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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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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主| 发表于 2007-08-21 11:37:00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情节发生在寅时三刻(即凌晨3点30分到3点45分)
  事件实时发生
  
  不久,孙尚香和云月姐妹皆被押解而来。此时,孙尚香也被捆住,她怒视着关索等人。关索叹道:“郡主,并非我不讲情面,怎奈你兄长并不把你的生死当回事。我是守信之人,已经推迟了两刻时间,可惜孙权还不珍惜。这样的话,我只能把郡主斩首,希望郡主的血可以帮助孙权长长记性。”
  说罢,他一挥手,孙尚香和云月姐妹便被推出帐外。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士兵,他们呐喊欢呼着,要求火速处死她们。三名黑布蒙面的刽子手亮相,各自怀抱鬼头大刀。孙尚香等三女被押到他们面前,又被按倒跪下。
  关索对众人朗声说道:“寅时二刻已过,我们要用孙权妹妹的鲜血祭旗,杀奔南郡,活捉孙权狗贼,为关君侯复仇,为汉中王夺还荆州!”
  底下又是一阵欢腾,关索随即把手中令箭一掷,于是三把鬼头刀同时举起!
  
  ★ ★ ★ ★ ★ ★ ★ ★ ★ ★ ★ ★
  
  再说鲍三娘,她捆住甘宁,挟持为人质,逼迫陆逊等人退出帐外。陆逊却暗自吩咐弓弩手,等待他的命令,要趁机射杀鲍三娘。
  出了大帐,鲍三娘背靠一竿大纛旗,威逼甘宁:“让他们闪开一条路来,你们不救郡主,我去救她!”甘宁一怔,而在此刻,陆逊手下那些弓弩手已经悄悄潜伏到了鲍三娘的身后。
  陆逊见状,举起了手中佩剑,只要把剑一挥,弓弩手们便会乱箭齐发,可以轻易把鲍三娘射成刺猬。而鲍三娘只顾挟持甘宁,警觉地关注陆逊等人的举动,丝毫没有留意她身后的冷箭。
  正当陆逊即将要把佩剑挥下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而来。
  众人无不惊诧,却见来人是名小校,他径直奔到陆逊近前,叫道:“将军,大事不好,叛军在营中聚众,马上就要处死郡主,请将军定夺!”
  听得此话,陆逊惊得站立不稳,手中之剑也掉落在地。甘宁忙对陆逊喊道:“伯言,快做决断吧,迟了的话,郡主真的就没命了,我们如何向主公交代啊?”
  陆逊仍然迟疑不决,甘宁急不可耐,他又对鲍三娘道:“姑娘,快放开我,我随你去救郡主!”
  鲍三娘点了点头,她不假思索地给甘宁松了绑。甘宁回头一看,发现了那些埋伏的弓弩手。甘宁厉声喝道:“尔等打算射杀我吗?” 弓弩手纷纷弃了弓箭,跪在甘宁面前,连连叩首。
  甘宁斥道:“叩什么头?快随我去救郡主!”而后,他又对鲍三娘道:“在下都听姑娘差遣,请姑娘吩咐吧。” 鲍三娘没有想到甘宁的转变如此之快,她很是感激,当下带领甘宁及其手下冲出了大营。
  眼睁睁看着甘宁离开,陆逊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做出抉择。这时,南郡来了信使,呈上了孙权的书信。孙权吩咐陆逊,不必再顾及郡主安危,只管攻打夏侯兰大营。见此信后,陆逊眼前一亮,他立即下令,全体出发,配合甘宁、鲍三娘,务必攻陷夏侯兰大营。
  甘宁、鲍三娘一路急行,即将接近敌军阵营时,鲍三娘对甘宁道:“将军带领一队人马,按照我绘制的地图,去烧掉叛军粮草。将军留下这些弓弩手,随我去救郡主。”
  甘宁答应一声,随即携带鲍三娘所画的敌军布防图,径直杀奔了大营东南的粮草库所在地。鲍三娘带领一队弓弩手,越上了距离敌营不远处的山坡之上。这里居高临下,正好可以俯瞰到关索、夏侯兰主帅大帐外面的情况。
  埋伏好后,鲍三娘发现关索已经把郡主和云月姐妹押到帐外,只要他的手中令箭一掷,郡主就会人头落地。鲍三娘吩咐那些弓弩手,一定瞄准那三个刽子手,她说:“我现在穿着叛军服装,可以轻易混进大营。你们一定要看得真切,只要我把红绫亮出,你们就乱箭齐发,一定先把三个刽子手干掉。至于搭救郡主的事,你们就别管了。”
  弓弩手们连连答应,鲍三娘这才纵身奔到了敌军大营前。她本想以自己盗来的那个腰牌蒙混过关,不料到了营门口,却发现这里守卫极其松懈,只看了鲍三娘一眼,就示意她进去。原来他们都争相去看斩首了,便放松了守卫。
  鲍三娘抢步来到了帅帐前的小广场上,发现这里早已聚集着许多叛军,围得风雨不透,他们无不伸长脖子,瞪大眼睛,观看里面的斩首场面。
  鲍三娘费劲地挤到前面,只见关索正在当众宣布郡主孙尚香的死刑令。鲍三娘惟恐关索认出自己,她便把头盔向下压低,遮挡住面庞。她偷眼向前看去,却见孙尚香和云月姐妹皆被绳捆索绑,跪在地上,她们都低垂着头,身后就是三名相貌可怖的刽子手。
  这时,关索把手中令箭向地上一掷,三名刽子手同时举起了鬼头大刀。事不宜迟,鲍三娘迅速从怀里取出一条红绫,在空中一抖。这条红绫确实非常醒目,吸引了许多士兵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叫喊起来。关索一惊,他也一眼撞见了鲍三娘手里的红绫,立即下令:“来人,拿下这个持红绫者!”
  话音未落,却见从远处“飕飕飕”射来三箭,正中三名刽子手的咽喉,他们齐声惨叫,登时倒地毙命。
  人群顿时混乱起来,山坡上那些弓弩手射杀了刽子手以后,便都放松起来,他们开始连续发箭,箭雨如同飞蝗一般,呼啸着冲向了敌营。敌军士兵纷纷中箭,其余生还者望风而逃,现场一片混乱。
  鲍三娘趁机来救孙尚香主仆三人,关索、夏侯兰急忙各操兵器,过来阻止,却还要抵挡远处射来的冷箭,忙得他们不亦乐乎。而鲍三娘则冲上前去,迅速解开了孙尚香和云月姐妹身上的绳索,带领她们向帐后撤去。
  夏侯兰一眼发现了她们的去向,急忙招呼关索追赶。关索答应一声,正欲随同夏侯兰追赶鲍三娘等人,突然闪出一名小校,对他们禀告:“关将军、夏侯将军,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伙敌军,火烧了我军粮草。”
  夏侯兰大叫不好,这时他们方才发现,大营东南角火光冲天,正是粮草库所在。于是关索、夏侯兰不及细想,当下率领手下杀奔东南大营。
  不料他们刚走到半路,南面又冲杀出一队江东人马,为首者正是陆逊。陆逊呐喊一声,率众掩杀过来。夏侯兰急忙抵挡,他缠住陆逊,忙让关索速去粮草库救火。关索也是杀得晕头转向,他率领手下刚刚接近粮草库,却见斜刺里又杀出一队江东人马,为首大将甘宁。
  甘宁适才放了把火,正自得意,他拦住关索去路,喝道:“叛贼还往哪里逃?”关索识得甘宁,他将手中青龙刀一举,直扑甘宁而来,二人厮杀在一处。
  再说夏侯兰,他原本力气就大,手握一杆丈八蛇矛,杀得陆逊节节败退。那陆逊是名谋将,并不擅长亲自上阵厮杀,他无法招架夏侯兰,只得撤退。
  夏侯兰眼见连营已然到处起火,手下将士四散奔逃,他不禁哀叹一声,当下唤来一名亲随,吩咐道:“你拼死也要杀出去,告诉夏侯英和夏侯杰,如果我在今夜卯时还未去老地方会面,就让他们按照下一步方案行事,不得迟缓。”
  那亲随答应一声,跨马杀出了重围,顷刻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夏侯兰松了口气,他随即率领其余亲随十多人继续掩杀出去,而后直奔鲍三娘、孙尚香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不料中途遭遇陆逊伏击,夏侯兰那些亲随全都被陆逊手下的弓弩手射杀。最后,只剩夏侯兰单人独骑,夺路而逃。
  陆逊大喜,他又率众去会合甘宁的军队。刚到半路,却见甘宁所部狼狈而来,那甘宁被杀得浑身是血,他一见陆逊,便喊道:“伯言,你可来了,那关索极其厉害,真有其父遗风啊。”
  陆逊忙说:“不必理会关索了,还是营救郡主要紧。”
  甘宁忽地问他:“伯言怎么出兵援助我们了?你不是还没打定主意吗?”
  陆逊羞赧地一笑,亮出孙权书信。甘宁冷笑:“若非主公有令,我还真是请不动将军呢。”陆逊忙说:“兴霸,不要取笑我了,我们还是寻找郡主吧。”
  甘宁忙问:“郡主逃到了哪里呀?”
  陆逊道:“我率军杀来时,发现郡主已被鲍三娘所救,她们去了……”他猛然一惊,叫声:“不好,适才夏侯兰兵败之后,也向郡主她们逃走的方向杀去了。”
  甘宁道:“我们还不快追,不能再让郡主遭遇什么危险了!”
  
