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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月婉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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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聚龙第一书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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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9:31:0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赌约

梁琦叹息一声,在白夜鼓励的目光下,终于开始讲述事情的原由。原来,在酒泉从事商业贸易的不乏帮派中人,江南联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江南联和其它的帮会却还不太一样,其它帮会都是以帮会的名义在经营产业,而江南联则是许多中小商家联合组织的,由商家定期出资,江南联则负责保护商家安全,可以说是保镖的一种。本来这样的联合也没有什么不好,一向以来这些中小商家都是出钱保平安,而江南联则赚取佣金。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南联的老大马汝清似乎越来越不满意他的地位。说起来江南联保护的商家可是所有帮会中最多的,而且经营范围也是广泛无比,比任何一个帮会涉及的经营项目都多。可是比起其它帮会来,江南联可就显得寒伧了,因为它没有自己的产业,收取的佣金也只是这些商家收益中极小的一部分。

这次的马贼时间,受损失最大的就是江南联名下的商家,但在这个时候,江南联不仅没有尽力帮江南联名下的商家,反而落井下石。借口要联合对付马贼,抚恤伤亡,不仅从各商家搜刮了一批金银,更借此机会逼迫各商家将自己原先的店铺之类低价卖给他们。江南联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想把所有的江南联保护的商家借机吞并,形成一个财大势大的新帮会。

这样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各商家的不满,可是在江南联的威胁下,每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桃源酒楼正是江南联名下的客户之一,加上生意兴隆,是一块大肥肉,自然是江南联觊觎的对象,刚才来的人就正是江南联的打手,领头的就是马汝清的弟弟马汝风。

在讲述的过程中,梁琦长吁短叹,忧心忡忡,秦望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已经熟知他的习性,白夜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江南联的动机够黑,正是秦望最喜欢吃的那种。不过就白夜来说,他对江南联的行为也是颇为不齿,如果秦望有心来做笔新生意的话,他倒不介意继续和秦望搭档。

梁琦终于把事情讲完,依然是一脸忧色。秦望安慰似地拍拍他肩头,道:“放心好了,这件事我管定了。哼,江南联的人,这次怕是有难了。”

梁琦似信非信,只是点头,没有说话。那个一直看秦望不顺眼的公子却开口了:“幸好今天风不大,不然某人可要闪掉舌头了。”

秦望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怎能忍受此人的一再羞辱?一听到这句话,他愤然而起,大喝一声:“你在说谁?”

“谁答应我就说谁。”那公子也不客气:“凭你一个人,就想对付江南联?虽然江南联确实不成器,可也不是一个小混混能对付的。”

“错!”秦望断然说道。

“哦?”那公子一扬眉毛,发出了疑问。

秦望笑得很得意:“首先,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这是我的搭档白夜,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算了,这道理太深奥了,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多说。”那公子做个气结的表情,秦望继续道:“其次,我们绝非小混混,而是大混混。证据就是,我们刚收拾了横行无忌的采花贼路明义,声名卓著,绝非空言撞骗。哼,不要说一个被马贼吓得尿裤子的江南联,就是那恶名远播的马贼,要交给我们兄弟,我们也是手到擒来。”

“路明义被你们干掉了?怕是胡乱吹牛吧?至于说对付马贼,你的话更可是大过天。”那公子冷冷道。

“信不信由你。”秦望懒洋洋道:“早知道你什么也不懂,说也是白说。”

“只会吹牛的家伙。”那公子又是一脸鄙夷。

在秦望和那公子斗嘴的过程中,白夜自顾自在享受着美酒的滋味。这叫做桃源的酒确实不错,和他以往喝过的任何酒的滋味都不同,却自有一种令人回味无穷的醇美,确是酒中极品。大口喝了一口,白夜闭上眼睛,任由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起,那暖洋洋的感觉真是舒服。

就在白夜尽情享受着这种感觉的时候,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又产生了,虽然他眼睛闭着,却依然能够分辨出秦望和那公子的所在。而且不仅是秦望和那公子,甚至想到先前见过的金大用,在他想起的时候,也依稀能感到他正在这城中的某个地方。似乎每个人都发射出一种独特的信号,而他就是信号接受器,虽因距离远近而有强弱之分,但完全能被他接受和分辨。

这种感觉白夜也算是见怪不怪,他先前认出改扮后的路明义也是因为这样的感觉,但这次这感觉一生起来,他突然想到一个对付马贼的方法。

心头一震,白夜睁开眼来,就看到秦望正怒不可遏地拔刀直指那热嘲冷讽的年轻公子。

“慢来,慢来。”白夜知道秦望为什么愤怒,也想到了为他出气的办法,于是连忙制止了他。

“小白,这家伙一再侮辱我们两个,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要是我兄弟,就和我一起教训这讨厌的家伙。”秦望大叫道。

白夜成竹在胸,没有说话,只是对秦望做个稍安毋躁的手势。秦望虽不知道白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算听话,气鼓鼓地收刀坐下了。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白夜笑眯眯转向那公子:“我这位兄弟说能对付马贼,似乎你不相信,空口白话谁也会说,争论也是无益。如果公子有兴趣的话,不妨来打个赌怎么样?”

自从白夜开口说话,那公子就一直盯着他,听完他的话,更是饶有兴趣道:“我叫华贝儿,不知你想怎么赌?”

一听华贝儿这个名字,秦望就扑哧笑了出来,喃喃道:“连名字都这么娘娘腔,一定是把性别搞错了。”

华贝儿勃然大怒,白夜才发现他不仅眉清目秀,而且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即使发怒时也是很动人的,还真不怪秦望口不择言。

在华贝儿有机会发火前,白夜先说道:“赌约很简单,我们就以五天为限,如果我们不能将马贼剿灭,就算我们输了。而如果我们侥幸可以将马贼剿灭,那么,公子不认输,我们是不答应的。怎么样?”

此言一出,不仅华贝儿感到难以置信,就连秦望也觉得他疯了。剿灭马贼已经是一个极其艰难的任务,居然还设定这么短的时间,简直就是头脑出毛病了。

看到华贝儿迟疑不定,白夜笑了起来:“怎么?不敢赌吗?”

似乎分外受不得白夜的轻视,华贝儿拍案而起,喝道:“赌了,只是不知道赌注怎么说?”

