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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中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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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部很好看的书:鬼吹燈--盜墓者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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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楼主| 发表于 2006-09-15 16:49:00 | 只看该作者

211 魚陣

巨大的方形“冰山水晶石”,被平均分为五层,每一层有一些简易的石刻,大量的密文与符号我看不懂,但是其中的图形却能一目了然,最上边一层,刻着很多恶毒的杀人仪式,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些仪式与云南献王的“痋术”十分相似,都是将人残忍地杀害以后,用某种特别的东西附在人体上,把死者的怨念转化为某种力量。
  
  我顾不上再往下看,赶忙招呼Shirley杨来看这块冰山水晶石,Shirley杨闻言将阿香交给明叔照料,走到水晶石下凝神观看,隔了一阵才对我说:“献王的痋术本就起源于藏地,这石上记载的痋术,远远没有献王的痋术花样百出,神鬼难测,这里可能是痋术最古老的源头,还仅仅是一个并不完善的雏形,但是痋术的核心——将死亡的生命转化为别的能量,已经完全体现出来了,后来献王痋术虽然更加繁杂,却也没能脱离开这个原始框架。”
  
  Shirley杨说,其实刚看到“雪弥勒”被“乃穷神冰”冻住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似曾相识,那种东西实在象极了“痋术”,下到冰渊深处的后,看到地下河中大量的淡水水母,就觉得有可能那“雪弥勒”的原形,便是一种水生吸血水母,在高山湖转变为古冰川的大灾难时期,逐渐演变进化成了在雪原冰层中生存的形态,它们惧怕大盐,可能也与此有关。也许古代魔国或者后世轮回宗,就是根据这些生物的特性,发明了“痋”这种遗祸百世的邪术。
  
  这洞穴中那具变为生人之果的玄武巨尸,从某些角度上来讲,也符合“痋”的特征,再看冰山水晶石的第二层,上面是一个女人。双手遮住自己的脸的标记;第二层是一条头上生眼的巨蛇。第四层中最重要的部分,被人为地磨损毁坏了,但是看那磨拐的形状,是个圆形,也许这里以前应该是个眼球的标记,最下边的一层,则最为奇特,只刻着一些好象是骨骸的东西。
  
  我指着这层对Shirley杨说:“这块大石头,分成数层。从上至下,每一层都以不同的内容为主,这好象与精绝古城那座象征地位排列的黑塔一样。“
  
  的完全相反,从制敌宝珠诗篇中对魔国的描述来看,这水晶石上的标记应该象征着力量或者能量。而非地位,顺序是从上至下,越向下力量越强大。”
  
  Shirley杨又向下面看了看:“这的确是一种排列,但与精绝古城的完全相反,从制敌宝珠诗篇中对魔国的描述来看,这水晶石上的标记应该象征着力量或者能量。而非地位,顺序是从上至下,越向下力量越强大。”
  
  虽然与精绝国存在这某种差异,但仍然有着紧密的联系。单凭这块巨石,就能断言,精绝的鬼洞族与魔国崇拜深渊的民族之间一定有着极深的关系,也许鬼洞族就是当年北方妖魔或轮回宗的一个分支。
  
  这说明我们确实地在一步步逼近那“眼球”诅咒的真相,只要找到魔国的“恶罗海域”,说不定就能彻底做个了结,但如果真能找到“恶罗海城”,那里一定比精绝更加险恶,事到如今,不可能再犹豫不决,只能去以命赌命了。
  
  随后我和Shirley杨又在洞穴中,找到了一些其余的水晶碑,上面没有太多的文字,都是以图形记事,从其中的记载可以得知,压住蜕壳龟的冰山水晶石,就是轮回宗从“灾难之门”中挖出来的一小部分,其上的石刻都是恶罗海人所为,那“灾难之门”本身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巨大水晶墙,在魔国遭到毁灭的时候,“灾难之门”封闲了与外界唯一的通道,后世轮回宗将它挖开一条通道,是为了等待“转生之日”的降临。
  
  搜遍全洞,所得到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我估计将灾难之门中的一块巨石放在洞中,作为祭祀的场所,用来彰显轮回宗挖开通向魔国之门的,洞穴中的尸体和灵龟都是特殊的祭品,估计沿着这条满是水母的河流走下去,就必定能找到那座水晶大门,“恶罗海城”也应该在离那里不远的地方。
  
  这时胖子已经把灵龟壳挖了出来,那具膨胀的尸体由于被“蜕壳龟”吃尽了生长出的血饵,已变得形如枯木,估计要到明天这个时候,它才会再次胀大变为生人之果,而被我们生擒住的“脱壳龟”,由于捉住后就没在管它,此刻一看,已经一动不动了,究其死因,大概是由于用胶带缠得太紧,窒息而亡,这东西并非善物,全身是毒,留之不详,于是胖子把它的尸体,与那能长出血饵的男尸扔在一处,倒了些易燃物,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我看这洞中已被杀光抢光,再没什么价值,于是带着众人回到外侧的洞穴,看阿香的伤势已经无碍,但失血过多,现在最需要充足的休息,其余的人也已经疲惫不堪,加之终于肃清了附近的隐患,便都倒头大睡。
  
  冰川下的深渊永远是那个环境,无所谓白昼与默认,直到睡得不想再睡了,才起来打点准备,今天要继续沿着河走,穿过“灾难之门”。
  
  我把武器弹药和食品装备都检查了一遍,由于这里海拔很低,于是把冲锋服都替换下来,防寒的装备不能扔掉,因为以后可能还要翻山出去,因为明叔和阿香加起来,只能背负一人份的物资,其余的就要分摊给我和胖子,所以尽量轻装,把不必要的东西扔掉,只带必须品。
  
  明叔正和胖子讨价还价,商量着怎么分那块龟壳,二人急诊起来,始终没个结果,最后胖子发起飙来,把伞兵刀插在地上,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明摆着:“懒得跟你掰扯了,港农你就看着办,分完了不合我意。咱就有必要拿刀子再商量商量。”
  
  明叔只好妥协,按胖子的分法,按人头平分,这样一来胖子分走五分之四,只留给明叔五分之一。
  
  明叔说:“有没有搞错啊肥仔,我和我干女儿应该分两份,怎么只有五分之一?”
  