  ★ ★ ★ ★ ★ ★ ★ ★ ★ ★ ★ ★
  
  夏侯兰慌不择路,纵马败逃。走了半天,已然累得筋疲力尽,他发现后面没有追兵,不禁松了口气。
  这时他猛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四个女子,夏侯兰认得清楚,她们正是鲍三娘以及孙尚香主仆。夏侯兰恨透了鲍三娘,他立时张弓搭箭,对准鲍三娘的后心射了过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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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07-08-21 12:54:00 | 只看该作者
嗯,这里新意不多,果然又是刀下活命,孙尚香那婆娘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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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楼主| 发表于 2007-08-21 17:19:00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情节发生在寅时四刻(即凌晨3点45分到4点)
  事件实时发生
  
  鲍三娘救得郡主以后,便带领她们逃出了夏侯兰大营。但是孙尚香主仆三人由于刚刚逃离鬼门关,仍然惊魂未定,她们走得极为缓慢。鲍三娘无奈,只得劝慰道:“郡主,甘宁将军已经火烧了叛军大营,相信吴侯援军也会即刻到达,我们不必担心了。”
  话音未落,她只听得身后传来弓弦之声,不由暗叫不好。鲍三娘以为后面那支冷箭是射向郡主的,她当下把孙尚香抱住,扑倒在地。她哪里料到,夏侯兰此箭正是想要她鲍三娘性命的。就在鲍三娘挺身护住郡主的时候,射来那箭正好射来,狠狠地钉在了鲍三娘的后肩膀上。
  鲍三娘一声惊叫,痛得她滚在一边。孙尚香急忙过来,吩咐云月姐妹照顾鲍三娘。擒云惊慌地说:“姑娘血流不止,我们也没有金创药,这可怎么办啊?”
  “你们别急,我有金创药!”随着这声阴森森的话语,却见夏侯兰策马而来,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孙尚香吓得花容失色,立时瘫坐在地上。擒云、捉月也是魂飞魄散,她们还没有从适才斩首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夏侯兰将手中蛇矛一横,冷笑道:“我的武艺全部是张飞教的,世人皆称他凭借手中丈八蛇矛,斩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我没有姐夫(注:张飞娶了夏侯渊之女,而夏侯兰是夏侯渊侄子辈,论理他确实应该称呼张飞为姐夫)那么英勇,不过对付你们几个女流,却是绰绰有余。”
  鲍三娘卧在地上,嘲讽地问:“夏侯将军,你的那些将士呢?怎么成了单枪匹马了?”
  夏侯兰怒道:“若非你这臭娘们儿作乱,我们岂会失败?”说罢,他一挺蛇矛,直刺鲍三娘的胸口。可惜鲍三娘后肩中箭,血流不止,无法抵挡夏侯兰。
  正在这时,只见孙尚香猛扑过来,一把攥住夏侯兰手中的蛇矛,将其向上一抬,夏侯兰刺了个空。他极力想挣脱孙尚香,索性将她刺死。不料擒云凌空一跃,跳到了夏侯兰战马的背上,她跨在马上,用胳膊勒住夏侯兰的脖子,夏侯兰大惊,他急忙回身,要去对付擒云。哪知孙尚香趁他分神之时,猛然用力,将他手中的蛇矛抢夺过来。
  不等夏侯兰有所反应,旁边捉月纵身已经扑向了他,竟然一下把夏侯兰推翻马下。夏侯兰落马之时,擒云仍然从后面死死锁住他的脖子,也跌了下去。那夏侯兰滚倒在地,却仍然无法摆脱擒云的纠缠,擒云索性用两腿夹住夏侯兰的身体,在后面勒紧他的脖颈。捉月推翻了夏侯兰,自己也摔倒在地。她就地一滚,迅速起身,而后如同一只母老虎,娇叱着扑了过来,死死压在了夏侯兰身上。
  夏侯兰被云月姐妹牢牢缠住,他只得来回翻滚,试图摆脱她们。他仰面躺在地上,把擒云压在身下,不料捉月上来,猛地骑在他的胸口上,又把夏侯兰的双手扳了过来,按压在她的双腿之下。而擒云用两腿夹住夏侯兰的身体,双手死死锁住他的咽喉,虽然被夏侯兰压在身下,她的手脚却没有丝毫松懈。
  “郡主,快拿一条绳子过来,我们要捆住这厮!”捉月奋力制伏了夏侯兰,还不忘招呼孙尚香过来帮忙。
  孙尚香答应一声,却一时寻不到合适的绳索。旁边鲍三娘忙说:“郡主,快用我的红绫缚住叛贼!”说着,她从怀里又取出一条红绫,递给孙尚香。
  孙尚香接过红绫,随即扑到夏侯兰身边,她先用膝盖顶压住夏侯兰的脖子,而后抖开红绫,与捉月去捆绑他的双手。夏侯兰哪里甘愿就此受缚,他拼命挣扎,两手从捉月的腿下挣脱出来。紧接着,他抬起右臂,向后面狠狠打去,一肘击中了擒云的脸上。
  擒云负痛,连忙用手捂脸,夏侯兰趁机抬起身子,又是迎面一拳,击在了捉月的胸口。捉月呻吟一声,便被夏侯兰推翻。那夏侯兰摆脱了云月姐妹,正欲起身。不料孙尚香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头上。夏侯兰感觉眼前发蒙,当下再次跌倒。
  正当夏侯兰用手撑地,打算起来时,孙尚香对准他的屁股又是一脚,踢得夏侯兰如同狗吃屎一般趴下。不容得他再次起身,孙尚香早已扑到他的身上,跨腿骑在夏侯兰背上。而后,孙尚香扭住他的两条手臂,打算反剪过来。哪知夏侯兰力气极大,孙尚香丝毫也扳不动他的双手。