为了替秦望争口气,白夜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本来就是小生意,也不好意思赌得太大,显得我们欺负你。这样吧,赌注就来一百两黄金好了,除此以外,谁输了就在这桃源酒楼请吃一顿饭,算是赔罪。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被白夜轻松的口气所激,华贝儿这次答应得尤其爽快。

“小白,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望反没底了,悄声问道。

“我在帮你出气啊,你没看出来?”白夜笑着反问。

“什么出气?你是在害我。可怜的,我手头刚刚宽裕点。”秦望愁眉苦脸道。

“相信我,没错的。”白夜懒得再解释,只是这么说道。

歪着头想了半天,秦望叹道:“一世人,两兄弟,我就信你了。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好了,废话不说,赌了。”转向华贝儿,他皱着眉头道:“赌注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不好意思,我们手头没有那么多黄金。”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华贝儿语带嘲讽,他身边的大汉们更是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其中一人还道:“那岂不是想空手套白狼?真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啊。”秦望刚才和白夜嘀嘀咕咕半天,虽然听不到在说什么,但谁也认为他是不敢赌,现在又说没钱,自然若得嘲讽一片。

秦望做个气结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唉,和没素质的人说话就是累,你还没等我说完,就知道我要说什么?自作聪明。”一边说着,他一边把腰间的一个包裹解下来。一手解开绑住囊口的绳子,他一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叮当声中,璀璨夺目的珠宝撒落一桌,秦望得意地说道:“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识货,能不能看出这些东西值不值一百两黄金。”

“值,绝对值。”华贝儿明显是识货之人,拿起其中一件查看一番,当下倒吸一口凉气,连声说道。

“看你也象是有钱人家,一百两黄金不会拿不出来,那我就用这些东西赌你一百两黄金。”秦望笑道。

“那你可是有点吃亏了。”华贝儿看着一桌子的珠宝,缓缓说道。

“无所谓,反正稳赢的,多加点赌注也无妨。”既然表明信任白夜,秦望也不怕话说大了。

“呵呵,你还真是大胆啊。”华贝儿话题一转:“那现在我们就需要找个保人了,不知道你们在本地有没有相熟的人呢?”

“何必那么麻烦呢?”白夜笑道:“现成的不就有一个?”

“谁?”华贝儿奇怪了。

白夜招手让梁琦过来,揽着他的肩头笑道:“就是他了。”

“他?”包括梁琦在内,所有人都惊讶起来。

“就是他了。”白夜笑着点头:“现在你拿出一百两黄金,和我们的珠宝一起交给梁琦,以五日为期,到时候胜负一分,胜者拿钱走人就好了。”

华贝儿一个手下叫了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串通起来骗人?还有,即使不是串通,谁能保证这小子不会携金私逃?”

“我绝不会做那种事。”梁琦愤怒地说道。

安慰地拍了一下梁琦肩膀,白夜低声道:“由我来说好了。”

“看阁下模样,似乎是个高手吧?”白夜笑盈盈问道。

那人没说话,只是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好,既然你不放心,就由你来监视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梁琦,他可是没有武功,你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白夜把解决办法说了出来,那人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

“不行,我绝不能干这种掉价的差使。”那人连连摇头。

华贝儿却是大有兴趣,想了一下,笑道:“这个法子倒是不错,那就这么定了。赵大哥,麻烦你了。”本来还在大声抗议的赵大,顿时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着华贝儿,白夜微笑道:“如果华公子有兴趣的话,我们不妨另外再赌一局,就赌梁琦绝不会贪图我们的赌注,怎么样?只要梁兄弟起心携金私逃,就算我们输了,赌金另算。”

华贝儿想了一下,笑了:“不用了,我也相信这位小二哥,还是就赌马贼那一局吧。”招呼一声,随行者其中一人不情愿地拿出一个香囊,从里面数出十锭十两的黄金。

“放心,不会让你白受罪的,如果我们赢了,你分一成。”白夜将黄金和珠宝都交到了梁琦手里,笑道。

“谢谢你的信任,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梁琦将东西收起,眼神坚定地对白夜说道。

“酒足饭饱,我们也该找点其它乐子了。”秦望站起伸个懒腰,对华贝儿道:“五天后见吧。”

白夜也站起身来,微笑着与华贝儿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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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9:32:00 | 只看该作者

续.............

“你们想去哪里?”华贝儿忽然叫了起来。

“去哪里?”应声停下,白夜看了一眼秦望,他也不知道秦望想干什么去。秦望好象很有学问地说道:“圣人有云,饱暖思淫欲,现在我们吃饱喝足了,当然要找个风花雪月的地方风流快活一番。怎么?金公子也有兴致?那不妨一起去。”

秦望的态度倒是诚恳,不过眼睛里却充满了促狭的意味。华贝儿听完他的话先是一愣,接着脸竟然红了一红。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手下一个人已经大叫一声:“放肆!”

“爱去不去。”秦望不耐烦挥挥手:“当自己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哼!”

华贝儿挥手制止了手下的冲动,不过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哪里去,冷冷道:“还以为你们是好人呢,没想到也只是好色之徒,丢脸!”

“好人?”秦望笑得喘不过气来,很辛苦地说道:“千万不要把我跟这个词联系在一起,我绝对不是好人,也不想当什么好人。如果你想规劝我的话,拜托省省吧。何况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要财有财,要貌有貌,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有负上天的眷顾?”趾高气扬中,秦望显得志得意满。

华贝儿又是一声冷哼,不再理会秦望,而是转而问白夜道:“你呢?”

“我?”白夜不由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华贝儿要问他。本来他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现在经秦望这么一说,他对以前只是听说过的唐代青楼倒也是蛮向往的,所以他马上答道:“我和秦望可是好搭档,好兄弟,自然是共进退,金公子有什么意见?”

“你?”华贝儿居然一跺脚,没好气道:“看你也象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居然如此下作?哼,真是看错你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错误的想法呢?告诉你,别看他看着象个好人,其实他比我还要好色贪财,如果你对他有什么企图的话,还是不要期待太多才好。”秦望可是没有放过拉白夜下水的机会。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华贝儿勃然变色,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拂袖而去,他的一帮手下也紧随其后。只有那个叫赵大的这时为难起来,不知道是该随华贝儿离开,还是留在原地。

秦望看见赵大的样子不由大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梁琦去?若他或者赌金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要拿是是问。”赵大的脸象苦瓜一般,白夜也忍俊不禁,拉着梁琦悄声道:“这家伙现在就归你了,好酒好菜伺候着,价钱不妨狠要。人家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要不这样,人家要不高兴的。”

梁琦连连点头,赵大刚才怀疑他,他自然对其没有好感,有机会报复一下,他是很乐意的。

梁琦自顾自去忙碌,赵大一脸倒霉相跟在后面。白夜和秦望笑了半天,这才又想起刚才华贝儿莫名其妙的发怒,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角忽然现出一丝好笑的神情,秦望楼着白夜的肩膀说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对你有意思。”

白夜也从华贝儿的神情中看出了某些预兆,所以更是紧张,喝道:“不要胡说。”

秦望笑得更放肆,摇头叹息:“对你如此受欢迎,真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同情。哈,其实说起来那家伙也长得不错,你如果有这方面的爱好,倒是不妨考虑考虑。哎哟!”最后一声惨叫却是因为白夜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肘。

“废话少说,想依红偎翠就快点。”白夜已经闪身出门,声音远远冲门外传来。

急闪身跟上白夜,秦望收起嬉皮笑脸,认真问道:“小白啊,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居然拿我们的身家赌这么没有胜算的赌局?”