  胖子一脸茫然:“明叔你也是个生意场上的聪明人。怎么睡了一夜。醒来后就净说傻话?阿香那一份,不是已经让她自己治伤用掉了吗?喀拉米尔的云是洁白的,咱们在喀拉米尔倒斗的人,心地也应该纯洁得象雪山上的云,虽然我一向天真淳朴,看着跟个傻子似的,但我也知道饿了萝卜不吃,喝了打拉不喝,您老人家可也别仗着比我们多吃过两桶咸盐粒子,就拿我真当傻子。”
  
  明叔一向在南洋古玩界以精明著称,常以小诸葛自居,做了很多大手笔的买卖,但此刻遇到胖子这种混世魔王,你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装傻充愣。要是把他说急了,那后果不敢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
  
  胖子吹着口哨,把灵龟壳收进了包里,明叔看见胖子那一脸短得意的表情,气得好悬没背过气去,只好耷拉着脑袋去看他干女儿。
  
  我走过去把明叔拉到一边,对他讲了现在面临处境:“明叔你和阿香比不得我们,我们这次过去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而你们有三个选择,第一是沿着河岸向上游走,但那里能不能走出去的是对半分的;其次,留在这黑虎玄坛的洞穴里,等我们回来接你们,便我们能不能有命回来,有多大机会我也不清楚;最后是跟着我们一起往下游走,穿过空难之门,那门后可能是恶罗海城,这一去绝对是凶险无比,九死一生,我不一定能照顾得了你们父女,生命安全没有任何保障,究竟何去何从,得你自己拿主意。”

我对明叔说,如果愿意分头走那就把灵龟壳都给他,明叔一怔,赶紧表明态度:“绝对不分开走!大伙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一起去‘灾难之门’!将来阿香嫁给你,我的生意也都要交给你接手,那灵龟壳自然也都是你的,咱们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不用商量,就这么决定了!”
  
  我心中叹了口气:“看来老港农是认定我们要扔下他不管,不论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总以为我们是想独自找路逃生,看来资本主义的大染缸真可以腐蚀人的灵魂;从昨天到现在,该说的我也都对他说过数遍了,话说三遍淡如水。往下游走是死是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我只好带上明叔和阿香,沿着布满水晶矿脉的河流不断向下游前进。一连走了整整三天,走到后来,那些发光的淡水水母渐渐稀少,最后这狭长的深渊终于有了尽头。巨大的山体缝隙被一道几百米高的水晶墙拦住,墙体上都是诡秘的符号和印记,一如先前看到的那块冰山水晶石;不过墙实在是太大太高了,人在这宏伟的巨大水晶壁下一站便觉得渺小如同蚂蚁。巨墙上面音乐可见天光耀眼,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灾难之门”了。
  
  水晶墙下没在河里,河水穿墙而过,现在是昆仑山各个水系一年中流量最大的时期,看来那条被挖开的隧道就在水下。若在平时,“灾难之门”上的通道可能都会露在水面之上;由于不知道这通道的长度,潜水设备也仅有三套,不敢贸然全队下去。我决定让大伙都在这里先休息一下,由我独自下水探明道路,再决定如何通过。
  
  胖子却拦住我要自告奋勇的下水侦察通道的长短宽窄,我知道胖子水性极佳,便同意让他去水下探路。胖子自持几十米长的河道也足能一口气游个来回,逞能不带氧气瓶,只戴上潜水镜就下到水中。
  
  我在岸上掐着表等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水面静静的毫无动静。我和Shirley杨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分钟了还没回来,八成让鱼咬住屁股了。正要下水去找他,却见水花一分,胖子带着登山头盔的脑袋冒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这水晶墙的通道很宽,也并不长,但他妈的对面走不通了!水下的大鱼结成了鱼阵,数量多得数不清,堵得严严实实。”
  
  “鱼阵”在内地的湖泊里就有,但这里没有人迹,鱼群没有必要结为鱼阵防人捕捉,除非这水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正威胁着它们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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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楼主| 发表于 2006-09-19 09:51:00 | 只看该作者

212 山路
  
  
  除了我和胖子之外,其余的人都没听说过鱼阵之事。我们曾在福建,沿海的海域中多有这种传说,内地的淡水湖中也有,但不知为什么,最近二十年就极少见了。鱼阵又名鱼墙,是一种生物学家至今还无法解释的超自然鱼类行为,水中同一种类的鱼群大量聚集在一起,互相咬住尾巴,首尾相连,一圈圈的盘踞成圆阵;不论大小,所有的鱼都层层叠叠紧紧围在一起,其规模有时会达到数里的范围。
  
  淡水湖中的鱼类结成鱼阵,一是为防乌鬼捕捉,二是抵御大型水下猎食动物的袭击。因为在水下远远一看,鱼阵好象是个缓慢游动着的黑色巨大怪物,足可以吓退任何天敌。也有可能是由于气候或环境的突变,鱼群受了惊吓,结阵自保。
  
  众人在河边吃些东西,以便有体力游水;顺便策划如何通过水晶墙后的鱼阵,这件事十分伤脑筋。
  
  Shirley杨找了张纸把胖子所说的水下情况画在上边,“灾难之门”在水下有条七八米宽的通道,距离约有二十米长,出去之后的地势为喇叭形,前窄后宽;数以万计的白胡子无鳞鱼就在那喇叭口中结成滚筒式鱼阵,堵住了水下通往外界湖泊的去路,到了那里就过不去了。白胡子鱼是喀拉米尔山区水中才存在的特殊鱼类,其特点是体大无鳞,通体皆青,惟有须子和嘴都是雪白的,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字。胖子说“灾难之门”后边的白胡子鱼大大小小不等,平均来说都有半米多长一尾;那巨大的鱼阵翻翻滚滚,根本就没办法过去,除非能让它们散开。
  
  Shirley杨说:“白胡子鱼虽然不伤人,但种群数量庞大,本身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咱们从水下穿过的时候倘若落了单,就有可能被鱼群围住,失去与其他队员的联系。咱们应该设法将鱼阵事先击散,然后才能通过。”
  
  我对众人说:“自古渔人想破鱼阵,需有鬼帅出马,但咱们身在昆仑山地下深处,上哪去找鬼帅?而且就算真有鬼帅可以驱使,怕是也对付不了数万条半米多长的白胡子鱼。”
  
  明叔等人不知道什么是鬼帅,请问其详。我让胖子给他们讲讲,胖子说:“你们知不知乌鬼是什么?不是川人对黑猪的那种称呼——在有些渔乡,渔人都养一种叫鸬鹚的大嘴水鸟,可以帮忙潜下水里捉鱼,但是得提前把它的脖子用绳扎上,否则它捉着鱼就都自己咪西了——这种水鸟的俗名就叫乌鬼。”
  
  凡是养“乌鬼”捕鱼的地方,在一片湖泊或者一条河道的水域不论有多少鸬鹚,都必须有一只打头的“鬼帅”,鬼帅比寻常的鸬鹚体形大出两三倍,那大嘴比钢钩还厉害,两只眼睛精光四射,看着跟老鹰差不多,有时候渔人乘船到湖中捕鱼,但是连续数日连片鱼鳞都捉不到,那就是说明水下的鱼群结了鱼阵,这时候所有的渔民就要凑钱出力,烧香上供祭祀河神,然后把“鬼帅”放进水里,不论多厚的鱼阵也架不住它三冲两钻,便瓦解溃散。
  