  正在这时,擒云冲了过来,她竟然一下子压坐在了夏侯兰的头上,两腿用力夹紧他的脖颈,身体狠命向下坐去,压得夏侯兰的头脸挤压在地上。同时,捉月也从后面扑了过来,她坐到夏侯兰的两腿上,顺手解下自己腰间的丝绦,把夏侯兰的两脚捆绑起来。而后,捉月又迅速起身,把夏侯兰被缚住的双腿向上用力一折。这样一来,夏侯兰便双腿后屈,躺在地上。捉月按住他被后屈的两腿,轻盈地一跨,便骑在了他的双脚腕上,而后她用力向下一坐,压得夏侯兰眼泪险些掉出。
  此时夏侯兰简直太惨了,他被擒云反身骑坐在头上,压得他窒息难当,又被捉月将他的两腿弯曲,捉月则骑压在他的脚腕上,用力往下压。夏侯兰即便有力气,他的两条小腿又怎么禁得起捉月的全身重量。
  同时,他还被孙尚香骑在背上,浑身上下已经动弹不得。孙尚香趁他被捉月压得连声惨叫之时,迅速反扭过他的双手,用红绫紧紧缚住。捆绑结实以后,孙尚香起身,将红绫连同缚在夏侯兰脚上的丝绦系在一起。这样,夏侯兰便被捆成了四马攒蹄的形状。
  制伏了夏侯兰以后,孙尚香主仆三人已然累得筋疲力尽,她们全都瘫坐在地上,喘息不已。
  这时,鲍三娘踉跄着过来,她用脚踢了踢夏侯兰,娇笑着问:“夏侯将军,你如此英勇,怎么会被郡主她们三个女流生擒了呢?”
  夏侯兰怒目而视,他吃力地挪动着身体,张口欲咬鲍三娘的脚。鲍三娘立时退了两步,她抬起右脚,猛地踏在了夏侯兰的头上。夏侯兰被她的脚踩踏头上,来回碾压着,他仍然破口大骂:“臭婆娘,不要高兴太早,我的两个兄弟会把荆州掀翻,有你哭的时候!”
  鲍三娘闻听,恼怒不已,随即脱下自己脚上穿的靴子,又褪下白袜,她将白袜一团,便塞进了夏侯兰的嘴里。
  这时,孙尚香过来,吩咐云月姐妹,将夏侯兰押解回南郡。她们刚要离开这里,陆逊和甘宁的人马也到了。他们惊闻郡主等人力擒夏侯兰的事情,无不赞叹不已。
  陆逊下令把夏侯兰一同解往南郡,去见孙权。他又吩咐军医,急忙为鲍三娘诊治箭伤。鲍三娘道:“将军一定要留住夏侯兰的活命,适才他说他的两个兄弟还会把荆州掀翻,不知什么意思。”陆逊点头,甘宁忙说:“我们清理了战场,擒杀了八万多叛军,却惟独不见关索以及夏侯英、夏侯杰的下落。”
  陆逊惊道:“那夏侯兄弟是夏侯兰的亲信,莫非他们还要发动什么叛乱?”甘宁道:“我们还是让主公亲自审问夏侯兰吧。”
  一听关索未被江东人马擒杀,鲍三娘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 ★ ★ ★ ★ ★ ★ ★ ★ ★ ★ ★
  
  就在江东人马解救郡主的时候,廖立和太史恩已经通过密道,返回了乔茂小屋。
  廖立引领着太史恩来到那具腐烂尸体近前,廖立道:“适才我给将军看的那张虎头人皮,就是从他身上剥下的,将军可识得此人?他肯定就是你的手下。”
  太史恩仔细端详了半天,点头说道:“不错,他是我的手下,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叫贺琮,也是我手下二十名死士之一。两天以前,他对我私下说,有个神秘人物已经知晓了我要暗杀吕蒙的计划,那人想帮助我们,事成之后,助我逃离江东。我有些疑惑,就派出贺琮与那人联络。不料贺琮一去不返,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廖立在屋中巡视了一番,随即从桌子下面翻出一把短刀,他将此刀递给了太史恩,道:“如果我猜测不错,贺琮应该是死在此刀之下,而凶手就是乔茂。”
  太史恩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廖立微微一笑,他俯下身去,从贺琮的手中取出一团布条,又对太史恩道:“这是从乔茂衣襟上扯下的,将军一会儿可以出去看看乔茂尸体,他的衣服上确实被人拽下一块。据我推测,那贺琮与乔茂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争执,也许是贺琮想杀害乔茂,结果却被乔茂杀了。乔茂本想掩埋尸体,但却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他也只得暂且把贺琮尸体藏在了床下。”
  太史恩点头说道:“也许乔茂打算今晚去掩埋贺琮的尸体,可惜鲍三娘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廖立道:“关键在于,乔茂与贺琮会有什么矛盾呢?难道他们原来认识?”
  太史恩道:“不可能的,我从未派贺琮联络过乔茂,他们绝不会认识。”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对廖立道:“有一个人也许知道贺琮为什么来找乔茂,我们可以找她问问。”(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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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07-08-21 17:27:00 | 只看该作者
嗯,8W多,这个数字不大准确吧,荆州降兵能有8W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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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楼主| 发表于 2007-08-22 12:43:00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情节发生在寅时五刻(即凌晨4点到4点15分)
  事件实时发生
  
