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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中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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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喜欢鬼吹灯的朋友,鬼吹灯姊妹篇----盜墓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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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08-14 13:49:0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章 墙洞

这个洞口应该是整个事件中比较关键的一点,闷油瓶的回忆到这里就中断了, 以后的事情就是一个迷,洞中有什么,他是怎么出来的,其他人是否像他一样失去了记忆,现在还都是一点根据都没有的推测。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洞,单从外表上来看,这只能说是一个位置不太合理的人工门洞(除了地道战里,我还没有见过谁会把门开在这个地方), 门里面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用和外面一样的黄浆砖,在结构上非常的普通, 这样的洞我在山西烧炭的工厂里见过不知道多少,都是用来做砖窑的天井,但是开在这里,在墓穴的格局上就显的非常的突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处的。
在我的记忆里, 几乎所有的墓室都是对称结构的,很少会在一个地方莫名其妙的开个通道或者多一个房间,除非这个墓的主人本身就有这种癖好。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
我第一想到的是, 里面可能放置了什么隐秘的陪葬品,这倒也并不奇怪,在爷爷的笔记上面,在自己的墓中设计暗室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这些暗室一般都伪装的非常好,这个洞, 即没有活门,也没有伪装, 单单就是在外面放了面镜子,似乎也太儿戏了。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和风水有关系,我推断的理由是,镜子是风水里面很重要的道具,故在这里应该有一种讲法,一般来说,要在一个房间里开一扇门,是风水里“通”的表现,就是说要把什么东西引进来,或者放出去。
这是小风水,和古时候的大风水又有很大不同,就像佛法里的大乘和小乘一样。 小风水讲究的是改,就是通过一定的手段,将小范围内不好的改成好的,对于这一块知识, 因为比较有趣,我知道要比大风水多一些。
我顺着这面镜子的对角线,走开去查看其他地方,希望能给我找到一些提示。 这里整个房间的布置,和闷油瓶说的一模一样。 但是因为它还维持着二千年前的样子, 所以只有四个方向上是有夜明珠照明的, 中间的天宫模型隐藏在黑暗中。 只能打着手电看几个局部。我在扫视了几圈后, 目光被墙上的影画吸引了过去。
这四幅影画的内容,我之前已经描述过了,但是当时我也是听闷油瓶形容出来的,十分的模糊,现在自己来看。 就发现这些画其实非常的写实, 只要你够细心,还可以看出很多具体东西来。
首先,我一眼就发现, 画中白雪皑皑的山脉,很有可能是吉林的长白山地北坡。 这并不是我的记忆力惊人, 只是长白山的几坐主峰非常有特点,, 凡是所有去过那里的人,应该都能分辨出来的。
第二是我注意到了第二幅画里。 送葬的队伍, 穿的都是元服,这也就是说,这个棺材里的人,应该是一个地位显赫的元朝权贵。 那这云顶天宫的修建时间,很有可能是元末朝代交替的时候,在这样的乱世中还有能力修建这样一座巨大的陵墓,这个墓主人肯定不简单。
第三是最让我吃惊的,所有送葬的队伍,都是女人,这实在是非常的不合情理,我不知道蒙古族的墓葬仪式如何,但是全部由女人送葬,真是闻所未闻。
其他诸如此类的小细节非常之多,不知道是雕刻师有意留下的线索,还是他们本身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
我看到这里,心中已经非常清楚,凭借这些线索, 只要在当地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山民,绝对就有可能找到这座宫殿的位置, 只不过,它埋在几百年的雪层下面,冻土非常的松软, 一但挖掘的不小心, 一次小小的雪崩就足以让你永远长眠在雪层里。
但是这些提示应该和墙角的洞没有关系,我又去检查其他几个角落里的镜子和后面的墙壁, 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 看样子所有的问题, 只有进了那个洞,才有机会找到答案。
我回到洞口,看到闷油瓶仍旧看着,眼睛里出现了少有的犹豫,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他看到我走过来,突然对我说道: “我可能还得进去一次。 ”
“不行。 ”我听了大吃一惊, “这你不是去送死吗?如果你再失忆二十年,一切都没意义了。 ”
他淡淡道: “我和你们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而已, 而对于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就算我什么都记得,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 ”

我听了心里急起来,连说不行,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但是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容许节外生枝, 尽快出去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不然就算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又怎么样, 空气耗尽, 所有的人都会窒息而死,这些秘密也会随之马上失去价值。
我把我的顾虑和他一说,他也表现的有点矛盾, 问我: “那你有多少把握,我们能够出去?”
听他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宝顶部,忙抬头细瞧。
在我看过的所有笔记里,明墓的顶部都被描述的非常牢固, 所谓七横八纵,按照我的想法,这个宝顶为了对抗压力,应该是用拱形的结构, 中心高,两边低,但是现在看来,它好象沿用了陆地地宫方法,做成了一个平顶。 那么在任何一个地方开洞,都关系不大
宝顶离我们有十米多高,这里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 只能先从边上的柱子做文章, 用镜腿在上面敲出几个坑出来,然后爬上去,敲裂表面的白膏土,然后开始处理青砖,我们也不需要太小心, 只要算好时间,破坏上面的承压结构,上面自然就会塌下一个洞来。 我们等到海水把这个墓灌满,就能轻易的逃出去。
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就是把握好时间,如果不是在退潮的时候,承压结构一破坏,说不定整个宝顶都会被狂涌进来的海水冲垮,把我们压死在里面。
我把这些和闷油瓶说了一遍,我和他强调,其实我们出去的机会非常大。 只不过一出去,这个墓就要彻底完蛋了,但是这个墓并不会消失。 里面该有的东西都还是会有。 他大可以过几天备好装备再回来,并不急于这一时。
他点点头,终于被我说服了,胖子实在敖不住,说道: “既然这样说,那还等什么。 我们干脆现在就动手,先把这柱子搞定。 免的呆会儿手忙脚乱”。
我看了一眼手表,离退潮还有六个小时,时间还很充分,抬头道: “我们刚才体力消耗的非常厉害, 又一点也没有进食,人的状态非常的低,这个时候应该好好的休息, 等一下我们出去了之后。 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说不定上面的船已经开走了,如果没体力, 出去了又淹死,那太亏了。 ”
胖子本来积极性很高。 听我说的有道理,郁闷的挠了挠头,说道: “他娘地还要等?那行,我先睡会儿,什么时候开工了什么时候叫我。 ”
我也找了个地方靠着,但是脑子并没有停下来,我算着如果海水开始灌进来,大概是怎么一个走法,现在往池底石碑的通道已经封闭了, 虽然不是密封,但是入水肯定比进水要慢,大量水肯定会先涌进那个奇怪的墙洞里, 只是不如道这个矮洞通到什么地方去,如果他和其他房间连通,就非常的麻烦,这里会形成一个旋涡,把我们整个儿圈进去。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洞的深处, 盘算着, 有什么办法, 可能把这个洞堵住,随即我想到, 可以把那些模型堆在一起,我估计着这洞口的高度和宽度,想着怎么群来堵合适。
然而在我集中注意力的那一刹间,我的心中,陡地升起了一股极其异样的感觉。
在门洞里的黑暗中, 有一股力量, 正在强烈的吸引着我的视线。这种力量不仅强烈,还有一定的强迫性,我想转过头去, 却发现脖子怎么动也动不了,就连眼球都没有办法转动。
同时,我立即就感觉到焦躁,这种焦躁,很难形容,就好象一个饥饿到了极点的人,拿到一包食物,却怎么也撕不开包装一样。 这种焦躁,很快又在我心里, 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想要进这个门里去看看。
这一切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一点也没有预兆,他们感觉到不妥时, 已经晚了, 我一下子推开前面的闷油瓶, 向洞里冲去。 因为我离那洞口非常的近,所以几步便冲进了黑暗里面,他想拉也来不及。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一心只想跑到这个洞的最深处去看看,我连手电都没有打,就在黑暗里向前狂奔,根本不管自己的脚下。 也没有注意身后有没有追上来。
可是才跑了几步,突然身后一阵劲风,随即左脚的膝关节一阵巨痛, 整只脚使不上力气,扑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的非常厉害,我的额头撞到了地板,疼地我脑子嗡嗡直叫,鼻子都磕出了血来。 但是这样跌出了一步之后,我心里的焦躁,突然就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之感,这个洞穴太厉害了, 单单看到一团黑色,就可以让人丧失心智,我刚才入神的一看,便中了招数了。
我回头一看, 看见闷油瓶和胖子已经追了进来, 有一只手电就躺在一边,看样子就是这个东西,打中了我的膝关节。
他们两个走到我的边上,二话不说,架着我就往外拖,但是我一只膝盖受了伤,站也站不起来,他们抱了几下竟然没能抬动,加上这里光线又暗,场面混乱之极。
胖子看一只手太不方便,就把手电夹在掖窝里, 用两只手来抱我,他的动作非常暴力,我被他拉的几乎要休克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电光扫过一个地方,我的眼睛一闪,好象看到那黑暗里,蹲着一个人。
那光的速度太快了, 我没看清楚,但是我很确定,那肯定是一个人, 我马上想到了三叔,忙大叫: “等一下,前面有人!”
胖子听了,回头一照,扫到一个背影,但是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快速的向洞里跑去。
这一下子三个都看的很清楚,我们一楞,但是都没有看清楚那是谁, 闷油瓶反应最快,立即大叫: “快追!”说完飞也似的追了上去,胖子大骂一声,只好跟上。
我使了几下劲道, 只能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这个时候, 闷油瓶已经和那个人扭在了一起, 随即胖子也扑了上去,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直接把那人按在了地上。 胖子拿电筒一照, “啊”了一声,叫道: “是阿宁!”
我跟上去一看, 大吃了一惊, 只见她蓬头污面, 身上的潜水服都被勾破了, 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迹。 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不过随即我就发现,其实我们三个也好不到那里去,特别是胖子, 简直是浑身是伤口,惨不忍睹。
胖子看到这个女人就有火,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可才骂了几句, 闷油瓶突然阻止了他,说道: “等一下,她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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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08-15 13:05:0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一章 珊瑚樹

