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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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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6 15:55:00 | 只看该作者
 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十二月三十(除夕)
  荆州南郡
  
  
  ▲以下情节发生在丑时二刻(即凌晨1点30分到1点45分)
  事件实时发生
  陆逊命令手下向对方船队喊话,问他们是哪部分的。对方答道:“我们是郡主的船队,从柴桑而来,你们是谁的人马?这里距离南郡不远了吧?”
  陆逊大喜,他也没有多想,就下令给了对方放行的信号。对面船队随即缓缓穿过迷雾,迎着陆逊水军驶来。等到那船队距离陆逊水军还有数十丈远时,开在前面的那艘楼船突然停下,紧接着,只见从楼船里面跃出两艘艨艟战船,疾驰着冲了过去。
  陆逊一直在自己战船上面观看,他突然发现对方出现两艘艨艟,立时感觉不妙,急忙下令对方船队不要再靠近。可是已然迟了,那两艘艨艟以箭一般的速度飞驶过来,等到接近陆逊水军时,其中一只艨艟上钻出几名士兵,他们燃起了各自手中的火把,抛到了另一艘艨艟上。
  被火点燃的那艘艨艟顿时变成了火船,火光映透了江面,那艨艟顺风而下,对着陆逊的战船便撞了过去。
  陆逊这才明白,燃火的艨艟上已经事先安置了硫磺、稻草,遇火即燃,不可遏制。他急忙下令战船调转方向,试图避开那艘艨艟。但是陆逊水军战船太多,他的楼船船体又大,极不灵活。就在陆逊及其部下手忙脚乱之际,艨艟已然快速逼近,狠狠地撞到了陆逊所在的楼船之上。
  刹那之间,楼船起火,而后又引燃了其他战船。陆逊手下士兵纷纷夺路而逃,狼狈至极。更加倒霉的是,大火燃起之后,江上的浓雾逐渐散去,继之以东南风骤起。于是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把陆逊水军烧得愈发惨烈。
  陆逊在手下的护卫下,只得弃了楼船,换乘小船,从火海里冲了出去。而在这时,敌方水军也杀出了众多艨艟战船,拦截在火海外面,截杀那些从火中逃生的江东士兵。
  陆逊在几名侍卫的掩护下,乘着小船,刚刚逃出,不料斜刺里杀出一艘艨艟,船头站立一员大将,高声断喝:“陆伯言,留下人头再走!”
  陆逊定睛一看,杀出的那员将领正是夏侯兰的兄弟夏侯英。他早已无心恋战,夺路而走。夏侯英追杀了一阵,随即自行撤退。
  不知逃出了多远,喊杀声逐渐小了,陆逊方才回过神来,他回头望着适才厮杀的战场,那里仍然火光冲天,陆逊不禁叹道:“当年我们火烧赤壁,谁想今夜一把大火,烧到了我的头上,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主公啊?”
  想到这里,陆逊拔出佩剑,就要自刎谢罪。旁边侍卫急忙阻拦,他们纷纷劝道:“将军不可轻生,我们只是中了小人奸计。将军若是就此自尽,一旦郡主落入夏侯兰手中,我们岂不更加对不起主公?”
  陆逊无奈,当下率领手下暂且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并且吩咐人去夏侯兰大营附近打探消息。
  