  太史恩道:“贺琮有个夫人,家就住在南郡城中,我们不妨去问她,她应该知道贺琮死前几天都接触过哪些人。”
  廖立喜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去。”
  他们出了茅屋,廖立点齐了那些随从,命他们跟随前往贺琮夫人家中。
  路上,廖立忽地问太史恩:“将军,在下还未请问,你因何认为令兄太史慈是被吕蒙所杀呢?”
  太史恩道:“我一直等着你们问我呢,说来话长,十三年前,我兄长突然去世,一点征兆没有,他的身体一直非常健壮。公渊兄,你一定听说过当年小霸王孙策与我兄长太史慈在神亭岭酣战的故事吧?”
  廖立点了点头,道:“不错,听说他们两人一番恶战,杀得昏天黑地,成为一段佳话。”
  太史恩道:“从那以后,家兄归顺了江东,辅佐孙策成就霸业,他还成为了孙策的心腹之将。可惜在建安五年,也就是十九年前,孙策遇刺身亡,家兄悲痛欲绝,宛如失去手足兄弟一般。”
  廖立叹道:“所谓惺惺相惜,令兄失去孙策这样的英明之主,怎么不哀伤?”
  太史恩又道:“奇怪的是,自从孙策去世以后,家兄就突然性情大变,脾气非常暴躁,对我也没有好脸色。他整日行踪诡秘,每天总是早出晚归,我经常看到他独自在书房里叹气,不知怎么回事。后来他被派到建昌总督南方军事,可谓独挡一面。但是兄长依然不务正事,他将兵权交付给我,他自己则定期听取柴桑来人的秘密汇报。兄长刚到建昌,就秘密往柴桑派了许多耳目。每当他听取手下汇报之后,都会变得忧心忡忡。”
  廖立忙问:“那么太史慈将军是怎么病逝的呢?”
  太史恩道:“十三年前,也就是建安十一年的秋天,兄长从柴桑回来,显得怒气冲冲,我也不敢问是怎么回事。两天以后的一个深夜,我躺在床上,突然被一声惨叫惊醒,我听得清楚,那是兄长在卧室内发出的声音。等到我们闯到他的房间,却见兄长脸色煞白,蜷缩在床上,浑身颤抖。”
  廖立忙问:“莫非太史慈将军受到了什么惊吓?他可是冠绝天下的勇将,会有什么吓倒他呢?”
  太史恩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可是任凭我怎么问,他就是紧咬牙关,死不开口。到了早上,他就一病不起了。他在弥留之际,劝我自动解职,回家务农。从他受到惊吓而病,到其去世,前后才不过四个时辰。”
  廖立奇道:“什么突发疾病能在短短四个时辰里夺去人的性命呢?将军,你兄长死后,身上有没有伤呢?”
  太史恩道:“我也想到了这点,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体完好无损,一点伤痕没有。我也只得认为兄长是暴病而亡,将他安葬了。”
  廖立又问:“那么从何时起,你怀疑令兄是吕蒙害死的呢?”
  太史恩道:“兄长死后,吴侯给了我们太史家许多的恩遇,又任命我接替兄长职位,掌管南方兵权。我在建昌期间,结识了一个关键人物,他就是乔茂。他告诉我,自己是周瑜都督夫人小乔的贴身侍卫,而小乔夫人是被吕蒙杀害。而且他说,我兄长太史慈也是吕蒙派人暗害的。”
  廖立惊道:“这也太离谱了,当时吕蒙只是周瑜都督手下一将,他怎么敢杀害小乔?又为什么谋害自己顶头上司的爱妻呢?吕蒙不会这么傻吧?”
  太史恩笑道:“我又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呢?那乔茂也说自己没有吕蒙谋害小乔的罪证,小乔是在周瑜都督去世的三个月后也突然死了,乔茂说小乔死时,他没在夫人身边,也没有搜集到任何证据。但是他已经追查到了吕蒙的一个心腹,并且一直在监视此人动向。就在我兄长死前去柴桑时,乔茂发现吕蒙那个心腹在偷偷窥探我兄长的住处。后来,那人还一路跟踪我兄长回了建昌。当然,乔茂也紧随而来。”
  说到这里,太史恩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又道:“在我兄长去世的那天夜里,乔茂眼睁睁看着那个吕蒙亲信潜入了我们府中,并且那人还化装成孙策生前的模样,出现在我兄长的卧室。”
  廖立恍然大悟,忙说:“令兄一定以为是孙策显灵,故此惊吓。”他转念一想,又道:“可是令兄与孙策是莫逆之交,骤然见到孙策显灵,有些惊吓是很正常的,但不致因此丧命啊?”
  太史恩道:“乔茂却说,那刺客一定是以毒香之气使我兄长中毒,方才致死的。”廖立惊问:“莫非也是华庆童的诱毒香?可是诱毒香惯常用于那些经常服药者,类似吕蒙那样的人。此毒若是单纯让人闻到,根本没事,你我今晚不是也闻了诱毒香吗?”
  太史恩道:“不错,我兄长身体健壮,一辈子不曾服用任何药物,诱毒香自然对他无效。他所中的毒香,可比诱毒香毒过百倍,只要人一闻过,不出四个时辰必死!”
  廖立惊诧万分,太史恩道:“那乔茂自称研究过此毒,他知道人若中毒死后,尸体会在十二个时辰后出现红色梅花状斑点。家兄死后,我便将他的遗体停灵安葬,怎会留意十二个时辰后出现梅花尸斑?于是为了证实乔茂所言,我便趁夜里偷偷挖开了兄长的坟墓,他的遗体已经开始腐烂,但在他尸身上仍然可以隐约发现那些红色梅花尸斑。”
  廖立听得心惊肉跳,他问:“谁会研制出如此恶毒之香?”
  太史恩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华庆童的师傅——神医华佗!”
  “华佗?他怎么可能……”廖立愈发瞠目结舌。
  “他们师徒虽为名医,却无良知。只要有人给钱,他们什么毒药都能制出。不过那华佗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就在他的毒香害死我兄长的两年之后,他也在许都被曹操斩首了。真是可笑,当时那华佗妄图以曹操的头痛顽疾进行要挟,似乎曹操不对他封赏,他就不给治病,结果曹操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太史恩恨恨地说。
  “奇怪的是,吕蒙为什么要收买华佗研制毒香,加害令兄呢?”廖立不解地问。
  “我也时常问自己这个问题,乔茂也回答不了。不过此后,我就相信了乔茂的话,准备与他联合,向吕蒙复仇。我故意渎职,让吴侯免去了我的官职,然后我就主动来到了吕蒙身边,担任他的侍卫。此时,乔茂已经收买了华庆童。但是毒香只有华佗会制,可惜他已死掉,华庆童遂用自己平生所学,调制了诱毒香。”
  “太史将军,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向吴侯告发,而要自己去杀吕蒙呢?”廖立急切地问。
  “当时吕蒙已经接替鲁肃,成为江东水军都督,而且他还在为主公策划夺取荆州的策略。主公极其信任他,他是江东第一红人。那时,我即使摆出所有证据,主公也不会相信吕蒙杀害了太史慈。”
  说到这里,太史恩叹了口气,又道:“再者,夺取荆州是我家吴侯多年的夙愿,而吕蒙又及时地提出了妙策,我真的不忍心在此关键时刻加害吕蒙,毁掉主公的全盘计划。杀死吕蒙事小,江东霸业却是头等重要。于是,我等待吕蒙夺了荆州,杀了关羽之后,才再次找到乔茂,让他吩咐华庆童制出了诱毒香,而后付诸行动。乔茂那个疯子竟然还想加害主公,被我断然拒绝了。”
  廖立赞道:“将军复仇仍然不忘江东大业,实在令我钦佩啊。”
  太史恩道:“我本想除掉吕蒙之后,便向主公自首。没有料到,吕蒙竟然提前死了,而关索、夏侯兰等人还趁机发动叛乱,一切皆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搞得我也是手足无措。”
  廖立道:“可是至今,将军也没有查明吕蒙为何会害死令兄啊。乔茂死了,华佗死了,华庆童更不知情。对了,那个化装成孙策模样去谋害令兄的刺客是谁呢?他是吕蒙亲信,我们可以调查他呀。”
  太史恩苦笑道:“他叫邓彤,昨天下午就已被吕蒙斩首了。”
  廖立惊道:“想起来了,就是吕蒙那个外甥,因为取了百姓家的扫帚扫雪,结果被吕蒙杀了,就是这个邓彤之死方才引发了应览兵变。”
  太史恩道:“说来奇怪,我和乔茂前几天刚查出了邓彤,结果昨天他就被吕蒙处死了。难道拿了百姓家的几把扫帚就被处以死罪?这可不是吕蒙的风格,他向来是爱兵如手足,何况邓彤还是他的亲外甥啊。”
  廖立问道:“将军以为,吕蒙处死邓彤,是在杀人灭口?”
  太史恩点了点头,廖立道:“既然以前的线索都已经断了,我们只能从贺琮入手调查了。也许查明贺琮被乔茂杀害的原因,可以牵扯出所有答案呢。”
  聊了半天,廖立和太史恩终于来到了贺琮家。
  