“知道没有胜算还答应得那么爽快?”白夜笑问。

“当然了,输钱也不能输人。被华贝儿笑话也就算了,连他的手下也那么嚣张我可受不了,哼,不就是钱吗?大不了输了再赚,可是这口气绝对不能忍。”秦望犹是一副气恼的模样。

“算了,不要生气了。”白夜笑道:“放心吧,把握不敢说十足十,但绝对有七成。等我们把他们的百两黄金赢到手,什么气也没有了。不是吗?”

“哦?”秦望大感兴趣:“说来听听。”

白夜忽然笑得很诡秘:“你说,马贼如此猖獗,最担心着急的是什么人?”

秦望想了半天,笑道:“当然是官府的人,确切的说就是那些负责治安防御的人。嗯,比如说那天我们见过的金大用,怕就是其中之一。”

“对了。”白夜点头道:“我想过了,这件事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来做,那是绝对没有多少把握的。但如果我们能利用官兵的力量,就很有成算了。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马贼的老窝,剩下的事情大可以让官兵去做,又没有什么风险,又大有利可图,付出与收获想比,是不是值得一搏呢?”

“值得,太值得了。”秦望大声应着:“如果我们成功了,可就是名利双收,哈,果然是好买卖。”顿了一下,他重新看着白夜:“小白啊,老实说,你可真是会计算啊,不过,怎么才能找到马贼的老窝呢?既然他们这么久都没有被抓到,就说明他们确实是老奸巨滑,且有自己一套隐蔽行踪的方法。”

“那自然是要靠我们的本事了。”白夜笑着拍拍秦望的肩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收获自然得付出,这些以后再说。”

刚想说什么,看了看白夜的笑脸,秦望忽然恍然道:“你肯定是早有计划了,却来耍兄弟。哼,这么不坦率,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

白夜笑而不答,秦望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怎么敢如此信任梁琦?大家可是头一次见面,那么丰厚的一笔钱放在手里,连我都动心,你岂敢担保他不会携带私逃?”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白夜反问道。

秦望沉吟道:“人倒是确实不错,看上去很可靠。不过,就这么把钱交给他,还是太唐突了。”

“所以嘛,我不是叫华贝儿的一个手下看着他吗?”白夜煞有介事地道:“梁琦没有武功,在他的看守下,即使有心也是没有机会。”

秦望惊讶地睁大眼睛,半晌无语,良久方道:“阴险,实在是太阴险了,居然连这也预先想好了。”

白夜大笑:“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不过事后想想,确实这安排也不错。我当时只是想这地方人生地不熟,实在没有好人选,而且,搞得太麻烦也讨厌不是?嗯,这安排真的很周到。”

秦望不理会白夜的解释,自顾自一阵感叹:“和你在一起,真的是没有安全感,虽然我也是老江湖了,可是说不定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去你的。”白夜抬手就是一拳。

秦望笑嘻嘻躲过,舒展一下身子,道:“果然是前途美好,真让人不能不心花怒放啊。唔,我突然感到手痒痒的,想找个人来揍一顿。”

“我看你是皮痒,想要我来揍你。”白夜不客气道。

秦望笑着,忽然停下来,皱着眉头:“不对,刚才我们不是教训了那一帮江南联的人吗?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报仇?我可不相信他们那么大度。难道是被我的名头吓到了?哈,一群鼠辈。”

“没来就没来吧,管那么多干什么?”白夜懒洋洋道:“等我们剿灭了马贼,可就是大名人人,区区江南联还敢惹我们?”

“问题是我想惹他们。”秦望笑道:“真看不出你这小子还真是贪名又图利,以前我还很惭愧自己档次不高,没想到你比我还不堪,哈,我以后也可以抬头做人了。”

“你居然还懂得惭愧两字,真是不简单。”白夜没好气地讽刺了他一句。

秦望故做谦虚:“过奖过奖。”接着忽然又道:“你说万一我们走开了,江南联的人却去寻仇怎么办?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梁琦了,被他们臭揍一顿不说,万一把我们的家当都搜刮走了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还真是愁容满面。

“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白夜拉着停下来的秦望就走:“不是有华贝儿的手下在吗?你没看出来吗?那华贝儿绝对不是简单人物,有他的手下在,说什么也能保得住梁琦,至少也能保住你的钱。走吧,少废话了,良宵苦短,时间抓间吧。”

秦望大为放心,加快了速度,笑道:“贪财好色,果然是我的好搭档。”

白夜刚想放声大笑,突然听到了一声冷哼,不由心头一震,戛然止步。

秦望也同时停住了身形,表情凝重地向前望去,在他们身前数丈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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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9:33:0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路袭

人影是背对他们的,夜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他一身黑衣,身材瘦长。

“什么人?”秦望手握刀柄,大声喝道。

那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极其刺耳,接着还是背对他们,发问道:“就是你们两个杀了路明义?”

“是又怎么样?”被那人的笑声所刺激,秦望有些恼怒,话语也是殊不客气。

“是的话,那么你们就只能怪自己命苦了。”那人缓缓转身,一股杀气笼罩当场,将白夜和秦望都包围在内。

从看到那人起,白夜就直觉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这一转身更是立马感受到了压力,果然是高手。

秦望从来不是喜欢被动的人,虽然感受到那人的强大,他还是先出手了。大喝一声,他的身形一掠数丈,在气势达到最高的时候,猛然挥刀,劲气如波涛般直向前涌。

那人嘴里喃喃说着什么,似乎对秦望的攻击视而不见,却忽然长剑在手,幻出光点无数,在夜色里显得很是耀眼。

光点挥洒而出,撞在秦望无形的刀浪上,马上将其化解得无影无踪。而紧接着光芒散尽,那人的长剑无声无息地向秦望当胸刺来。

秦望没想到对手如此强悍,一招无功,闪避已是不及,只能横刀胸前,以求化解对手杀招。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刀剑一交,他的大刀就被轻松地削为两段,而长剑却是来势不减地继续刺来。

