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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触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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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神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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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7: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一回
郭奉孝仔细地打量着那个突石,猛地深吸口气,跃上半空朝突石拍出一掌。那突石受掌力一激,晃了晃即缩进去,突石边缘“哗啦”一声,现出一个三尺方圆的开口,开口处伸出一道铁梯,自上而下缓缓降落。
唐烟雨正自兴奋,朝郭奉孝看去,见他一只手捂住胸口,整个身体摇摇欲坠,脸上毫无血色,额上的汗珠不断渗出。唐烟雨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扶着郭奉孝并肩坐下,侧身运功替他疗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停止疗伤。唐烟雨见郭奉孝气色大有好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郭奉孝道:“我们上去瞧瞧。”唐烟雨点点头“嗯”了一声抢先爬上铁梯,郭奉孝继而跟上。
两人到了上面,铁梯自动缩回,开口自行关合。这间石室空无一物,仅左边壁上有些模糊的字迹。郭奉孝近前仔细观看,轻轻念道:“茶之道,在于准,泡时巧,温适高。茶能怡神,利肠胃,解百毒,故善茶道者均能延年益寿,百病不生。田齐茶道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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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8:00 | 只看该作者
唐烟雨笑道:“没想到饮茶也有诸多研究,这位田前辈真是高人。”郭奉孝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善于调茶的人调出的茶能解百毒治百疾,原本还心存怀疑,如今一见田前辈之茶道,倒有八成信了。”唐烟雨转身看了四周,说道:“这间石室应该是茶室了,只是为何一件茶具也没有?”郭奉孝道:“想必都给人搬走了,不过这儿真是好地方,将来天下太平了,我一定隐居于此。”唐烟雨愁眉苦脸道:“现在能否出去还是个问题,哪有什么资格谈将来?”郭奉孝道:“言之有理,我们去下一间看看。”
两人右转走进下一间石室,但见室内空无一物,左面石壁上也有一些模糊的字迹。两人近前拍掉灰尘,郭奉孝念道:“机关道,在择地,地势好,是个宝。机关学术,护自身,敌万人。故善机关道者皆能横行天下,御敌千军。田齐机关道之见。”念读之间,心中对这种机关道无限神往。
唐烟雨道:“原来机关学也有这等好处,这位田前辈真是高深莫测。”郭奉孝感叹道:“为将者不明机关之道是庸才,我郭奉孝一向自负多智,然而与田前辈相比之下,也是平庸之极,只可惜这间机关室未留下任何机关学典籍。”言下大有遗憾之意。
唐烟雨道:“眼下性命都难保,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郭奉孝道:“此言差矣,若能学得机关之道,何愁出不了这地下室?”唐烟雨道:“你说的话都是对的,行了吧?看看下一间还有什么古怪的学问。”
两人右转行出数步,走进另一间石室,只见这间石室内空无一物,三面石壁都是千疮百孔凹凸不平,唯有左面石壁尚是平整,大概是有字的缘故。两人近前观看,才知道面前这些字是用剑刻下的,郭奉孝对着字念道:“武之道,在于剑,御剑术,仙难逃。剑能通灵,斩邪恶,辟鬼神。故善武道者皆能剑随心行,百步索命。田齐武道之见。”念及此,转身摸了摸其它三面的石壁,心下不禁骇然,说道:“田前辈连武学都修行至斯,真是天降奇才。”
唐烟雨诧异道:“御剑术,百步索命,闻所未闻,天下间真有这样的武功?实在是不可思议。”郭奉孝道:“神龙剑法的第四式‘神龙飞天’讲究以心御气,以气御剑,想必就是田前辈所说的御剑术了。”唐烟雨大悟道:“原来真的有这种剑术,武功练到这个境界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郭奉孝点点头道:“应该是,像我练到这等境界,几乎已没有敌手,更何况是御剑术了。”唐烟雨笑道:“又在吹牛了,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练习‘神龙飞天’吧,等你练成之日,随便你怎么吹都没人反对。”郭奉孝道:“习武之道应当循序渐进,不可好高骛远,我第三式‘神龙合剑’尚且未成,怎能修习第四式?”唐烟雨不解道:“你不是知道御剑术的法门吗?照着修练不是可以?”郭奉孝哈哈一笑,说道:“一个人还未学会写字,你叫他写文章,可以吗?即使他知道怎么写,也写不来。就像你知道‘神龙掌法’的招式与口诀,却也学不会。”唐烟雨失望道:“算了,我们去下一室吧。”
