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本来不想写回忆,要正叙的……
本来想主要写令君的,但是…… 俗套情节,就算提前贺岁了……看完不要扁我,汗……
那么大的雪,颖川的冬天…… 又做梦了。他坐起身,眼前依稀还有朦胧的白色。身边熟睡的妻觉到冷,又向他凑了凑。 在以前,或许会披了衣服,到堂中坐到天明。此刻,妻淡淡的发香,温暖的依偎,令他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躺倒,为妻掖实被角,睡意渐渐袭来。
平素都起早的,昨日没睡好不说,今日天色格外阴沉,天总不亮,以至于有点睡过。虽然是年末最后一天了,也不能像那种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一样迟到啊,他加快了脚步。 衙署里空空荡荡,很是冷清。公达他们都随丞相出征了,留守的人不多了啊。 走进自己的屋子,像往常一样,他习惯性地先整理自己的书案:笔墨,砚台,竹帛。直到所有物件的外边缘,从那个方向看都基本在一条直线上,他才满意地坐下铺纸——写到那个地方时要避开,他如是提醒自己……
-------------- “长文大人,你这里还真是难找哇……” 这个声音……他才觉得头皮发紧,便看到军师祭酒郭嘉抱着高及下颌的乱七八糟的物什走进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看着那一摞东西,包括最顶上岌岌可危的砚台正向自己逼近,他想先把这个最不欢迎的人打发出去。 “先借我放一下……”——“啪!”话音未落,那只砚便砸在了案上。 他忍着怒火看着这个肇事者把东西一放,若无其事地把自己写了一半文稿随手推到了一旁,坐在几案上,居然还向着自己笑着。 “长文大人,可不是我想来的哦。最近主公新征辟了些人来,府里屋子吃紧,文若才命我搬到你这里的。” 什么!还是令君的意思,顾不上惋惜被损坏的台面和文稿了,他顿觉两眼发黑。 -------------- 第一天:打碎了砚台,满地墨汁…… 第二天:袅袅墨香中,又加入了那家伙断断续续地哼唱的小调…… 第三天: “长文长文!” “何事?”他敷衍着应了一声。 “你可知这许都之内,谁家女子最为美丽么?” “不知。”这样的问题真懒得回答。只是这家伙的眼神怎么有些谐谑?自己平日哪会失礼到盯着人家的女眷看,真是的。顶多看着内子——除了有几分肖似文若,她也并无特别…… “呵呵呵……” 听到郭嘉莫名其妙地大笑,他摇摇头,继续伏案。 “报给中书省的总结你写了没有?” “明天就交,当然写了。”要问公事便问,夹七夹八的做什么,他颜色稍和地抬起头。 “太好了,借我。” “嗯?做什么?” “抄一下交差了。” “什么!?不行。你去年不是自己写的吗?”能厚颜到说这样的话么?他看着郭嘉,不知道应该愤怒还是惊讶。 “去年抄的文若的啊。” “你!!!这可是要呈给皇帝陛下御览的,岂可如此敷衍。” “就是因为不过给皇帝看看,所以懒得写啊,拿来啦……” “你……”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 一月后,他决定去找令君。 “长文你来了。”令君示意他坐下,“正巧昨天奉孝还跟我说起你。” “哦?”难不成还恶人先告状? “奉孝说,和你在一处做事,效率高了很多呢。” 那家伙会这样说自己?他一愣。 “还有,奉孝提及你关于重修刑名的奏疏被主公驳回……” “啊,是群思虑不细,”他觉着脸上发烧,“当再去谨慎修编……” “不必了,我已说服主公,就照你的方案施行。形式上的东西,也该适可而止。”令君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说道,“长文,你沉稳有余但机变不足。奉孝呢,正和你相反。让你二人在一起共事,也是希望能相互取长补短啊。”
他辞谢了令君而回,心中稍稍有点感动:仿佛也该对那家伙和缓一点吧——但是这个想法仅仅保持到一进门,看到自己刚整理好的文书散了一地的时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