  ★ ★ ★ ★ ★ ★ ★ ★ ★ ★ ★ ★
  
  等到孙尚香船队接近了南郡码头时,擒云眼尖,她指着远处,对孙尚香叫道:“郡主快看,那里有火光!”
  孙尚香也看到了附近江面上的大火,现在雾气已经逐渐散去,能见度清晰了许多,那场大火映透了半边天际,甚是显眼。
  “那里不会是刚刚打过仗吧?”擒云问道。
  “即便打仗也不妨事,现在整个荆州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那些关羽的余党们是不会得逞的。” 孙尚香自信地说。
  正在这时,远远驶来一支船队,打着江东旗号。为首战船上有一员威武的将领,他朗声唤道:“恭迎郡主光临,卑职是驻守此处的夏侯杰,奉了主帅夏侯兰之令,前来迎接郡主。”
  当初孙尚香在荆州期间,也识得夏侯兄弟,故此全无戒心,允许夏侯杰的船队靠近过来。于是,孙尚香船队在夏侯杰的引导下,抵达了码头。
  码头之上,夏侯兰率领众将正自等候,一见孙尚香下船,他立即紧步上前,拱手笑道:“主母别来无恙,末将这里见礼了。”
  孙尚香微微一笑,道:“还是不要再称呼我为主母了,你家汉中王可都不要我了。”
  夏侯兰忙说:“郡主,末将已然归顺江东,侍奉的已经不再是汉中王刘备了。”
  孙尚香道:“这样最好,希望你能够忠心耿耿,不要象背叛曹操、刘备那样,再来背叛我们。”
  夏侯兰尴尬一笑,当下陪同孙尚香一行来到驿馆暂时安歇。孙尚香问:“我兄长可到了吗?”夏侯兰道:“吴侯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就已经驾临了,他正在城中行宫呢。”
  孙尚香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在此久留了,快送我去行宫。”
  夏侯兰立时拦在她的面前,冷笑着说:“这样恐怕不行,吴侯正在处理一些紧急事情,郡主不便去打扰吧。”
  孙尚香见状,她的小姐脾气立时上来,对着夏侯兰斥道:“我是郡主,你怎敢这样无礼?”
  夏侯兰道:“实话告诉你吧,就在一个时辰以前,吕蒙死了,他是被人毒死的。你兄长现在手忙脚乱,困在行宫里快发疯了。”
  孙尚香大惊失色,夏侯兰又道:“再告诉你,吕蒙是我们的人杀掉的,我们还要收复荆州,把你们这些吴人赶尽杀绝,为关君侯报仇!”
  说罢,夏侯兰把手一挥,立时涌进来好几个精壮武士,将孙尚香包围起来。孙尚香怒道:“你这叛贼,还想杀我不成?”夏侯兰道:“不管怎样,郡主同我家汉中王有过一段婚姻,末将一直视你为主母,怎敢伤害?只想烦劳郡主在此安歇片刻,不要随意走动。有郡主在此,我与吴侯的交易就方便多了。”
  孙尚香勃然大怒:“你想拿我当作人质,要挟我哥哥?”说着,她打算抽出佩剑刺杀夏侯兰,不料立即被那些武士拦下,还收缴了她的佩剑。
  孙尚香气得浑身颤抖,夏侯兰却得意地说:“郡主不要动怒,等到孙权答应从荆州全部撤军,我便立即释放郡主。”
  这时,一直守在孙尚香身边的擒云、捉月二女,见夏侯兰不留神,她们各自拔出匕首,向他直刺过来。
  夏侯兰丝毫没有留意,他只是专心与孙尚香谈话。那些武士控制了孙尚香之后,也密切关注着她的举动,没想到云月姐妹会偷袭。等到夏侯兰眼见她们各执匕首扑过来时,再想招架却已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却见凭空飞来一个人影,跃在云月姐妹近前,不知此人用了什么动作,只听得云月姐妹叫了两声,她们就各自捂着手腕,瘫软在地,连声呻吟起来。而她们手中的两把匕首也被那人夺了过去,那人把匕首掷在地上,冷冷地说:“兵器上还喂了毒药,你等二女真是阴毒!”
  夏侯兰一见此人,不禁喜出望外,原来正是花索。他急忙过来向花索道谢救命之恩,花索却不理会,下令武士将云月姐妹看押起来。而后,花索来到孙尚香近前,问道:“郡主认识我吗?”
  孙尚香定睛把他打量半天,摇了摇头,忽地她惊讶地说:“你这后生怎么相貌有些酷似关羽?”
  花索冷笑:“这就对了,我原本就姓关,是汉寿亭侯的长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孙尚香,甚至连夏侯兰等人都震惊不已。只听花索说道:“两年以前,我奉了父亲密令,打入到吕蒙身边作为卧底,代号偃月。没有料到,我还是没能识破吕蒙的奸计,眼睁睁看着他白衣渡江,巧取荆州,父亲败走麦城,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我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仇人斩首,而自己却无法营救,你们能想象得出我当时的痛苦心情吗?因为我不能去救父亲,我还要继续隐藏下去,为的就是今天晚上!”
  孙尚香目瞪口呆,她注视着花索,却不知该说什么。
  花索又道:“真是老天开眼,让那吕蒙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现在扣押郡主你作为人质,只是第一步,我不仅要孙权滚出荆州,还要潘璋、马忠那些杀父仇人的头颅,以祭我父在天之灵!”
  孙尚香听得心惊肉跳,她悲愤不已,质问道;“这么说来,是你害死了吕蒙吗?”
  花索笑道:“郡主太抬举我了,我确实想手刃吕蒙,为父报仇,可惜有人抢先下手,将他毒死了。这样看来,那吕蒙的仇人还不少呢。我只是利用吕蒙之死这个时机,发动了起义。”
  孙尚香悲痛万分,当下昏死过去。花索吩咐手下把她扶到床上,又找来医生救治。
  花索遂对夏侯兰道:“把她严加看守在这里,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而后,趁着孙尚香尚在昏迷状态,花索用刀割下了她的一绺头发,连同她的佩剑,一并包裹起来。
  花索、夏侯兰商议之后,派出使者携带孙尚香的头发发佩剑,前往城中给孙权送去最后通牒。(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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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6 15:55:00 | 只看该作者

目前只更新到这里,据说作者会每日更新的。

运用特权,自己给自己加精华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16 15:56:4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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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7-08-16 16:55:00 | 只看该作者

虞翻、太史恩急忙过来,却发现帅案上摆放的那三柱香正在快速燃烧,已经烧了一半了。虞翻惊道:“这不对啊,按照正常的速度,一柱香应该在一个时辰以内烧完,可现在还不到子时二刻,怎么就已经烧了一半呢?”
  廖立道:“这不是普通的熏香,如果那恐吓之语是真的,那么吕将军就活不到子时三刻了。”
..........
  太史恩道:“休得听廖立胡言,我还是去抓了应览回来再说。”
  廖立忙说:“应览只是丧家之犬,抓了他也是白费功夫。”
  太史恩哪里听得进去,他整顿人马,便离开了营寨。
  此时,虞翻、廖立再看那香案,三柱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了。

好像是逻辑错误?!