  ★ ★ ★ ★ ★ ★ ★ ★ ★ ★ ★ ★
  
  南郡行宫。孙权出宫迎接妹妹孙尚香的到来。兄妹一见,抱头痛哭,在此前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孙尚香命悬一线,而孙权也在经历着生死煎熬。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孙权紧紧抱住妹妹,心里感觉非常愧疚。因为在不久前,他还打算以放弃妹妹的性命为代价,不顾一切剿灭关索、夏侯兰的恐怖行动呢。
  这时,孙尚香把鲍三娘引见给孙权,又道:“今晚如果没有鲍姑娘,你我兄妹就真的要永别了。”
  鲍三娘已经涂了金创药,背上箭伤已经好些了。她向孙权见礼之后,道:“此前小女从行宫逃走,吴侯不会怪罪吧?”孙权笑道:“姑娘是我江东第一功臣,我怎会责怪姑娘?姑娘虽是关索未婚妻,却不因私情而助纣为虐,堪为我辈之楷模啊。”
  鲍三娘道:“吴侯见笑了,我们在擒拿夏侯兰时,他曾经扬言,其兄弟可能还会在荆州发动叛乱。现在关索和夏侯英、夏侯杰兄弟尚未落网,吴侯不得不防啊。”
  孙权一听,不禁变了脸色,他立即吩咐下去:“全城戒严,务必捉拿到关索和夏侯英、夏侯杰兄弟。”
  顾雍奏道:“臣以为应该立即将夏侯兰公开处斩,所谓杀鸡儆猴,这样可以威吓关索等人,他们自然惶恐,便也不敢再有所行动了。”
  鲍三娘却说:“关索等人忠于关羽,已成亡命之徒。只杀一个夏侯兰,是不会触动他们的。反之,他们会采取更加疯狂的报复行动。”
  孙权忙问:“依姑娘之见,应当如何呢?”
  鲍三娘道:“先要审问夏侯兰,撬开他的嘴,问明关索等人会躲藏什么地方,接下来他们还会采取什么行动。掌握这些以后,我们就可以占据主动,及时阻止他们的阴谋。”
  孙权连连点头,当下说道:“我就委托姑娘去审问夏侯兰,不惜代价,一定要拷问明白。”
  鲍三娘答应,又道:“多谢吴侯信任,小女还请吴侯把擒云、捉月姐妹派给我作为助手。”
  不等孙权答话,孙尚香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孙权吩咐鲍三娘以及云月姐妹下去审讯夏侯兰,又吩咐人搀扶妹妹孙尚香下去休息。
  这时,陆逊上前奏道:“臣与甘宁在叛军营中找到了糜芳和傅士仁,关索还未来得及处死他们。请问主公,我们应该怎样处置那二人呢?”
  甘宁道:“现已查实,傅士仁与关索曾经有所勾结,留他不得,主公必须将他们一并除掉,以绝后患。”
  孙权沉吟半晌,他遂问顾雍:“元叹,你怎么看呢?”
  顾雍道:“糜芳和傅士仁虽是反复无常之辈,却在荆州有些声望,我们刚刚夺取荆州,正当笼络人心。况且糜、傅二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经历今晚之事,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去勾结关索了。所以留下那两条狗命,对我们没有什么坏处。”
  孙权点头,笑道:“元叹,你去安抚他们一下,就说天明以后,我当亲自为他们摆酒压惊。”
  顾雍刚要走,孙权又问他:“听说太史恩投案自首,他现在哪里?”顾雍叹了口气,道:“可恨那厮早已逃了,当时主公正为郡主之事忧愁,臣便未敢打扰。”
  孙权怒道:“太史恩杀我子明,我岂能饶他?传令下去,全城通缉太史恩,无论死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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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07-08-22 13:06:00 | 只看该作者

情节到这里看似平缓了,平静的海面下是否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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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楼主| 发表于 2007-08-22 15:00:00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情节发生在寅时六刻(即凌晨4点15分到4点30分)
  事件实时发生
  