两人右转走了数步,走进另一间石室,石室左下角有一只竹篓,竹蒌内装满了竹笛和竹箫,再也没有其它物品,左面石壁上同样有一些字。唐烟雨指着竹篓道:“这间肯定是乐室了,剑室里无利剑,乐室里却有乐器。”郭奉孝道:“剑乃金属所铸,来之不易,而笛箫是竹子所制,天下间竹子比比皆是,随手可取,制之甚易,想必他们懒得搬走。”
郭、唐两人走近左面石壁看字,郭奉孝伸手挥掉石壁上的灰尘,对字念道:“乐之道,在于精,去烦恼,起共鸣。乐能悦人,调心情,疗伤病。故善乐者皆能驱蝶起舞,催人泪下。田齐乐道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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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8:00 | 只看该作者
她将茶水带杯甩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一指点在郑蝶的“人中穴”。郑蝶清醒过来,惊慌地叫道:“这里是唐家庄,你们要干什么?”这时看到唐烟雨,又叫道:“烟雨,你怎么回来了?你快逃啊,林海带了好多蒙面人来了。”

忽然有人哈哈笑道:“烟雨姑娘真是聪明,连这样的圈套也能识破,难怪教主几次三番告诫我们说‘袁大公子夸她貌智绝佳,一定要娶她当老婆,你们不得伤她半分,更不要坏了她的性命。”话声中从正门侧门后门走进许多蒙面人,将她们团团围住,黑压压的一大片,正不知有多少。

后门蒙面人丛中让出一条道,林海和一蒙面人首领自后门进厅,林海臂间缠着黑带,若穿上黑衣便看不清黑带,那蒙面人首领臂间缠的却是青带。

唐烟雨道:“原来是你这厮,几时投奔了承天教?你忘了对奉孝说过的话吗?‘神龙已出,林海不敢再犯糊涂。”林海嘿嘿笑道:“老夫自知敌不过郭奉孝那小子,当初说那句话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我弃暗投明依附了承天教,我还怕什么郭奉孝?”唐烟雨骂道:“无耻之极,堂堂庄主说话竟然像放……空气一样。”她原本想说“堂堂庄主说话竟然像放屁一样”,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地将“屁”改成了“气”。林海哈哈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忍当忍,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唐烟雨道:“好个大丈夫,你们这许多大丈夫对付我一个女子,为何还要藏头缩尾地在茶中下药?”林海道:“教主吩咐过,不能损伤唐家小姐,所以茶中下药才是上策,不过你是如何识破的?”唐烟雨看了一眼母亲郑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冷笑道:“是你们太蠢了,你看我爹脸上可有表情?还有,定叔对我的问话毫无反应,这不奇怪吗?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娘见到我就叫我喝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不奇怪吗?白痴或许会把茶喝掉。”众人都瞧了一眼唐弃谷,果然是面不改色,呆若木鸡。

林海一听,觉得大是有理,开口骂道:“是哪个笨蛋让那些庄丁四处走动?”身边有人道:“是我这么做,怎么?”林海循声看去,见是臂缠青带的蒙面人首领发话,心里一惊,忙强颜欢笑道:“原来是青龙堂倪堂主所为,我明白你的用意,让那些庄丁随意走动就不会引起她的疑心。”那倪堂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林海心想:我的‘幻象剑法’若是练成,岂容你这般放肆。

唐烟雨冷笑道:“自作聪明,庸才。”倪堂主道:“若非教主有令,你对本座如此无礼,本座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不过人的耐性终究有限,最好别再惹本座了。”这句话似是对唐烟雨而言,实是针对林海所说,含有“指桑骂槐”之意,林海并不愚笨,自然听得出来,觉得他没明指,没必要与他冲突,当下默不作声。

唐烟雨不知他们之间不和,自然不明倪堂主话中之意,讽刺道:“你是什么堂主?比之黄狼堂堂主如何?比之臂束白带的堂主,又如何?”

原来承天教共设八个堂,每个堂又设若干分舵,势力遍布北方,最近才转向南方,隐隐有跨越扩势之意。八个堂分别是:青龙堂、白虎堂、黑豹堂、黄狼堂、红狮堂、灰象堂、紫鹏堂、蓝鹰堂。各个堂主臂间缠带的颜色均与名称有关,束青带的是青龙堂堂主,束黑带的是黑豹堂堂主,而前面中了唐烟雨幻术的堂主束白带,便是白虎堂堂主。黄狼堂堂主和白虎堂堂主都在唐烟雨手下吃过败仗,此事承天教弟子都知道,而承天教各堂主的地位相若,唐烟雨言下之意是你倪堂主本领若是与他们两位一样,就不要大言不惭了。

林海趁机讽刺道:“他青龙堂堂主是我教八大堂主之首,自然不能等同视之。”唐烟雨的话中含有挑衅之意,再加上林海的讥讽,而倪堂主本身就是个火气十足的人,这下哪里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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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8:00 | 只看该作者
唐烟雨转身抓起一支竹笛,用袖子拭了拭,摇摇头叹道:“厉害,厉害,这位田前辈真是博学多才,真不知他有什么不会的。”郭奉孝道:“田前辈是位千古奇才,对诸般学问无有不精,着实让人钦佩。”见唐烟雨拿着笛子在手中玩耍,便问道:“烟雨,你会吹笛子吗?”唐烟雨冷笑一声,说道:“我家是做竹子生意的,这竹笛子呀,我六岁就会了,我聘请的那些先生里不乏乐器高手,因此这乐道我也略通一二。”郭奉孝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随口说道:“来一曲看看。”唐烟雨微笑道:“你想听什么曲子?”郭奉孝道:“随便吧,你随意吹,我认真听。”唐烟雨板起脸道:“不可以随便,好歹也给我指定一曲,我什么曲子都会。”