闷油瓶话一出,我才发现这阿宁的表情,非常的木然,甚至于说是呆滞,和以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大相径庭.现在被闷油瓶按在地上,也不挣扎,也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我们,好象这事情和她无关一样.
胖子看著觉得奇怪,说道:"是他娘的有点怪了,我骂的这麽难听她都没反应,要在平时,我挤兑她几句,她早一脚踢过来了."
我知道他手黑,问他:"刚才祢有没有下重手,祢看她话都说不出来,我看十有八九是祢下手太狠,把她给打懵了."
胖子大怒,说道:"祢少他娘的胡扯,我能这麽对待一个女士吗?刚才我就按她的脚,还是轻轻的,连个印子都没留下,祢要不信就问小哥."
闷油瓶让我们别吵,说道:"祢们放心,她身上没甚麽大碍,祗是神智不太清楚.可能受了甚麽刺激."
说著他又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还打了一个响指,可是阿宁一点反应都没有.
胖子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说道:"会不会是这娘们看到甚麽东西,给吓傻了?"
我说道:"这女人狠的要命,身手又好,她怎麽对我祢也看见了,这咱人怎麽可能会给吓傻,祢可千万别给她骗了,说不定她这样子是装出来的."
胖子一听,也怀疑起来,说道:"祢说的是不错,最毒妇人心,我们还是小心点好,要不,我们一人甩几个巴掌给她,看她有甚麽反应?这女人很要强.我们几巴掌下去.任她是甚麽贞洁烈女,铜头铁臂,也......"
我看他扯到哪里都不知道了,骂道:"打住.他妈的祢革命片子看多了,想学国民党特务?祢看她这样子,祢下的去手吗?"
胖子举起他那大巴掌,对著阿宁的小脸象征性的甩了两下.发现还真下不去手,泄气道:"祗可惜祢胖爷从没打过女人,那他娘的祢说怎麽办吧?"
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要通过她的动作来判断她是不是假装的,根本不可能,说道:"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判断不了,我看我们把她绑起来,先带出去再说.到时候直接报警,让警察去处理这事情."
胖子大怒:"祢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爷三是倒斗的,祢知道啥叫倒斗不?交给警察,祢脑袋撞猪上了吧?"
我还真想懵了,被胖子一说,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心说他娘的怎么心态还没调整过来,又把自己当古董摊子的小老板了,忙对胖子说道:"我前几次下盗洞都是赶鸭子上架.心里一直还当自己是个好市民,习惯了有困难找民警,嘴巴一快就说出来了,祢就当我放屁.我重新说."
胖子摆摆手,说道:"得了.我看祢也没甚麽好办法,咱们还是看这位小哥的,指望祢,黄花菜都凉了."
我被他说的没脾气,祗好去看闷油瓶,他正在用手电照她的眼睛,看我们转过头来,说道:"不用争了,她的瞳孔呆滞,反应很慢,比"吓傻了"要严重的多.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看他似乎很有把握,没有理由怀疑他,问他:"那能不能看出来是怎麽造成的?"
闷油瓶摇摇头,说道:"这方面我祗懂点皮毛,也是自己做检查的时候听到的,要再进一步判断,我就无能为力了.得去专业的医院."
我叹了口气,想起这个女人以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由感叹,说道:"那行,我看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们也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先把她带出去再说."
这提议他们都没意见,一至通过,胖子对闷油瓶说:"那这就这麽招,也别磨蹭了,这地方这麽邪乎,我们四处看看,如果没甚麽东西就赶快出云吧."
我本来已经忘了自己人在甚麽地方,他一说起来,马上觉得一阵寒意,直想马上就走,不过看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目的,也不好说出来,祗好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胖子马上转身,用手电照了照洞的深处,我顺著他的手电光看过去,祗见这洞并不很长,在几十步外,已经可以看见底部的东西,但是手电的穿透力不够,祗照出个轮廓.
我的视力没胖子好,也不知道里面有甚麽,现在祗指望他甚麽都看不到,快点死了这条心,这个地方我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胖子仔细照了一下,突然皱了皱眉头,好象看到了甚麽,我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却甚麽都看不到,祗听他轻声问我们道:"两位,祢们看这最里面,是不是一颗树?"
我"啊"了一声,说道:"古墓里怎麽可能有棵树,这里又没阳光,又没人给他浇水,要真有树,也早烂了