  但这里的环境得天独厚,所产的白胡子鱼体形硕大,非是内地湖泊中寻常的鱼群可比,这种鱼在水里游起来,那劲头能把人撞一跟头,恐怕纵有“鬼帅”也冲不散这里的鱼阵。
  
  借着胖子给大伙白话的功夫,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已到了魔国的大门前了,就绝没有不进反退的道理,没有“鬼帅”,但我们有炸药,是可以把鱼群炸散,但从水下通道潜水穿过,必须五个人一次性过去,因为我看这道巨大的“灾难之门”并非一体成型,而是用一块块数米见方的冰山水晶石以人工搭建,不仅刻满了大量的图形符号,而且石块之间有很多缝隙,可能是水流量大的时候冲刷出来的,也可能是修建的时候故意留下以减轻水流的冲击力对墙体的影响,爆破鱼阵用的炸药不能太少,太少了惊不散这么多的白胡子鱼,但炸药多了,冲击波一定会把一部分水晶墙破坏,这堵巨墙是上古的遗迹,说不定牵一发动全身,“灾难之门”就此崩塌。
  
  无法进行准备的推算,但看这道墙壁的结构,如果爆炸一旦影响到“灾难之门”,将会产生一种波动效应,两分钟之内从主墙中塌落下来的石块会把通道彻底封堵,在此之前约有一分半钟的时间应该是相对安全的,只有抓住波动效应扩散之前的这一点时机从门中穿过,而且一旦过去了,就别想再从原路返回。
  
  我把可能要面临的危险同众人说了,尤其是让明叔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现在后悔了往回走还来得及,一旦进了灾难之门,就没有回头路了。
  
  明叔犹豫了半天,咬着牙表示愿意跟我们同行,于是我们装备整齐,下到水中,三个氧气瓶,胖子自己用一个,由他去爆破鱼阵,Shirley杨同阿香合用一个,我和明叔用一个,明叔大半辈子都在海上行船,水性精熟,在水下跟条老鱼一样,阿香虽然水性平平,但有Shirley杨照顾她,绝对可以让人放心。喀拉米尔山底的河水非常独特,又清又白,这里的水下很少有藻类植物,最多的是一种吃石昋的透明小虾,构成了独特的水下生态系统,进到水底,打开照明灯,只见四下里白光浮动,水下的石头全是白色的。
  
  一片碧绿的水晶墙上有个将近十米宽的通道,用水下探照灯向通道前方照射,对面的水域显得十分混浊。无数白胡子鱼后一只衔着前一只的鱼尾,它们所组成的鱼墙无边无际,蔚为壮观,把连接外边的河道堵得死死的。水流的速度并未因此而减缓,可能在地下更深处,还隐藏有其它分支水系。
  
  我和明叔、Shirley杨、阿香四人在洞口边等待时机。胖子带着炸药游过通道,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鱼阵前的浊水中,过了很久还没有回来,也许在水下对时间的流逝容易产生错觉,每一秒钟都显得很漫长,我举起探照灯不断往那边照着,正自焦急,看见对面水中灯光闪动,胖子着急慌忙游了回来。
  
  胖子边往这边游边打手势。看他那意思是炸药不太好放,所以耽搁了时间,马上就要爆炸,这时明叔也在通道口往那边看,我赶紧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伸出胳膊,把拼命往这边游的胖子拽了过来。
  
  也几乎就在同时,水下一阵晃动,好像那堵水晶墙都跟着摇了三摇,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夹带着破碎的鱼肉向四周扩散开来,我们伏在墙底,透过潜水镜可以看到一股浓烈的红雾从灾难之门里冒了出来,谁也没有料到爆炸的威力这么强,胖子手指张开横摆:“炸药大概放得有点多了……”
  
  由于时间紧迫,冲击波刚一过去,我们就把身体浮向上边,想尽快从通道中冲过去,我刚把头抬起来。还没等看清通道中的状况,潜水镜就被撞了一下,鼻梁骨差点都被撞断了,我赶紧把身体藏回墙后,无数受了惊的白胡子鱼从通道中冲了过来。这些结成鱼阵的大鱼,当时的精神状态都很亢奋,用生物学家的话讲,它们处于一种“无我”的境界里,这时候宰了它,它都不知道疼,所以很难受外里的干拢而散开,但强烈的爆炸冲击力,使它们忽然从梦游的状态中清醒过来,顿时溃不成军,瞪着呆滞的鱼眼,拼命乱窜。

一股股的鱼潮好像没有尽头,从通道中如泻洪一般,似乎永远都过不完,我心道不妙,本来以为鱼群会向另一个方向退散,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鱼完全没有方向感,仍然有大批钻进了灾难之门的通道,预计水晶墙受到冲击之后,将在两分钟之后发生规模不小地崩塌,现在已经过去一分半钟了,鱼群再过不完,我们就丧失了这唯一能进入“恶罗海城”的机会了。
  
  正在这时从通道里喷出来的白胡子鱼已竭,我们争分夺秒地游进通道,这里的河水被鱼鳞鱼肉搅得一片浑浊,身处水中,直欲呕吐,而且能见度几乎为“零”,好在通道笔直,没有转弯,长度也有限,含住了一口气,奋力向前。
  
  身体不时受到撞击,还有不少掉队的白胡子鱼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钻,这些大鱼在水底下力量很大,混乱之中明叔带着的充气背囊,被一尾半米多长的大青鱼撞掉,明叔想游回去抓住背囊,我和胖子在水下拽着他的腿,硬把他拽了回来,但这时候回头去找等于是送死,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丢了就算完了,人能活着过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到二十米长的距离总算撑到了头,我最后一个从通道中钻了出来,这里的湖水很深,水流的换水量也很大,虽然还有无数在裹在鱼阵最里面的大鱼,还没有来得及逃开,但水下能见度提高了许多,这时“灾难之门”上的冰川水晶石开始逐渐崩塌,几块巨大的碎石已经遮住了来路。
  
  我打个手势,让众人赶紧轮流使用氧气瓶换气,然后全速往斜上方游,然而大伙刚要行动,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只见最后一层鱼阵已经散开,一条体长十几米的巨形白胡子鱼从中露出,它似乎没有受到爆炸的惊吓,木然的浮在水中,头顶殷红,两腮雪白,须子的长度更是惊人,几米长的鱼须上挂满了小鱼,这条老鱼的年龄已经难以估计了,它大概是这湖中的鱼王。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些白胡子鱼不会袭击人,但癞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也吓一跳,这条大鱼实在是太大了,都看傻了,这是他妈的鱼还是龙?这里就是没有龙门,要是有龙门,这老鱼怕就真能变为龙了,就在我们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这条白龙般的“白胡子鱼”摇头摆尾的游向了湖水的深处,隐去了踪迹,众人被它游动激起的水流一带,这才从震惊中回过味来,互相提携着,向水面上浮起。
  
  一出水面,我们看到外边的环境,与先前那雪原地底相比,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身后的“灾难之门”嵌入万仞危崖,头上的天空,被大片浓厚的云雾封锁,几千米的雪山在云中隐现,四周山环水抱,林树茂密,望之郁郁葱葱,若有佳气,距离我们最近的地方,有一座山坡,上面的树林中,一条宽阔蜿蜒的道路从林中伸出,路面平常如镜,连接着湖面,山林茂密,却看不清这条路连着哪里。
  