郭奉孝想了想,说道:“《武陵无井曲》如何?”唐烟雨不发一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竹笛便吹。初时笛声有些不顺畅,不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郭奉孝听出前一小段的笛声较为平稳纯正,似是一个人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平静心态;忽然声音一转,变得清亮悠扬,闻之,心情不由得欢快起来,似乎是一对恋人在一起,渡过一段快乐的美好时光。
相传汉朝文帝时,武陵人卫成幼年时十分孝敬父母,家中虽然清贫,但日子还算过得去。这卫成资质不同于常人,学什么都容易上手,在替富人家放牧牛羊时,学习吹笛子和画画,有闲暇时,便偷偷溜到书馆外听书,久而久之,他倒成为博学的才子,只是当时还没有科举制度,卫成注定要一辈子贫穷。有一次,卫成干农活回家的路上,正好碰见一位富家小姐被数名地痞流氓当众调戏。卫成的拳脚功夫相当了得,三拳两脚便打得地痞流氓跪地求饶。那位富家小时与卫成一番交谈后,知道他满腹才情,不禁对他深深爱慕,此后两人常常来往,卫成也知道她叫沈冰。
卫成和沈冰相互爱慕,彼此交往了两年,终于给沈冰的父母知道了。她父母嫌弃卫成家境贫寒,便亲自登门警告卫成不许和沈冰来往,无果而还,一怒之下便派出许多刺客去杀卫成,结果派出的人都被卫成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归。卫成的父母因此也劝告卫成放弃沈冰,而卫成却始终不答应。有天卫成外出回家,正巧发现父母被沈家派出的刺客杀死在地,一怒之下便将这些刺客尽数杀死,心想自己不听父母劝说,累及他们无端受害,悲愤之下投井而亡。
沈冰得知此消息后痛不欲生,遂作下了这首《武陵无井曲》,发誓要填平武陵城所有的井,却终不能如愿,也投井而亡。这曲子包含了她一生的经历,不同时期的经历带有不同的心情,在这首曲子中均能表现出来。
郭奉孝听那曲子时而柔情宛转,时而欢快愉悦,心情不禁为之所动。忽然那曲声变得呜咽低沉抑扬顿挫,郭奉孝也随之愁眉若脸忧心忡忡。半晌之后,曲声又变得铿锵有力坚实凝重,仿佛作曲人十分悲愤,有满腔怒火却无处燃烧,只得弃世寻求解脱。最后,笛声变得忧忧郁郁,依依幽幽,终于一片寂然。
郭奉孝擦掉眼角的一滴泪,正要喝采。忽听身旁有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十年了,终于有人下来给我作伴了,哈哈哈。”郭奉孝和唐烟雨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满脸虬须、衣服破烂的老人站在身边,均想:他刚才若是悄无声息地拍一掌下来,我们哪还有性命在。
原来郭奉孝受了重伤,内力大损,又加上听曲子入迷了,竟没能发现那位老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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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8:00 | 只看该作者
唐烟雨立在门口,愤怒道:“我呸,奉孝死了,我也不会苟活于世。”纵身往下跳落。张宝和张梁急欲阻止,“嘶嘶”两声,各自只扯到一块青布。两人只是摇头大叹可惜。
郭奉孝正处于昏迷状态。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一阵冰凉的感觉袭遍全身,精神为之一振,只觉得一股清水涌进口鼻,忙闭嘴闭气。下沉之势渐缓,终于停止反向上升,心想:真主就是命大,此番又捡回一条性命。
正思量间,已然浮出水面。但见眼前光线柔和,水面微波荡漾。周围十余丈俱是水面,四周水面的尽头似乎都有一条仅可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道。心想这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郭奉孝奋力往岸边游去,没游出多远,忽听身后“扑通”的一声巨响,水面水花四溅。寻思:定是烟雨跳下来了。心里不禁一阵阵感动,急忙返身向唐烟雨掉落之处游去,嘴里喊道:“烟雨,烟雨。”
原来藏剑山庄有个很大的地下室,当年田齐建造此庄时就曾想到秦军会来搜捕,是以建造了地下室,后来他的全族也因此得脱大难。郭奉孝和唐烟雨掉落之处正是地下室的唯一入口,当时田齐早已想到,秦军也有可能搜到入口处,若是普通的入口,秦军见了必定蜂涌而入,但若用此为入口,即使为秦军所发现,也无人敢跳下万丈深渊。数百年后被林海发现了此入口,他却以为下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必不能幸免,遂将之当作机关陷井。
郭奉孝和唐烟雨爬上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确切地说,应该是个小洞,他们顺着小道往前爬行。郭奉孝在前说道:“烟雨,假如我们就此死去,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唐烟雨道:“自然有遗憾,遗憾不能侍奉爹娘到终老,爹落在承天教手里,我们若是死了,真不知道娘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郭奉孝道:“那你为何还要跳下来?”