胖子看了很久,可能也不敢肯定,於是非要指给我看,我没办法,祗好顺他的意思,不过我实在是看不清楚,眼睛都瞪的掉下来,也祗模模糊糊的看到一棵枝桠一样的东西,轮廓挺熟悉的,但想不起来是甚麽,对他说道:"我看不清楚,不过那肯定不是树."
胖子又照了照,顽固道:"我看像棵树,祢看还闪著金光,祢要不信我们过去看看."
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怒道:"祢别以为我不知道祢打的甚麽算盘,就算里面是棵金树,祢扛的走吗?"
胖子看他被我拆穿了,也不以为然,说道:"能不能扛的走,要去看看才知道,说不定边上还有些小件的,祢说我们要是没进来,也就算了,现在进来了,看到有好东西,怎麽样也要观光一下!况且我们进来到了这埯,不深不浅,要出事情早出事情,没甚麽可怕的,对不对?"
我心中懊恼,却没有办法,胖子的逻辑我很清楚,观光观光,观察之後就拿光,这家伙简直是一恶魔转世,谁碰到谁倒霉.
我刚想讽刺他一句,就看到闷油瓶做了个别吵的手势,轻声说道:"全部跟著我,别掉队."说著自己头也不回,径直就向黑暗里走去.
胖子看了大喜,背起阿宁就跟了上去,我祗觉得奇怪,但是闷油瓶走的很急,我来不及仔细考虑,祗好也先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再说.
闷油瓶快步走在前面,这个砖洞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宽度,从我们的位置到洞底根本没多少路,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棵所谓的树的面前,这里已经是整个砖洞的最里面了,闷油瓶举起手电一照,我们就看到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枝白色的巨大珊瑚,有一人多高,分成十二个枝叉,呈发散状,造型的确十分像一棵树,整个珊瑚雕琢的很好,但是质地非常的普通,并不是非常名贵的东西.
珊瑚种在一个巨大的瓷盆里,用卵石压著,它的枝桠上,还挂著很多金色的小铃铛,胖子看到的那种金光,应该就是这些铃铛反射出来的.但是这些铃铛绝对不是黄金做的,因为它们的缝隙里,已经出现了铜绿,里面的材料,估计是黄铜.外表经过镏金,才能保持现在的光泽度.
胖子没看到金树,大为失望,但是他还没死心,把其他地方照了遍,问我道:"小吴,祢说这珊瑚,值不值钱?"
我对这个倒还有所研究,想起刚才他那德性,就有心挤兑他,说道:"不是我打击祢,这品质,市场价格16块一斤,已经算不错了."
胖子听了半信半疑,又去问闷油瓶,闷油瓶点点头,他一下子就郁闷了,骂道:"操,我还以为这次发达了,他娘的结果还是一场空."
我呵呵一笑,说道:"胖子,祢也别泄气,我告诉祢,珊瑚虽然不值钱,但是祢看这上面的铃铛,这些可是好东西."
胖子不相信我,说道:"我看祢一脸坏笑,祢可别胡诌啊,这破铃铛我也倒过不少,也就千来块,祢说值钱在甚麽地方?"
我说道:"就祢那点生意头脑当然看不出来,实话和祢说,具体价值我估计不出来,但是肯定比明代还要早,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件古董,懂我意思不?"
胖子被我侃的一楞一楞的,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心里看著痛快,也不说破.其实我也看不出这些铃铛是甚麽来历,铃铛这东西,在古董里也算是冷门,一般倒的最多的还是瓷器和陶器,金属的东西会生锈,需要特殊的保存方法,这些技术祗有大的博物馆能用,百姓家里,就算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铃铛又是金属器里比较复杂的,有很多细小的零件,保存的很全的,就非常珍贵.
胖子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想摘一个下来看看,闷油瓶一把抓住他,说道:"别动."
胖子一只脚已经踩上了那放满卵石的盆,硬是被他拉了下来,觉得奇怪,问他怎麽回事,闷油瓶子不理他,反而问我道:"祢还记得不记得这种铃铛,在哪里看到过?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5 13:11:1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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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8-17 13:37:00 | 只看该作者
楼主不要吊人胃口 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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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楼主| 发表于 2006-08-18 13:01:0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二章 困境
  经这一说,我马上就想起了几个星期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正准备去倒鲁王宫,经过尸洞的时候,逮到过一只大尸蹩,那虫子的尾巴上,就挂着一只这样的铃铛,里面有一只青色的大蜈蚣,爬动催响铃铛的时候,会发出犹如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声如鬼鬼魅,似乎有着神秘的力量,我们当时几乎都被这声音迷住,幸亏闷油瓶机灵,一脚把我们踢到水里,才算清醒。
  三叔后来看过这东西,说它的年月还在战国以前,具体是哪个朝代他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事情危急,我也没放在心上,后面在鲁王宫里的经历简直像恶梦一样,没疯已经不错,哪里还记得这些。
  不过现在要我去辨认,我也不敢肯定,因为当时尸洞里也和现在一样,也就几盏矿灯照明,那铃铛弄下来没多久就给潘子一脚给踩烂了,要两相对比已经不可能,我只能看个大概。
  如果这真是尸洞里看到的那种铃铛,那胖子刚才如果一碰,还真不得了,那时候一只已经把我们全部迷得无法自控,这里最起码有四十只,只要一个小小的拌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闷油瓶看我想了起来,说道:“那尸洞里肯定还有古怪,那积尸地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会和汪葬海扯上关系。”
  胖子听我们说起过这事情,知道铃铛的来历,纳闷“你们有没有看错,这战国前的东西,怎么又在这儿出现。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难不成,这汪藏海也是个盗墓的?”
  他这话一出,我和闷油瓶都楞了一下。
  “这样说来,倒也有这个可能。”闷油瓶想了想,说道:“他早年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而且又精通风水,他要是盗墓,应该游刃有余。不过,我记得他家世比较显赫,他们家几代都是风水大家,衣食不总不会做这种下贱的工作。”
  闷油瓶说起下贱来,面不改色,似乎没意识到把我们也骂了进去。我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倒斗的,肯定会在自己墓里留下个什么标志,好让后世的进来的时候有所避忌,你在这里看到这种东西没?”
  闷油瓶摇摇头,“我刚才也有留意。确定一点迹象都没有。”
  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深不可测,他说没有,我知道必然是真的没有,说道:“那这样何以解释这里会有这么个东西,会不会他本身就好古董,把自己心爱的藏品也拿来陪葬?”
  “我们一路过来,也没有到其他的古董,你说得也不对。我看,可能是另一种情况!”胖子似乎想到什么,面露得意之色:“其实除了倒斗的,还有另外一种人也经常会碰到古墓,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我听了马上就醒悟了:“你是说,他是在做工程的时候,在工地上挖到这些东西?”
  胖子点头:“这人可说是当时最大一包工头,很可能会碰到这种情况,只要回去查一下资料,就能知道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去过山东的瓜子庙。”
  胖子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不由又有些佩服他,不过这东西决计是不能碰了,我猜想可能阿宁就是碰了这颗珊瑚树,这么多铃铛一起响 起,才会变得精神失常,只是不知道这些铃铛在她大脑产生什么景象,会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本来人就很容易受到暗示,现在又是在这么一座古墓里,气氛神秘,神经稍微脆弱一点,自己就会疯掉,我觉得,甚至闷油瓶的失忆,也可能是这些东西造成的,因为我发现这些铃铛的挂绳都用铜丝很精确的绑在珊瑚树上,珊瑚本来里面就有空洞,传音极佳,这东西摆在这里,就像一件乐器,发出的声音可以有千万种,确保里面有一种就能让人忘掉一切。
  不过我这些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三个人呆立了片刻,胖子就说道:“看来这洞底也就这么点花头,这蹊跷还在这些铃铛上面,要不扯呼?”
  我看这洞也没有妖魔鬼怪,心里也放松不少,现在走不走倒也无所谓了,不过看表,退潮的时间也快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四个人就向后退去。
  我边走边想,心里还有两个疑问,第一是闷油瓶二十年前进这个墙洞的时候,是被三叔引进去的,和他一起晕倒的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三叔把他们运了出去?