  明叔见有道路,顿时喜出望外,对我说:“咱们就近游过去,那条路也许能通山外……”
  
  我也正有此意,刚要答应,忽听Shirley杨急切地说:“不行,那条路的路面太光滑了,那绝不是什么人工修出的道路,而是被什么猛兽常年累月经过磨出来的,咱们赶快向远处那块绿岩游,现在就过去,快快快……千万别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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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发表于 2006-09-20 12:18:00 | 只看该作者
果汁是根J8毛呀,咿呀咿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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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发表于 2006-09-20 13:29:00 | 只看该作者
烂枪是根J8毛呀,咿呀咿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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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发表于 2006-09-20 14:35:00 | 只看该作者

大量卫生棉为何不异而飞~~~70岁老太为何惨死街头~~~是什么导致凶手如此凶残。。

敬请关注今晚19:40为您播的焦点访谈特别节目-----老仗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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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楼主| 发表于 2006-09-20 16:38:00 | 只看该作者
213 风蚀湖的王

明叔还在犹豫,觉得Shinley杨有些武断,放着路不走,非要爬那些陡峻高大的绿色岩石,我和胖子却知道Shinley杨在这种事上一向认真,从来不开这方面的玩笑,她既然这么着急让大伙远远躲开,那一定是发现了危险的征兆,何况我经她一说也已经看出来了,山上那条路,的确是太光滑了,上面连根草都没有,肯定不是人走的路。

  我们在湖中的位置,距离那条光滑如镜的道路很近,不管从上面冲下来什么猛兽,在水中都无法抵挡,不敢再去多想那山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连忙拉住明叔和阿香,手脚并用,游向左侧湖边的一块绿色岩石。

  这湖边虽然山林密布,但能上岸的地方不多,唯有那平滑异常的道路,其余两面都是看不到顶的峭壁,另外也就是左边有一大块深绿色的巨岩,高有十几米,想爬上去且得使些力气。

  我们游到绿岩下方,刚伸手触摸到冰凉的石壁,耳中便听到山上道路的远端,也传来一阵阵碎石摩擦的声音,好象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迅速从山林深处爬出来,众人心头一沉,听那声音来得好快,能用身体把山路磨得如此光滑,不是巨蟒大蛇,就是“龙王鳄”一类栖息在昆仑山深处的猛兽,甭管是什么,都够我们喝一壶的,赶紧拿登山镐勾住绿岩往上攀爬。

  但绿岩生了许了苔藓,斜度又陡,登山镐并不应手。Shinley杨的飞虎爪又在背囊里不太好拿,只好找了一条登山绳系个绳圈,使出她在德克萨斯学的套马手艺,将绳圈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

  看明叔那身手一点都不象五十来岁的人,跟只老猿一样,不愧是在海上历练了多年的老水手,逃起命来比谁都利索,蹭蹭几下就拽着绳子,抢先爬上了绿岩中部的一个天然凸台。我和胖子还有Shinley杨在下面托着阿香,将她推向上边,明叔伸手把香拽上去。

  然后又协助Shinley杨爬上岩石,这时那块被套着绳子的石头已经松动了。胖子一扯就连绳子带石头都扯进了水里,等Shinley杨重新准备绳索的时候,我和胖子但听得猛听身后“哗啦”一声猛烈的入水声,有个东西已经从山中蹿下,钻入了湖中。

  Shinley杨和明叔从岩石上放下登山绳来接应我们,明叔在高处看见了那水里的怪物。他一向有个毛病,可能是帕金森综合症的前期征兆,一紧张手就抖得厉害,早晚要弹弦子,手里不管拿着什么东西,都握不牢,此刻也是如此,手里拿着岩楔想把它固定在岩缝中,突然紧张过度,一松手,岩钉掉进了水里。

  我和胖子的手刚抓到登山绳,正想借力上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用力,整团的绳子和岩钉就掉了下来,我和胖子在下面气得大骂明叔是我们这边的意大利人,怎么净帮倒忙?

  Shinley杨想再拿别的绳子,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指着水面对我说:“先到水下的岩洞里去躲一躲。”

  我和胖子虽然不知道从水中过来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但肯定不好惹,而且没有任何变通的余地,那家伙转瞬就到,无奈之下只好闭住气沉入湖底,这湖并不深,湖水清澈透明,水下能见度很好,水底的岩石都是白色的,湖底有一些与地底相联的渗水孔,另外还有几处很深的凹洞,可谓是千创百孔,此处的地貌,都是未被水淹之前被风吹出来形成的,这是一个特殊的“风蚀湖”,千万年沧海桑田的变化,使这块巨大的风蚀岩沉到了湖底,也许这“风蚀湖”的寿命一到,下面的风孔就会全部蹋陷,而这片从山中流出的湖水,就会冲到地下的更深处,形成一个地下瀑布。

水是的各种鱼儿都乱了营,除了数量最多的“白胡子无鳞鱼”之外,还有一些“红鳞裂腹鱼”,以及“长尾黑鲚寸鱼”,不知是刚才“灾难之门”附近的爆炸,还是突然入水的怪物,这些鱼显然受了极子的惊吓,纷纷游进洞中躲藏,“白胡子鱼”可能就是“鲶鱼”的一个分支,它们的体形小于一米之前,并不适应地下的环境,慌乱中钻进灾难之门的鱼群。又纷纷游了回来,宁可冒着被水怪吃掉的危险,也舍不得逃离这水温舒适的“风蚀湖”。

  我刚沉到水里,就发现这慌乱的鱼群中,有一条五六米长,生有四短足,身上长着大条黑白斑纹,形似巨蜥的东西,象颗“鱼雷”似的,在水里卯足了劲朝我们猛撞过来。

  我脑中猛然浮现出一个猛兽的名字“斑纹蛟”,它生怕喜热惧寒,一九七二年在昆仑山麦达不察冰川下施工的兄弟部队,曾经在冰层里挖出过这种猛兽冻死的尸体,有人想把它做成标本,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能成功,当时我们还特意赶了几百里山路,去那里参观过,不得了,这东西比“龙王鳄”还狠,而且皮糙肉厚,连来福枪也奈何它不得。

  胖子和我见“斑纹蛟”来势迅猛,微微一怔,立刻沉到湖底一块竖起的异形风蚀岩下,“斑纹蛟”的坚硬的三角形脑袋猛撞在岩石上,立时将雪白脆弱的风蚀岩撞成了无数碎块,趁势向上破水而出。

  我心中一惊,不好,它想蹿出水去袭击绿岩上的shinley杨和明叔三人,忽见水花四溅,白沫横飞,“斑纹蛟”又重重的落回湖中,看来它在水中一跃之力,还够不到岩石上的猎物,“斑纹蛟”紧接着一个盘旋俯冲下来,然而它似乎没有固定目标,在湖中乱冲乱撞,来不及逃散的鱼群,全被它咬住嚼碎。

