史,负得起责。上甘岭注定要和“伤心岭”、“喋血岭”一块被北朝鲜的历史所遗忘。但是历史将恢复其本来面目,我只能希望我们自己永远都不要遗忘先人们在另一片国土上为国家争来的荣誉。 什么叫做英雄?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可以叫做英雄。整个上甘岭战役中,天上没有出现过一架我们的飞机,是役我们的坦克也没有参战的纪录;我们的火炮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敌方的四分之一,美军总共发射了190多万发炮弹,五千多枚航弹,我们只有40多万发炮弹,而且几乎全是后期才用上的。 数百万发炮弹蹂躏着这两个区区3.8平方公里的小山头,这两个在范弗里特的作战计划里第一天就该拿下来的小山头,用自己的粉身碎骨验证了人类的勇敢精神。此役之后,美军再没有向我发动过营以上规模的进攻,朝鲜战局从此稳定在了38度线上。这一战奠定了朝鲜的南疆北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1986年出版的五百万分之一的地图上,找不到海拔1061.7米的五圣山,却标出了上甘岭。原本是二等部队的十五师四十五师,这一战基本上打光,但是她从此昂首跨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等主力的行列,因为她的战绩是上甘岭丰碑。
1961年3月,中央军委从全军中抽出三支主力第一军、第十五军、第三十八军,交由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挑选一支,改建为中国第一支空降兵军。这位上将选择了十五军,理由是:“十五军是个能打硬仗的部队,他们在上甘岭打出了国威,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全世界都知道有个十五军。” 国家赢得了地位,从此美国人将中国视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西方人的标准是:要想成为强国,你必须击败另一个强国的军队。将军们赢得了荣誉,几十年后秦基伟将军踌躇满志地登上了国防部部长的位置,不能说和上甘岭没有一点关系。历史已经记不完那一万多在战火中浴血的战士的姓名了,他们的身躯已经和朝鲜半岛的五圣山揉和在了一起。
我们没有足够的大炮,甚至于没有足够的反坦克手雷,当时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唯一希望是多给配点手雷,因为这个东西“一炸一大片”,炸碉堡也比手榴弹威力大多了。可是,黄继光手里仍然只有一颗手雷,因为这个东西我们造不出来,我们没有那么多金钱去进口。美国人可以动用B-29去轰炸一辆自行车,而我们手里的反坦克手雷只能留给敌人的坦克,用来炸碉堡就算很奢侈了。当年的美国随军记者贝文.亚历山大写道:“(中国)部队进攻时,通常主要依靠轻兵器、机枪和手榴弹。只有对付最有利的目标时,才肯动用迫击炮。”对一个国家、民族落后的痛苦体味最深的,莫过于它的军队。 这就是我们可爱的战士,他们从不和自己的国家讲条件,没有任何奢求,决不会因为没有空军支援放弃进攻,决不会埋怨炮兵火力不够,决不会怪罪没有足够的给养,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决不放弃自己的阵地!他们甚至可以在长津湖华氏零下20度的气温里整夜潜伏,身上仅仅只有单衣;他们可以在烈火中一动不动;他们中的每个人都随时准备着拎起爆破筒和敌人同归于尽!
舞台艺术往往再现历史吧,历史事实是日军损失飞机九架,飞行员二十一人,其中没有一架战斗机,但大家不妨借一部来仔细数数看看雷夫他们搞掉了多少架“零”式战斗机!可是看看我们的《上甘岭》、《英雄儿女》,可以说没有一部中的英雄事迹是编导们胡编乱造的,如果要说不足,那只能是他们表现得还不够,不能在屏幕上完整地再现每秒钟六发重炮炮弹爆炸的震撼。 3.8平方公里的狭小面积,一日之内落弹30余万发;一万余人,要对抗七万多敌人;前沿阵地上,经常是一两个残破的连队抗击一两个齐装满员的团,而且几乎没有炮火支援,弹药也常常补充不上,一桶水、一箱弹药、一个苹果常常是牺牲好几条人命都不一定送得上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取得的胜利,可以说是一个奇迹。美国人不是输给了地利。他们忘记了拿破仑一百余年前讲过的话:“中国是一头睡着了的狮子,我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醒来。”
上甘岭,不仅是一两个伟人的胜利,也不仅是几十个将军的胜利。当一个辉煌了两千年的民族觉醒过来的时候,将军们所作的,只不过是合理的利用了这股力量。
抗美援朝是一种震撼,是一座丰碑,是让后人永远仰视的精神北斗!中华民族的自信皈依于这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同样应该依托于这里!