第二是闷油瓶当年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现在却没有了,难道这表示,二十年前,这洞可能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在?
  这些答案,必须要找到三叔的时候才能知道。
  而三叔又不见了,要找到他,不知道猴年马月,说不定他就此不再出现,这些疑问就要变成千古之谜了。
  如果真如胖子说的,三叔是被这墓里的冤魂给缠住了,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他看到闷油瓶的照片时,说的“我明白了”,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呢?
  想着我就觉得整个事情还缺一点东西,只要再给我一点线索,我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应该和鲁王宫有关。
  我想着,四个人已经走出了那个矮洞,胖子把阿宁放到地上,就说道:“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怎么样也该动手了。”
  我想到现在出逃的事情还是头一等,就收回心神,开始交代事情,因为我从来没真正开过明墓的宝顶,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说完之后,三人依计行事,胖子老早憋了一肚子劲,抄起家伙就在一根柱了上凿开了,可他小看了金丝楠木的质地,几下子下来,已经喘得不行,可柱子上就被他劈掉一点。
  他看了不对劲,说道:“小吴,这柱子也太结实了,要照这样弄法,一个礼拜这梯子也搭不起来。”
  我说道:“你先别急,只要你劈掉最外面那层,里面就好对付。”
  胖子半信半疑,拿着家伙使上十二分的力气,才勉强有了点起色,几下过后,胖子已经拨开外面铁一样的木质层,掏出一个可以容纳一脚的空间。
  我现在知道了那洞是死路,海水进来,只能透着砖缝往下漏,不用担心会产生旋涡,就抄起家伙就去帮胖子,才砸了两下,才发现这活还真得他干,他力气大不说,耐力还好,这一路折腾下来,只见他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疲态。我自己在他边上一点,同样的时候,已经累得几乎手都抬不起来。
  我们干得昏天黑地,三个小时后,终于在一根柱子上码好脚洞,这底下的尚且好型,一直到上面,要踩着已经码好的爬上去,悬在半空中,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有浅浅的弄出一个可以放进一个前脚掌的印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给我们搞定了。
  我们把自己的裤子衣服都脱下来,因为都是潜水的衣服,很有弹性,索性割成一条一条的绑成一根绳子,像墨西哥爬树人一样做了一个绳套,围着这根柱子圈起来,三个人三个方向,将绳子绷直了,就向上爬去。
  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每上去一点都像死一次一样,胖子累得直叫唤:“你们两个跟上来干啥,我上去凿了就行了,反正水下来你们就能浮起来,现在这皮绳都快把我扣成东坡肉了,小吴,你他娘的还是给我下去,不然我顶不住了。”
  我说道:“你以为我想上去?我是没看到实际情况,不想你送死,这上面不知道有没有夹层,如果有的话,你一家伙下去流沙下来就直接把这房间整个儿埋了。”
  我那是实话,墓墙里的流沙层是最常见的反盗墓措施,前面也说过了,是比较有效的,一个有流沙层的大墓,如果要顺利进去,就要在下盗洞的时候开一个下沙井,把流沙先放出来,有时候放空一面墙就要几天几夜,说明这流沙量的惊人。我们现在没这个条件,如果有碰到这种墓穴,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如果上面不是流沙,而是强酸或者火油,那就更糟糕了。
  胖子倒的斗多了,自然知道我说得不假,挥了挥手示意那就爬吧。
  我们咬紧牙关,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最上面,胖子站稳之后,几乎力竭,抱着那柱子一动也不动,说道:“他娘的,要再这样折腾我,我可就归位了。”
  我让他喘口气先,等一下凿砖还得靠他,自己小心的试探着敲了敲宝顶,闷油瓶示意我不要停,自己把手指按到顶上,感觉了一下,说道:“实心的。”
  胖子听了,他也实在不敢休息,二话不说,就开始凿顶上的白膏土,他不敢太用力气,因为到底这绳子不结实,万一断了,全部都得摔成重伤。
  我们都伸着手,搭在他望膀上,万一这绳子一断,还能位他一下,不至于直接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不过他一身的油汗,估计真要掉下去,要抓也抓不住。
  白膏土很脆,他凿了几下,就剥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青砖胖子看了下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用力探过手去,一摸……傻了。
  这些砖头之间,竟然浇了铁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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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08-18 13:02:0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三章 炸弹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很不好看。

砖头用铁浆浇死后,就和现在钢筋混凝土一样,你就算在平地上给你只大锤子,也无济于事,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

在这上面,最起码还有七层这样的结构,而且互相错落,要凿开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已经绝无可能。

我心里懊恼,只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平顶的抗压性不大如拱顶,那上面的砖头肯定要用东西加固,明墓里对这一套东西没什么办法,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铁水浇死。自己凭借一本笔记加上三脚猫的建筑常识,纸上谈兵,满口喷粪,现在总算吃到苦头了。

胖子看着我,问道:“建筑师同志,现在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那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先抄家伙上。”我还想碰碰运气,说道:“二百多年了,我就不信它还这么结实。”

胖子看我也没怎么慌张,以为问题不太严重,就去敲那些砖头。空心的砖头很好敲碎,但是砖头碎掉之后,边上铁浆凝固成的铁条还在,胖子十分力气打上去,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几个印子。他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说:“不行,这铁浆条子往上都有一个巴掌厚,你开量解放卡车来都不一定能撞的穿。”

我也敲了几下,整的虎口发麻,知道这的确不是蛮力可以搞定的东西,不由泄气,“看样子我们小看古时候的建筑工艺了,这铁条子纯度很高,根本砸不动。”

胖子说:“要不磨磨看,古人不是说嘛,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

“拉倒吧,这么厚的铁浆条子,你磨到猴年马月去。”我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是退潮了,等你磨完了,我们早圆满了。”

胖子火了,“那你说怎么办?你没听那女的说过吗,这一带不久就是风季,起码要持续一个礼拜。我们现在出不去,就只能在这下面呆上七天。”他着重强调,“七天,他娘的我们不闷死也饿死了。”

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我丰富的多,就这种墓墙,如果在平时碰到,你们会用什么办法?”

胖子和闷油瓶想都没想,一齐说道:“炸药!”

胖子看我愣了一下,解释道:“你不用奇怪,这种墙的结实程度超乎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这种斗,洞一般都开在底上,如果非要在这种墙上硬打进去,只有用炸药。”

我听了心里悲凉,他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但是在这几百年的古墓里,叫我到哪里去弄炸药?想来又不由后悔,我记得下水前,那阿宁还问我要不要带一些下去,当时我因为给鲁王宫里那一炮给炸懵了,对这东西十分的抗拒,直接就给扔回仓里了。如果三叔当时在场的话,肯定就会带上。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儿戏。

我看从上面出去是没希望了,只好放弃:“那看样子这法子行不通了,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他娘的还从长?我们只有二十分钟都不到了!”胖子说道:“我看,要实在不行,我们还从原路摸回去,说不定那放着我们潜水设备那墓室已经回来了。”

我点点头,虽然我很不想再进那盗洞,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此一来,又要面对盗洞里那怪物,实在是头疼的事情。

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说道:“等等!你们先呆在这里别动!我想到有一个地方可能有炸药!”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突然一松绳子,滑下了柱子。

胖子看了看我,一脸的迷惑,我朝他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明白。

闷油瓶性格一本正经的,不可能开玩笑,但是又实在想不起这里什么地方会有炸药。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已经脱成光条了,就剩一条内裤,也不可能藏在什么地方。我盯着他,只见他一个飞身就跳上了房间中间的天宫石盘上,顺着他的手电光,我就看到他蹲到石盘中心的一具打座的干尸前面,不停的摸着什么。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他说的坐化金身,只是不知道他到那里去找什么。我想着,突然间,我心里就啊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把整具干尸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干化的尸体几乎就只剩下骨头的重量,并没有费多大力气。胖子问我:“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道:“我也只是猜测。那干尸体内,可能有一个机关,由八宝转子击发,里面可能有炸药。如果对尸体不敬,想取尸身内的宝物,可能就会直接引爆。”

胖子听了咋舌:“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二十年前,他摸这具尸体的时候,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看他刚才只是说‘可能’,就是说他也不确定。”我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几百年的炸药,还管不管用。”

我说着,闷油瓶已经把干尸搬到了柱子底下,对我们说道:“下来一个帮忙。”

我看胖子下去实在太麻烦了,就让他待着,自己爬下去。闷油瓶把那干尸过到我背上,用绳子捆住,说道:“千万别撞到,如果里面的机关还管用,一触即发。”

我近距离看到这具坐化金身,只觉得闷油瓶刚才的描述不及这真实的万一。这尸体全身发黑,黑到发亮的感觉,好象不是肉身,而是用什么光滑的材质雕刻成的。肌肉都已经凹陷,特别是嘴角,似笑非笑,看了直出鸡皮疙瘩。总之一句话,这尸体,根本不像在寺院里看到的那些高僧,反而让人感觉十分的不祥。

我看着实在不敢碰,问他:“你确定这尸体没问题吗?我总觉得,他好象有什么诡计,你看他的表情,怎么这么的……这么的”

“妖异”闷油瓶接着我的话说道:“我也不明白,这具尸体的确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已经干化了,无法尸变。”

我点点头,冷汗都冒了出来,问他:“那就好,你确定这里面的炸药还能用?”