唐烟雨轻轻一笑道:“傻瓜,我若不能和你一起死,只会更加遗憾。”郭奉孝心里汹涌澎湃,恨不得将唐烟雨拥入怀中,说道:“烟雨,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谢谢。”唐烟雨道:“说这个做什么?我不想听。”
爬出二十余米,终于发现一间小石室。郭奉孝拔出神龙剑,对准前方室内诸处敲敲打打,发现无异状后才爬进去,只见此间室内灰尘遍地,蛛网满结,数柄刀口已卷锈迹斑斑的单刀散落各地,想是数百年无人居住于此之故。
唐烟雨皱紧眉头,举袖在面前不断挥舞,说道:“这地方好脏。”郭奉孝还剑入鞘脱下外衣,挥掉空中的蛛网,又用外衣去擦地面的灰尘,说也奇怪,凡擦过之处均变得油光滑亮,不知地板是用何种材料所铺。
郭奉孝原先被张梁击了一掌,早已身受重伤,先前游水爬行全仗一口真气支持,此时擦完地面顿时累得几欲晕去。唐烟雨见他捂着胸口,脸上俱是痛苦之色,担忧道:“你怎么了,奉孝?”郭奉孝皱眉道:“我被张宝兄弟击了一掌,受了极重的内伤。”唐烟雨坐到郭奉孝背后,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说话间双掌已抵在郭奉孝的灵台上,运气替他疗伤。
郭唐两人修习的内功同出一辙,真气不相排斥,疗伤起来更为容易。过了片刻,唐烟雨感觉到郭奉孝体内的真气能够自行运转疗伤,便放开双掌,自己运功调息。
过了半晌,郭奉孝恢复了一些元气,感到有些饥饿,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来时的小道,心想若是有人持刀守在道口,就没有人能爬得过来。
郭奉孝站起身,举手触摸四周石壁,试图寻出其中机关。搜寻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这时唐烟雨也行功完毕,说道:“奉孝,找不到出口吗?”郭奉孝苦笑道:“四周全找遍了,也没找着。”
“我休息一会儿,稍后再找。”郭奉孝仰身躺在地面说道。
唐烟雨道:“我们过来时,不是看到其它三个方向均有一个通道么?与其在这瞎找,不如进其它通道看看,或许这出口根本就不在这里面。”
郭奉孝眼珠一转,正见室顶右下角落有三个小石头突出来,若不仔细看当真是看不出来,心中一亮,欣喜道:“你看,这三个石头无故突出,其中必有蹊跷。”
唐烟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有三个突石,笑靥如花道:“好家伙,你的眼睛倒挺尖的,石头缩在那边角落都让你发现了。”
郭奉孝笑道:“小时候听老人家说,书读得越愈多,眼睛就愈尖,因此拼命读书,才有现在的尖眼睛。”
唐烟雨笑骂:“啐,我越是夸你,你的尾巴就翘得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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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9: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回

直至二十七年前,林海的父亲迁家隐居于此,虽不参与江湖纷争,却也收授传人开宗立派,二十余年以来,与江湖中人相安无事,互不来往。近日,林海投效了承天教,同时也将藏剑山庄并入承天教,成为承天教黑豹堂,藏剑山庄自此消失于世。
柔和的阳光照在地面,微弱的春风拂向青青的麦田,令麦苗更增一份娇艳。两道身影迅疾地掠过田间,随即没入黑豹堂的大门。这两个人便是郭奉孝和唐烟雨,他们将郑蝶送至安全之处安顿好后,便直奔黑豹堂而来。
两人进入黑豹堂大门,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偌大一块空地却空无一人,均隐隐觉得敌人正摆空城计,但此时即使敌人是用空城计,他们也只能往里钻。
郭、唐二人继续往里走,来到正厅,只见厅内桌椅整洁,墙间书画布置有序,却依然未见一人,便提高了警惕。他们继续前进,刚走出两步,郭奉孝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呼道:“九五,九五……。”心想:这不是救我的意思吗?便拉着唐烟雨循声而去。
他们向前穿过两间房子,又折而向左走了三十米左右,便看到唐弃谷坐在对面偏室的一张椅子上,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呆滞,嘴里只呼道:“九五,九五……。”那张椅子倚靠着墙壁,离门口至少也有三丈距离,若想救出他,就必须踏进去。
郭奉孝见唐烟雨欲冲进偏室解救唐弃谷,赶忙闪身挡在她面前,低声道:“别心急,莫乱了阵脚,以免中敌之计,也许敌人埋伏在室内,也许室内遍布机关,他们绝不会轻易放任我们救走唐庄主的,我们应当步步为营。”
唐烟雨定了定神,会意道:“好险,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冲动?”郭奉孝转身走近偏室门口,拔出神龙剑在地面敲击两下,不见有任何异状,便挺身踩上,跟着又以神龙剑敲击前方地面,发现没有异状,又往前踏去。唐烟雨立在门口,游目四周,丝毫不敢松懈。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惊。郭奉孝终于移至唐弃谷身前,只见唐弃谷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挤出一丝笑意,嘴里呼道:“五九,五九。”郭奉孝心道:适才“九五”意指救我,而如今“五九”难道就是匆救?还是无救?正思虑间,忽觉得地面向下一沉,身子已然悬空,暗道:“不好。”急提口气,和身扑向唐弃谷,伸手将唐弃谷的肩膀抓住,触手处陡然一空,抓到的却是一件衣服,心道:金蝉脱壳。
