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侧身让过一拳,眼见定叔第二拳又击到,感觉这一拳的劲力比前一拳增加了不少,遂不敢大意,右掌迎上去,轻轻挡住来拳,拳掌相撞,定叔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拳面火辣辣的疼,而郭奉孝却在原地不动,明显是定叔输了。
定叔红着脸道:“原来公子的内力如此深厚,老奴眼拙,失礼了。”言外之意是:你只是内力深厚,武功未必就好。郭奉孝岂会听不出来,笑而不答。唐烟雨道:“定叔别小看他的武功,那个号称流星刀的家伙平日里助纣为虐,多么的趾高气扬,被他双掌一推,却也立刻毙命。”定叔大惊失色,问道:“真是如此?”郭奉孝微笑点头。
定叔脸色大变,呼道:“祸不远矣,那流星刀是藏剑山庄庄主林海的师弟,他现在被你打死了,林海岂会善罢甘休,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所在,躲上十年八载的,免得把小命丢在这里。”唐烟雨不服气道:“流星刀在郭兄手下过不了一招,我看那个林海未必挡得住郭兄两招。”郭奉孝心想:我若是也直接来招“神龙无敌”,只怕他连一招也挡不住。说道:“流星刀如此德性,只怕他的师兄也好不到哪去,待他来找我时,我好打发他去见流星刀。”
定叔惊疑道:“公子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林海在任城未逢敌手,无人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只怕、只怕老爷也敌不过他。”唐烟雨骂道:“胡扯,我爹武功盖世,怎么可能敌不过林海,定叔为何总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定叔委屈道:“可是他的‘幻象剑法’……”唐烟雨打断道:“别可是了,我爹娘还没回来吧。”定叔答道:“老爷与夫人一早外出,至今未归。”唐烟雨喜道:“去帮我找两个跑腿送信的好手,让他们来找我。”定叔道:“老奴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去。
唐烟雨看着定叔远去的背影,对郭奉孝道:“定叔是这儿的管家,他在我小时候就很疼我,直到现在,他也从来没有拂逆过我的意愿,他的先祖三代曾经也都是我唐家庄的管家,对我家非常忠心。”郭奉孝笑道:“无怪你一口一个定叔地叫。”
两人进入了唐家大厅,唐烟雨径自领郭奉孝到书房。唐烟雨取出了笔纸墨,然后请郭奉孝坐下写信,自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郭奉孝没想到他会把送信之事放在心上,心里十分激动,同时也非常高兴,遂提笔挥写,两封书信数百字在弹指间挥就而成,一封送往汉阳任龙,另一封送至徐州曹操,劝他停止攻打徐州,告诉他欲夺天下必争民心。唐烟雨见他文思敏捷,笔法流利,书法美观,一路写下来,未有停止,若行云流水,如万马奔放,竟一气呵成,不禁十分佩服。
唐烟雨取了两封信去寻找定叔,让他安排送信之事,郭奉孝自回客厅等候。
郭奉孝在客厅等了半个时辰,却迟迟未见唐烟雨归来,看看夕阳已下,月亮将出,心里十分着急,在大厅上来回走动。这时,外面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两人走在一起,极不相称。那中年男子方脸型、阔嘴巴、长胡子、巨额前突,长相实在不敢恭维。那中年女子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虽年纪已到中年,却仍掩不住她那绰约的风姿,其长相与唐烟雨甚为相似。
那中年男子见到郭奉孝,脸色大变,沉着脸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来我唐家庄干什么?如不老实交代,今天休想活着出去。”在这荒乱的年代,江湖上的杀戳,官府几乎是不会过问的。那中年女子见状,埋怨道:“你别那么凶,人家一介书生怎惊得住你的惊吓。”中年男子转过脸怒道:“你看他长得俊俏,又要帮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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