他说道:“只要八宝转子能用,炸药肯定能用,现在就怕这机关老化了。”

背了具干尸在身上,我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看到他的指甲这么长,横在我的面前,鬼森森的,脚都有点软。我想起湘西的赶尸匠,就是像我这个样子把尸体背在背上,但是人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的。我倒好,干尸裸体,我也裸体,肉贴肉,那种干巴巴的感觉真他娘的别提多寒人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还好光线还可以,我还能看的清楚,不至于胡思乱想。我咬紧牙关,就当着身上背着个麻袋,开始一步一步向上爬。闷油瓶爬在我后面,防备着我如果脚滑,失足掉下来。

我爬了有五六步,突然觉得那干尸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的后背就贴着它的尸皮,所以感觉非常清楚,那尸体好象突然变大了一点。我停下来仔细感觉了一下,又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来。

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在我下面,如果尸体有什么异化,他应该能马上看见,但是他好象什么都没发觉,难道是我自己多心了?

也难怪,背着具这么妖异的尸体,很难不多心。

想着,听到胖子在上面催我,我只好继续向上,因为过于紧张了,脚都有点抖。我想早点结束这种情况,三步并两步,好不容易爬到顶端。

胖子可以说阅尸无数,不过看到这具尸体后也露出了不太舒服的表情。毕竟,你用绑尸绳挂着尸体的时候,还有两三拳的距离在,现在就像跳贴面舞一样,感觉肯定难受。

我硬着头皮,对他说到:“你把这个固定到宝顶上去,然后马上下来,我们在下面引爆。如果里面的机关还能动作,应该没有问题。”

胖子看了看宝顶,说道;“你唬我呢?我他妈的怎么固定?你想让老子学董存瑞吗?”

我一抬头,宝顶上面没什么可以钩挂的地方,如果要把爆炸的力度全部发挥出来,必须把整个尸身紧紧贴着宝顶,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就把它头朝下绑在这柱子上,快一点,时间快到了。”

胖子把尸体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摆了摆,问我道:“哎,真奇怪,这尸体怎么还有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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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06-08-18 23:28:00 | 只看该作者
[em23][em23][em23][em26]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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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楼主| 发表于 2006-08-21 08:46:00 | 只看该作者

第44章 脫皮

那里来的尾巴,我刚才怎么没看见?我以为他在拿我,说道:“你可别拿我开心。”

“这不就是”胖子一本正经指给我看:“你眼神也太‘神’了,这么突兀一根东西。都看不见?”

我觉的奇怪了,刚才搬动的时候,好象没见过这东西,难道是刚才长出来的?

回忆了一下,也没个头绪,刚才人高度紧张,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我心里徒然升起一股寒意,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吉祥的感觉。

随即我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怪力乱神的时候,而且就这么一根干巴巴的东西,也不能肯定这就是尾巴,于是对胖子说道:“你结论也别下的太早,人身上怎么会长尾巴,别是人的机巴,你仔细再看看。”

“去你妈的”胖子大笑:“机巴能长在屁股上?再说了,谁死了还这么——这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马上打断他的话:“得了得了,你管他是什么,反正呆会炸完后连渣都不会剩下。你再研究,过几年就该别人研究我们了。”

胖子被我一句话提醒,马上反应过来,也不去管那根奇怪的东西了,忙下手干活。

我帮着他把尸体倒了个转,把本来用来辅助爬柱子的绳子取下来,艰难的把干尸固定到柱子上去。现在还没有办法估计爆炸会有多剧烈,不过我记得听三侠五义的时候,那里面的九子连环炮已经可以把十层地金刚岩崩裂,这玩意照道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绑好之后,我用力扯了一下,慌慌张张的,弄的也不甚结实,但是应付一段时间应该够了。

当下我也不想再呆在上面,检查了一遍,见一切妥当。就准备下去。

一想到爆破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心里就禁不住地紧张。现在行不行就看这一招了,只求上帝保佑,其他的事情,出去了再说,我也不奢求什么都顺利。至少给我小命报住。

正胡思乱想着,胖子拉住我,说:“等一下,我还缺一点没弄好。”

我刚才全部检查过一次了,听了一楞“缺什么,这不都齐了?”

胖子让我先别下去,然后转过头去,对那干尸说:“这位尾巴前辈,不管你是人还是猴子。你都已经归西了,这臭皮囊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虽然我们拿你当炸药包是过分了一点,但是实在是形式所迫,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们计较。等一下你就当蒸个桑拿,与世无争,百无禁忌。”说完给那金身象征性的拜了拜。

我大怒,扯着他的内裤就往下拽,骂道:“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完这一套!”

他直溜一身就滑到我边上,说道:“你不懂,这东西看着就邪,难保不会找我们晦气,而且人家在这里坐的好好地,我们把他拿来当炸药包,本身是我们不对,怎么样过过场子的话还是要说地。

我边爬边骂:”少来,你搬十二手尸的时候干嘛去了?也没见你给人家磕头?现在他不过长条尾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南北两派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可以说是意识形态地不同,胖子听的不爽,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我们下到地上,闷油瓶背起阿宁,招呼我们到墓室的角落,我们把其他几面铜镜搬到自己面前,当成盾牌一样,万一等一下炸弹威力太大,不至于被碎石误伤。

一切就绪,就等时间一到,靠闷油瓶精准的技术,将一根镜腿,甩过去引爆金身肚子里的机关。他在鲁王宫里的飞刀几乎就把胖子定死了,这一下子应该不成问题,而且这个时候考虑其他办法似乎也没有用,我一边祈祷,一边集中精力看表。

海水涨落潮规律是:每天涨潮有两次,相隔十二小时。高潮时间一般能维持一个多小时才开始退潮,最低潮时间在两次高潮中间的时间,这个时候海平面最低,有的时候甚至会露出海底。

不过这里的海底应该不会这么浅,不然这里搁浅的船,会比现在多地多。我估计,如果能将到二米以下,那是非常理想的。

我不知道低潮能维持多久,在我记忆里,应该是非常短的时间,我们需要等水把上面的破口冲大,会耽搁一段时间,所以刚开始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这还是比较乐观的估计,其他可能会有突发情况,到时候只有随机应变,我想着越来越没底起来,到底是自己胡乱说出来地,如果等一下情况没我想的那样发展,而是整个顶整个塌下来,那可真对不起他们几个了,我想着,人也不由感觉紧张起来。

胖子看我表情,大概知道我有点心虚,不安的问道:“两位,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也没啥把握?”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敷衍到:“现在这情况,都不好说,反正箭在弦上,你等一下看着就是了。”

胖子叹了口气:“真是,你越我越觉的慌,你说等一下这东西要是不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对策?先说出来,也让我心里安一点。

我说道:“办法倒是有,就你刚才说的是一条,原路回去,看看我们进来那墓室,有没有重新出现。要不然,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着,等第三拨人进来救咱们。”

胖子说到:“那哪能等的到,他们要不进来,我们怎么办?等一辈子?那不变成西沙海底活死人墓,摸金校尉绝迹江湖。”

我安慰胖子道:“我的意思,这里虽然险恶异常,我们一时走不了,也不会马上死,只有有时间,我们再从常计议,总能想出办法来,你看这里的空间大,空气还够好几天的,我想一个星期问题不大,我们多睡觉,少运动,尽量节约着用。”

胖子不吃这一套,说道:“空气够,你也得吃东西啊,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子,啥也没有,连西北风都没的喝,我宁可闷死也不想饿死。”

我笑了起来,说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看这身膘,饿个个把星期也饿不死。你要真饿的不行,还有只海猴子呢,吃了海猴子,要还不顶饿,那就把下面那禁婆也逮来剥了。”

胖子听了也乐了,这家伙只要有人跟他抬杠他就起劲,拍我的肩膀道:“行,你这句话说的颇有胖子我的风格,干革命就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看样子这一次的确长进了不少。”

我话出口也挺吃惊的,怎么我也开始说起这种不着边的话起来了,看样子是给胖子影响了,不成,绝对不能变成胖子那样。当下我就不在扯皮,继续注意我的手表,还有五分钟,这个时候如果要引爆,应该也没多大的区别了,我对闷油瓶说,让他好准备一下,别等一下失手了,那金身绑的本来就不牢固,呆会掉下柱子,在下面爆了,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闷油瓶掂了掂手里的家伙,点头同意,这个时候,突然胖子大叫了起来:“吓?那干尸呢?”