秦望暗叫不好,没想到对方的剑竟然是削铁如泥的宝物,这一下可亏大了。猛吸一口气,秦望原地一个旋转,险险躲过了对手必杀的一招。可是形势已经是急转直下,对手得势不饶人,攻势如潮而来,而秦望失去了兵器,立马险象环生。

白夜比秦望慢了一拍,赶到时秦望已经是捱打的局面。顾不上多想,他马上对那人展开攻击,希望能助秦望找到喘息之机。

那人却是不肯放弃对秦望的优势,对白夜的攻击只是以闪避为主,仍然一心想要置秦望于死地。

那人的身法极快,比白夜还要快,白夜虽然感觉敏锐,出招狠辣,却是不够能力把握好最佳机会,总是在最后功亏一篑,不能对其造成太大的威胁。

眼见秦望接连受创,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几大伤口还是让人触目惊心,白夜感觉到不能再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了。

刀交左手,白夜将速度提至极限,猛然一拳轰向对手,意念集中,他这一拳光是声势已是极为惊人。和先前总想伤敌的想法不同,这一拳纯粹是要和敌人硬撼,拳风笼罩范围极大,敌人绝对不能在闪避的同时继续进攻。

那人也是不敢等闲视之,虽知秦望已是强弩之末,也只能先放过他。

没有了连绵不绝的追杀,秦望原地立定,连忙运气数周,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白夜也没有闲着,一边继续保持着对不知名敌人的攻击,一边已经将左手的刀抛了过去:“接着。”

长刀在手,秦望又刚得空休息,气势立时不同。刀随身走,刀势连绵不绝,他刷刷地就上连续数十刀劈出。刚才被人追杀的情形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份窝囊就别提了,所以这数十刀可全是倾尽全力,一时间对手不仅不能象刚才那般随心所欲,而且不得不转攻为守。

对手的宝剑自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不过秦望刚刚吃过亏,自然学乖了,绝不肯让自己的刀和对方的剑正面相交,一时间对手也是无法可施。

没有了兵器,白夜只能施展拳脚,这方面他从来没有学过,自然生疏得可以,所以在秦望稳住阵脚的同时,他却是没有太多方法对对手造成威胁了。

对手也发现这一点,所以在对秦望久攻不下后,马上就注意力转到了白夜身上。相对于刚才秦望的狼狈,白夜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因为他的身法不错,虽然无力反击,但光说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桀桀地怪笑着,那人忽然加大了对白夜的攻击力度。身形突然加快,那人变得象一条影子般飘忽,即使以白夜的眼力,也有点看不清他的身形。而就在这同时,那人手中的长剑也更变幻莫测,攻击无所不在,白夜顿时吃尽了苦头,接连躲闪了几次之后,终于被一剑划开了肩膀。外伤还在其次,更主要的是被对手阴寒的真气入侵,他的整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看见白夜形势危急,秦望终于不能保持原地防御的姿态,被迫加强对那人的攻击。而这一来,秦望绝不让自己兵器和对方宝剑相碰的策略就不能保持了,一个不慎,长刀又被对手削断。

历史重演,秦望马上就又陷入了被动捱打的局面。这一次更凶险,明显那人是算准了这一点,攻势瞬间由白夜转向秦望,极有一举将其击毙的意思。秦望只觉得眼前寒光闪闪,几乎分不清对手的剑在哪里,更不要说防御了。更何况,兵器又失去了,他拿什么防御呢?完全凭着感觉,秦望连滚带爬,虽侥幸保住性命,身上却多了十多处伤口。

白夜也明白形势的不利,不过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弃身法的优势,倾尽全力对对手发起蛮攻。这绝对是下下策,可是为了救秦望,他也只有这么做。

就在白夜发起攻击之时,秦望突然发现漫天剑光瞬间散尽,对手已完全放弃了对他的攻击。

“不好!”秦望心中暗叫一声。原来刚才对他的攻击只是虚招,对手只是要引得白夜来攻,然后再对其致命一击。白夜的强攻舍己之长,自然是极其不利的。

果然,白夜刚攻近那人身边,马上被一阵强大的气势所笼罩。与此同时,敌人一阵怪笑:“小子,你上当了!”

经过对秦望的虚攻,那人的功力已经积聚到了最高点,意欲对白夜毕其功于一役,劲气弥漫全场,白夜已无退路。

关键时刻,白夜抛去所有杂念,将自己的意念完全集中在右拳上,拳风劲出,带出一阵呼啸声,迎上了对手的漫天剑影。

一声低沉的响声之后,剑影散去,只剩一支凝聚着无比杀伤力的长剑刺在了白夜的拳头上。幸亏白夜感觉敏锐,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找到了对手的剑尖所在,稍有不对,就是长剑贯胸的下场。不过即使如此,白夜也说不定得废一只手。

还好,在被剑刺中的一刹那,白夜的体内突然多了一股真气,在完全不被他了解的情况下快速运转起来,形成了一道极强劲的防御气网。表现在他的拳头上,就是肌肤的弹性突然增强,将对手的剑给卸往一边,白夜无恙。

暗叫侥幸,白夜浑身刹那被冷汗湿透,刚才过的那一招,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凶险场面。

丝毫不敢因为逃过一劫而松懈,乘着对手失手惊愕之际,白夜身形瞬间加速到最快,闪身从对手身边穿过,同时一脚踹向对手。此刻的白夜,经历了刚才生死关头,心神竟变得极其清澄,对形势的判断洞若观火,见对手一剑刺来,他的脚凌空划道弧线,轻巧地踩在对手剑背上,借力向秦望飞去。

秦望手持半把刀,还想不依不饶地继续进攻,却被白夜凌空一把拉住了胳膊。

“走!”白夜轻叱一声,意念如电,先是在身后布了一道能量网,接着锁定远方,暗自发力。

秦望只觉得眼前一花,落地时已经在数十丈之外的长街尽头,接着就听见连续的两声扑通。头一声很远,后一声却是白夜不支倒地。

一把将白夜扶起来,秦望向后望去,疑惑道:“怎么回事?”