  我趁机拿过胖子的氧气瓶吸了两口,同他趁乱躲进湖底的一个风洞里,这里也挤着很多避难的鱼类,如今我们和鱼群谁也顾不上谁,各躲各的。很快我就明白了那只“斑纹蛟”的企图,它在湖中折腾个不停,是想把藏在风洞里的鱼都赶出来,那些白胡子鱼果然受不住惊吓,从风洞中游出来四处乱蹿,“斑纹蛟”就趁机大开杀戒。它好象和这群鱼有血海深仇似的,绝不是单纯地为了饱腹。

  “白湖子鱼”先前结成“鱼阵”,可能就是要防御这个残暴的天敌。清澈透明的湖水很快就被鱼类的鲜血染红了,湖中到处都是被咬碎的鱼尸,我和胖子躲在风洞里看得惊心动魄,想借机逃回绿岩下爬上去,但爬上去至少需要半分钟的时间,倘若半路撞上这只杀红了眼的“斑纹蛟”,它在水中的速度比鱼雷还快,如果不能依托有利地形躲避,无论在水中或陆地直接面对它,没有丝毫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只好在水底忍耐着等候机会。

  胖子身上戴的氧气瓶中,也没剩下多少氧气了,正没理会处,湖底却突然出现了更为惨烈的场面,追赶着鱼群乱咬的“斑纹蛟”,刚好游到我和胖子躲避的风洞前,这时只见混杂着鲜血的水中白影闪动,那条在湖底的白胡子老鱼,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出现在了“斑纹蛟”身后,扭动十几米长的身躯,甩起鱼头,狠狠撞到了“斑纹蛟”全身唯一柔软的小腹,“斑纹蛟”在水中被撞得翻出一溜儿跟头,怪躯一扭,复又冲至,一口咬住白胡子老鱼的鱼脊,这种白胡子鱼虽然没鱼鳞,但它身上的鱼皮有种波纹状肉鳞,也十分结实,尤其这条老鱼身躯庞大,肉鳞的厚度也相应远远高于其它白胡子鱼。

  “斑纹蛟”仗着牙尖、皮厚、爪利,“白胡子老鱼”则是活得年头多了,经验丰富,而且身长体巨,肉鳞坚固,被咬上几口也不会致命,双方纠缠在一起,一时打得难解难分,整个湖里都开了锅,不过从山腹间流入的水很多,加上湖底的一些漏底风洞渗水量也不小,所以阵阵血雾随流随散,风蚀湖中的水始终明澈透亮。

  我和胖子看得明白,这是二虎相争,它们是为了争夺在“风蚀湖”的生存空间,所展开的决战,它们为什么理由打得你死我活?也许是因为风蚀湖的独特水质,也许是天敌之间的宿怨?这我们就无法知道了,但想逃回湖面就得趁现在了,二人分头将氧气瓶中最后残存的氧气吸了个精光,避开湖中恶斗的“斑纹蛟”和“白胡子老鱼”,摸着边缘的风蚀岩,游上水面。

shinley杨在绿岩上俯看湖中的情景,远比我们在水下看得清楚,她见我们趁乱浮上,便将登山绳放下,这次没敢再让明叔帮忙。

  我攀上岩石的时候,回头向下看了一眼,老鱼已经占了上风,正用鱼头把那“斑纹蛟”顶到湖底撞击,“斑纹蛟”嘴里都吐了血沫了,眼见不能支撑,等我登上岩石,却发现情势急转直下,从那山道上又爬出一条体型更大的“斑纹蛟”,白胡子老鱼只顾着眼前的死对头,对后边毫无防备,被从后掩至的“斑纹蛟”一口咬住鱼鳃,将它拽进了“风蚀湖”深处的最大风洞之中。

  看来这场争夺“风蚀湖”王位的恶战已经接近了尾声,胖子抹了抹脸上的水说:“等它们咬完了,咱还得抓紧时间下去捞点鱼肉,明叔把装食品的背囊丢在水晶墙后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咱们全得饿肚子了。”

  我对胖子说:“水下太危险了,别为了青锞粒子,滚丢了糌耙团子,我那包里还有点吃的,咱们可以按当年主席教导咱们的方法,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不忙不闲的时候,那就吃半干半稀,大伙省着点吃,还能对付个三两天。”

  胖子说:“有吃糌粑的肚皮,才有想问题的脑袋,一会儿我非下去捞鱼不可,这深山老林里哪有闲着的时候,指不定接下来还碰上什么,做个饿死鬼到了阴曹地府也免不了受气。

  shinley杨注视着湖中的动静,她显然是觉得湖下的恶战还远未结束,听到我和胖子的话,便对我们说:“这里的鱼不能吃,当年恶罗海城的居民都在一夜间消失了,外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关恶罗海城毁灭的传说有很多,但其中就有传说讲那些城中的军民人等,都变为了水中的鱼,虽然这些传说不太可信,不过藏地确实自古便有不吃鱼的风俗,而且这么大群体的白胡子鱼也确实古怪,咱们最好别自找麻烦……”

  “风蚀湖”中的透明湖水中,忽然出现了数以万计的白湖子鱼,密密麻麻得挤在一起,它们似乎想去水底解救那条老鱼。

  这时天色渐晚,幕色苍茫,为了看得清楚一些,无爬上了绿岩的最上层,但这道绿岩后边的情景,比湖中的鱼群激战更令人震惊,岩后是个比风蚀湖水平面更低的凹地,一座好象巨大蜂巢般的风蚀岩古城,少说也有十几层,兀突的陷在其中,围着它的也全是白花花的风蚀岩,上面的洞穴数不胜数,有一个巨石修成的眼球标记,难道这就是古代传说中“恶罗海城”?我没体会到一丝长途跋涉后抵达目的地的喜悦,相反觉得全身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因为令人胆寒的是,这座城中不仅灯火通明,却又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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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楼主| 发表于 2006-09-20 16:38:00 | 只看该作者
214 牛头

暮霭笼罩下的“恶罗海城”,城内有无数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若有若无的薄雾中显得分外朦胧,好象古城中的居民已经点燃了火烛,准备迎接黑夜的到来,而城中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只看了几眼,我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传说这座城中的居民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就算后世轮回宗也灭绝数百年之久了,这城中怎么可能还有灯火的光亮?可以容纳数万人的城中,又没有半点动静,看来它不是“死城”,就是一座“鬼城”。

  就在我吃惊不已的时候,其余的人陆续攀到了绿岩的顶端,他们同我一样,见到这座存在着“死”与“生”两种巨大反差的古城,都半天说不出来话来。

  传说罗马时代的“庞贝”古城也是由于火山喷发的灾难毁灭于一夜之间,后来的考古发掘,发现城中的居民死亡的时候,都还保留着生前在家中正常生活的样子,“庞贝城”的姿态,在那毁灭的那一瞬间永远凝固住了。