我们一听坏了,猛抬头,发现柱子上的那尸体竟然没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刚才没绑结实,掉下来了,往下一看,地上也没有,不由大骂,这一下真邪了门了。

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我可真没想到,刚才预备着随机应变,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你看你看,我说吧,他娘的有尾巴的东西肯定邪门。”胖子叫起来:“快找找在什么地方。”

我们一齐冲了出去,一眼就看到,我们要找的那东西正扒在柱子后面的宝顶上,用指甲紧紧抓着上面的浮雕,身上的黑色硬皮已经尽数龟裂,正一片一片的掉下来,里面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看到绳子还绑在它的腰上,因为那是几股潜水服的材料做起来的,绑一个人还是非常的牢靠的,所以它一下子没挣脱开,不过看这情况,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胖子看了叫起来:“快。趁他还没逃脱,先引爆了再说!!”

闷油瓶哪用他提醒,胖子话才起了个头,我就听一声破风,同时一到青光已经飞了过去,直插那干尸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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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楼主| 发表于 2006-08-21 08:47:0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五章 脱出
  我大叫不妙,这闷油瓶动作太快了,我们都还冲在外面,这样一下子,万一爆炸,我们肯定得遭殃。
  可等我想到已经来不及了,就见眼前突然白光一闷,胖子已经一把把我扑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声巨响,整个墓室猛然巨震,一股滚烫的气浪直接把我们掀了起来,我足足在空中打了六七个转,被炸到三丈外,一头撞在墙上。
  这一下真是实实在在挨了,好在胖子把我扑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断了。我撞上墙的一瞬间失去意识,什么都看不到,就听到耳朵嗡嗡直响,还以为自己死了,不过过了一会儿,眼羊突然就有光了,我试着睁开,马上就看到天旋地转,满眼的黄灰,头晕得直想呕吐。
  我艰难的爬起来,已经听到很多乱七八遭的声音,但是我没办法去分辨他们,只觉得吵得厉害,头痛欲裂,混乱间闷油瓶咳嗽着从烟雾里跑了出来,问道:“有没有事情?”
  我说话都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他摆手,表示还行,我们两个捂着嘴巴去找胖子,我跑了两步,一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一块碎砖削去一块皮,看到闷油瓶,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们先退几步,老子再往边上挪两公分,一只手就要报废了。”
  闷油瓶一摊手,让我们看他手里的镜腿:“你弄错了,刚才不是我!”
  “啊!不是你?”我们两个同时大吃了一惊。
  刚才那劲道,那准头,绝对是极其厉害的人,不是他会是谁?胖子刚才就在我身边,而且看他那样子,准头绝对没这么好。我就更不可能,要说其他人,只有一个——我心里灵光一闷,忙回头去找阿宁。
  胖子和我想的一样。我们两个跑到角落里一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胖子骂了一声:“是那婆娘!他娘的她果然是装的!”
  闷油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的,看样子他对自己刚才的判断很有信心。没想到会出错误,我对这个女的又要重新估计,说道:“这女的真是个高人,我看像江湖上的老油子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装傻能装得这么像的。”
  胖子说道:“我看哪止是老油子,简直就是他妈的奥什么卡的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装什么我都不信。”说完抄起家伙就要去找,闷油瓶忙拉住他,说道:“没时间了,算了。”
  我也劝他:“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没有把宝顶炸开!你要咽不下这口气,也等出去再说吧。”话音未落,突然从顶上传来一声十分悠长凄凉的声音,似乎又是一根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断裂。这声音不大,却让我一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说不会吧,就这样一个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胖子本来很不甘心,一听这声音脸也白了,问我:“这他娘的什么声音?小吴,看这情形,好像比你说的炸出个洞要严重得多啊!”
  我抬头去看那炸出的地洞,不禁咋舌,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弹威力颇大,超乎我的想象,那上面的铁浆条子已经全部都炸断,足炸出一个直径半米不到的洞,砖顶上方的防水层被炸裂,海水涌进来,形成了一个小瀑布,我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爆布不断变大的水声,估计再过不久,洞口就会被水完全冲垮。
  而边上的金丝楠木柱已经被炸断,一条巨大的裂缝一直从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倾倒的迹象,这根价值不菲的柱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看来就是因为断了根柱子的原因,上面有一条横梁受到了影响,可能直的会塌下来,听这声音,这横梁必然已经出现了裂缝,就算现在不塌,过一段时间肯定劫数难逃。
  我安慰胖子,说道:“没事,你放心,这墓比一般的墓要结实多了,只要现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来。”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我早就预料到这个海底古墓的气密结构被破坏,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来,只是没想到动静竟然这么大,不由紧张得有点晕眩。
  那震动起来越剧裂,非常的恐怖,而且这恐怖实实在在,更加地真切,如果再按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这宝顶还没塌下来,我们站的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吓得不行,叫道:“我的乖乖,怎么这会儿又地动山摇的,该不会真是地震了吧,我说小吴,你刚才炸的到底是什么部位?”
  我解释给他听,然后对他说道;“没事,正常现象,我们做好准备,说不定等一下这里所有的缝里都会有水冲出来,小心被水喷到,这压力不得了,就像拳头一样,碰到能冲你个跟倒。”话音刚落,实然一声怪响,那块盖着盗洞口的青岗岩板被一股急流冲飞了起来,海水就像喷泉一样直冲到七八米高。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见一个东西从那盗洞里喷了出来,直撞上宝顶,然后摔到中间的石盘上。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这盗洞里也没其他的,估计是那禁婆。
  这东西被冲出来,又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还会是个很大的麻烦,在水里也没办法点火,要是被他缠住,那更堪设想。
  可惜现在我没功夫考虑它,那盗洞口边上的整个地面拱了起来,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汹涌澎湃,而且水位上得非常之快。几乎就是瞬间,我们已经漂到离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我四处去找阿宁,这时候爆炸产生的烟雾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但是仍旧没看到她,估计可能在某根柱子后面,胖子水性不太好,游得非常吃力,无力再去理会她,不过这里就一个出口,等一下无论如何我们也会碰到一起,胖子朝我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一下找找她的晦气,我对女人还是下不了手,就不去理他。
  我们又漂了几分钟,脑袋已经顶在宝顶上了,突然胖子就向边上游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叫:“就一分不到这里就要全没了,你搞什么,不想活了?”
  他径直游到一颗夜明珠边上,用手里的家伙敲下来一颗,塞进自己内裤里,然后游回来,说道:“拿点东西回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图个彩头。”
  我几乎想掐死他,不过这个时候我没话来骂他,也没时间骂了,一下子水已经没到我的眼睛下面,我把鼻子翘上去,贪婪的呼吸这最后几口空气,几秒后,耳朵一凉,整个已经浸入了水中。
  我给胖子做了个手势,他水性最差,我让他第一个上去,他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太胖子,万一卡在洞里,大家一起死,我点点头,先第一个游进了那个破洞,那洞下面大。上面窄,我一探头,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个巴掌厚的海沙,最顶上松散的那些不停的塌下来,一片白雾,我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几个大力的蹬踏,一下子漂了上去。
  时间算得非常好,那个时候海水非常的浅,不过我也已经到了憋气的极限,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游了上去,一出水就几乎晕厥了,马上大力的吸了一口气,狂喘起来。
  过了几秒,胖子和闷油瓶几乎同时也探出了水,胖子一出水就呛了鼻子,边咳嗽边大笑:“我操!真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我定了定神,看了一下四周,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形成一幅非常瑰丽安祥的景象。
  我一路过来,也看过几个日落,但是从来没觉得像这个这么美过,不由感慨万千,不过马上我的脚就感觉到有点抽筋的迹象,我忙转头去找我们的船,发现就靠在不远处的一处礁石上,心里又是一安,有船在,马上就能脱离这苦海,好好睡一觉了。
  胖子回过神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潜下水去,我跟着他一潜,只见阿宁正卡在那个洞里,拼命的挣扎,就是出不来。
  真是怪了,这女人比胖子苗条不知道多少倍,胖子都出来得这么顺利,这女的没道理会被卡住。
  阿宁气已经到极限了,突然看她喉咙一紧,从嘴巴里吐出一大串气泡,开始翻白眼,我和胖子潜下去,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就往外拽。
  这一下我就发现,里面还有一股力气在把她拉下去,不过我们有两个人,力气占了上风,只一个回合,就把阿宁从那洞里拉了出来,我看到一大团头发缠在她腿上,马上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洞里现在已经裹满了黑色的发头,看样子等一下禁婆很可能会爬出来,最好不要呆在水里了,我们浮上水面,胖子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她全身软绵绵的,好象脱力了一样,但是呼吸倒是还有,我们三个游回到船边上,把那女人拉了上去,看她不停的在吐水,眼睛直翻白,好像情况比较不妙。
  我对溺水没什么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呛着水了!快出来救人!”
  喊了两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奇怪起来,先让胖子看着,自己走进船仓找了一圈,不由纳闷,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心理陡然出现一股异样的感觉,不可能啊,这里是远海,怎么可能整船人都没了,如果去游泳,至少应该留几个看船啊。
  我又大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倒是胖子应我了,他跑进来,问干什么,我指给他一看,说道:“有情况,船上没人!”
  胖子一楞,也找了一圈,挠了挠头,说道:“真没人,可鱼仓里的鱼还是活的,说明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打渔,就这么点时间,人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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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楼主| 发表于 2006-08-24 11:21:0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五章 总结
  