这故事倒是不错啊,节奏紧凑,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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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7-08-16 17:24:00 | 只看该作者
最大的希望:作者不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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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08:45:00 | 只看该作者
  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十二月三十(除夕)
  荆州南郡
  
  
  ▲以下情节发生在丑时四刻(即凌晨1点45分到2点)
  事件实时发生
  花索,现在应该叫他关索了。关索安置好了看守孙尚香的那些武士,随即回到大帐。他当下给孙权写了一封亲笔信,派出信使,连同孙尚香的那绺秀发和随身佩剑,一并送到孙权行宫。
  信使刚走,夏侯兰就进来了,他对关索道:“我的手下在大营附近捉了一个女子,你应该见见。”关索奇道:“她是谁呀?”夏侯兰道:“就是将军的未婚妻鲍姑娘。”
  关索又惊又喜,急忙让手下把鲍三娘带进来。鲍三娘显得风尘仆仆,云鬓秀发也很凌乱,原本娇嫩白净的脸上却都是尘土。花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夏侯兰等人见状,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不管关索如何激动,鲍三娘却把他推开了。关索笑道:“我原本打算先把你接出来,再告诉真相,不料我的手下找遍南郡,也没有发现你的踪影。”
  鲍三娘叱问:“你知道我这一晚上有多危险吗?你险些就看不到我了!”
  关索忙问原由,鲍三娘却说:“这些以后再谈,我且问你,你为什么勾结夏侯兰造反?吕都督是不是你害死的?”
  关索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忙说:“现在我不能再隐瞒了,首先说,吕蒙并非我杀,然后我要对你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是关羽之子,叫关索,一直化名在吕蒙身边充当卧底。”
  鲍三娘惊诧莫名,忙问:“你不是在骗我吧?我只知道关羽有个义子关平,已然随同关羽被吕都督处死了啊!”
  关索道:“关平是假子,我却是亡父的亲生儿子。”
  鲍三娘已经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只是怔怔地盯着关索。
  只听关索说道:“我的母亲索氏,也是山西解良人,她与父亲成婚不久,父亲因在当地杀了恶霸,只得逃离家乡,去了涿郡。母亲不久生下了我,她含辛茹苦抚养我成人,由于担心那恶霸家人寻仇,她便找了个姓花的师傅教授武艺给我。不久母亲去世,我便追随花师傅流落四方,并且该名为花索。”
  鲍三娘忙问:“你又怎么成了荆州卧底呢?”
  关索道:“我与花师傅到了南郡时,得知亲生父亲关羽就是荆州主帅,我便去认父亲。当时父亲正欲北伐,攻打驻守樊城的曹仁,他惟恐江东会趁机偷袭,便秘密派我还以花索的名义,打入吕蒙军中充当卧底。我们父子相见之事,只有关平一人知道,其余将领都不晓得此事,所以我会顺利潜入吕蒙身边。无奈吕蒙诡计多端,他与陆逊那厮商议毒计,欺瞒了手下所有将领。等到他白衣渡江,袭了荆州,我才明白过来,但是为时已晚……”
  说到这里,关索的虎目流出热泪,似乎不堪回首他目睹自己父亲被斩首时的惨烈场景。
  鲍三娘已经无法再指责关索了,她只是叹道:“原来如此,我在外厮杀一夜,回来却被吴侯软禁起来,他们还说你已经反叛。我不信,拼死又杀出了行宫,只想来亲自问问你,没有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关索道:“我知道吕蒙待你如同亲骨肉,也知道你我的感情有多深,但是那吕蒙是我的杀父仇人,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
  鲍三娘无言以对,过了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我不管你与吕蒙有何恩怨,但他对我有恩,我就不能背叛他。关索,我相信你没有杀害吕蒙,但是你能为我去找到凶手吗?”
  关索心中恼怒,他随手操起旁边立着的青龙刀,道:“如果你认为吕蒙比我还要亲近,你就不妨现在杀了我!即便我找到杀害吕蒙的凶手,我也会与他联合,一起对付孙权!”
  鲍三娘急切地说:“你难道就不能罢手吗?现在投降,吴侯也许还会饶恕你的。倘若吴侯调来江东大队人马将这里围困,到时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关索恨恨地说:“他孙权有军队,我也有援军,等到汉中王发来人马,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死无葬身之地呢!”
  鲍三娘已是心灰意冷,她惨然说道:“我还是离开吧,我是不会与背叛吕都督的人为伍的。”
  关索怒道:“三娘,难道那吕蒙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鲍三娘却不再理他,径直向帐外走去。关索一声断喝:“来人!”话音刚落,外面的夏侯兰立时闯了进来,他身后还跟随着五、六名武士。
  夏侯兰道:“关将军,适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既然鲍姑娘无情,我们也就不能客气了!”
  说罢,他一招手,那些武士蜂拥而上,各执刀枪,眼看就要把鲍三娘乱刃分尸在帐内。关索忙说:“暂且把她关起来吧,不得伤害她的性命。”
  鲍三娘即便再厉害,却也难敌那些如狼似虎的精壮武士,顷刻就被他们按翻在地。她自知难逃一死,随即引颈待戮。耳边却忽地听到关索的话,她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夏侯兰忙对关索道:“这丫头可是吕蒙的铁杆追随者,留下她定是祸患,将军可要考虑清楚啊。”
  关索叹道:“我自有主张,你且把她押下去就是了。”
  夏侯兰无奈,只得命令武士们把鲍三娘捆绑起来,拖出大帐。关索紧盯着鲍三娘,眼中显露出关切的神情。鲍三娘却不理关索,任凭武士们将她押出。
  