爱文科尔斯时任联合国军爱尔兰装甲旅准将:那时,我的部队,怎么会知道中国军队,如此强悍?我原先拥有190辆坦克。秋季攻势开始后。我被命令阻击中国第39军,40军。掩护美军第8军第7师撤出上甘岭。我原先认为“志愿军”无非就是一群拿起武器的农民而已。在此之前,我的确没与这群人交过手。因此,我刻意将部队以英国方式展开!即:两侧步兵,中间坦克。在美国航空队支援下反突击。本来打算依靠强大的装甲火力,采取集团攻击,直接把中共打回去。可是,我没见过这样的军队:人人抱着炸药包,几乎疯狂的扑向我的装甲集群。结果,我的坦克一辆辆被炸。上帝!这不是军队!我发誓!战神获拉迪斯也不会这样。半个小时不到,我前线一线190辆坦克仅剩下50辆,多数带伤。步兵伤亡更大。无奈,我只得快速收缩。但是,来不及了。可怕!他们也是集团冲锋。前面,至少一个加强团。你要知道,他们没有那么多炮火支援。空中更没有。美国航空队F84,低空俯冲轰炸,采用凝固汽油弹,我前面顿时火海一片。我原本打算,借此机会,重新组织部队。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我看到作为军人,最令我吃惊的一幕:他们――那些志愿军!前面的士兵就此倒地,翻滚,平扑,以便为后面攻击的战友挡住烈火!上帝!我是在说他们竟然用人当防火板!这样的部队,天下谁见过?我的士兵到此时真的被震撼了!他们自动举手投降。一片,一片的。结果这次战斗,仅仅3个小时。3340名爱尔兰士兵,1200名阵亡,其余,包括我在内。做了这支无敌军队的战俘。回国后,有人骂我:投降将军!我感到生气!也很无奈!但是,当时面对这样的军队。我不投降还能如何?
美国军事历史学家沃尔特·赫尔姆斯在《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中,从对手的角度一语道出了抗美援朝战争对于新中国的意义:
从中国人在整个朝鲜战争期间所显示出来的强大攻势和防御能力中,美国及其盟国已经清楚地看出,共产党中国已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它再也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那个软弱无能的国家了。
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先生回忆说,朝鲜战争前他在欧洲旅行,人们常对华人持歧视态度,可是新中国出兵朝鲜并连获胜利后,西欧海关人员一见华人都肃然起敬。李光耀先生从此开始认真学习自己祖先的语言。
若说李光耀是亲华人士,所说要打折扣的话,那么“汉奸”的话大概不用打折扣吧。据一被俘志愿军战士的回忆录,审讯他的“汉奸”(因为是美籍华人,所以汉奸打上引号)在审讯间隙,美国人不在时,诚恳地对他说:不管是不是“侵略”,(因为他在审讯时和志愿军战士争论过中国是不是“侵略”朝鲜)中国能打出国门,并和联合国军打成这样,让我这个华人也感到自豪,现在美国人对我们都比以往客气多了。共党赢得中国看来真是理所应当啊,毛主席就是比逃到海岛上的那个老头子强多了。
若说这“汉奸”还不够“反共”,那么我们听听一位“反共义士”的故事吧。有个国民党老兵,家里是富农,土改时受了共党的“迫害”,所以死心塌地地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后,因不受重要,又去了美国,在美国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世界,反而受尽白眼冷遇,就又去了北美的一些小国家做些小生意谋活路。几年的海外漂泊,早已使他淡忘了国家的概念,祖国在他心目中远没有一杯热咖啡有价值。53年的一天,他在北美的一个小国家坐公交车,一位当地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先生,你是中国人吗?他迟疑了一下,回答说是。那个当地人对着全车的人大声说:看哪,这就是中国人!就在昨天,我们那个蛮横的邻居在朝鲜停战协议上签字了,不可一世的美国佬就是被和这位先生一样的中国人打败的,我们面前就站着一位了不起的中国人!于是全车的人都起立鼓掌,并纷纷与老兵握手,向他表示祝贺。那一刻,老兵的内心世界被强烈震撼了,作为中国人而拥有的尊严使他热泪盈眶。从此他开始关注并怀念故土,改革开放后毅然回归祖国,并在回忆录中记下了这件让他刻骨铭心的往事。
1952年以后,美国国内各个州才在法律上废除了歧视华人的规定。而让美国在战场上难堪的共产党中国成了比苏联还坏的“恶魔”,美国在一切领域围堵中国,甚至美国的外交官在外交场合见到中国外交官都视而不见,以此来表示他们的恼怒。
在抗美援朝结束后,联合国在《纽约公报》上公布的数字是美军伤亡14万多人,日平均伤亡数远远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来发生的越南战争,美国人汲取了这一教训,在20世纪60年代的越南战争中,美国的约翰逊政府才没把中国政府的警告当作耳旁风,其地面部队才始终未敢越过北纬17度线。这回老美是真相信了,相信过线中国就敢咬人,始终也没敢越雷池一步,而是坚持“南打北炸”战略,地面部队局限在南越作战,对付北越只用战机轰炸。
1981年4月8日,美国的最后一名五星上将奥马尔·纳尔逊·布雷德利与世长辞了。在长达42年的戎马生涯中,他先后进过西点军校、步兵学校、指挥与参谋学校和国防大学。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任步兵师师长。当战争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时,赴北非和欧洲作战,先后指挥过军、集团军和集团军群。战后历任退伍军人管理局局长、陆军参谋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军事委员会主席。布雷德利是参与策划侵朝战争的罪人。他在《将军百战归》一书中回忆到: 我们在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同错误的对手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
狂妄的麦克阿瑟也不得不承认:中国人介入战争后美国军队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大对手。
朝鲜战争指挥官李奇微的回忆:中国军队来了,我们的灾难也降临了。后来甚至发展到“美军官兵一听到中国军号嘶鸣,我们个个胆战心惊”的地步!