   我检查了一下方向舵边上的仪器,看上去都很正常,说道:“这船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什么事……你说,可不可能是给海防的逮到了,一船人都给办回去了?”
  
   胖子摇头说不对:“人走了,船肯定也得拖走,丢在这里算什么事?绝对不会是海防的关系。这一带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船。我们去货仓看看,要是东西都没了,那就是遇上海盗了。”
  
   我知道海盗的事情,来的时候船老大和我说过不少,心里总感觉这东西不太真实。胖子说起来,我还有点惊讶,问他
  道:“这地方说是近海不近,但是说是远海也不远啊,海盗能猖獗到这份上?”
  
   胖子笑我幼稚:“多新鲜啊,你真当人民解放军是万能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我告诉你,这片海,越南人也有,日本人也有,马来西亚的也有。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暗潮汹涌啊。私底下你知道多少毒品、走私、偷渡、海盗用的船,而且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有枪。这里出现一艘无人船,不希奇。”
  
   我们走进货仓,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茶叶的味道。胖子前我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物资都在,摆的和我下水前一样,甚至在我们躺过的那床板上,还放了一杯茶。我一摸,说道:“真他娘的奇怪了,还是温的。”
  
   胖子无奈地笑笑说:“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难不成这整船的人都给鬼叼去了?”
  
   我说:“你看这茶才喝了几口,但是茶杯盖却盖着,说明他们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乱。在什么情况下你会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乱?”
  
   胖子耸耸肩膀说不知道,我想了一下,也想象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我们又走回驾驶室,胖子扯起无线电喊了几声救命,没人理他。这个时候我看到放在一边的收音机,就打开来,正听到台湾渔业电台的台风警报。
  
   我们上来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风大了起来,不过是黄昏的时候,看不到太远的地方,广播里说着一些术语我也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请海上船只进港避难”倒是强调了好几遍。
  
   胖子和我的脸色都有点黑,本来这个时候,我们啥也不用管,躺着船老大自然会想办法。现在给我们把一船人都给变没了,这老天爷也真会给我们开玩笑。
  
   胖子看了看表,说道:“看样子我们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就这一小破船,等一下我们都得飞到天上去。我先把船开出去,在深海碰到台风还能颠簸一下。这里都是暗礁,一起浪就肯定触礁。你去把那锚给起了。”
  
   说着他点上个烟,啪啪开了几个仪器,动作还像模像样的。我觉得奇怪:“你他娘的会不会开船?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我们四个好不容易出来,等一下给你整个儿撞礁石上去,一起喂鱼。”
  
   胖子朝我嘿嘿一笑,说他这叫天赋。不要说船,就飞机,给他捣鼓几下也能开到天上。
  
   我听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还是很不放心。胖子老练地拉响引擎,对我说他以前上山下乡的时候,当过什么渔队的生产组长,这一套基本的东西他还是会的。加上来的时候看那驾驶的操作过,这些高新科技的东西他都看了个大概,相信如果不遇上什么大风浪,开回去绝对没什么问题。
  
   其实他所谓的生产组长,就是撑着个竹筏在山溪里摸鱼。不过当时我看他说得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晃点我,竟然就信了,还屁颠屁颠地跑去起锚。
  
   船开动之后,胖子让我别去烦他,说现在还在暗礁区,他得集中精力。我看他一脑门子汗,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在说正经的,就走回甲板去。
  
   闷油瓶正给阿宁揉手,促进她的血液循环。她看起来比刚上来的时候好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难看,呼吸长出短进,很不稳定。我问闷油瓶怎么样,他点点头,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我拿出点干粮,给几个人都吃了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但是总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我放松下来,人就开始犯困,于是换上自己的便服,裹着个毛毯就靠驾驶室外面打起瞌睡来。
  
   本来我只想睡个几个小时,然后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争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我看了看边上的海,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几只海鸟,都飞得很低。天是阴的,云一片一片压在一起,好象要下雨的样子。海上没什么高楼大厦挡着,乌云充实你所有的视野。人在这种景象下面,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那种压迫感和城市里不能比。
  
   我瞄了一眼驾驶室,胖子缩在一边睡觉,呼噜打的雷一样,闷油瓶正在掌舵。我刚睡醒,虽然觉得这情景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又转过去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给胖子拍醒了。
  
   “天真无邪同志,吃饭了,自己拿筷子。”
  
   我睁开眼睛,看着胖子煮起个鱼头火锅,正在用筷子扳着,汤已经泛白,火候正好。我看这鱼还挺面熟,好象是船老大的那条石斑。心里一笑,这条鱼胖子垂涎了很久,不过船老大死活不让吃,说是要卖给酒店,没想到还是没逃脱胖子的黑手。
  
   胖子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看样子也是个老手。我笑道:“胖子,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
  
   胖子说道:“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一鱼汤,小意思。”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胖哥,胖爷。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厉害了,我得向你学习。”
  
   他不吃这一套,骂说:“他娘的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滚一边去,口水别喷进去!”
  
   我当然不会放弃美食,马上下筷子抢肉。二十分钟不到,一条3斤石斑就被我们下肚,直吃得我直翻酸水。
  
   吃饱了胖子就去换闷油瓶的班。这船上有自已导航的装置,我们不会用,不然这船自己就会开。胖子吃饱了喝足了,一手扶着轮舵,一手就掏出他那夜明珠真看,嘴里还哼着小曲:“竹楼里的了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啊”。
  
   哼着哼着,他看我呆坐在那里,就把那珠子递给我,说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估计个价格,看看大概能搞个多少钱?”
  