  ★ ★ ★ ★ ★ ★ ★ ★ ★ ★ ★ ★
  
  南郡行宫之内,孙权正在焦虑地等待着妹妹的消息。
  这时,却见虞翻、廖立匆匆而来,他们身后还跟随着一员虎将,正是甘宁。
  孙权忙问:“陆逊有消息吗?尚香到了哪里了?”
  虞翻道:“没有任何消息,不过在丑时三刻的时候,我们发现江面上有火光,不知怎么回事。”
  甘宁抢步上前,拱手对孙权道:“还是让臣率领水军去江上看看吧,也好接应伯言。”
  孙权连连点头,还嘱咐道:“如果夏侯兰军队势大,切勿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把郡主安全接来要紧。”
  甘宁领命,随即出了大殿,整装出发。
  孙权又问虞翻:“可曾派人把糜芳府监视起来了?”
  虞翻道:“早已安排人手,糜芳想必正在安歇,没有什么动静。而且臣也派兵严守四门,一旦发现傅士仁的踪影,立即就可以拿他。”
  孙权怒道:“你就会蒙骗于我,当时你说那花索已在你控制之中,可是花索现在还安然坐在叛军帐中呢,你怎么捉他?”
  虞翻忙说:“臣的门下刺客监视花索多时,只是他身边一直有夏侯兄弟,还有许多军队保护,一时不得下手啊。”
  孙权一拍桌案,喝道:“我不管这些,你必须派刺客拿了花索的人头见我!”
  虞翻被他训斥得面红耳赤,旁边廖立一见,连忙从中解围,他对孙权道:“花索固然可恨,但是吴侯还不应遗忘一个重要人物,他在吕蒙案件中可是牵连很深啊。”
  孙权忙问:“你指的是谁?”
  廖立道:“吴侯不会忘记了太史恩吧?当时鲍三娘可是不止一次提到此人。”
  虞翻不屑地说:“那是鲍三娘为了掩护花索,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才去诬陷太史恩的。”
  廖立摇了摇头,道:“我却认为那花索与吕蒙遇害的关系不大,他无非是利用吕蒙之死,趁机发动了叛乱。而谋害吕蒙的凶手,却另有其人,那太史恩就是最值得怀疑的。”
  孙权反问:“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吗?”
  廖立笑道:“可惜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现在还没有证据。”
  孙权叹了口气,道:“我确实有些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现在离天明还早呢。”
  廖立道:“如果想证明那太史恩是否与吕蒙之死有关,在下倒有一计。”
  此话也没有引起孙权多大的兴趣,他随口问道:“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廖立道:“太史恩领军在外,就象是虎在山林,假如他是凶手,极有可能会勾结花索、夏侯兰,这样的话,我们会更加被动。现在吕蒙死讯尚未对外公布,吴侯不妨派人前往太史恩营中,向他正式告知此事,命他返回行宫,协助调查此案。同时您再派一心腹将军,接管太史恩的军队。如果太史恩问心无愧,他会立即回来吊唁吕蒙;如果他心里有鬼,定会拒绝返回,说不好还会兴兵造反,这就是狗急跳墙了。”
  孙权不屑地道:“雕虫小技而已,况且太史恩是太史慈的亲兄弟,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虞翻道:“臣却以为主公不妨一试,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晓得吕蒙、太史恩之间会有什么恩怨?再者,主公把他调回之后,他便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这样正好暗中调查。一旦彻底排除了他作案可能,主公不是更加放心了吗?”
  孙权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就派马忠去接管城东大营的驻防吧。”
  廖立道:“还是让在下随同马忠将军同去吧,万一太史恩生疑,在下可以将他说服,使他乖乖来见吴侯。”
  虞翻忙对孙权道:“公渊灵活机智,凭他巧言善辩,一定会打消太史恩的戒心。”
  孙权当下同意,立即派遣马忠、廖立前往城东的太史恩大营。
  
  ★ ★ ★ ★ ★ ★ ★ ★ ★ ★ ★ ★
  
  再说隐蔽在临沮山林中的傅士仁,他将华庆童安置在茅屋中后,派了几名护卫确保他的人身安全。华庆童也确实折腾得累了,自己躲在茅屋中睡下了。
  傅士仁却无心安歇,他在院子里来回散步,似乎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突然,有名士兵乘着快马而来,到了院中,那士兵翻身下马,径直跑到傅士仁近前,禀告道:“将军,已经打探清楚了,夏侯兰将军发动了起义,花索将军也在他的营中,他们已然扣押了江东郡主孙尚香。”
  傅士仁喜道:“终于等到了,看来花索就是传说中的偃月了。这下好了,我也该行动了!”
  正在这时,猛然听得茅屋中传来了华庆童的一声惨叫。傅士仁大惊失色,急忙带领手下闯进了茅屋。
  却见屋内燃着烛光,许多侍卫早已冲了进来,到处搜索着什么。华庆童吓得浑身颤抖,蜷缩在两名侍卫身后,他见傅士仁进来,便用手指着里间卧室。
  傅士仁愈发诧异,这时卧室中走出一个侍卫,悄声对他说:“将军,我们发现了一样东西,您还是进来看看吧,华医生肯定就是被他吓坏的。”
  傅士仁跟随那侍卫进入茅屋的最里间,却见这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榻,床榻已被掀翻,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从里面露了出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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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7-08-17 10:56:00 | 只看该作者
这具尸体又要引出个疑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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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8 16:16:00 | 只看该作者
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十二月三十(除夕)
  荆州南郡
  