白夜是因为意念用力过度造成的片刻虚脱,这时已经能站起来,远远向后望去,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正从地上爬起来,而且谩骂声也是远远传来。

白夜勉强一笑:“是我搞了个小花招,那家伙摔倒了。”正是他布下的能量网起了作用,那人大概是凌空飞跃,却正好被无形的能量网拌了一下,在一晚上占尽上风之后,却被摔了个狗屎,也难怪那人的声音是如此得气急败坏。

在被对手强力追杀之后,能将对手戏耍一番,也算稍稍出口恶气,白夜和秦望听到对手的叫骂,简直就象仙乐一般悦耳,不由相视大笑。

“此地不宜久留。” 笑声中,白夜掉头就跑,同时提醒秦望。确实,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而他们现在连兵器也没有了,眼见对手正快速追来,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真他妈厉害。”秦望也不是蛮夫,颇知道识时务为俊杰,拉起白夜就跑,只是心中大有不甘,不免口出粗言。

说起逃命,秦望似乎经验丰富,不过毕竟人生地不熟,而那黑衣人也着实厉害,总是不即不离,让白夜和秦望没有一刻不感到胆战心惊,刚才的惨烈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大概是出于猫捉老鼠的心理,黑衣人也并不急着追上他们,只是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让白夜和秦望听得心中无比恼怒,可是又无可奈何。摆明对手的拳头比较大,他们最后也只能忍了,毕竟,如何逃走才是当前最紧迫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颇长时间,白夜渐渐恢复了点状态,感到头似乎不那么疼了。很明显照这情形下去结果不容乐观,白夜决定冒险再来使用意念力来逃走。

正好这时那黑衣人又发出那种让人发疯的笑声,秦望实在受不了了,大骂道:“妈的,这家伙真是烦人。大不了是一死,我和他拼了。”

白夜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留下青山有柴烧,我有办法逃走。”

也不等秦望答应,白夜眼望远方,意念力突然放出。这一次白夜可是拼命了,移动的范围很大,那黑衣人不仅看不到影子,连那讨厌的笑声也听不到了。

不过白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此停下来。在释放意念力前,他已经先看好了方向,第一次移动之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次,中间没有丝毫时间上的浪费,他觑准同一个方向连续移动,虽然不知道到底到的是什么地方,不过离那黑衣人越来越远就是了。

连续五次意念移动之后,两个人最终在一个黑暗无比的地方停了下来。几乎是凭着心中的一口不平之气才完成了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一旦停下来,白夜立马就瘫倒在地。身体的疲累尚在其次,关键是精神上的损耗非常大,在停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连秦望说话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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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9:35:00 | 只看该作者

续................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刚刚恢复神智,秦望不耐烦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你说什么?”白夜声音微弱地问道,同时暗自警告自己,不要以为有了特异功能就可以为所欲为,象今晚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他大概只能以植物人的身份收场。说到底还是实力问题啊,他痛苦地又想到这个问题,落后就要挨打,果然是至理名言。

“我是说,刚才那个藏头缩尾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妈的,那么嚣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我把他的蛋黄都要打出来。”秦望满腔不忿,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仇家那么多。”白夜头脑犹自昏昏沉沉,没好气道。

“我哪有仇家?我的仇家都被我干掉了。”秦望理直气壮地说道,同时还倒打一耙:“倒是你很可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哼,肯定是你连累了我。”

“少废话了,你没听到那黑衣人的第一句话吗?他问是不是我们杀了路明义。”头脑稍稍清醒,白夜苦笑道:“路明义临死时要我们小心他师弟,难道就是他?妈的,来得好快啊,还这么厉害。说到底还是你不对,要不是你在酒楼乱吹,怎么会这么快被人杀上门来?还敢怨我?”

“我错了。”秦望沉痛无比,一声长叹:“唉,真是出师不利啊,吹吹牛也能招来杀身之祸,这日子没法过了。看来这地方不是我们的福地,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不然,每天都要小心提防,可是生不如死啊。”

白夜开口刚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吱呀一声。这是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店铺模样的房门前,那一声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恰如惊弓之鸟,白夜和秦望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忽地跳起来,双眼圆睁地紧盯着房门。

房门缓缓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灯笼,照得门前一片光明。接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眉目如画,却是冷冰冰的,那少女上下打量着白夜和秦望,还没有说话,先皱起了眉头。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语声清脆,语气却是殊不客气。

秦望当即就要反唇相讥,白夜连忙拉了他一把,抢先说道:“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了。不知道这地方有人住,倒惊动姑娘了。”

白夜的表情诚恳,话又说得有礼,那少女的表情稍有缓和,曼声道:“打扰倒无所谓,只是怕有歹人,你还没有说自己是干什么的。”

白夜苦笑道:“我叫白夜,这是我的搭档秦望,我们是来酒泉游玩的人,因为地方不熟,一路乱闯,最后才来到这里。我们绝非歹人。”当然,也算不上好人,这是潜台词。

那少女听到白夜这个名字,似乎突然震动了一下,将灯笼照在白夜脸上,认真地打量着他,脸上现出思索的神情。

思索似乎没有结果,那少女的表情越来越苦恼,忽然举手在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奇怪,怎么想不起来?”

看到那少女不再追根问底,白夜心中松了一口气,哪管她有什么疑难,连忙告辞。

出人意料地,那少女居然挽留起来:“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何不进来稍微歇息一下呢?月黑风高,这里离市区又远,何况,你们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抛头露面呢。”

白夜和秦望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又是讶然,又是好笑,他们两个人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两个人现在的样子确实狼狈无比,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和要饭的没有什么两样。

“该死的家伙。”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秦望又是一肚子气。

白夜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惊讶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在市区吗?”

那少女难得地抿嘴一笑:“看来你真的是新来的,这里离市去至少有三十里,怎么会是市区呢?”

白夜和秦望都是一愣,没想到居然跑了这么远,白夜更是想到,危险真是能激发人的潜力啊,而人的潜力也真是无穷。

“进来吧。”那少女把房门大开,优雅地邀请着两人。

白夜感到盛情难却,也确实没有地方去,就当先举步进门了。秦望跟着他,嘴里却嘟囔道:“唉,好好的一趟青楼之行,就被破坏了。”

“你说什么?”那少女没有听清,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没什么,他是说实在太感谢了。”白夜抢先回答,同时暗暗给了秦望一肘,让他不要乱说话。

里面果然是店铺,等少女转身,在灯笼的照耀下,白夜和秦望总算看到了房里的景象,不过经营的东西却是让白夜和秦望大感愕然,因为这分明是一家兵器铺。

“你卖的是兵器?”秦望忍不住问道。

“是啊,勉强混口饭吃。”那少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是吗?不知道这些东西出自何人之手呢?”秦望正愁没有了兵器,马上拿起一把刀来端详,那质地让他赞不绝口,所以马上又问道。

“是我做的,不过质量不是很好,只是骗骗不识货的人。”少女答道。

“什么?你是铁匠?”秦望惊讶地张大了嘴。

“说是铁匠也没错,不过正式的名称是铸造师。”少女毫不在意地道:“我说过了,这些质量并不好,只是用来换点日常所用。”

“这还不好?那好的又是怎样的呢?”秦望又问。

少女笑而不答,带着两个人往后面走去:“两位还是先洗漱一下再说话吧。”

将两人带到一个看似厨房的地方,少女指示了地方,白夜和秦望先洗了脸,接着又对着一面铜镜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恢复了一点风貌,和乞丐勉强划清了界限。