   我接过来一掂量,说道:“假的,这不是夜明珠。”
  
   胖子几乎没背过气去,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忙安慰他:“别激动,假的也值钱。这是鱼眼石,你知道啥叫鱼目混珠吗?就是指这个。这个东西也极少见,就看有没有买主。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想,一个宝顶上安这么多夜明珠,你以为他汪藏海是什么人,可能吗?整个中国皇室,几百年积累下来,也就能搞这么十来颗。”

胖子听了心里舒服点,骂道:“他妈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气短的能给你吓伤掉。那你给估计一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我还真没经手过这东西,只能推测一下我手里那几个主顾大概能出多少。我报了几个价格,胖子都不满意,说这是命拼回来的,要是没好价,宁可放家里当台灯。我叹了口气,说:“那行,我上次在济南认识了一个大客。我回头给你问问,我估计换幢别墅应该问题不大,你就别想了。”
  
   胖子说:“那你可得费心,我这别墅可就指望你了。话说回来,他娘的早知道再憋几分钟再敲一颗下来,那就能换艘小飞机开开了。咱也学学美国富豪,对吧。”
  
   我看他白日梦做到天上去了,不去理他。他把珠子放进自己兜里,问我:“这次没找着你三叔,你有啥打算?我看这事情还没完,你还得受累。”
  
   我原本打算回去,把他那屋子翻个底朝天,看看他到底他娘的在搞什么样鬼。胖子问起来,我又不能如实说,无奈地笑笑:“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去继续开我的铺子。这斗我是绝对不敢再下来,这赚的是钱,亏的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也没继续说什么。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我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然后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渔民一般都待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们在岛上一直待到航班恢复,大概待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
  
   首先,我们都承认这个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打坐在石盘上的金身是不是他,都不能肯定。因为那具干尸明显给人动过手脚,汪藏海虽然古怪,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第二,云顶天宫就在长白山上,至于里面葬的是谁,也不得而知。只能推断,里面应该是一个蒙古人,而且大有可能是一个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女人。
  
   第三,蛇眉铜鱼出现在鲁王宫和海底墓里,六角铜铃也出现在这两个地方,说明六角铃铛和蛇眉铜鱼,可能有某种联系。鲁殇王是盗墓的,汪藏海是做工程的,他们两个唯一的共通点就是经常要挖土。他们是不是都在某一个地方挖到什么,也是未知数。
  
   第四,是闷油瓶提出的。他画了一张草图给我们,把我们在古墓里的行动路线画了出来,大概勾画了一个古墓的结构。然后他指着几个地方,这些区域是夹在顶室(我们破口的地方)和底下的墓室之间的,这里应该还有几个房间。闷油瓶估计,这个墓室的结构,和战国皇陵有点像。那这几个悬空的房间,其中一个应该是珍禽异兽坑,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这里来的。
  
   我听了冒白毛汗,问他:“你是说这汪藏海逮着旱魃和禁婆当宠物?这也他娘的太牛B了吧?”
  
   闷油瓶点点头,说:“他不是第一个,商周几个皇陵,始皇陵里都有。特别是汪藏海好这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我闲暇的时候,不时拿出手提电脑,拨号着上网,想查查汪藏海的资料。可是网上少的可怜,只知道澳门是他设计的,还是copy另外一座城的样子。接下来几天无聊到死,风大得根本出不了门。第四天的时候电话线都断了,我们只好跟胖子锄大D。闷油瓶不好这个,整天就靠着床看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我也拿他没办法。
  
   胖子背上的那些白毛,后来没去管它,竟然莫明其妙的好了。我怀疑还真是我的口水管用,感觉滋味怪怪的,但是这些事情我也不想深究,后来也就忘了。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感觉到不对劲,无奈性格生死在这里,得过且过,活该我要经历这一劫数。
  
   这几天我也试探着问了问闷油瓶的身世,但是他都好象没听见。这人装傻的本领,可能比起阿宁来还要略胜一畴。
  
   第五天的时候,电话线又通了,我又继续上网。这个时候我脑子想着张起灵的身世,突然有了个灵感。既然张起灵可以恢复记忆,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的经历一样,说不定也有人恢复了记忆。想着我就鬼使神差的把他的名字打进去搜索,一搜索不得了,全是同名同姓的记录。我随便点了几个,发现都不是有用的信息。
  
   这样找不是办法,我又把三叔的名字也加了进去。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一条信息,看标题,是一则寻人启示。
  
   这个发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下子感觉到有点窒息起来。点开一看,竟然就是那张他们出发前在码头拍的合影,被人扫描了上去。下面还列出了所有人的名字,我一路看下去,发现最后学写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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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楼主| 发表于 2006-08-29 14:09:00 | 只看该作者

秦岭神树篇

第一章 老痒出狱

  这句话才短短的几个字,却把我的思绪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鱼在我这里”
  什么鱼?我脑子里激灵了一下,难道是蛇眉铜鱼?
  从古墓石刻上图案来看,这种奇怪的装饰鱼应该是三条首尾衔接在一起,现在我手里有两条,确实应该还有一条和这些配成一套。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既然有这张照片,又知道鱼的事情,难道和这件事情有关?
  会不会是那失踪的人里的一个人?
  我仔细翻了一遍这张网页,没有任何署名和联系方式,但是看时间,信息在上面已经非常久了,这又有点离奇,既然是寻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不白搭吗?
  我变着花样在里面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来搜去就这么一条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我不由沮丧,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发现了。我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找几个电脑高手帮我分析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线索。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这该死的风暴终于过去了,风暴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从文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待无可待,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临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也不知道阿宁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由的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她,她不辞而别正中我的下怀。
  只是她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我可能再也无法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谜团,我心里估计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她心里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两天之后,在海口机场,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四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先给王盟打了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除了没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实没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份,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又打电话给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来往的亲戚,我全部问了一遍,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最后打到三叔家里,他一个伙计接了电话,我问他:“吴三爷回来过吗?”
  这个伙计迟疑了一下,说:“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一个怪人说是你的兄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脑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号码,你要不过来看看?”
  我想了一下,问他:“那人多大年纪?”
  “这我可看不出来,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纪,比你老成点,板寸头,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戴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我重复着这几句话,突然间灵光一闪,问那伙计道:“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他娘的,那家伙一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讲完,差点没把我憋死。
  我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心中大喜,忙把电话号码要了过来,打了过去,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谁——谁啊?(结巴)”
  我呵呵一笑,大叫:“我操你女乃女乃的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他愣了一下,发出几声兴奋的声音,也大叫:“你——你女乃女乃的蛋,三——三——三年没听你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你那嗓子,还真发育了。”
  我不由心里发酸,电话对面那个就是老痒,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时间好得几乎像一个人,他家里比较穷,中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铺子里来打工,结果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别看他这人嘴巴不利索,特别会呼悠人。他在的时候我那铺子生意还算不错,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结果被逮住了,那老表就被直接判无期,他靠一张嘴呼悠来呼悠去,把自己呼悠成一个受到社会不良势力蒙骗的大好青年,结果就捞了三年有期徒刑。刚开始一段时间,我还想去见他,没想到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见我。后来我也懒得理他,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狱了。

说起来他会去倒斗,我也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嘘着爷爷如何如何厉害,还拿着盗墓笔记在他面前炫耀,估计那时他就动了倒斗的歪脑筋了,这小子胆子贼大,小时候我出主意他闯祸,没想到竟然真的付诛行动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直说到嘴巴抽筋还不过瘾,就叫他过来,说:“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一顿,喝个痛快。”
  老痒也正说得兴起,回道:“那——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就去约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傍晚时分,那小子就来了,我一看,哟呵,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狱,竟然还肥了,脸肿得像个猪头。
  我们二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回忆以前的生活,看看现在的情况,都不由唏嘘,直喝到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才发现已经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那时候酒也喝多了,打着饱嗝就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他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着牙,说:“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
  我大叫:“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告诉你,老子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我一本正经的,大笑:“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说着说着,他就要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东西,“他——他——他娘的,你见过这东西没?”
  我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自己看看也觉得画得不像,说道:“你——你——你就凑活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没有一个很有把握的结论,对他说:“这玩意好像是一根流云柱,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得和树叉似的,我看不出来!”
  老痒压低着声音,很神秘的对我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树叉,我倒的那东西就是棵树,不过不是棵真树,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我脑子重得厉害,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想不出这青铜树是啥样子的,问他:“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宠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剥了一个葱爆大虾,丢到嘴里说道:“我哪有这么蠢,我——我就带了四只陶——陶盘子,还——还有两块玉出来,是我老表非要把这青铜树搬走,说这是宝贝!他娘的,我两个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发现这树是长大地里的,我们往下创,创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你说怪不怪?这树不知道插到地下有多深!我估计这玩意不简单,插在那边肯定有什么用意。”
  我听着知道了大概,就问他:“既然没搬出来,你怎么被逮到的?
  他说:“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我们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脏,没想到他见人就说,秦岭那地方自古对盗墓就生恶痛决,风声一直很紧,我一个盘子都没有卖出去,就给公安办了!我们倒的那斗是清朝的,东西本来不值钱,我就咬着说“被人骗了”才勉强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来也就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脏,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的一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丁?”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29 14:13:2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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