郭奉孝提神龙剑在壁上一点,微一借力,身子往门口窜去,但见唐烟雨据在门口与两位老者斗在一块,即将招架不住。左边的枯瘦老者曾和张合交过手,其看家本领是形意四合掌,注重见招拆招,招式以沉稳质朴见长,若非如此,唐烟雨早已抵敌不住。右边是个穿蓝袍的胖老者,使的是拳法,以柔劲见长,讲究借力打力。
郭奉孝左手一招掌法“神龙无敌”,右手一招剑法“神龙问鼎”,分袭瘦胖两老者。枯瘦老者瞧不出“神龙无敌”的关节所在,知道破不了,急忙往后跃开,仍然被尾劲扫个正着,在空中翻了三个跟斗,落地后又连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子,忍不住吐了口血。那胖老者却不知厉害,欲以拳劲化开“神龙问鼎”的剑气,结果只卸去小部分,双臂硬生生地被一股剑气切断,惨叫哀号声中双臂血流如柱。
郭奉孝欲拉着唐烟雨跑开,忽觉得两股极强的掌风已至面前,危急中不容他多想,只得举起左掌迎上去,“砰”的一声巨响,只挡开了一掌,胸口已被另一掌推中,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退回偏室内,眼前的金袍银袍两位老者,瞬间变成十多位,感觉到身体一直向下坠落,隐隐约约还听见唐烟雨呼唤自已的声音。心想此番性命不保,有负烟雨之望。
原来那金袍老者便是承天教左使张宝,昨夜曾于郭奉孝交过手;银袍老者便是承天教右使张梁,在龙虎帮总坛与郭奉孝拼过一掌;而那个假扮唐弃谷的人自是林海;那枯瘦老者姓郑名野,是承天教的护法;双手被郭奉孝斩断的胖老者也是承天教的护法。
张宝和张梁齐声哈哈大笑,张梁道:“总算将姓郭的小子给杀了,真是不容易,否则将来必是大患。”张宝道:“没想到林堂主的计谋还挺管用的,连姓郭的小子也中了他的偷龙转凤金蝉脱壳之计。”
张梁神气道:“唐家小姐,姓郭的小子已死,你随我们去吧,给袁家大公子当媳妇是件多美的事,许多人盼都盼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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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9:00 | 只看该作者
郭奉孝心想:这手暗器功夫真是高明。须知暗器在空气中发射,一针穿双鱼并非难事,然而人看水里的鱼时容易产生折射,致使产生距离上的错觉,再者暗器在水里所遇的阻力很难把握准,所以稍有差尺便穿不过第二条红鱼。只听老人问道:“你们吃烤鱼还是煮鱼?”唐烟雨道:“随便。”老人见郭奉孝不说话,知道他没有意见,说道:“当年我初见到这个池塘时,钓到的鱼大多是烤着吃,因为烤的鱼味道好,若是煮的鱼,味道都跑到汤里头去,就淡了些,你们还是吃烤的。”
老人掀开锅盖取了两根长铁条,分别将两条红鱼由头至尾贯穿过去,对唐烟雨道:“阳兔,帮我生个火。”唐烟雨笑道:“我可未必要听你的。”她上前将土灶架着的铁锅搬开,又在旁边捡了数根火柴,投进土灶,向老人要了两个火石生开了火。三人围着土灶席地而坐。老人将铁条穿着的鱼架在火灶上烧烤,说道:“其实这个池塘和你们掉下来的那个大池是相通的。有一回,我跳进池里追捕一只怪鱼,从这池塘沿着地下直追到那边池塘,最后还是给它跑了,此后再也没见着它。”说完长叹一声,似乎对此深以为憾。
郭奉孝心念一动,问道:“前辈是怎么掉到地下室来的?”老人脸色微变,低头沉思了一阵,又抬头叹道:“我,我,我是被不孝的儿子骗进那间偏房,而后就迷迷糊糊地掉下来了。初时我还不知是他所为,后来回想一下才明白是为他所害。在我掉下之前,他跑到角落扳动了机关,随即就消失不见了。”郭唐二人均想:原来他是被他儿子所陷害,难怪说话吞吞吐吐的,换成别人未必会将‘家丑’外扬。唐烟雨愤愤不平道:“他岂止是不孝,简直是大逆不道。”郭奉孝问道:“前辈的儿子可是林海?”老人将两条红鱼翻转一下,应道:“对,就是他,我叫林是,原藏剑山庄的庄主。”
郭奉孝身子一晃,内心大为震憾,颤声道:“什么?你就是林是?外号可是千幻神剑?”林是一呆,瞪着郭奉孝,问道:“怎么?你认识我?”郭奉孝心想:林是前辈并非想象中那样坏,他与吕胜师父的过节已经久远,我也没必要旧事重提,免得令他难过。当下笑道:“不,不,晚辈只是听说的,‘千幻神剑’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林是哈哈一笑,道:“是吗?想不到我隐居了近四十年,居然还有人记得我。”随即又想到:不对啊,这小伙子是在哄我开心,都过了近四十年,知道我名号的人非死即老,能有几人识得我?至于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号,也不去多想。
郭、唐二人闻到一阵烤鱼的香味,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林是看在眼里,忍不住哈哈大笑。郭、唐对视一眼,齐齐脸红耳赤,只听林是乐道:“没关系,这很正常,我第一次在这烤鱼时,刚闻到鱼香就垂涎三尺,没等鱼烤熟便抓在手里吃,害得我拉了一整天的肚子,你们只咽了一下口水,可比我好多了。“