  然而我们眼前的古城,里面的居民似乎全部人间蒸发了,只有蜂巢般的“恶罗海城”,灯火辉煌的矗立在暮色里,它保存的是那样完好,以至于让人觉得它似乎挣脱了时间的枷锁,在这几千年来从未发生过任何改变,这城中究竟发生过什么灾难?单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们难免会想到这城是“鬼螫”,但问了阿香之后,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这座魔鬼的巢穴,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并非死者亡灵制造的“鬼螫”。

  我们正要商量着怎么进城,忽听岩下的“风蚀湖”中湖水翻腾,这时天尚未黑透。从高处往下看,玻璃般透明的风蚀湖全貌历历在目,只是相对模糊朦胧了一些,“白胡子老鱼”与那两只“斑纹蛟”恶斗已经分出了胜负,成千上万的白胡子鱼,为了帮助它们的老祖宗,奋不顾身的在水下用身体撞击“斑纹蛟”。

  “白胡子鱼”的鱼头顶上都有一块殷红的斑痕。那里似乎是它们最结实的部位。它们的体形平均都在半米左右,在水中将身体弹起来,足能把人撞吐了血,那对“斑纹蛟”虽然猛恶顽强,被十条八条的大鱼撞上也不觉得怎样。但架不住上万条大鱼的狂轰乱炸,加上老鱼趁势反击,“斑纹蛟”招架不住,只好蹿回了岸地的树林里。树木被他们撞得东倒西歪的,顷刻间消失了踪影。

  遍体嶙伤的老鱼浮在湖中,它身上被“斑纹蛟”咬掉了不少肉鳞。鱼鳃被扯掉了一大块,它的鱼子鱼孙们围拢过来,用嘴堵住了它的伤口,“白胡子鱼”越聚越多,不消片刻,便再次结成了“鱼阵”。黑压压的一大片,遮住了“风蚀湖”的湖面。

  我见那“鱼阵”缓缓沉向湖底,心想看来“白胡子鱼”与“斑纹蛟”之间。肯定经常有这咱激烈的冲突,“斑纹蛟”似乎只想将鱼群赶尽杀绝,而非单纯的狗食裹腹,但鱼群有鱼王统率,“斑纹蛟”虽然厉害,也很难占到什么便宜,难道它们之间的矛盾,仅仅是想抢夺这片罕见的“风蚀湖”吗?这湖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这其中也许牵涉到很多古老的秘密,但眼前顾不上这些了,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应该先进“恶罗海城”。

  Shinley杨问我是否要直接进城?城中明明是有灯火闪烁,却又静得出奇,诡异的种咱迹象,让人望而生畏。

我对Shinley杨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阿香说这城中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想咱们三十六败都败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这座古城,确实从里到外都透着股邪气,而且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咱们只有见怪不怪了,单刀直入了。”

  于是众人带上剩余的物品,觅路进城,大蜂巢一样的古城 ,深陷在地下,围桶般的白色城墙,似乎只是个摆设,没有太多军事防御的功能,但规模很大,想绕下去颇费力气,城中飘着一缕缕奇怪的薄雾,这里的房屋全是蜂巢上的洞穴,里面四通八达,我们担心迷路,不敢冒然入内,只在几处洞口往里看了看,越看越是觉得心惊肉跳。

  这城中没有半个人影,但是十里家有七八家已经点着灯火,而且那些灯不是什么长明永固的灯火,都是用野兽的干粪混合油脂而制成的古老燃料,似乎都是刚刚点燃不久,而且城池洞穴虽然古老,却绝不象是千年古迹那样残破,洞中的一些器物和兽皮竟都象是新的,甚至还有磨制了一半的头骨酒杯。

  这城里的时间真的仿佛凝固住了,其定格的时间,似乎就是城中居民消失的那一瞬间,我们商量了一下,黑夜里在城中乱转很容易迷路,而且这座“恶罗海城”中的街道,包括那些政教、祭祀机构的和要建筑,可能都在大蜂巢的深处,这城中千门万户,又于寻常的城池结构完全不同,眼下最稳妥的途径,是等到天亮在外围看个明白蜂巢的结构,找条捷径进入深处的祭坛,绝不能在城中鲁莽的瞎撞,该耍王八蛋的时候自然不能含糊,但该谨慎的时候也绝不能轻举妄动。

  我们本打算到城墙上去过夜,但经过墙下一个洞口的时候,胖子象是嗅到了兔子的猎犬,吸着鼻子说:“什么味儿这么香?象是谁们家在炖牛肉,操牛魔王他妹妹的,这可真是搔到了胖爷的痒处。”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好象闻到了煮牛肉的肉香,就是从那个洞屋中传出来的,我正发愁食物所剩不多,不敷分配,刚才在风蚀湖湖边说还能对付个两三天,那是安慰大伙,其实还不够吃一顿的,此刻闻到肉香自然是得进去看看。当下和胖子两人带头钻进了洞屋,里面的石釜中,确实有正煮得烂熟的牦牛肉,咕嘟着热气,真可谓是香熏可口,五味调和。

  胖子咽了咽口水,对我说:“胡司令,咱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虽说酥油香甜,却不如糌粑经吃,糌粑虽好,但又比不上牦牛肉抗饿,这锅牛肉是给咱预备的吧?这个……能吃吗?”

  这没有半个人影的古城中,竟然还煮着一锅刚熟的牛肉。这实在难以用常理去揣测,我想起了刚当知青插队那会儿,在那座九龙罩玉莲的“牛心山”里,吃那老太太的果子。这莫非也是鬼魂之类布的鬼市?都是些青蛙、蚯蚓变的障眼法,吃了就得闹肚子,想到这些,我不免犹豫起来,这些肉情况不明,还是不吃为好,看着虽然象牛肉,说不定锅里煮的却是人肉。

  明叔此时也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跟胖子俩人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牦牛肉,这一会儿功夫,他们俩大概已经用眼睛吃了好几块了,我问shinley杨对这锅肉有没有什么看法?

  shinley杨摇头摇得很干脆,又同阿香确认了一遍,这锅煮着的牦牛肉,确实是实实在在,不掺半点假的。

  胖子听阿香这么说,再也等不及了,也不怕烫,伸手捏了一块肉吞进嘴中:“我舍身取义,先替同志们尝尝,肉里有毒有药都先往我身上招呼。”他边吃边说,一句话没说完,就已经吃到脖子里七八块牛肉了,想拦都拦不住。

  我们等了一下,看他吃完了确实没出什么问题,这时候胖子自己已经造掉了半锅牛肉,我觉得不能再观察下去了,再等连他妈黄瓜菜都凉了,既然没毒,有什么不敢吃的,于是众人横下心来,宁死不当饿死鬼,便都用伞兵刀去锅里把牛肉挑出来吃。

  我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明叔说:“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想进那大蜂巢的深处,那里面有什么危险不得而知,料来也不会太平,你和阿香还是留在城外比较安全,等我们完事了再出来接你们。”

明叔嘴里正塞着好几块牛肉,想说话说不出来,一着急干脆把肉囫囵着硬生生咽了下去,噎得翻了半天白眼,这才对我说:“咱们早晚都是一家子人,怎么又说见外的话?我和阿香虽然没多大本领,多少也能帮帮你的忙……”

  以前明叔说要把阿香嫁给我,都是和我两人私下里商议的,我从来没答应过,这时明叔却说什么早晚是一家人,shinley杨听见了,马上问明叔:“什么一家人?你跟老胡要攀亲戚吗?”

