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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一般说来有两个含义，一是指人类和其他动物的牙齿，二是指象牙齿一样的环境。爱情通俗地说就是男女之间的互相爱慕并渴望一起厮守之情。这两个词看起来互不搭界，而事实上，它们也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历史的天空》中就有这么一个场面，姜大牙（小说上叫梁大牙）喜欢上了漂亮的东方政委，在经过几个回合后，东方政委也看中了姜大牙，可当鲁莽的姜大牙表白时，东方就说不喜欢他那个特大号的牙，姜大牙一听，拿起手枪，用枪管就把大牙给撬了下来。这算是牙和爱情有了那么点关系，不过，这只是拿牙齿做了个道具，编导并没有把牙齿作为爱情的一种象征物，也没有在牙齿和爱情之间建立起一种内在的联系来。所以，严格地说这只是表层上的一种偶遇。
类似的还有在电影《不见不散》中，葛优和徐帆（这两人在电影中叫什么名忘了），两个人在经历了一系列的遭遇，最后又在飞机上虚惊一场后，终于认可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互相亲吻。吻过后，徐帆嘴里吐出了葛优的假牙，便问葛优他还有什么是假的。这个场面很好笑，同样是把牙齿拿来做道具，可能没有其它深层的含义。
但是，在中国古代就有所不同了。据李敖大师讲，清朝康熙年间陕西有一个叫李二曲的不合作主义者，自学成才，康熙给了他一个大匾“关中大儒”，他依然不出山为大清工作。当然，有关牙齿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他父亲叫李可从，身体比较好，大约还练过协武功，人们称为“李壮士”。后来，李自成起兵，有人约他去。他其实也挺想去，但是在自己的夫人面前还是装做比较不怎么在乎，试探夫人。没想到他夫人是个干脆人，就说俺一直想着你这人有一身臭力气，没什么机会用，让你不能建功立业，现在有机会来了，你就去吧，不要担心俺和孩子。这李可从一听，很受感动，怎么个感动法呢？他拔下来自己的一颗牙给了妻子，并说你要想我的话就看看这牙，看到了这牙就跟看见我一样。后来，李可从就出发了，但是很快就被打死。
这个故事里牙齿和爱情的关系就比较密切了，它在此的功用和一般我们见到的“青丝”“玉佩”差不多，但是，相比起来，拿牙来表达，情感更深。怎么讲？剪缕头发不会带来身体的疼痛，也基本不影响剪者自己的生活，可牙齿就不同了，拔牙是件很痛的事，牙要没了，给自己以后吞吃食物带来极大的不便不说，也是影响形象的事。看来，为了把自己的爱情表达得比别人的强一些，用牙齿也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在古代，用牙齿来表达爱情，李可从并不是一个案。小杜也曾干过这样的事，他年轻的时候在老牛那里当过书记，地点就在扬州，当时扬州乃“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罗濯烈空中，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牧常出没驰逐其间，无虚夕”。小杜就在这时候爱上了一青楼女子，女子名说法不一，但是有这么个人是确实的。后来，小杜要去京城赶考，舍不得女子，就 拔了颗大牙给女子当信物。一晃几年过去，小杜再回扬州，发现那女子已经有别的相好，而且还不止一个。于是小杜很痛苦很生气的说：“你还我牙！”，女子打开一抽屉，说：“在里面，你自己拿”。小杜凑过去一看——满满一抽屉牙齿。
这个故事大约是真的，小杜自己就写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多情却是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据《杜牧别传》载，杜牧在扬州每天晚上宿妓，“所至成欢，无不会意，如是者数年”。可见，即使后人杜撰，也杜撰得让人相信，要不，人家怎么不把这事安排给大杜？
说了半天，结论大约就是——牙和爱情的关系还真不一般，也就是说，马虎点的爱情用“青丝”之类的表示一下就足够了，要表示比较刻骨的还得用牙齿才能行。再细想一下，这牙齿是至坚至硬之物，而海枯石烂、坚不可摧的爱情也人类还没改变过的爱情理想。牙齿和爱情原来是有这么个共性的，从这上看，拿牙齿来表达爱情是再合适不过了。
打完了字，偷偷看了一下镜子，自己的牙齿完好！ | 
发表于 2006-12-05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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