没过多久,红鱼烤熟了。林是熄了火,将铁条连鱼取下,分别递给郭唐二人。郭奉孝这才看清铁条的一端安有木柄,难怪林是可以随意触碰而不怕烫。两人各自咬了一下手中的烤鱼,只觉得味道鲜美入口即化,不禁对这种食物赞不绝口。林是像待客的主人一样,听了客人的高度赞美,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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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09: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三回 千幻神剑

宽阔的石厅只摆着一张石桌和数张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想来这石厅只是地下室的中心汇集所,建造者并未将它当作大厅使用。三人自石厅径自进入对面的那道大石门,经过两间小石室,便看见一片果林。郭奉孝和唐烟雨只觉得眼前绿油油的一片,那树杆紧挨着树杆,树叶重叠着树叶,众树枝盘根交错,紧密相连,多数受果子的重量而垂向地面。郭唐二人看得心惊肉跳、惊讶不已,此等茂盛的果林几曾见过?即使是有此一半茂盛的果林,也不可多得。
老人随手摘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哈哈笑道:“当年我初见这片果林时也十分吃惊,还以为是正在做梦,差点将小指头给咬下来,这些年来,这片果林倒是没什么变化。”郭唐二人见老人吃得津津有味,各自伸手摘了一个,望着手中青翠欲滴的果子,忍不住放在口中咬了一下,只觉得香甜爽口回味无穷,当下三两口吃完,又各自摘了一个。两人饥饿已久,又碰上如此美果,竟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老人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吃果,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挥挥手道:“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定教你们欢喜。”
老人似乎对这片果林极为熟悉,在盘根错结紧密无间的林子果,硬生生地走出一条路来。一路上忽而左转忽而右拐,有时还一步三停折枝而过。郭、唐二人均想:若非这位老前辈带路,要想穿过这片树林,只怕也得花上许多工夫。唐烟雨吐了吐舌头,问道:“喂,老前辈,这条路又长又难走,有没有好走一点的捷径?”老人回头说道:“捷径没有,好走的路倒有一条。”唐烟雨眉毛一挑,叫道:“什么?有好走的路你还让我们走这条道,好你个老东西,居然这样戏弄我们。”老人闻言大乐,边走边道:“你说戏弄就戏弄吧。我先带你们到这里熟悉一下,免得将来你们好奇心起,偷偷从这里穿过去。”郭奉孝笑道:“寻常人走一步想一步,而老前辈你是走两步想十步,晚辈深感佩服。”老人微笑道:“小伙子的话很中听,我老人家听一回是乐一回,徒弟啊,看看人家是怎么说话的?学着点。”唐烟雨道:“不准叫我徒弟,不可以约束我,别忘了你答应的条件。”老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着。
果林的尽头是个大池塘,其占地面积丝毫不亚于果林,池塘的两侧皆是坚壁,左侧坚壁上有一道门,或许就是通往老人口中所说的好走的路。三人走近那道门,只见门侧竖倚着一根渔竿,旁边不远处还立着一座用土堆成的灶,土灶上方架着一个铁锅,边缘乱堆放着一些木柴。老人说道:“若是没有这个池塘,我早就闷死在这地下室了。”郭奉孝道:“原来前辈对钓鱼感兴趣。”他听老人说及池塘,早已想到老人是靠钓鱼来打发时间。
老人哈哈笑道:“小伙子的脑子灵活,很好,不过倒不是感兴趣,只是鸡不择食而已,这地下室没有其它的事情可打发时间。”又向唐烟雨说道:“徒弟啊,啊不……,我该怎么叫你?”唐烟雨轻轻一笑:“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老人一呆,沉思良久才说道:“你活泼时像只深山里的白兔,温柔时却似草原上的绵羊,我就叫你羊兔吧?”唐烟雨眉头一皱,说道:“又是羊又是兔的,难听死了。”老人左手举起渔竿,边拉线边说道:“那么将绵羊的羊改为太阳的阳,你觉得如何?”唐烟雨喃喃地说道:“阳兔,阳兔,太阳下的白兔,这名字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
郭奉孝这时已看清老人右手手指间捏着的渔钩,那其实是一枚细如针的暗器,是一枚直钩而非弯钩。只听老人说道:“阳兔啊,看看人家小伙子多聪明,你也应该放聪明点。”唐烟雨撇撇嘴道:“我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拜你为师了。”老人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说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只是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胆敢对师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大逆不道。”郭奉孝有心帮老人说话,说道:“烟雨,正因为你不聪明,老前辈才要收你为徒,经过他老人家一番调教之后,你就会变得很聪明。”他明白唐烟雨只是争强好胜,并非有意要令老人难堪,但老人始终是前辈,说话时应当顾及他的颜面,因此帮老人说了这番话。他说话的同时还给唐烟雨使了眼色,让她别再争下去。