  明叔说:“是啊,我就看胡老弟人品没得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当前辈的自然要替他们操心了,我干女儿嫁给他就算终生有托,我死的时候也闭得上眼,算对得起阿香的亲生父母了。”

  我赶紧打断明叔的话:“几千年来,中国劳动人民的血流成了海,斗争了失败,失败了再斗争,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为的就是推翻压在我们中国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我革了半辈子命,到头来还想给我安排封建制度下的包办婚姻?想让我重吃二遍苦,再造二茬儿罪?我坚决反对,谁再提我就要造谁的反。”

  胖子刚好吃得饱了,他本就惟恐天下不乱,听我们这么一说,马上跟着起哄,对明叔说:“明叔,我亲叔,您甭搭理八一,给他说个媳妇,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却愣嫌掉下来的馅饼不是三鲜的,您不如把阿香匀给我得了?我爹妈走的早,算我上你们家倒插门行不行?以后我就拿您当亲爹孝敬,等您归位的时候,我保证从天安门给您嚎到八宝山,向毛主席保证,一声儿都不带歇的,要多悲恸就……就他妈有多悲恸。”

  胖子拿明叔打嚓,我听着差点把嘴里的牛肉全喷出去,正在这时一声牛鸣从洞屋的深处传来,打断了众人的说笑声,屋里的人全都听见了,本来牦牛的声音在藏地并不奇怪,但在这寂静的古城中听到,加上我们刚吃了牛肉,这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我让shinley杨留下照顾明叔和阿香,对胖子一挥手,二人抄起武器,举着“狼眼”摸进了洞屋的深处,进来的时候我曾粗略的看了里面一眼,结构与其余的洞屋差不多,只不过似乎多了道石门,由于看了几处洞屋,里面都没有人,所以到这之后只是随便看了看,并没有太留意,这时走到石门边,便觉得情况不对。

  石门是滑腻腻的,有一个带血的人形手印,似乎有人手上沾满了血,走的时候匆匆忙忙把石门带上了,用手一摸,那血迹似乎还很新鲜,留下的时间并不长。

  我对胖子点点头,胖子退后两步,向前冲刺,用肩膀将石门撞开,我跟着举枪进去,里面却仍然是没有人踪,只见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鲜血,中间的石案和木桩也都是鲜红的,看到那一堆堆新鲜的牦牛肉,这里是城中的屠宰场,有几张血淋淋的牛皮上还冒着热气,象是刚刚从牛上剥下来的。

  我和胖子刚吃过煮牛肉,这时候都觉得有些恶心,忽然发觉头上有个什么东西,猛一抬头,一颗比普通牦牛大上两三倍的牛头,倒悬在那里,牛头上没有皮,二目圆睁,血肉淋漓,两个鼻孔还在喷着气,多半截牛舌吐在外边,竟似还活着,对着我和胖子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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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发表于 2006-09-20 16:53:00 | 只看该作者

百合是个250呀~~~咿呀咿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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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楼主| 发表于 2006-09-21 16:32:00 | 只看该作者

215 X线
  
  
  没有了皮的牦牛头,突然活动了起来,好在我和胖子提前有心理准备,胖子举枪想打,我匆忙之中看那牛头虽然十分怪异,但却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便先将胖子拦住,仔细看看这牦牛头是怎么回事。
  
  牦牛在活着的时候,先被活活剥掉脸皮,然后再行宰割这种行为我们曾经在轮回庙的壁画中见到过,这倒没什么奇怪的,作为一种古老的传承,象征着先释放灵魂,这样肉体就可以放心食用了。
  
  原来这间屠房中有个能把牛头夹在中间的大木栏,两边前后都可以伸缩活动,这样把牛头夹在其中,任它多大的蛮力,也施展不得,屠夫就可以随意宰割了。
  
  那牦牛头的身子,就被夹在那血淋淋的木栏之中,牛身的皮并没有剥去,牛尾还在抽动,无头的空牛腔前,落着一柄斩掉牛头的重斧,我们看见的那颗牛头,则被绳子挂到了半空,牛眼还在转动,似乎是牛头刚被斩落的一瞬间,这里的时间忽然凝固住了不再流逝,而这只牦牛也就始终固定在了——它生命迹象即将消失之前的一刻。
  
  身首分离,而生命迹象在几秒甚至几分钟之内还未消失的事,在生物界十分寻常,鸡头被砍掉后,无头的鸡身还能自己跑上好一阵子,古时有死刑犯被斩首,在人头刚一落地的时候,如果有人喊那死刑犯的名字,他的人头还会有所反应,这是由于神经尚未死亡。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从我和胖子发现这还没死干净的牦牛头到现在。它就一直保持着那种介于生死之间的样子,难道它就这么停了几千年?不仅仅是这头倒霉的大牦牛,整座“恶罗海城”中的一草一木,包括点燃的灯火、未完成的作品、被屠宰的牦牛、煮熟的牛肉、石门上未干的血手印,都被定格在了那最后的几秒钟,而整座空城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一切都与毁灭“恶罗海城”的灾难有关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才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想到我们刚才吃的可能是一锅煮了几千年的牛肉,不免有点反胃。这城中的种种现象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还是先撤到城外比较安全;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进那蜂巢般的主城。于是,我和胖子叫上Shirley杨等人,带上东西,按原路往回走。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夜幕早已降临,但这座恶罗海城中的光线仍然是和我刚发现这里的时候相同,如同处在黄昏薄暮之中;虽然有许多灯火,但看起来十分朦胧恍惚。也许连古城毁灭之时的光线都永远的停留了,要不是阿香确认过了,我一定会认为这是座鬼城。
  
  我边走边把屠房中的情况对Shirley杨简要说了一遍,她却认为这里不是失落在时间的轨道以外那么简单。比如锅里煮的熟牛肉,的确烂熟可口,吃光了它,它自己也不会再重新出现。城中的一切都固定在了某一时段,如果不受外力的影响,它始终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外边的天空由昏暗变成漆黑,手表的时间也很正常,这说明我们身边的时间依然是正常流逝的。另外还有一点最容易被忽略,恶罗海城中的事物并非是静止不动的,只能说它永久的保留着一个特定的形态,绝非是时间凝固的原因,所以可以暂时排除时空产生的混乱这种设想。但还无法得知这种现象形成的原因所在,为了便于称呼,姑且将恶罗海城中那象永恒一样的瞬间称为“X线”,一个完全停留在了“X线”上的神秘古城,“X”表示未知。
  