  
  ▲以下情节发生在丑时五刻(即凌晨2点到2点15分)
  事件实时发生
  床榻掀翻,下面竟然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都已生了蛆虫,甚是恶心可怖。傅士仁捂住口鼻,近前探视了那具尸体,初步确认尸体为成年男性,已经死去多日,致命伤在脑后,是被钝器所击而死。死后还被人用刀将其脸部划烂,以至面容全毁。
  如果说院子里挖出的尸体是乔茂的话,那么屋中这具腐烂的尸体又是谁呢?他又是被谁所杀?又为什么死后被人毁容?
  傅士仁正自思索,忽又听得外面又传来几声惨叫,继而就是兵器撞击的打斗之声。傅士仁暗叫不好,他立即命令身边几个心腹侍卫保护华庆童的安全,不得离开茅屋,他则率领其他侍卫冲了出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傅士仁看得清楚,院中出现了许多黑衣人,他们的装扮与那个在华庆童家中出现的刺客极为相似,功夫也甚为了得,傅士仁手下几名士兵已经中了那些刺客的毒镖而亡。傅士仁不敢怠慢,率领手下杀入敌阵,同那些黑衣人厮杀起来。
  双方激战了半天,傅士仁一方毕竟人多势众,逐渐占了上风。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喊了一声:“撤!”话音刚落,那些黑衣刺客好似一个个跳蚤一般,噌噌地跃出了院子,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士仁愈发惊诧,他猛然回过神来,适才那声音好象来自茅屋里面。他感觉不妙,急忙又冲进了茅屋。却见那几个负责保护华庆童的侍卫皆已中镖毙命,而华庆童也没了踪影。
  华庆童肯定是被那些刺客捉去了,原来他们在院中与傅士仁厮杀,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目的是掳走华庆童。
  傅士仁哪会就此甘心,他下令在附近仔细搜索,一定要追查到刺客们。这时,他忽地发现床下那具腐烂的尸体似乎被人翻动过了。傅士仁也顾不得恶心,也在尸身上搜寻起来。由于适才没有仔细检查尸体,所以不知刺客们从尸体上抢走了什么东西。傅士仁只在那具尸体的衣襟里翻出了一张字条,上写——
  若想得知真相,速到城东大营。
  看来这张字条是刺客们刚刚塞进尸体衣服里的,傅士仁把字条用手团了起来,暗想,城东大营可是太史恩的地盘,莫非他真的就是杀害吕蒙的凶手?
  
  ★ ★ ★ ★ ★ ★ ★ ★ ★ ★ ★ ★
  
  与此同时,孙权终于收到了关索的书信,随信附带的还有孙尚香的一绺秀发和她的随身佩剑。
  孙权勃然大怒,他操起妹妹的佩剑,指在那名信使胸口,厉声质问:“你们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信使毫无惧色,昂然说道:“郡主没事,只要吴侯全部答应我们关将军的条件,我们自然会释放郡主。”
  孙权气急败坏,举剑欲杀信使。顾雍、虞翻等人急忙过来阻拦,顾雍道:“主公不可莽撞,郡主现在叛贼手中,一旦这信使去而不回,那些叛贼不会饶过郡主的。”
  孙权怒气不息,却也只得罢手。顾雍急忙派人把那信使请了下去,好生款待,不敢怠慢。
  孙权恨恨地说:“我早该想到那花索就是关羽的孽种,现在让他得逞一时,真是我的耻辱!”
  虞翻问道:“他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孙权把关索书信抛在桌案上,怒道:“你们自己看看吧,他让我从荆州撤兵,还要惩办杀害关羽的凶手,列出一份名单,里面有吕蒙、陆逊、潘璋、朱然、马忠,甚至还有糜芳和傅士仁。那关索说,吕蒙已死,便不再追究,他威胁我必须将其他六人的头颅送往他的营中,他才答应释放尚香。时间限定在寅时以前,到了寅时,这六人还不被杀,他将对尚香下毒手了。”
  顾雍忙说:“除了糜芳和傅士仁,其他人皆是我江东栋梁之才,岂可将他们拱手献给叛贼?依臣之计,主公立即下令给陆逊和甘宁,对叛军发动进攻,解救出郡主。同时,主公再下令给留守建业的张昭,命他派出援兵,我们两下夹击,定可一举歼灭叛军。”
  虞翻斥道:“元叹太天真了,关索的限定时间是今晚寅时,还有不到四刻的时间,建业距离荆州太远了,仅是主公派出快船,把命令发给张昭,就得需要几天时间,又谈何命张昭出兵呢?”
  顾雍叹道:“看来现在只有寄希望于陆逊和甘宁了。”
  说话之间,大将朱然进来,向孙权禀道:“主公,臣适才接到甘宁的紧急奏报,他已经会合了陆逊,但是此前,陆逊水军遭遇了叛军伏击,损失惨重。如今夏侯兰已经封锁了长江,甘宁恐怕暂时无法发动攻击。”
  真是雪上加霜,孙权感觉一阵眩晕,他注视着朱然,将关索书信递给了他。朱然观信之后,低头想了片刻,随即对孙权道:“十天以前,吕都督设计,臣与潘璋在临沮设伏,活捉了关羽。臣为主公、为江东做了如此大事,臣死也不悔。如果主公将臣交给关索处置,臣没有怨言,情愿为主公赴死。”
  见到朱然慨然之情,孙权不禁动容,他执着爱将之手,激动地说:“你且回去转告潘璋,让他放心,即便拿我孙权的人头去为关羽抵命,我也不会牺牲你们去换取尚香。”
  朱然感激涕零,他当下跪在孙权面前,连连叩首不止。孙权轻轻把他扶起,让他暂且退下。
  朱然去后,孙权对顾雍、虞翻道:“你们负责召集一下群臣,看来我们要好好计议一下了。”
  顾雍领命下去,虞翻忙对孙权道:“臣有一个缓兵之计,不知是否可行。”
  孙权示意他继续说,虞翻道:“我们不妨先将糜芳、傅士仁交出去,然后告诉关索和夏侯兰,就说其他将领现在外面执行军务,一时不得回来,只要把他们全部召回,即可交给关索处置。献出糜芳、傅士仁,对我们没有任何伤害,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调兵遣将,伺机消灭叛军。”
  孙权连连点头,他也不无忧虑地问:“万一关索不买帐怎么办?”虞翻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主公快决定吧,时间可不等人啊。”
  孙权思虑再三,痛下决心,他当下把大将凌统唤来,吩咐道:“你火速带领一队人马,包围糜芳府邸,务必把他活捉,然后押在行宫,等候我的命令。”
  凌统一怔,忙问:“糜芳不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抓他作甚?”
  孙权极不耐烦,斥道:“你只管依令行事,快去吧。”
  凌统仍然满眼疑惑,他刚要离开,却被虞翻拦住。虞翻遂对孙权道:“如此大张旗鼓去捉糜芳,恐怕不妥。主公且想,那些关羽旧部新近归顺我们,而今关索、夏侯兰反叛,他们已经是人心惶惶,一旦我们公然去捉糜芳,势必打击他们,他们便会义无返顾地背叛江东,去为叛军效命。”
  孙权觉得有理,忙问:“仲翔有什么好主意?”
  虞翻道:“抓糜芳的行动不妨秘密进行,主公莫非忘记了臣的门下那些刺客了吗?可以让他们偷偷潜入府中,去抓糜芳啊。”
  孙权大喜,他见凌统仍然怔在那里,随即吩咐道:“关于子明之死,那傅士仁嫌疑最大,他现在不知去向,你速去封锁四门,一旦发现傅士仁的踪迹,就立即将他捉住。”
  凌统这才领命,遂与虞翻一同下去准备。
  孙权自己留在行宫里,他连连暗骂:“该死!”确实,这一晚上太不平静了,他不禁喃喃说道:“关羽的人头怎么还没送到许都?魏王曹操也应当分担一下我的压力啊!”
  ★ ★ ★ ★ ★ ★ ★ ★ ★ ★ ★ ★
  