老人长笑一声,说道:“好样的,小伙子,你的脑子比我老人家好用,……”唐烟雨轻声说道:“那当然了,你怎能跟他相比?”老人似乎听到一点声音,问道:“什么?”唐烟雨笑道:“我是说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是不能和年轻人作比较。”老人似有所悟,点了点头又继续向郭奉孝说道:“只可惜你是个文人,虽然你身上带有一柄宝剑,但始终还是个文人。”说着右手一抖,将渔钩掷入池中,正好穿过塘里的一条红鱼的鱼身,余势未歇,又将一条红鱼钉住。老人大喜,左手一提渔竿,登时将穿着渔线的两条红鱼提了上来,呵呵笑道:“你们这下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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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10: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四回

林是等他们吃完,便带着他们从侧壁那道门进去,沿路所经过的皆是寝室。林是道:“眼下你们也出不去了,这许多寝室,你们爱住哪间便住哪间。”郭奉孝心道:我现下伤势未愈,即使找得到出路,也敌不过张梁兄弟。只听唐烟雨说道:“林前辈,我心中有件事不明白,要向你请教。”但见林是双眼翻转,瞪着唐烟雨道:“没规没矩的,也不叫师父,什么事?说吧。”唐烟雨拿出那支竹笛,道:“我平时吹曲子的本事是稀松平常普通一般,为何能在乐室里吹出动人的曲子?莫非是这竹笛的缘故?”
林是哈哈笑道:“问得好,问题不在于竹笛,而是那四间石室。这世界极大,同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所展现出的自身能力也是不同,这便是地利了。地利会影响人的心态和正常活动,比如说北方的军队在陆地上作战能力强,可到了南方多水域之地,作战能力至少要打个折扣,致使军队的心里压力增大,造成士气急剧下降。那田齐有惊世之才,居然给他找到那块宝地,又以他丰富的风水学和机关学经验,将宝地分成四块,建成四间石室,便是茶、机关、剑、乐四室。人处于这四室之中能发挥出人体的最大潜能,使人的精神智慧等方面都达到最佳状态,在那四室中学习指定的四道,效果是最佳的,若是错开学习,效果就差很多。我掉到地下室之前,家传的‘幻象剑法’只学会七成,剩下的三成无论如何也练不成,结果在剑室里尽数学会。”
郭奉孝惊讶道:“原来世上还有这种好地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只可惜无缘得见这位田齐老前辈之面。”唐烟雨连声道:“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又向林是问道:“你儿子林海为何要置你于死地?”原本这样的事是不该问,问了会令林是难堪,但她为人心直口快,心里容不得半点疑问,一旦有疑问就非找个机会问清楚不可。
林是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里缠绕了十多年,无时不在推测思考。我儿子林海自小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即使别人触怒了他,他也从不当面发作,只在暗地里伺机报复。这些年来,每当垂钓时,我都把过去的种种事回想一下,总算明白了一些。记得有一次,林海问我有没有将‘幻象剑法’传给他,我说有, 不过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信,我想向他说明白,‘幻象剑法’极是难练,若不尽数学会,威力与普通剑法无甚差别,但是他未听我说就跑了,当时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总之,他对我不满的事恐怕不止这一件,而他平时从未向我抱怨过,哎,出此逆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唐烟雨安慰道:“您没必要为了这样的逆子费心。”说话间,三人又回到了石厅,林是道:“阳兔,跟我来剑室,我要将幻象剑法传给你,小伙子就别跟来了。”郭奉孝知道他怕自己学了幻象剑法,所以不让跟去,为了不令他难堪,当下悄悄地走开了。
唐烟雨冷笑一声,道:“奉孝才不稀罕什么幻象剑法。”林是呵呵一笑,往剑室走去,说道:“这是武林历来的规矩,不是稀不稀罕的问题。”唐烟雨心想他说得没错,便跟着走去剑室。
途经乐室时,林是自竹篓里取出一支竹笛,在腰间擦了擦,解释道:“幻象剑法的重点在于‘幻’字,也就是出剑要迅速,至于制造出的假象虚招象不象就无所谓了,这是练成剑法之后。但若未练成,只能在‘象’字上做文章,以弥补出剑速度的不足。”