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回忆录中写到:在执行我政府的训令中,我获得了一项不值得羡慕的荣誉,那就是我成了历史上签订没有胜利的停战条约的第一位美国陆军司令官。我感到一种失望和痛苦。我想我的前任麦克阿瑟和李奇微两位将军一定具有同感。
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回忆录写道:除了国内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以外,这次是美国历史上流血最多的一次战争。
正是抗美援朝的原因,在越南战场上的美国士兵把中国顾问训练出来的越南士兵称为“世界上最优秀的陆军士兵”,在明知中国的后勤部队进入越南的情况下,美国空军不敢轰炸中越边界,陆军不敢过“17度线”。一个美军旅长在他的《一个美国人在越南战争中》一书中提到,一次战斗后发现了一具身材高大、皮肤较白的越军军官尸体,有人怀疑是中国顾问的尸体,这情报被当作绝密情报逐级上报,被严令不得泄露,不得再提起,深怕传播出去后会影响美国的军心士气。抗美援朝的影响可见一斑!
英国战史专家克里斯托弗·钱评论道:朝鲜战争对西方世界是一场意想不到的严峻考验。它使拥有强大技术优势的盟国几乎抵挡不住。
日本海上自卫队军官教材《作战理论入门》中说:对中国军队来说,云山战役是与美军的初次交战,尽管对美军的战术特点和作战能力还不十分了解,还是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其主要原因是他们忠实地执行了毛泽东的十大军事原则,对孤立分散的美军集中了绝对优势的兵力进行包围,并积极勇敢地实施了夜间白刃战。
在金明阳所著《韩国战争史》中说:联合国军士兵扔掉所有重炮、机关枪等支援火器,爬上卡车向南疾驰,车上人挤得简直连个小孩都不能再挤上去了,甚至携带步枪的人也寥寥无几。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把那可怕的敌人甩掉,拼命跑呀!控制不住的后退狂蔓延开了。
美国政论家约瑟夫·格登:美国政坛老手艾夫里尔·哈里曼谈到朝鲜战争时,称它是一场苦涩的战争 。在美国不甚愉快的经历中,朝鲜战争算是其中的一个:当它结束之后,大多数美国人都急于把它从记忆的罅隙中轻轻抹掉。出于某一原因,朝鲜战争是美国第一次没有凯旋班师的战争。 美国结束了一场它第一次不能宣告胜利的战争。没有庆祝活动。关于停战协定签字的消息在时代广场灯光新闻牌上闪烁着;人们驻足读着这一通告,耸耸肩膀继续走路;不像欧洲胜利日和对日作战胜利日,没有欢呼的人群聚集在一起… ...艾森豪威尔显然是实现了他结束战争的竞选诺言,但是这一结局丝毫也未能振作美国的民族精神。
英国牛津大学战略学家罗伯特·奥内尔博士在《清长之战》中写道:中国从他们的胜利中一跃成为一个不能再被人轻视的世界大国---中国军队在清川江、长津湖一带赢得的军威,在其后3年中一直良好地保持下来。从此以后,中国的军事威力就在世界大大小小的国家的首都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如果中国人没有于1950年11月在清长战场稳执牛耳,此后的世界历史进程就一定不一样!
彭德怀充满豪气地说:这场战争“雄辩地证明: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今天的任何帝国主义的侵略都是可以依靠人民的力量击败的。”
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使毛泽东很有底气地对世界说:“帝国主义侵略者应当懂得: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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