  再说廖立和太史恩来到了贺琮家中,太史恩上前叩打门环,轻声唤道:“弟妹在家吗?我是太史恩啊。”
  叫了半天,只见屋内亮了灯光,片刻之后,门从里面打开,有个妇人端着蜡烛,探出头来,定睛打量了太史恩一番,方才露出笑脸,忙说:“原来是太史将军,这么早过来有事吗?我家贺琮不在家。”
  太史恩故作惊讶地问:“贺琮兄弟让我这时来家里找他,他怎么会不在呢?弟妹,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那妇人忙说:“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是奉了将军命令去执行任务呢,以前他也是三天两头不回的。”
  太史恩道:“弟妹,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他会去哪里呢?我确实找他有紧急的事啊。”
  妇人想了半天,道:“对了,两天以前,他从家里走时,提到过临沮这个地方,他会不会去那儿了?”
  太史恩又问:“最近有什么陌生人到家里来过吗?”
  妇人有些疑惑,反问太史恩:“我家贺琮到底出了什么事?请将军如实告诉我吧。”
  太史恩笑道:“弟妹放心,他没事的,我有要事命他去办,却又一时寻他不到,故此要问明白去处,我好去找他。”
  妇人又琢磨了半天,说道:“要说陌生人,这几天我们家里确实来过。” 太史恩急切地问:“他是谁?什么模样?”妇人道:“是个后生,模样非常俊俏,象个大姑娘,他自称姓谯,这个姓氏非常少见,所以我记得清楚。他先后到家里找过贺琮好多次,两人秘密嘀咕什么,我可不知道了。”
  太史恩眼前一亮,忙问:“那个姓谯的住在哪里?”
  妇人道:“他第一次来我家时,和贺琮说起过,他好象是从华容来的。”
  太史恩惊道:“华容姓谯的?他会不会是……”说着,他两眼紧盯着廖立,似乎在问他。廖立笑道:“我可是孤陋寡闻,只知道西川有个谯周,是汉中王刘备幕下谋臣,一介儒生而已。”
  太史恩摇了摇头,又问那妇人:“那个姓谯的,是不是衣着华丽,出手阔绰,腰间系有金铃,走起路来,铃铛乱响?”
  妇人连连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开始我还觉得奇怪,此人怎么会在腰里系个铃铛呢?”
  太史恩完全明白了,他辞别了那妇人,离开她家。
  廖立却满腹疑惑,他追上太史恩,问道:“姓谯的到底什么人?将军好象认识他?”
  太史恩道:“此人名叫谯徽,是荆州一带有名的富商,又八面玲珑,善于与各方势力打交道,当初在刘表、曹操和刘备占据荆州时,谯徽都同他们打得火热。后来我们夺了荆州,谯徽也成为了吕蒙的坐上宾。他虽然经商,却非常崇拜我们江东大将甘宁。甘宁曾为海盗,经常腰系铃铛,扯起锦帆。谯徽也效仿,不过他的铃铛可是黄金的,一个金铃足以买下整个南郡。”
  廖立道:“真是富可敌国啊,不过以他这样的身份,为什么频繁来找贺琮呢?”
  太史恩道:“我们现在就去华容,找到谯徽,问个明白。”
  这时,有随从过来禀告廖立:“现在全城都在通缉太史将军,我们出城恐怕不太容易。”
  太史恩闻听,不禁叹道:“主公一定以为我是私自潜逃,故此发怒了。”他遂对廖立道:“看来我应该向主公请罪了,追查谯徽的事,就只能拜托先生了。”
  廖立忙说:“难道将军不想弄清真相吗?”
  太史恩苦笑:“即使知道了谯徽与贺琮勾结的真相,我还是难逃杀吕蒙的干系。大丈夫应当敢作敢为,我是太史慈的兄弟,岂可遇事逃避?”
  廖立劝道:“找到了谯徽,也许就搞清楚了当初吕蒙杀害令兄的内幕,我们有了证据,将军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吴侯请罪。难道将军就甘心不明原委地去为吕蒙偿命吗?”
  太史恩觉得有理,但他担忧地问:“我们可怎么出城呢?现在整个南郡都已封锁。”
  廖立笑道:“将军难道忘了,马忠正驻守城东大营,我们可以求助于他,只要出了城东,正好可以去华容啊。”
  太史恩仍有疑虑,廖立忙说:“马忠亲手擒住了关羽,却只得到了赤兔马的赏赐,他的心里早已怨恨吕蒙。如今吕蒙遇害,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我们若去求他,他肯定会私下放将军出城的。”
  太史恩奇道:“你怎么认为马忠怨恨吕蒙呢?”
  廖立笑道:“不瞒将军,我最喜欢打探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幕消息。其实孙、刘、曹三家的谋臣武将之间,彼此皆有矛盾。汉中王刘备手下就分了好几派,有以关、张为首的嫡系,有法正、李严为首的西川派,有诸葛亮、魏延为首的荆州派。而荆州派内部也不团结,诸葛亮、魏延就不是一心。这些派别相互倾轧,尔虞我诈。当然,你们江东也是如此,有周瑜为首的元老系,有吕蒙为首的新生派,有顾雍为首的江东本土系,真是混乱至极。”
  太史恩道:“先生看法未免有些消极,如果我们内部如此争斗,又怎么辅助主公成就霸业?”
  廖立却说:“事实如此,将军无法否认。其实吕蒙集团内部也不和谐,他与潘璋皆是孙权嫡系,却彼此明争暗斗。就说荆州一战,明明是潘璋、马忠最后亲手擒了关羽,孙权却将最重的赏赐给了吕蒙。当然,一切都是吕蒙的计策所致,其他人不过是执行者罢了。但是潘璋、马忠却心怀妒火,甚至有除掉吕蒙之心。”
  太史恩仍然不信,廖立道:“将军若有胆量,现在就随我去马忠大营,如果马忠不放将军离开南郡,我情愿把项上人头输给将军。”
  一听廖立说的如此坚决,太史恩也就同意了。于是,二人径直前往城东大营,去见马忠。
  