  再说马忠、廖立率领人马出城,径直前往太史恩大营。一路之上,马忠觉得廖立这人很是有趣,便主动和他搭讪,廖立却不理他,搞得马忠甚是无趣。
  马忠却不甘心,他搜肠刮肚地找了一个话题,遂问廖立:“听说先生原是刘备手下的长沙太守,怎么会被降级为长水校尉呢?”
  廖立自顾摇着羽扇,仍不理会。马忠得意地说:“当年我们吕蒙都督奇兵深入,一举攻下了长沙、零陵和桂阳三郡,杀得刘备手下望风而逃。听说那两郡守将还抵挡了一阵,而先生呢,竟然自己弃了长沙而走,是不是惧怕我们都督啊?唉,刘备任命先生镇守长沙,真是派错了人啊。”
  果然此话奏效,廖立终于开口了:“我只打正义的战争,对于那种无赖之争,索性不去参与。”
  马忠奇道:“先生这话何意?这年头哪有什么正义战争?无非是谁有实力就可以抢占地盘。”
  廖立却说:“当初鲁肃在世时,极力促成孙刘联盟,把周瑜辛苦一年打下的南郡借给刘备。刘备遂以南郡为根据地,又一举夺了西川。他却对江东耍起了无赖伎俩,拒绝把南郡还给你们。关羽更是无礼,驱逐了吴侯派往三郡的官员,由此引发了孙刘反目,战争一触即发。我不会为一个无赖主公卖命的,所以才主动放弃了长沙。”
  马忠反问:“先生回到成都之后,刘备可也没有亏待你呀。听说当时众人皆要刘备治你丢失长沙之罪,刘备却顶住压力,仍然任命你为长水校尉。先生,做人可要感恩图报啊。”
  廖立冷笑:“刘备向来只会邀买人心,我不会谢他的。”
  马忠嘲讽地说:“先生不能忠心为主,那么你现在投靠了我们,我真是担心你能否忠于吴侯啊。”
  廖立笑道:“这还真不好说,如果你家吴侯也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还真不会在江东久留。”
  马忠怒道:“你这降将,怎敢污蔑我家主公?”说着,他就要去拔剑。
  廖立没有任何惧色,他淡然一笑,用羽扇轻轻按住马忠执剑的手,说道:“象你这样的愚忠之人,我见得多了。其实为君主者,他的所作所为皆出乎常人意料,没有常理可言。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面。而他的另一面,是我们这辈子也看不到的。”
  马忠一怔,忙问:“你在说谁?”
  廖立道:“孙、刘、曹,都是如此。”
  马忠奇道:“我只知道刘备极会收买人心,向来以君子著称,难道他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廖立笑道:“若非如此,你们江东岂会轻易杀掉关羽?”
  马忠愈发不解,他还想再问,却见他们已经抵达了城东大营。
  太史恩闻讯,立即率众出来迎接。马忠进帐,随即传达了孙权的旨意,命太史恩回去协助调查吕蒙之死,暂时由马忠驻守大营。
  出乎廖立、马忠的意料,太史恩听得吕蒙死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痛之情。廖立以为太史恩会强装伤心,挤出几滴眼泪,可惜太史恩的反应让他失望了。
  太史恩神色平静,他对马忠道:“我还要在此等候一个人,拿到此人后,我立即交出兵权,速回南郡。”
  马忠奇道:“将军还等什么人啊?子明都督都遇害了,你可是都督身边的心腹侍卫,调查此案非你不可。”
  太史恩却说:“我现在要办的事情,比追查都督遇害案更加重要。”
  马忠忙问:“到底什么事啊?将军能向我们透露一下吗?”
  太史恩道:“其实都督之死,以及花索、夏侯兰反叛之事,我皆已知晓。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必须及时补救给江东带来的损失。我已设计让关羽的一名余党上钩,他不久就会过来,到时候我将他擒住,献给主公,也算是弥补我的过失吧。”
  廖立问:“那个余党是谁?”
  太史恩答:“傅士仁!”(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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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8 16:16:00 | 只看该作者
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十二月三十(除夕)
  荆州南郡
  