三人最后来到一间典雅的房间,一坐下来,秦望就一边两眼放光地看着墙壁上挂着作为装饰的兵器,一边迫不及待问道:“你这里是不是有好兵器?我们很需要,不妨开出价来,我们买。”

“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太满意的作品。”那少女摇头叹息:“不过这屋子里的是我比较好的作品,比外面的要好一点。”

秦望一眼看到一把造型不错的长刀,伸手就想拿起来,却突然当啷一声,那刀自己出鞘,吓了他一跳。

一道雪亮的光芒照亮屋子,那刀犹如活物一般攻击起秦望来,秦望大骇,连忙后退闪避,那刀也不追击,只是在空中划道弧线,落到了那少女的手中。

“天,你居然也会这一手?”秦望惊讶得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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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06-10-18 10:02: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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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18:40:0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交易

“唔,还有什么人会?”那少女把玩着手中的刀,讶异地问道。

秦望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白夜。

“你?”那少女更是惊讶,接着忽然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居然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莫剪。”

“这名字好听。”秦望讨好地说道,接着问道:“莫小姐果然不凡,想来制造的兵器也是神兵,我就要这把刀了,价钱随你要。”

莫剪轻轻摇头:“价钱不是问题,如果有缘,送给你又何妨?只是我不知道,白公子也懂得凌空驭物吗?”

“是啊,是啊。”秦望连连点头。白夜却没有说话,只是左右打量着墙上挂着的兵器,看到一把宽得不象话的大剑,他突然眼睛一亮,暗自发动了意念力。

刷地一声,那剑也是连鞘从墙上脱出。莫剪眼睛一扫,手中的大刀忽然飞出,直向那刚出鞘的剑击去。

但莫剪还是慢了,大刀刚飞到墙边,那大剑已经消失不见,接着下一刻就出现在白夜手里。莫剪的脸上显出惊诧莫名的神色,虽只是一瞬,也足以表现出她的难以置信了。

白夜的手一触及大剑,已经感觉到剑里似乎隐隐有不同寻常的东西,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大刀已经凌空追至,宛若活物对他发起了攻击。

白夜猜想莫剪大概是想试试他的功力,不由苦笑,要象莫剪一样,能够通过意念指挥一把兵器对远处的目标发动如此凌厉的攻击,他是绝对做不到的。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白夜一边感叹着,一边勉强挥舞着手中的大剑对大刀水银泄地般的攻击进行着抵抗。

一挥动大剑,白夜就惊诧于它的轻盈了,从剑的形体来看,他还以为这剑会很重,但其实这剑几乎轻得没有重量。也亏得这剑如此轻,加上白夜对高深的刀法剑法虽没什么造诣,但对兵器的性能还是很熟悉的,白夜才险险能够挡住莫剪意念控制的大刀。

时间并不长,不过已经足以让秦望看得心惊肉跳,无论如何,一把大刀对着白夜砍得不亦乐乎的景象,着实是有点诡异。

下意识地,秦望还看看莫剪的背后,看到了影子,他才觉得稍感安心。

终于,在一轮激烈的攻击无果之后,那大刀倏地向后,凌空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到莫剪的手里。

轻轻抚摩着手里的大刀,莫剪的脸色有些发白,半天没有说话。

白夜觉得很尴尬,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情并不是他挑起的,总不能让他说对不起吧?

目光落在白夜身上,莫剪的脸色终于好看点,缓缓问道:“白公子是哪派门下?”

白夜一愣:“我?我没有门派。”

莫剪眉头大皱:“哪白公子凌空取物的本事是怎么来的?老实说,单就这一项来说,你的功力怕尚在我之上。”

白夜尴尬地笑笑:“我也说不上来,好象是突然就会了,大概这就叫天生异秉吧。”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白夜把秦望拿手的自我吹嘘也用上了。

“突然就会了?天生异禀?”莫剪对白夜的话倒是不怀疑,还很认真地在想:“怎么会这样?奇怪了。”

白夜暗叫惭愧,没想到这少女如此好骗,心中有愧,连忙转移话题:“莫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我这点功力差得远了。”莫剪似乎想起什么,一脸落寞:“虽然我前一段时间也是功力大进,但也只是初窥门道,根本就不值一提。”

此言一出,白夜和秦望都是一惊,大觉不可思议,如果莫剪都算刚进门的学徒,他们这样的又算什么呢?

看出白夜和秦望不信,莫剪缓缓道:“不是我危言耸听,事实如此。本来是不想对你们对说的,但白公子既然无意中已达到一定的修真境界,说说倒也不妨。其实我修练的并非武功,而是道家的修真之术。修真门派不知凡几,各有各的秘术,我们这一派的看家本领就是铸器,包括兵器,但不仅限于兵器。我们铸器并不是象普通铁匠那样需要铁锤火炉,而是通过自身的真元连炼制,既是铸器,也是修练。”

白夜和秦望听得目瞪口呆,大有身在梦中之感。白夜从自身出发,还觉得可以接受,秦望却是大大不服气,反驳道:“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现在武林中的各大高手岂不都成了小丑?那些什么修真之士一出,哪里还有他们的称王称霸的份?”

莫剪淡淡一笑:“本来就是如此。之所以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一是因为修真之士都沉醉在自己的修行中,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参与什么江湖争斗,其次,练武和修真都有一个终极目标,可谓殊途同归,真正的武林高手,其修为也不下于修真之士气,而到了那等地步的高手,也不屑于江湖争斗了。”

秦望虽觉莫剪言之有理,可是还是不服气,莫剪却是不想在多谈这个话题,转向白夜问道:“若说白公子的修为,我觉得也就是刚入门的样子。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刚才你取剑实在是太过迅捷,连我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却是更高层次的表现,白公子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白夜还在消化莫剪的一番说话,听莫剪这么问,苦笑答道:“本来我有这能力就是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算不算很厉害,又怎么能解释呢?”