林是走进剑室,以竹笛代剑,瞬间在面前划出三十二道圆弧,说道:“这三十二道圆弧中只有一道是真实的,其余的全是虚招,以此迷惑敌人,所以虚招越多,敌人就越不容易破解。”唐烟雨也举起竹笛在面前试划圆弧,可来来去去一次只能划出四道圆弧,皱眉道:“原来划圆弧还挺难的。”林是眼珠一转,道:“那样好划就不是幻象剑法了。”唐烟雨不解道:“光划圆弧如何与敌人交手?”林是随手在面前刺了三十二剑剑招,说道:“画圆弧其实就是练剑,当你能在瞬间划出三十二道圆弧时,同样也能刺出三十二招剑法,而里面只有一招是实招,试问敌人还怎么破你的剑招?”唐烟雨点头称是。
林是继续道:“当你能一口气幻出一百零八道圆弧时,幻象剑法便算是尽数学会了。”唐烟雨吃惊道:“一口气使出一百零八招剑法,还有谁挡得住?”林是笑道:“那也未必,剑法的最高境界是御剑术,那才是世上最快的剑法,但这种剑术只是传言,数百年来未曾有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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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楼主| 发表于 2006-05-20 13:11:00 | 只看该作者
郭奉孝顺着各门各道仔仔细细地搜索一番,找不着任何出口,感到疲惫已极,随便找了一间寝室静坐调息。想到此处面积极大,寝室极多,以前必定有个大家族为躲避战乱而隐居于此,他们既然能够离开地下室,就证明此地必有出口之处。念及此,心中豁然许多,渐入忘我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郭奉孝隐隐闻见一阵悦耳的笛声,清醒过来。当下运气一试,感觉身上内力已恢复三、四成,便起身循着笛声走去。郭奉孝走到乐室门口悄悄望进去,只见唐烟雨背对自己横笛而吹,那乐声传入耳中,给人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郭奉孝完全沉浸于乐曲之中,浑不觉得周身情景。忽然,他只觉得右肩一沉,一只手掌已然搭在自己的肩上,不由得大吃惊,心下尚未反应过来,头顶百会穴突兀间冒出一股冷气,经过睛明、人中直达肩井双穴,同时丹田内也升起一股热气,经由神阙、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等任脉诸穴,直至肩井双穴,与冷气交汇,融合后的真气分别窜至双手太渊穴。这套神龙心经的运行路线,郭奉孝早已练得纯熟无比,此刻真气自发运行也就驾轻就熟了。
郭奉孝不由自主地反掌向后拍出,正是神龙掌中的一招“神龙摆尾”,这招出手方位奇特,一般人绝难想到。只听“哎哟”的一声,后面那人结结实实地挨了郭奉孝一掌。郭奉孝心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回身视之,但见那人靠着墙壁,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去擦口中流出的鲜血,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不正是千幻神剑林是吗?
这林是武功极是高强,即便郭奉孝伤势痊愈内力尽复,也未必轻易伤得到他,何以在一招之下便被郭奉孝打伤?原来林是将手搭在郭奉孝右肩上时,身体过于靠近他,又一直以为他毫无武功,心下没有半点提防之意,而郭奉孝出手方位又十分奇怪,是以一下子被他打个正着。所幸他内力尚尽未复,否则纵有华佗在世,林是也非提前去阎王殿报到不可。
郭奉孝心里歉疚已极,慌忙上前数步,将林是扶住,道:“对不住,林前辈,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抱歉。”这时唐烟雨听到动静,也放下竹笛走过来,埋怨郭奉孝道:“林前辈是我师父,你怎能出手伤他?”郭奉孝心下纳闷,道:“我没有半点出手之意,可是不知为何双手不受我的控制?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已出手。”林是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下身上的伤势,微笑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的确不能怪小伙子,内功练到一定层次时会产生自发功,人一旦感到危险时,身体自然而然会做出反应,这反应比人的思维更加敏捷,往往脑子尚未想到如何应对险境,而身体却先做出了反应,只是依我适才所受的掌力来看,小伙子的内家修为并未达到那般境界,难道小伙子有伤在身?”
郭奉孝看了一下唐烟雨,又看看林是,道:“晚辈确实有伤在身,但以往从未出现过自发功,我认为适才的情景多半是由烟雨的笛声所致,令我提前达到自发功的境界。只是失手打了前辈一掌,晚辈心里深感内疚。”唐烟雨举起竹笛,作欲敲击郭奉孝之势,双目盯着他,道:“我就知道你要将此事赖在我头上,今天一定要打得你哭爹喊娘。”说着,在郭奉孝的肩上轻轻击打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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