  
  ▲以下情节发生在丑时六刻(即凌晨2点15分到2点30分)
  事件实时发生
  马忠大喜,忙问太史恩是如何追查到傅士仁的。太史恩神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他只说道:“等他到了,你们自会明白。”
  说话之间,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悄声对太史恩嘀咕了几句。太史恩点了点头,道:“把他带进来吧。”
  廖立、马忠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见那个小校出去不久,便把一个布衣葛袍的男子拖了进来。那男子吓得失魂落魄,他一眼见到太史恩坐于正中,慌忙跪了下来,口称:“将军饶命啊,我可不是恶人啊。”
  太史恩厉声斥问:“你可是叫华庆童?是华佗的弟子?”
  此人正是华庆童,他见太史恩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遂也无法抵赖,只得点了点头。
  太史恩又问:“吕蒙是不是被你下毒害死的?”
  此话一出,马忠、廖立无不震惊,华庆童更是魂飞魄散,他连连叩首,忙说:“将军不要冤枉好人啊,在下只为吕都督治过病,怎会谋害都督呢?”
  太史恩冷笑:“你不要再演戏了,重金买你去害吕蒙的,是不是一个叫乔茂的人?”
  华庆童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不住渗出冷汗。
  太史恩见状,语气缓和了许多,他来到华庆童近前,轻轻把他扶了起来,说道:“还是都承认了吧,因为委托乔茂去买通你的幕后主使,就是我本人。”
  他的这番话所引起的轰动,不亚于让世人听到了小布什和本拉登握手言和的消息。顷刻之间,大帐里一片寂静,马忠、廖立以及其他将领,无不目瞪口呆,甚至华庆童也是惊得瞠目结舌。
  太史恩却很冷静,他满怀愧疚地对华庆童道:“为了给我兄长复仇,我策划谋杀吕蒙已非一日。今日得偿所愿,却也把你连累了。不过先生可以放心,我自己会承担所有罪名,更会在主公面前保你无恙的。”
  此时华庆童哭都哭不出来了,他仍然连连对着太史恩磕头,哀求道:“将军,该做的我都做了,您就饶了我吧。”
  太史恩不理划庆童,只对马忠道:“我与吕蒙有私怨,故此才将他置死。却没有料到花索、夏侯兰等荆州余孽竟然趁机反叛,由于我的罪过而给江东带来了灾难,我无法面对主公。马将军,等到傅士仁落网之后,你就将我解送南郡,一切由主公处置吧。”
  一见太史恩这种态度,马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太史恩向他们讲述了华庆童如何使用诱毒香杀害吕蒙的经过。廖立忙问:“如果此案只牵涉到将军和华庆童,那么在吕蒙遇害之前,化装成关羽鬼魂惊吓他的又是谁呢?”
  太史恩一怔,忙说:“吕蒙遭遇所谓的关羽鬼魂时,我还在追击应览叛军,莫非是花索所为?他可是关羽的亲生儿子,其相貌又酷似关羽,乔装改扮一番,一定会吓倒吕蒙的。”
  廖立道:“不对,当时我奉了吴侯命令,与虞翻一起调查过吕蒙身边那些护卫,他们都可以证实,子时三刻时关索正在带兵四外巡视,根本没有自己离开,更不可能接近吕蒙卧室。那关索只是及时掌握了吕蒙死讯,方才联络夏侯兰,趁乱发动兵变的。”
  马忠也奇道:“既不是关索,又不是太史将军,那个化装成关羽鬼魂之人又会是谁呢?”
  太史恩道:“我也不必跟你们隐瞒什么了,杀吕蒙的事我都承认了,还在乎什么别的吗?”
  廖立忙说:“将军不要误会,我们只想把此案搞清楚些,今夜之事,实在是太复杂了。”
  太史恩道:“不错,我也没想到今夜会顺利干掉吕蒙,一切布置妥当以后,我便派人将诱毒香装进锦盒,让吕蒙拾到。他出于好奇,一定会燃起熏香,这就中了毒气,而这种毒气会在体内隐藏两日,只要这两天之中,吕蒙因为心口病发作,服了救心丸药。诱毒香就可以在他体内发挥作用,置其于死地。也就是说,他只要闻了诱毒香,就离死期不远了。当时我还在兄长灵位前祷告,期待吕蒙速死。”
  廖立忙问:“难道今夜谋杀吕蒙,并不在你的计划之内?”
  太史恩摇了摇头,道:“我只想等到主公驾临之后,以后几天里,他们君臣一是欢度春节,二是庆贺夺取荆州,场面一定非常热闹。吕蒙为了保证自己不犯病,一定会事先服下救心丸药。这样一来,他就必死无疑了。谁能想到他今夜就死了呢?”
  廖立道:“看来有人比你还希望吕蒙速死,方才化装成关羽鬼魂吓他,使他没能活过今晚。”
  太史恩惊道:“这么说来,那人也肯定知道我的谋杀计划,不然他怎么会故意惊吓吕蒙,迫使他仓促服下丸药呢?”
  马忠见状,低声对廖立道:“不要轻信他的鬼话,他在为自己开脱呢。”
  廖立点了点头,又问太史恩:“将军可否派人刺杀过华庆童?”
  旁边的华庆童一听,不由得怒道:“太史将军,我拼着性命为你杀人,到头来你却要杀我灭口?当时在我家里,若非有人搭救,我非死在你那刺客的毒镖下不可啊!”
  太史恩惊道:“我何时派人刺杀过你?吕蒙一死,我就派人四下找你,打算把你带回这里,保护起来。如果我真想杀你,此前又何必折损了我众多手下,派人辛苦地把你从傅士仁手中抢回来呢?索性一刀杀了你,不也省心吗?”