莫剪点点头,不再追问,白夜又拿起手中的剑端详起来。刷地一声抽剑出鞘,白夜将意念集中在剑上,那剑顿时发出雪亮的光芒。那剑的造型也是极其有趣,剑身很宽,比通常的剑要宽一倍不止。随意挥舞一番,雪花片片,得心应手之极。

“好剑!”白夜赞叹一声,而在他身边的秦望更是眼红得要死。

听白夜如此赞叹,莫剪微微一笑:“怎么?看上这把剑了?那就送给你好了。”

莫剪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刀抛给秦望:“秦公子觉得这把刀如何?喜欢就拿去。”

秦望大喜,连连道谢,接刀在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刀带的摔一跤。好不容易坐稳,秦望惊诧地大叫一声:“怎么如此重?”原来那刀看上去就很重,但那重量比秦望估计得还要重上许多,结果就是让他差点丢丑。

“忘了告诉两位了,这刀剑上都赋有特殊的阵法,比一般的宝剑宝刀更强。白公子的剑上是减轻兵器自身重量的,秦公子这把刀却是特意加强了杀伤力,重量也比原先的资材要重上许多。”莫剪被秦望的狼狈相逗得抿嘴一笑,这样解释道。

白夜恍然,秦望更多是欣喜,拿这着刀爱不释手,同时心想,有了这样的宝刀,大概和先前虽对手中的剑喜爱莫名,白夜却是有点过意不去,推辞道:“初次见面,拿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妥,恕在下难以接受。”

“虚伪。”秦望不客气道。

莫剪却是不在意,笑道:“宝剑赠英雄,天经地义,白公子就不要推辞了。除非,你觉得它不配你的身份。”

“不,是我惭愧才对。”话说到这份上,白夜也只好笑纳。

秦望却是又有新的疑问了:“莫小姐,这样的兵器,你还觉得不满意?怎样的兵器你才感到满意呢?”

“我说过,兵器是我们铸器的项目之一,但并不是全部。”莫剪缓缓道:“单说兵器,至少要能使人凭只手之力可以摧城拔寨,才算是一件不错的兵器吧。而总的来说,能使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才是铸器师努力的方向。”

秦望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结结巴巴道:“你莫非在说笑?”

“当然不是了。”莫剪摇头:“我象是一个喜欢说笑的人吗?”

秦望只能否认,她确实不象是喜欢说笑的人。可是对于莫剪说的话,还是让他感觉到匪夷所思。

白夜的感受却稍少不同,莫剪说的那些东西,在未来倒是都出现了,不过那是叫高科技,很难想象能凭莫剪一个人做出来。

想了一下,白夜问道:“莫小姐,你说的那些可能吗?”

莫剪笑了:“怎么你也问这样的问题?以你现在的境界,应该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白夜又尴尬起来:“莫小姐大概忘了,我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说的那些,我都是一知半解。”

“哦,是我疏忽了。不过不得不说,你的情况真的是让我很奇怪呢。”莫剪说道。

想了一下,白夜小心地说道:“不如这样,莫小姐,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给我听,让我多了解一些修真的情况,然后让我对照自己的情形,看能不能弄清是怎么回事。”

莫剪沉吟不语,白夜大感忐忑,这要求确实是有点唐突,不过话既出口,后悔也是无用。

莫剪沉默半天,终于点头道:“也好,象你这样的情况,如果没有人引导,可就是太辜负上天厚爱了。”白夜刚一兴奋,莫剪接着又道:“不过今天不行,我还有事要做。时间也不早了,两位就先休息吧。”

白夜顾不上失望,先惊讶了:“休息?在这里吗?那你怎么办?”

“我今晚恰好有东西要铸造,就不休息了。”莫剪微笑道:“两位不用客气,能见到两位,尤其是白公子,实在是高兴呢。”

莫剪离开了,白夜和秦望面面相觑,对今天的遭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这个叫莫剪的少女,白夜总觉得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她也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本领,也不是因为她讲述了很多自己前所未知的事情,更是因为似乎两个人原来就有着亲密的感觉。他不知道这关系是因为他本身还是因为宋君宇,总之,这感觉很难以捉摸,却又忍不住绞尽脑汁去想,那种憋闷让他极为难受。

“你有没有觉得莫剪有什么不对?”最后,白夜问起秦望。

秦望正爱不释手地把玩刚到手的宝刀,满心喜悦,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及其它,毫不思索地就说道:“有什么不对的?很好的一个姑娘啊,尤其难得的居然是铸器大师,这把刀是我见过最好的。你说说,有了这把宝刀,我们还用得着被那王八蛋搞得这么狼狈吗?哼,下次再让我见到他,肯定要他好看。”

两个人的思绪根本不在一处,白夜也只能苦笑,不再理会秦望,抚摩着手中的剑,他沉入了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夜渐渐陷入了梦乡,这一天的经历既丰富又刺激,他也真是够累的。

可是就在白夜睡得最熟的时候,一声突然而来的巨响让他猛然从梦中惊醒。

白夜睁眼一看,眼前一片漆黑,突然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他一把捞起一直放在手边的宝剑,猛地跳了起来。

秦望也是和他同样的动作,两个人惊觉正站在一起,齐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接着又同时回答:“不清楚,好象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来不及说第三句话,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动作,迅速地冲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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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18:41:00 | 只看该作者

续..........

一眼看到另外一间房子里有灯光透出,两个人马上冲上前去,刚要说什么,门已经开了。

其实门只是半开,白夜和秦望根本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只能看到从门里露出来的莫剪的脸。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莫剪一脸的疲惫,歉意地道。

“不要紧。”看莫剪似乎没什么事,白夜也就放心了,只是仍纳闷无比,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结果失败了。”莫剪似乎不想多说,简单地就把事情带过了。

白夜还是不放心,又问:“不要紧吧?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们还是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莫剪连忙拒绝。

白夜很想知道莫剪在进行什么实验,可是人家既然都说不需要帮忙,神情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只好无奈地和秦望走开了。

这一夜象这样的事故居然有三次之多,白夜和秦望都有点哭笑不得了。等到天色刚亮,两个人就都起来了,和金贝儿的赌约他们可都是念念难忘,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莫剪还是在那个房间里忙碌着,两个人连见面告别也没有做到,只能隔门打声招呼就走了。白夜倒是很想多听点莫剪的说话,可是赌约在身,也是身不由己,只能以后再说了。

出门采取与昨天逃奔时相反的方向,两个人展开身法就向酒泉城狂奔而去,反正时间尚早,方圆数里都不见人,也不用担心惊到普通人。

时间不长,两个人已经到了酒泉。

两人在城门口站定,秦望先开口了:“现在该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先找金大用了,不牵好线,我们去找马贼不是送死?”白夜理所当然道。

“计划是你想出来的,你就一个人负责到底就好了。”秦望涎着脸道:“去和金大用谈生意,不用两个人都去吧?”

白夜没好气道:“我一个人去,那你干什么?”