  ★ ★ ★ ★ ★ ★ ★ ★ ★ ★ ★ ★
  南郡行宫中,有一处光线极其阴暗的偏殿,外面守卫着几名郡主身边的女兵。偏殿里面,闪动着几盏烛光。鲍三娘用手帕拭去额头的汗水,再次来到被捆绑的夏侯兰面前。
  夏侯兰仰面躺在一张香案上面,手脚皆被牛筋牢牢捆缚在香案四角,嘴里还被勒着丝绦。他的上半身赤裸着,已被皮鞭打得血肉模糊。这时,擒云、捉月正将两支挠钩钩进夏侯兰的锁骨中。挠钩刺破肌肤,牢牢钩在了夏侯兰的两根锁骨之上,痛得夏侯兰身子扭动起来。
  鲍三娘来到他的近前,用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迹,柔声说道:“现在肯说了吗?如果两只挠钩一起拽紧,会把你的锁骨钩断的,以后你的手臂可就废了。好好考虑一下,想招供了就点点头。”
  夏侯兰怒视着鲍三娘,眼中似要射出火来。鲍三娘见状,立即示意云月姐妹动手。只见云月姐妹各自拽紧一支挠钩,向后猛拉。痛得夏侯兰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紧咬牙关,勒在嘴里的丝绦都已渗出血来。
  鲍三娘过来笑道:“将军真是太痛苦了,只要点一下头,她们就会住手的。”
  夏侯兰疼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连连点头。鲍三娘方才示意云月姐妹撤去挠钩,而后她取下勒在夏侯兰嘴里的丝绦,又问:“快说吧,你那两个兄弟躲藏在哪里?他们打算何时发动叛乱?”
  夏侯兰大口地喘着粗气,又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鲍三娘凑近了他的嘴边,不料夏侯兰猛然抬头,张口咬向鲍三娘的耳朵。
  好在鲍三娘反映甚快,她立时把头扭开,而后她一手掐住夏侯兰的脖子,把他的头又按压在香案上。
  “臭娘们儿,你就等着和孙权他们一起陪葬吧!老子死也不会说的!”夏侯兰怒喝道。
  鲍三娘立即吩咐云月姐妹:“继续用刑,本姑娘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月姐妹又想用挠钩去钩夏侯兰的锁骨,鲍三娘忙说:“我们给夏侯将军尝尝别的口味。”于是她低声对云月姐妹嘀咕了几句,二女答应一声,只见捉月一跃上了香案,她骑坐在夏侯兰的胸口上,用两腿死死压住他被捆住的两条手臂。擒云则从前面跃上香案,她俯身跪坐在香案上,揪住夏侯兰的发髻,擒云随即将他的头按在自己两腿之间,而后把双腿收紧,死死夹住夏侯兰的头颈。
  这时,鲍三娘捧了几叠黄表纸过来,她用水把那些纸浸湿,而后又一层层地糊在夏侯兰的脸上。
  黄表纸糊了几层,夏侯兰还在叫喊:“臭娘们儿,给老子一个痛快!”可是又糊了几层之后,夏侯兰感觉透不过气来,他扭动着身子,极力挣扎,可是捉月骑压在他的身上,丝毫动弹不得。他又想扭过头去,试图躲避黄表纸继续糊在脸上,无奈擒云的两条大腿把他的头夹得死死的,他只得眼睁睁看着黄表纸一叠一叠地糊在脸上。
  不一会儿,夏侯兰便停止了挣扎。鲍三娘立时停手,她轻声叫着夏侯兰,夏侯兰却没有任何反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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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楼主| 发表于 2007-08-22 15:01:00 | 只看该作者
新人物 谯徽 出现,密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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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07-08-22 15:59:00 | 只看该作者
线索怎么越显松散了,不过事情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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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楼主| 发表于 2007-08-22 16:30:00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情节发生在寅时七刻(即凌晨430分到445分)
  事件实时发生
  
  眼见夏侯兰没了动静,鲍三娘连忙又揭去糊在他脸上的黄表纸。紧接着,她吩咐云月姐妹解开夏侯兰的绑绳,又把他反缚起来,吊到了梁上。云月姐妹用一根绳索只捆住夏侯兰的双手拇指,而后再将他捆吊起来,只让夏侯兰的脚尖刚刚着地。
  不久,夏侯兰缓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如此捆吊起来,顿时感觉痛苦万状。鲍三娘过来,笑问:“将军,滋味如何呀?”不料夏侯兰张嘴喷出一口血沫,溅到了鲍三娘的雪白紧衣上。
  鲍三娘用手帕拭去衣服上的血迹,而后又将沾血的手帕狠狠塞进了夏侯兰嘴里。她随即向擒云使个眼色,擒云会意,只见她纵身一跃,身子轻盈地跃到半空,她的脚尖一点夏侯兰的肩膀,两腿一分,便跨骑在了夏侯兰的后颈上。擒云按住夏侯兰的头,骑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向下压坐。
  由于夏侯兰只被紧紧捆住两只拇指而吊了起来,本来他就非常难受,又怎么禁得起擒云的重量?他感觉拇指好象断了一般,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额头冷汗好象雨点一般落下。
  可惜,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只见捉月点燃了一支熏香,又在香火上撒了一把胡椒粉。然后,她捂住鼻子,把那支香递在夏侯兰的面前。香烟本来就刺鼻,再加上胡椒粉,呛得夏侯兰涕泪横流。骑在他脖子上的擒云还死死按住夏侯兰的头,迫使他去闻那熏香。
  鲍三娘上前,掏出夏侯兰口中塞的手帕,厉声叱问:“本姑娘没时间和你玩儿了,快些招供!”
  夏侯兰还在犹豫,鲍三娘道:“既然这样,那就三种刑罚一起来,穿锁骨、蒙黄表纸、闻熏香,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捉月答应一声,下去准备刑具了,而擒云继续骑压在夏侯兰的脖子上,用力下坐。夏侯兰终于忍不住了,连声大喊:“快放我下来吧,手指头都要断了,我全都说啊!”
  鲍三娘冷笑:“招供之后才能放你下来。”
  夏侯兰忙说:“我那两个兄弟已经逃到了华容,想必关索也到了那里。”
  鲍三娘问:“你们还会发动什么叛乱吗?”
  夏侯兰点了点头,道:“夏侯英和夏侯杰负责释放毒气,目标就是孙权行宫。”
  鲍三娘追问:“什么毒气?”
  夏侯兰道:“就是类似诱毒香那样的毒气,不过比它威力更大,足以毒死行宫里的所有人。”
  鲍三娘和云月姐妹无不大惊失色,鲍三娘又问:“你们打算怎么施放毒气?何时行动?”
  夏侯兰道;“我对他们说过,如果到了卯时我还不回去,他们就会行动。毒香已经事先藏在了行宫里,夏侯英和夏侯杰在宫里安排了卧底,只要他们派人给那卧底一个信号,他就会点燃毒香。”
  “谁是宫中卧底?”
  “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夏侯杰与他单线联系,我可从未见过此人,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鲍三娘还不甘心,她从腰间亮出一把牛耳尖刀,猛地剜去了夏侯兰胸口上的一块肉,狠狠地问:“到底谁是卧底?”夏侯兰痛苦地摇了摇头,鲍三娘手中刀光一闪,又割去了夏侯兰一块肉,她厉声叱道;“本姑娘就这么割下去,直到你身上只剩下一副骨头!”
  夏侯兰嚎叫道:“姑娘饶命啊,我确实不知道了!”
  说罢,夏侯兰把头一垂,再次昏死过去。
  鲍三娘认定他没有说谎,随即收起尖刀,吩咐云月姐妹将夏侯兰放下来,继续看押在此处,她则火速去禀告孙权。
  