  想解开“X线”之谜,就一定要弄清楚恶罗海城在最后的时刻发生了什么,还需要等到天亮的时候再进城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才能进一步确认,也许在那蜂巢城堡的深处才能找到真相的答案。
  
  我被这座古城里的怪事搞得头大,摸不着半点头脑,甚至想要抓狂了;此时听了Shirley杨的分析,发现她的思路非常清晰,看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不过,也许我这辈子就是当领导的材料,所以没长一个能当参谋人员的头脑。
  
  我们从城墙外围爬回到了风蚀湖边的绿岩之上,回头眺望夜色中的恶罗海城,它静静的陷在地下,依然闪烁着无数灯火,城中的光线却依然如黄昏时般昏暗。看来到了明天早上,城中也依然是这个样子。
  
  一番来回奔波,明叔和阿香都已体力透支。由于山林中有斑纹蛟出没,我们不敢下岩,只好在绿岩上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准备歇到天明便进那座主城一探究竟。
  
  于是轮流守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发现Shirley杨早已经醒来,正专注地翻看我们从“轮回庙”中发现的那本“圣经地图”,头顶上的云层很厚,透过云隙射下来的阳光并不充足,四周被绝壁险峰环绕的山谷中十分昏暗,岩下的“恶罗海城”就象是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依然如故,城中灯光闪闪,却又静得出奇,整座城停留在了“X线”上。
  
  Shirley杨说她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找不出“X线”的秘密,恐怕大伙就永远离不开这“灾难之六”后的山谷了,这里根本就是处“绝境”。

我知道Shirley杨这张地图破损得十分严重,是葡萄牙祖父窃取“轮回宗”的机密,他想要去掘宝,但未等成行,那祖父便由于宗教冲突被杀了,我们始终分辨不出图中所绘制的地形究竟是“大鹏鸟之地”,还是“凤凰神宫”,便问Shirley杨。现在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Shirley杨说:“与附近的地形对比来看,可以断定圣经地图就是凤凰神宫——恶罗海城的地图。但是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把葡萄牙神父偷绘的图纸复原出不到百分之三十,而且还是东一块、西一块,互不连接……不过如果时间许可的话,我可以根据这里的环境,把地图中缺失的部分补充完整。”
  
  如果有了古城的地图,哪怕是只有一部分做为参照,那对我们来说也绝对是个极大的帮助。我打起精神,把胖子、明叔、阿香一一唤醒,把剩下为数不多的食物,分给大伙当做早餐。吃完了这顿,就没有任何储备了,除了下湖摸鱼,就只有去城里自己煮牛肉吃了。
  
  再次进城的时候,明叔又同我商量,不进城也罢,不如就翻山越岭找路出去,那座古城既然那么古怪,何苦以身犯险。
  
  我假装没听见,心想我和胖子、Shirley杨三人,为了找寻“凤凰胆”的根源,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怎肯轻易放弃,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当即快走几步,抢先进了城。
  
  除了被我们碰过的东西,其余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就连城中那层淡淡的薄雾也还是那样。胖子直接到屠房里,割了几大块“新鲜”的牦牛肉备用。
  
  昨天夜里,本想等到天亮,看清那高大“蜂巢”的结构再直捣黄龙。但城中的光线依然昏暗,在“蜂巢”下抬头往上一看,主城内的灯火,就像是静静附着在蜂巢上的千百只萤火虫。那种气氛,带给人一种威压的紧迫感。
  
  露在上面的“大蜂巢”仅是半截,更大的部分深陷在地底。按照魔国的价值观,重要的权利机构,应该都在地底。于是我们绕着城下走,找到最大的一个洞穴进入“蜂巢”内部。里面的洞穴之密集,结构之复杂,真如蜂窝蚁巢一般,不免让人怀疑里面的居民是人还是昆虫。
  
  想当初在六十年代末期到七十年代初期,全国深挖洞、广积粮的时候,流蹿到境外反动分子,曾恶意攻击说我们当家的是“灰”家,要不然怎么全国都跟着挖洞呢?那种“人防”设施我也挖过,但比起这地下的“恶罗海城”来,似乎有点小巫见大巫。可能这些洞穴有很多是天然就存在的,否则单以那时候的人力和器械,很难想象做出这种工程。
  
  我们找最大的一条通道走向地底。这里的通道与两侧的洞窟中,都有灯火照明,每向前走一段,Shirley杨就在用笔将地形记在纸上。她画草图的速度极快,一路走下去,也并未耽搁太多的时间,就绘制了一张简易实用的路线图。
  
  我不时用“狼眼”手电筒去照射两旁的洞屋,大部分没灯火的洞屋中,都是空空如也,还有些洞中,有些潮湿的地方,还聚集许多只比老鼠还大的蟑螂,用枪托都捣不死,越往深处走,洞屋的数量也就越少,规模却是越来越大。
  
  巢城地下的心头,是两扇虚掩着的大石门,通道的左右两侧还各有一道门洞,门洞上分别嵌着一蓝一白两块宝石,用手电筒往里一照,左侧的洞内,有数十平米见方,穹顶很高,深处有个石造的鬼头雕像,鬼头面目丑恶狰狞,下方刻着一排七星瓢虫的图案,四个角落里燃着微弱的牛油灯,最中间的地面上,并排放着黑牛、白马这两只被蒸熟的祭品,另一边门洞里的事物也差不多。
  
  Shirley杨翻出“圣经地图”,其中的一块残片上有“冰宫”与“火宫”这两个地点,与这里完全一样,然而地图上应标有通道尽头大石门里面的地方,却是属于损坏丢失了的那部分,只有在圣经地图缺损的边缘,可以看到一点类似动物骨骼的图案,记得在轮回宗的“黑虎玄坛”中,那水晶砖的最下层,也有类似的图形,这些骨骼与“恶罗海城”中全部人类消失的事件有关吗?
  
  带着种种疑问,我推开了尽头处的石门,一进去就立刻感到一阵严寒直透心肺,心想这殿里的邪气可够重的,又阴又凉,与上边几层的环境截然不同,眼中所见,是一间珠光宝气的神殿,不过殿中虽然多有灯火,却都十分昏暗,殿堂又深,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是Shirley杨和胖子也随我进了石门,我正想往前走,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一回头,发现明叔和阿香站在外边没有跟进来,我对他们招呼道:“走啊,还站着等什么?”
  
  阿香躲在明叔背后,悄悄对明叔耳语,明叔听了满脸都是惊慌,我越发觉得奇怪,便走回去问他们搞什么鬼?
  
  明叔突然拔出手枪指着我:“别过来啊,千万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你……你背上趴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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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发表于 2006-09-21 18:51:00 | 只看该作者

明天续呀,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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