“我?我当然有更重要的事。”秦望理直气壮:“你忘了昨天是谁把我们追杀得如同丧家犬一般了?我现在就去找那家伙算帐。哼,我秦望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咽下这口鸟气?一定把他揍的不成人形才解气。”说到后来,秦望恨恨不已,却又跃跃欲试,看他紧握刀柄的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白夜苦笑不已,秦望的性格他也算了解了,这件事还真不能说不重要。想要阻止是不可能的,白夜只能叮嘱他小心,约定在桃源酒楼见面,然后就分开走了。

甚至不需要找人问路,白夜凭着对金大用的感应,不久就来到了酒泉军营。在军营前,还有很远他就被人喝止了,不过阻止他的士兵在看清他之后,居然笑了起来:“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白夜惊讶起来。

“是啊,那天在沙漠上我见过你和秦望。”那士兵解释了一下,接着问道:“你有什么事?”

白夜释然,原来是和金将军相遇那天见过的,连忙道:“我有紧急的事要找金将军,不知道能否通融?”

“你等一下。”那士兵倒也爽快,马上跑去给白夜通报去了。不一会儿回来,他就将白夜带进了军营。

金将军原来已经在操练士兵了,此刻大汗淋漓的,一看到白夜就笑容满面,还做了一个神秘的手势给白夜看。

白夜很敏感,立即意识到这里面有特别的含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当即愣在那里。

金将军看到白夜没有反应,表情极其失望,接着淡淡问道:“有什么事吗?”

白夜反正想也想不通,也就先把这个小插曲抛开了,直截了当地问道:“关于马贼,金将军有什么新消息吗?”

金将军马上脸显愁容,叹息道:“什么消息也没有,探子已经派出去十几拨,可是没有一拨回报,希望不是凶多吉少才好。对了,你可是有消息?”

白夜一笑:“消息暂时没有,不过我今天来是想跟将军你做笔交易。”

“哦?”金大用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夜。

“相信马贼一日不除,将军就一日不得安心,我说的交易就是建立在这个推测上的。如果不是这样,只能算是我白来一趟。”白夜故意卖个关子。

金大用淡淡道:“何妨说来听听。”

“真是老狐狸,明明急得要命,一说到正题,就装坦然。”白夜暗想,表面却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由我负责找到马贼的巢穴,然后协助将军你将其剿灭。以官军的实力,这应该不难吧?”

“条件呢?”金大用还是不露声色,又加一句:“我已经把悬赏榜文发出去了,能够提供马贼动向者,是有重赏的,你觉得那条件还可以吗?”

白夜其实是不知道,原先也没有把赏金计算在内,不过既然金大用提到了,他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和秦望在一起时间不短了,有利则收也算是学到了,所以他马上笑道:“那条件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金大用问道。

“就是剿灭马贼后,所有的马匹归我。”白夜紧盯着金将军,一字一顿地说道。和秦望一起买过马,白夜很清楚在这个时代马匹的价值,尤其是好马。想当然耳,马贼能来去无踪,马匹自然非是凡品,而且马贼据说数量极多,这绝对是一大笔财富。这也是秦望通常的做法,悬赏的赏金只能算是小收入,大的收入要从被吃的对象身上找。也是因为这次的对手棘手,要找官军帮忙,白夜才不能不把条件说在前面,以免最后有麻烦。

金大用看着白夜,忽然笑了:“胃口不小啊。”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白夜故做谦虚,倒把秦望学个十足十。

“好,我答应你。”金大用断然道:“现在你来说说如何找到马贼吧。”

“关于马贼一直行踪诡秘,将军有什么看法。”白夜不答反问。

金大用沉吟道:“或者是城中有他们的奸细通风报信,或者是因为他们有驯熟的猎鹰打探,每次有商旅经过他们都不会放过,而且下手极其利落。我曾经用假商旅来欺骗,却没有奏效,可以想象他们确实有自己的方法,说不定我说的两种可能是兼而有之。”

“这样啊?”白夜故做为难状,手指敲着桌面。

“没有办法吗?”金大用现出讥诮的笑意。

“办法当然是有的,不过还是需要将军帮忙。”白夜从容道:“即使这两方面的方法都在用,只要将军帮忙,我还是有办法找到马贼的巢穴。”

“说。”金大用道。

“还是你曾经用过的老办法,就是用假商旅引来马贼。”白夜说道。

“那又怎么样?”金大用紧逼道。

“商旅可能有假,但货物一定要货真价实,这样才能让马贼不起疑心。”白夜继续道:“碰到马贼后,我们将任他们将货物抢去,然后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我将和商旅一起行动,只要我见过马贼,一定有办法对他们进行追踪,并将他们的行踪告诉将军,到时候将军就可以对他们一网打尽。”

“好象是得下点血本啊。”金大用感叹道:“万一你不能找到马贼巢穴,我们可是给马贼送礼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白夜淡然道。

金大用沉吟半晌,严肃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当然。”白夜装出信心十足的样子:“金将军面前,我怎么敢信口开河?”

“什么时候行动?”金大用又问。

“随时。”白夜答道:“如果将军觉得可以行动了,就到桃源酒楼找我。我,还有我的搭档秦望,就在那里恭候了。”

两个人又就具体事项商量了一番,重要达成协议,白夜春风得意地离开了军营。

一军营门,白夜就直奔桃源酒楼,那是他和秦望约定见面的地方。

一进酒楼,梁琦就迎上前来:“秦爷正在二楼等你。”笑容满面,可又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

白夜一看,在梁琦后面,寸步不离的正是昨天指定看守梁琦的那个金贝儿的手下。一脸尴尬,可是又不敢离开半步,那家伙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白夜差点笑出声来。

快步上了二楼,白夜一眼看到秦望正俯在一张桌子上大吃大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白夜一把捏住秦望的脖子,喝道:“好啊,你不是去找仇家吗?怎么有心情大吃二喝?还骗我一个人去谈生意,这笔账怎么算?”

秦望斜眼看着白夜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出师顺利吧?哈,果然不愧是我秦望的搭档,这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可喜可贺,坐下来喝一杯吧。”

白夜坐是坐下来了,可是依然冷笑道:“不要岔开话题,说,你该怎么做?”

“小白,你不是真的这么小气吧?”秦望不在乎道:“要知道寻仇可是体力活,不吃饱怎么能有力气呢?再说了,我也不是吃闲饭的啊,你在谈生意,我也在谈生意啊。现在可是有笔不错的买卖,不过你不在,我不好拍板,只好边吃边等你来了。”

“什么生意?”白夜也好奇起来,这家伙能有什么生意呢?

“小梁,麻烦你把你们掌柜的请上来,我的搭档来了,可以继续刚才的谈话了。”秦望没有回答白夜的问题,只是神气地对梁琦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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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06-10-19 09:19:00 | 只看该作者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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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9 12:25:00 | 只看该作者
爱看书的,去置顶贴中看看,我发了另外一篇文章,当然也不是我写的,呵呵[e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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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9 12:27:00 | 只看该作者
五星去《秋猎征文活动》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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