  ★
  
  孙权仍然守在吕蒙遗体前,他的两眼有些红肿,一夜没睡,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确实感觉累了。
  这时,顾雍、吕范匆匆而来,后面还跟着鲍三娘。孙权一见他们神色慌张,就知道事情不妙,忙问:“又出什么事了?”
  顾雍道:“适才鲍姑娘审讯了夏侯兰,得到一些消息。”说着,他又对鲍三娘道:“还是由你向主公回禀吧。”
  鲍三娘随即将夏侯兰提供的线索叙说了一遍,孙权听罢,已是脸色惨白。顾雍道:“主公,现在必须搜索整个行宫,找到那些毒香的下落,臣恳请主公火速撤离行宫。”
  鲍三娘却说:“那个宫中卧底一刻不除,即使搜到毒香也是枉然。”
  孙权忙问:“姑娘有什么好的主意呢?”
  鲍三娘道:“我认为首先应该派人去华容,抓到夏侯英和夏侯杰,讯问出那卧底的真实身份。如果我们现在大动干戈搜索毒香,必然惊动那个卧底,他会暗中给夏侯兄弟报信。这样的话,夏侯兄弟又会采取别的行动,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孙权连连点头,鲍三娘又道:“如果吴侯准许,我将与云月姐妹押解夏侯兰前往华容,让他指认夏侯兄弟的藏身之处,我们即可一举将其歼灭。”
  孙权道:“子明生前已经委派了丁奉、徐盛二将驻守华容,姑娘去后,可以跟他们取得联系,务必活捉夏侯兄弟。”
  鲍三娘领命下去,她立即准备车驾,吩咐云月姐妹将夏侯兰捆缚结实,押进马车,由云月姐妹负责看守。孙权又派了几十名郡主女兵,交给鲍三娘指挥,鲍三娘率军离开行宫,直奔华容而去。
  顾雍还想劝说孙权离开行宫,却被孙权断然回绝。孙权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忙问左右:“怎么半天不见虞翻?他去了哪里?”左右侍从纷纷摇头,孙权吩咐他们火速把虞翻唤来。
  吕范道:“适才鲍三娘一再提到毒香,看来此事又与华庆童有关了。此前太史恩投案时,也把华庆童带来,他现在就押在宫中。我们不妨问问他,看他是否清楚毒香之事。”
  孙权立即吩咐手下去把华庆童押来,他又对顾雍道:“秘密传我的命令给陆逊、甘宁,封锁全城,但不要惊动百姓。不久就天明了,切勿引起城中百姓的任何恐慌。”
  顾雍道:“臣再暗中吩咐潘璋、朱然,命他们封锁行宫内外,一旦鲍三娘查出卧底身份,他也不会逃脱的。”
  孙权同意,顾雍匆匆下殿去了。正在这时,几名侍从仓皇而来,向孙权禀告:“华庆童不知去向!”
  孙权怒道:“他怎么会逃的?你们这些全副武装的蠢货,竟然看守不住一个手无寸铁的医生,还有什么资格保护我?”
  侍从惊慌地说:“华庆童好象平空消失了一样,门口守卫仍在,门窗紧锁,可是就没有了他的踪影。”
  孙权大发雷霆,吼道:“给我去搜!”
  
  ★
  
  再说廖立和太史恩,他们一行刚到城东大营,就立刻被马忠手下团团围住。马忠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之下,跨马而出,说道:“廖先生,你且闪在旁边,我只抓太史恩。”
  太史恩亮出兵器,却被廖立拦下。廖立纵马来到马忠近前,笑道:“将军,能否让我们进帐一叙?太史将军已是你囊中之物,你还担心他逃了不成?”
  马忠闻听,沉思片刻,随即吩咐手下散开。他翻身下马,示意廖立、太史恩进帐。
  大帐内外都有守卫,他们严阵以待,只等马忠一声令下,即可捉拿太史恩。
  廖立道:“在下与马将军有要事商议,将军能否屏退帐内守卫?”马忠看了一眼太史恩,冷笑一声,吩咐手下退出帐外。
  马忠心不在焉地问:“公渊兄有什么话,就快讲吧。”廖立反问:“吕蒙一死,将军知道是谁接替他的职位吗?”马忠奇道:“自然是陆逊啊,先生说这些做什么?”廖立又道:“那么荆州一战,他陆逊有什么功劳呢?除了在吕蒙装病期间,陆逊代理了一段都督职务,又用花言巧语瞒哄住关羽,他还有什么?”
  马忠有些不耐烦了,道:“先生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廖立道:“论起夺取荆州的头功,应当是是将军你啊,吕蒙只能排在将军之后。若没有你在临沮设伏,怎会擒杀关羽?关羽不死,迟早还会反扑过来,那样的话,即使吕蒙占有了荆州,也早晚会被关羽逐出。”
  这一番话,说得马忠甚是得意,喜上眉梢。
  廖立又道:“可是论功行赏之时,那吕蒙被任命为南郡太守,加封了侯爵。而将军呢,却仅仅得到了赤兔马的赏赐,那马最后还死了。将军试想,你出生入死,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一句话又刺到了马忠心头痛处,他垂首不语。
  廖立顿了一顿,又道:“我心里清楚,吕蒙一死,将军肯定暗喜。”马忠立时沉下脸来,就要发作。廖立一摆手,笑道:“将军且等我把话说完,我现在随同太史将军打算前往华容追查一些线索。太史将军之所以杀了吕蒙,皆因吕蒙在十三年前谋害了他的兄长、江东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太史慈。”
  马忠惊道:“吕蒙害死了太史慈将军?据我所知,太史慈将军是染病暴亡,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啊。”
  廖立道:“但是太史恩将军有证据证明其兄长是被吕蒙派人谋害的,而亲手害死太史慈将军的凶手就是吕蒙亲外甥邓彤!”
  马忠震惊不已,他忙说道:“可是邓彤已被吕蒙处死了啊。”
  廖立道:“正因如此,我们要去华容寻找其他证据。等到证实了吕蒙谋害太史慈将军的真相,吕蒙即便死了,他在江东也会身败名裂!”
  马忠闻听,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窃喜。
  廖立又道:“虽然吴侯宠信吕蒙,但是太史慈将军毕竟是江东开国元勋,一旦证实吕蒙阴谋,吴侯也无法隐瞒。故此,吕蒙那些亲信也会随之垮台,类似陆逊之流也会收到牵连。吕蒙一派倒了,那么将军以及潘璋、朱然诸位将领,岂不有了翻身之日?”
  马忠心中大喜,但他故作严肃,阴沉着脸,道:“不管怎样,太史恩现在也是主公通缉的要犯,我不可放他离开。”
  太史恩实在按捺不住,他厉声喝道:“马忠,你若想向吴侯请赏,现在就抓我吧!”
  马忠迟疑半晌,仍未打定主意。
  廖立忽地说道:“将军职责在身,自然不会轻易放走江东钦犯,但如果是我们胁迫将军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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