  华庆童斥道:“你休得狡辩,你那些手下都是黑衣蒙面,惯用喂了剧毒的飞镖伤人,那种毒药叫做北海巫蛊。此前在我家妄图杀我之人,还有在临沮茅屋把我绑架到这里的那些人,都是同样装扮,而且都用毒镖,你还怎么解释?”
  太史恩道:“不错,适才从临沮茅屋绑架你的,就是我的手下,并且他们都使用毒镖。但是此前刺杀你的,绝对不是我的人。因为我没有下令去杀你,根本没有想到会将你灭口。”
  华庆童死活不信,还要与太史恩争执。廖立遂向马忠使个眼色,马忠原本精明,立即会意,他下令将华庆童暂时看押起来,推出帐外。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太史恩手下进来禀告,说是傅士仁领军到了。太史恩大喜,他忙对马忠说道:“将军待我擒得傅士仁,即可随你回去领罪。”
  说罢,太史恩让马忠、廖立暂且隐藏起来,他则率领手下来到帐外。却见傅士仁率领本部人马出现在营外,警惕地盯着太史恩。
  太史恩拱手笑道:“这一晚上将军很忙吧?快请下马进来歇歇吧。”
  傅士仁问道:“是你派人劫走了华庆童,又给我留了字条?”
  太史恩道:“不错,正是我及时谋杀了吕蒙,使得关索、夏侯兰方才得以发动兵变,将军不应该感谢我吗?”
  傅士仁惊问:“吕蒙真的是你杀的?”
  太史恩笑道:“将军还不相信吗?难道应览没有告诉将军,我是怎么释放他的吗?”
  傅士仁点了点头,又问:“这么说来,我今晚都做了什么,将军了如指掌?”
  太史恩又笑道:“乔茂是我的同谋,他家里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贵客,我岂可不关注一下?”
  傅士仁现在全然相信了太史恩所言,他随即下马,吩咐手下散开。而后他来到太史恩近前,拱手说道:“不管将军出于什么原因杀了吕蒙,都是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了。”
  太史恩笑容可掬,显得异常热情,邀请傅士仁进了大帐,又吩咐手下盛情款待傅士仁手下那些士兵。大帐之中,早已备下了酒宴。太史恩招呼傅士仁落座,而后吩咐开席。
  躲在幕后的马忠和廖立,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间太史恩与傅士仁之间的谈话。看来傅士仁已然没了戒心,一再感谢太史恩的款待,当他向太史恩询问杀害吕蒙的动机时,马忠和廖立猛然听得大帐上砰的一响,立时间四外喊杀声起,然后就是兵器撞击的打斗之声。片刻之后,帐内安静下来,只听得傅士仁厉声叫道:“太史恩,我早该料到你不可信!”
  只听太史恩道:“将军,对不住了,为了向我家主公谢罪,我也只得拿你开刀了。”说着,他招呼马忠和廖立出来。
  二人从幕后走出,却见帐内杯盘狼藉,桌椅全都掀翻。众多武士围拢在傅士仁身边,他们各执兵器,逼住傅士仁。傅士仁已被绳捆索绑,他怒目而视太史恩。
  太史恩把自己的佩剑交到马忠手上,对他说道:“现在将军可以把我绑缚起来,押见吴侯了。”
  廖立忽地问了一句:“难道赫赫有名的太史慈将军是被吕蒙所害吗?我记得令兄是病逝的。”
  太史恩道:“我从来不会冤杀无辜的,吕蒙必须为我兄长的死负责!”(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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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8 16:28:00 | 只看该作者

情节到了这里,反而变的更加复杂了。

腐烂的尸体是谁?

假扮关羽的是谁?

要杀华庆童灭口的是谁?

廖立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太史恩是真降么?


实际上,我最关注的,是鲍三娘的发展,以及她的作为。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鲍三娘这个角色的设定,似乎是作者的恶趣味。

联想到美剧24小时中的主角,我不禁要问:

难道 鲍三娘=杰克。鲍尔?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18 16:31:2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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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08-20 09:12:00 | 只看该作者

嗯,有趣,继续期待,希望作者真的不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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