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林大还在营区门口等着我。看见我下车连忙走过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林小慧是个好女孩。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林大鼓励我说:“那就抓紧点,别让她飞了。你也28岁了个人问题该考虑了,我28岁的时候都当爸爸了!”
我默默的听他把话说完。然后说道:“林大!我想拒绝林小慧。”
“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林小慧挺好吗?”
“因为我的职责,说不上那天我就会光荣了。”我叹了口气道:“光荣了还好,两眼一闭无牵无挂了,要是死不了残废了怎么办?林小慧是个好女孩我不想害了她。”
林大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是啊!你也许是对的。林副司令说得好,国泰民安就是我们军人的福啊!”
第五节我的春天?
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一个凉凉的物体在我腹部移动着,我醒了。
“小子,睡醒了。”王阿姨微笑着结束了检查:“这次任务看来不轻松,做着手术你小子就打起了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三天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王阿姨给我盖好毛巾被说:“尽量不要活动好好养伤。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归队了。好了,再睡一觉吧,不舒服让护士喊我。”说完王阿姨收起听诊器,看了一眼输液器,离开了我的病房。
王阿姨是当年和妈妈一起插队来到了云南,又一起参军入伍上了军医大。妈妈留在了北京,王阿姨眷恋这片红土地,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又回到了这片红土地,一干就是三十年。妈妈几次给她联系好单位调她去北京工作,她都不肯去。
“咣”的一声。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临床正在睡觉病人吓了一跳,坐起来怒视着司马。我连忙呵斥司马“你妈妈没教你用手开门吗!”司马满不在乎:“教了教了,今天我忘了。头!你可醒了!我以为你去马克思那里,给兄弟们占好位置不回来了呢。来抽一支!”说着把叼在嘴上的烟插在了我嘴里。临床的病人被他气笑了,索性下床出去散步了。林大的通讯员小许捂着嘴一个劲的偷乐。司马瞥了小许一眼说:“头!脑袋们(司马对上级首长的统称)今天去军区开会去了,临来时政委和林大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开完会他们来看你。”司马的大嗓门震的窗上的玻璃嗡嗡响。小许在司马背后焦急的捅了捅司马“说我的事呀!”司马乐了“:我让你偷笑,我急死你!”我不解的看着司马。“是这么个事儿,这兔崽子把脑袋们糊弄好了,脑袋们同意他下分队。今天听说我来看你,死皮赖脸的跟来了,说要求你收留他。”说完把藏在他身后的小许拽了出来。“你这个熊兵,藏什么藏。就你这胆也配叫特种兵!”小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心想:特种兵最起码的条件是要有自信心,不能三番五次的拒绝他。毁了这棵好苗子,林大还不杀了我。司马见我不说话开始替小许求情:“我说头!差不多你就收下他吧!小许的素质、军事技能也是呱呱叫的。”我不由得笑了,司马的那张烂嘴很少说人好话,看来今天小许至少搭上了一条好烟。“好!小许我们小队要你了,回去你就开始和司马他们训练。”司马长嘘了一口气,对着小许挤了挤眼。我接着对司马说:“你给我看紧点,他要是调皮捣蛋你就把他给林大退回去!”小许高兴的一把抓起桌上的暖壶说:“头!你就放心吧!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打水。”说完,哼着歌跑开了。
司马刚想说话,门口传来了娇叱声。“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谁允许你们在病房吸烟的!尤其是你!刚做完手术你就吸烟,你不要命了!”司马见势不好连忙说:“头!你看被批评了吧。我说不抽不抽你非要抽,你也真是的!”这是司马的一贯作风,好事情这小子就从来没有往我身上推过。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下次注意,坚决改正!”护士拿着药瓶来到我的床边换药,我看着她的面孔不由得一愣。白居易老先生的《长恨歌》马上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芙蓉如面柳如眉”用在她脸上再恰当不过了,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美女了。司马看见我的表情,悄悄的凑到我的耳边说:“头!你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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